黄金情侣 作者:faye hvghes-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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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又一阵令人心醉神迷的热流从她的身体里涌过,她绻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快乐。他用手臂搂抱着她,呼唤着她的名字,带给她她需要的快乐。然后,他们拥抱在一起,就像两个害怕黑暗的孩子一样发着抖。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渴望暂时满足了。
他们的灵魂永远地结合在了一起。
第十章 旧梦重温
时间在流逝。
瑞梅不知道过去了几分钟、几小时、还是几天,他也并不在乎。躺在拍卖行里冰凉的铺地油毡上面,他的手腕仍然与玛歇尔铐在一起,她修长柔软的身体亲密地靠近他,她的手臂紧紧地拥抱着他,她的法国式样的辫子解开了,长长的红色发卷散落在他的胸前,像红宝石颜色的丝绸一样散发着炫目的光……
哦,这是他在地球上能够找到的最靠近天堂的东西,他知道她爱他,他知道她信任他……至少在此刻。
瑞梅渴望着向她诉说这一切,他想要告诉他地爱她,想要同她一起分享一生的梦想,想要同她一起创造他们的明天。但是他控制住了自己,他知道得非常清楚漠不关心的态度,以使心灵保持恬静。该派在古罗马演变为,他曾经由于缺乏耐心而使她失望,并几乎失去她。
现在,他只想慢慢地让她靠近他的心——他要不动声色地从容不迫地将她赢回来。
“我无法再将眼睛睁开了。”她声音嘶哑着说。
他微笑起来,抚摸着她的后背,吃惊地感觉着她皮肤的光滑细致。
“我也是,”他说,“你让我精疲力尽了,宝贝,即使现在是生死攸关的时刻,我也无法移动一块肌肉了。”
她将嘴唇压在他的肩膀上,“我恐怕你现在到了这种时刻了,”她说,“杰瑞持拍卖行每星期六都有拍卖会,哈米尔顿喜欢很早就上班,我们应该离开这里。”
他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你可能是对的,”他说,“虽然我认为我宁愿躺在飘散着香味的花丛中,而不愿意再爬那些狭窄得令人窒息的通风管道……而且还带着手铐。”
“我们可以从后面的楼梯离开,”她对他说,“当我到这里时,我让后面的磁力传感器失灵了;至于说这个手铐……当我们一回到我的公寓,我就给你打开它。”
他轻轻地笑起来,睁开了眼睛,“但是我好象听说你将开手铐的钥匙放在了你的汽车里。”
“是的,”她说,亲呢地抚摸着他,“在将你安全地运回到我的公寓之前,我无意使用它。”
她用指尖在他的胸膛上面划动着,“我为你安排了一个计划,瑞梅?拜楼,”她说,“伟大的计划,当然也是‘邪恶’的计划。”
他发出了一阵低沉嘶哑的笑声。“好吧,我完全属于你,宝贝,”他打趣着说,“现在和永远,你不需要用手铐保证我呆在你的身边。见鬼。如果你厌倦了,你甚至都无法摆脱我。”他用手指卷弄着她的头发。“你看,”他接着说,“我一个小时以前就决定了。当我发现你拿着那副见鬼的手铐在凹室的阴影里等着我时,我打算慢慢来,用整个周未来同你懒洋洋地做爱,在你那张青铜大床上。”
她懒傲地用指尖划着他的皮肤。“是吗?你怎么知道我的床是什么样子的?”
“当我最后一次到你住处时,我忍不住诱惑,偷偷地看了一眼。”他说,“从那时起,我一直想知道你躺在上面是什么样子。”
他想看到她赤裸着身体、全无抵抗能力地躺在那上面……长长的红色发卷在她的脸上散乱着……祖母绿色的火焰在她那充满了热情的眸子深处燃烧着。
“但是我以为你想看到我躺在你戈蒂埃旅馆里四柱大柱床上的样子。”她说。
她的声音听起来懒散而低沉,他知道她想要睡觉了。
“飘散着茉莉花香味的床单,”她咕呶着,“鲜花盛开的阳台……古典式样的橡木家具……你对我说你是为我安排了这一切。”
“是的。”他回忆起他们方纔充满了热情和渴望在这里做爱的场面,他的心跳加快了,他沉浸在那欢愉的陶醉中。“我想象了很多幅画面,宝贝,”他说,“你在每一幅画面中都是明星。”
她慢慢地安静下来,她的呼吸变慢了,直到那平稳的有节奏的呼吸频率在他的耳边轻轻地响起来,让他也昏昏欲睡。
“只有我,没有其它人?”她的声音如此低柔,他努力捕捉着她的每一个单词。
他紧紧地拥抱着她,将她拉得更近些,没有睁开眼睛。“只有你,没有任何人。”他也轻声说。
瑞梅并不想睡着。
他只想闭上眼睛休息一小会儿,只想将玛歇尔接在怀中,再躺稍微长一些的时间。他头脑中的每一个理智都在提醒他赶快穿上衣服,沿着后面的楼梯尽快地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但是他迟延的时间由几分钟变成了几小时,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经是早晨了。
一阵忙乱的响声,声音与脚步声,越来越近地向这间凹室方向传过来,向他与玛歇尔躺着的地方传过来。
他的心脏怦怦地跳动起来,他的脉搏突然加快了,他闪电般地坐了起来,却又被系在玛歇尔左腕上的手铐拉了回去。
“放松。”她在他的耳边轻声说。她的声音由于睡意而显得清懒,并略带一丝沙哑的打趣语气。“那是哈米尔顿和一个保安人员,”她说,“他们要关闭一下系统,这样他们就能进入到地下保险室里。可能是例行检查,他们没有理由到这里来……除非你将他们引过来。”
正如她所说的,脚步声和说话声开始远离了,似乎哈米尔顿和那个保安拐到离他们有几英尺远的地下保险室去了。
瑞梅慢慢地吐出那口屏住的呼吸,瘫倒在地板上她的身边。“这几乎能让一个家伙的心脏病发作。”他咕哝着。
她轻轻地笑起来,为他拉上牛仔裤。“这是谁的错?”她打趣着问,声音一直压得低低的,“昨天夜里我已经警告过你哈米尔顿每天到拍卖行的时间都很早。”
她很快地将她的运动衫套回到头上,又穿上运动裤,她与瑞梅脱下来的衣服在墙角堆成了一堆。
瑞梅将T恤衫套回到身上和另一只手臂上。“早是很早,”他轻声说,“但是这……”他看了一眼手表,呻吟起来,“见鬼,宝贝,现在刚刚才六点三刻,该死的拍卖会直到十点钟才开始,这个男人应该躺在家里的床上,而不是……”
“我们也应该躺在床上,”她低声说,打断了他的抱怨,“我的意思是,在家里的床上。你是不是答应了我一个周末?”
瑞梅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我答应你一生,宝贝,”他用柔情似水的声音说,“这个周末只是一个开端。”
“真的吗?”
她靠在他身上,吻着他,让一丝激情的电流沿着他的脊柱上上下下地流动着,她温暖柔软的嘴唇吻着他的嘴唇。
他叹息了一声,将她拥进怀中。她的嘴张开了,让他的舌尖刺探进来。然后、她的舌头缠绕住他的,那柔软起伏的曲线充满了隆力,一无保留地将一切奉献给他。
给他她的心,她的信任,她的爱。
他轻轻呼唤着她的名字,他的身体开始绷紧了,他用那只可以自由活动的手从她的运动衫下面伸进去,抚摸着她光滑的赤裸的皮肤。
“我们为什么还呆在这里?”她问,抽开身体,向他轻轻地笑着。“当我们还能够回到我的公寓的时候……在我那巨大的青铜大床上懒洋洋地做爱,就像你答应我的那样?”
瑞梅的嘴里发干,他的呼吸急促了。他开始笑起来,声音低沉而嘶哑。
“这是……一个迷人的建议。”’他咕哝着。
在手铐允许的范围内,他们尽可能快地收拾了他们的东西,然后从后面的楼梯溜出去,相互打趣着,就像是一对新婚夫妻。
瑞梅遵守了自己的诺言。
他们回到车里,先打开手铐。然后他们开车去一家昼夜开张的药店买来了避孕套。“没有必要撞大运,宝贝。”他微笑着解释着,随后他们去了玛歇尔的公寓,在那里他们度过了接下来的两天。他们抓住了每一个机会,在一起懒洋洋地不知疲倦地做爱。
他们没有制定什么计划,只是任凭时间在快乐中流逝着,任凭享乐与激情控制着他们。他们甚至关闭了电话的铃声,并且将留言机的声音也切断,这样他们就可以完全沉浸在两个人的世界里,纵情于感官的享受之中,避开外界的干扰。
他们累了的时候就睡觉,睡醒了继续做爱。他们交谈着、笑闹着,然后再次入睡,互相枕着对方的手臂。
很长时间以后,他们感觉到了饥饿,实际上,他们饿得要命。瑞梅说他要为她做饭,做一些热气腾腾的、辛辣的、用卡真人的调味料调味的食物。玛歇尔鼓励他这么做,但是她冰箱中贮藏的食物都几乎吃光了,他们既没有力气穿上衣服,也没有力气去商店了。于是,他们决定用手边仅有的东西来充饥。他们找到了半条法国式面包,一条过了期的奶酪,还有一杯新鲜草茵。
没有任何食品让他们感觉到如此香甜。当奶酪和面包吃光了以后,他们从街角的意大利餐馆点来外卖的快餐。在他们对通心粉吃厌了以后,他们又开始品尝中国食品。
在这宝贵的两天时间里,他们绝大部份时间都蟋缩在床上,迷失在他们重新发现的欢乐与奇迹当中。他们交谈着,一谈就是几个小时,讨论着浮现在脑海浬的每一个话题,像瑞梅是如何进入到拍卖行的——他从房顶攀下来,通过窗户,跳进哈米尔顿在第二层的办公室,然后他攀上哈米尔顿办公室的通风口,爬到了凹室上面的通风口。
她也告诉了他她为什么将她的保安公司取名为珠宝保安公司。她开办这个公司所用的钱,是卖掉那条镶着钻石与宝石的项链得来的钱,那是她与瑞梅第一次合作的战利品。
他们都喜欢看莱拉?戴维斯的电影,他们一致认为《没有荣誉的窃贼》是一部优秀的影片。玛歇尔喜欢它,是因为那两个离了婚的窃贼的充满了浪漫情调的故事令她捧腹。瑞梅喜欢它,是因为他曾经借鉴了莱拉在影片中的行窃技巧,并且取得了成功。
他们谈论着每一件事,每一件事的意思是除了两个话题,那两个话题玛歇尔连想都不敢想,更不要说谈论了。
其中一个是他们的未来,不论他们有没有未来,她都情不自禁地纵容着自己沉浸在对未来的想象里。至少现在她是快乐而充实的,这就足够了。
当有人在星期一早晨十点钟的时候敲响她公寓外层的房门时,玛歇尔正蟋缩在瑞梅的怀中。瑞梅只是在睡梦中咕哝了一声,翻了个身。
敲门声变成了有节奏的砰砰声。玛歇尔在心里诅咒了一句,从床上爬下来。她从地上抓起了她橄榄绿色的毛巾浴袍,迅速地跑下了短短的一段楼梯,从阁楼上的卧室来到起居室,一边走一边穿上了浴袍。她将浴袍的带子在腰间系紧,透过门上的窥视孔向外张望了一眼。
门外是她的接待员黛德拉?凯恩斯特,她正站在走廊里,皱着眉头,她的表情似乎是如果玛歇尔不让她进门,她就将门踢开。
马歇尔很快地打开门领,将门推开。“黛德拉,出了什么事?”
“我正想问你这个问题,”黛德拉说,匆匆地走进门厅里,“你的电话是不是出了毛病?”
“没有,为什么?”
然后,玛歇尔记起来她和瑞梅在星期六的时候将电话的铃声关闭了,这样他们就可以不受外界的干扰了。她的脸禁不住红了一下。
“我一直让留言机接我的电话。”玛歇尔说。
“整个周末?”
玛歇尔脸上的鲜红加深了。“我很忙,行了吧?”
黛德拉怀疑地看了蚂歇尔一眼,打量着她散乱的头发,身上的浴袍,睡意惺松的眼神;然后黛德拉又环视了公寓一眼。
瑞梅的运动鞋仍然摆在楼梯上,与玛歇尔的运动衫摆在一起,他的T恤衫在楼梯的第五节和第六节之间堆放着。
在星期六凌晨,当他们相互拥抱着一边上楼梯,一边亲吻着,一边嘻笑时,他们将衣服扔在那里了。
黛德拉紧皱的眉头立刻舒展开了,脸上露出了心领神会的笑容。“是的,我猜是这样的。”
“黛德拉……发生了什么事?”
“哈米尔顿?杰瑞特一直想找到你,”黛德拉说,开始言归正传,“他说他整个周末一直在给你打电话,可是打不通,只听到你留言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