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当皇妃还是做特工-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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途中休整的时候，车马停在一片开阔的草地上，草地后面是密密的灌木丛。宋弦一个人信步走到树丛边，她无意间撩开密密的树叶，树木后面居然有条潺潺的小溪。
宋弦高兴地在溪边洗了一把脸，枕着手臂躺在溪边的草地上。天空中白云随着气流变幻莫测，耳边不时传来小鸟儿喳喳的叫声。湛蓝的天空飞过一群南去的大雁，在这沉静的溪边，大雁的振翅声，清晰可闻。
宋弦忽然觉得这一刻的感觉，象极了小时候放了学，自己一个人躺在大宅的阳台上，看着城市的上空，一群群鸽子盘旋而过，发出嗡嗡的声音一样。
小时候的天也是这么蓝，阳光也是这么和熙，大宅里安安静静，只有母亲炒菜的声音和阵阵飘来的饭菜的清香。
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半年了，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爸爸的脚有没有又疼了，还是爷爷，还有杨杞，他们联系不上自己，不知道会不会着急。
亲人的脸庞一一划过宋弦的脑海，她的眼中居然蒙上了泪水，泪珠儿顺着脸颊滚落了下来，她赶忙伸出手背去抹干那串泪珠。
她想得太入神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吴莫已经坐到她的身旁。吴莫把手绢递给宋弦，还是上次的那句话：“一个女孩子，怎么从来不带手绢。”
手绢淡淡地带着一丝茉莉的清香，有点眼熟，好象是那次在司空楼上用的那块。
宋弦轻轻拭干了眼泪，不服气的说，谁说我没有手绢，只是不知道塞在哪个包里罢了。
“怎么又哭了，为什么这阵子这么多愁善感，是不是因为秋天到了。”吴莫轻轻地问她。
“我好想家，想我的父母亲还有我的朋友们。”提到家，宋弦眼中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还有你的白云，是吗？”吴莫带着一丝酸楚，宋弦口中的那片白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在宋弦的心中倒底占有多大的份量，这些问题让吴莫心中腾起一阵失落。
这个话题让两人再也没有说话。
再出发时，吴莫坚持骑马，他又借口说车上有重要物品需要有人看守，把宋弦打发到了车上。
借此机会，宋弦在车上美美睡了一个午睡。
走了一整天，终于在黄昏时分到了吴国边境省份的省会城市合浦，这是吴国最后一个大城市了，后面就是只有小乡镇，再有几天的路程，就可以进入宋国的边界了。
休整了一下，吴莫拉了宋弦，看在她憋了几天的份上，想让她出去透透风。
没想到今天正好是当地的一个节日，已是傍晚时分，街道上仍然人来人往，十分热闹。
两个人没带随丛，沿着街道四处溜达，到处打听着当地有名的小吃，一路路吃着下去，每样东西都好奇地尝上几口。吃饱喝足，开始购物，权当是饭后散步了。
宋弦看着路边的手工制品，心想这里的任何一个工匠拉到现代都是大师级人物。
来的时候宋弦曾经特地问过胖姐，可不可以从这里带点小玩意过去，那时胖姐暧昧地对她说，只要不是走私古董，带点土特产回家，也是可以理解的，权当是出了趟差，带点小礼物送送亲友吧。
有了胖姐的这番话，现在宋弦看到的这些剪纸、年画、小陶小罐等东西，只要是集市上遍街摆着卖的，都可以自然理解为土特产，更何况还有人为自己出银子，当然是拼了命的大肆采购。
“怎么不买点珠花粉脂，尽买些没用的东西。”吴莫看着她对各种珠宝首饰，胭脂水粉一既不感兴趣，只顾着逛些小玩意儿，对她的购物意向十分不解。
“你懂什么，这些东西可值钱了，都是经过历史沉淀的，懂不懂！”宋弦正在兴头上，一不砍价，二不挑剔，一街的小贩都把也当成了凯子冤大头，把她围得水泄不通。
不一会儿，她的两只手上大包小包拎得满满的，吴莫默默接过了她手中的东西，微笑的看着宋弦：“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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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的家乡
“你以前来过合浦吗，怎么会找到这个地方的。”宋弦与吴莫坐在高塔尖上，头顶是黑丝绒般温和的夜色，脚下的街道被各色灯笼装点得流光溢彩，配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这里真是个闹中取静的好地方。最意外的是，这上面还摆上了些瓜果小食，看来早就安排好了。
吴莫把宋弦买的东西交给了侯在那里的小太监，让他们先把东西送回去，两个坐在塔尖，任由秋风拂过两人。
“知道你喜欢爬高上低的，来之前就把沿路的至高点都打听了一遍。”吴莫不动声色地说了出来，就象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一样。
宋弦咂了咂舌，笑着说：“早就知道有钱又有权的好处，今天可算是体会了一次，难怪有钱人泡妞成功率高呢。”
“非要这么刹风景吗，从认识你，就没听你说过些好话！”吴莫剥了个桔子递给宋弦：“宋弦，可以给我讲讲你的家乡吗？”
“我的家乡？”宋弦愣了一下，满不在乎地又把九叔编的那套搬了出来。
吴莫听完了宋弦的故事，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看着宋弦说：“别和我打马虎眼。我知道你这是骗人的，作为朋友，可以让我知道有关你的事情吗？”
他的眼神中全是企盼，他的语气中透露中万分的诚恳，宋弦想了好一会儿，终于慢慢地对他说：“我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很远，远得连光都要跑上一千年才能到达。可是它和这里却又息息相关，一样的文化，一样的习俗，连吃的住的都一样。你就把他想象成在世界的另一边，有个和这里一样的地方就行了。”
“光要跑一千年，那到底有多远，你直接告诉从吴国的京城到你家乡得走多长时间就行了。”
“不好说，路很难走，不好走的时候永远也到不了，好走的时候一会儿就到了。”
“你说的是世外桃源吧，你和你的家人是不是在安史之乱的时候顺着丝绸之路逃出去的，那时很多人都为了避祸逃得远远的。”
“可以这么说吧。”宋弦点点头。“吴莫，对于我这样一个身份不明的人，你从来没有怀疑过吗，你们难道没有找人去查过我的身世吗，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是其他几国派来的奸细怎样。”
“现在的时局和春秋战国有何分别，但凡有点能力的人都占地为王，吴也好、宋也罢还是其他诸国，其实都是华夏文明一脉相承罢了，只是没有一强人能将其统一。如今每一国的国君都在广纳贤才，恨不得天下的有识之士都为之所用；天下的百姓何不都是四处飘零，只求一处安生之所而已，这种局势下，谁又能说谁是奸细呢？”
吴莫忧心冲冲地说完这些，对着宋弦一笑：“再说天下哪有你这样窝囊的奸细，放着太后不会靠，放着象我这样的也不利用一下，哪国用了你真是吃亏到家了。”
切，宋弦十分不满，照他的说法第六小组招了她做特工，岂不是很吃亏，她有这么差吗？不过在这个时代，自己的处境真和电视剧《借枪》里面的那个中共特务差不多了，细细一想还真是窝囊。
她瞟了一眼吴莫：“没准我道行高，现在使的是障眼法，目的就是放长线钓大鱼呢。”
两个人就着这个话题嘻嘻哈哈说了好一阵子。
“可以和我说说守候你的那片白云吧，你喜欢的人是他吧！”吴莫心里有些难受，但还是故作轻松地问了出来。
猛然问到这个问题，宋弦犹豫了一会，还是说了出来：“他是我的同学，我很喜欢他，喜欢了好多年，他个子很高，长得又帅，笑起来象道阳光一样，是我学校的校草呢。我们班好多女生都喜欢他，我花了好大功夫才接近的他，现在我们是死党。”
听到宋弦这么夸耀杨杞，吴莫有些不高兴，他插开了话题：“什么是校草、死党。”
“校草就是最帅的男生。”宋弦回忆起以前，快乐了起来：“再给你普及点知识：校花是最美的女生；死党就是最好的好朋友，我和高宝就可以算死党。”
“你的同学，你们家乡女子可以公然上堂吗。”
“别瞧不起人，从小学算起，我可读了十六年的书呢，放你们这里，好歹也是进士出身，怎么样厉害吧！”
“你不是说你才十六岁吗，照你的说法在娘肚子里就读书了。”吴莫上下看了两眼，好象揭穿了她的谎言一样。
“这个……，哼，我不说了！”
“那他喜欢你吗？”
“都说是暗恋了，他并不知道我喜欢他，只当我是好朋友，所以我也不知道他是否喜欢我，所以严格说来，他并没有守护过我，只是我一厢情意的喜欢他罢了。”
宋弦的思绪飘得很远，若是放在现代，她绝对不会让人知道她暗恋杨杞，可是此时说起杨杞的事情，她却觉得并非难以启口，反而十分坦然。
她自嘲地笑了起来，看着远方继续说：“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倒底喜欢为什么喜欢他，那时只是很喜欢看他笑起来的样子，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细细想来我真的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而他是否为我做过什么，我也并不知道。”
“这么说来，你对他只是少女的情怀罢了，并不是真正的爱情。” 吴莫笑了起来：“难怪你的死党高宝对我说，其实你一直很在意的人是我。”他得意了起来。
“高宝什么时候说的，那个损友！等我回去就揭了他的皮。”宋弦听得头皮乍起，恨不得把高宝抓来吃了。
吴莫一愣，苦笑了起来，看来自己被高宝忽悠了，没想到高宝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也会玩这招，真是跟好人学好人，跟着宋弦也没正形了起来。
他终于开口：“宋弦，你的心里就从来没有过我吗，你可以接受我吗？”
宋弦摇了摇头，深深吸了一口气，认真的说：“我的家乡离这里虽然很远，但是我终究是要回去的，其实这里的一切都不属于我的，我能留在这里的时间并不多，吴莫，对不起希望你能明白……”
吴莫的心里，象是压了一块大石头一样，沉沉得，压得他难以呼吸，他对宋弦说：“为什么非要走，为什么不能留下来，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但是宋弦，无论怎样我不会放手，哪怕只有一丝的希望，我也会竭尽全力留住你的……”
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打断了吴莫的话，不希望他再说出什么更让她心乱的话来：“天晚了，回去吧！你倒可以在车上补瞌睡，我还要早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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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三个包子引发的风波
日夜没完没了的大雨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他们已经在宋国边陲小镇待了两天了。
这两天宋弦天天坐在屋檐底下托个腮帮子看着下雨，实在是很无聊。
驿站的蒋更夫有个粉嘟嘟的小女儿叫小铃铛，长得十分可爱，常常来驿站找她的爹爹，宋弦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找小女孩玩比较有趣。
刚刚走到驿站外，就看到小铃铛伞也没打，哭着跑了回来，小脸上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一身淋得湿湿得。后面还跟着一个六七岁的小男孩，长得虎头虎脑地，挺逗人喜爱的，只是一身衣服上全是泥浆，也不知道上哪儿滚了一圈。
小男孩举着把伞，一路奔跑着跟在小铃铛后面，想帮她遮着雨。
宋弦一把拉住了她：“小铃铛怎么了？告诉宋姐姐，姐姐帮你打报不平去。”宋弦看了一眼小男孩，又对小铃铛说：“是不是这个混小子欺负你了，姐姐帮你教育他。”
小铃铛看到宋弦，嘴巴扁得更大了，揉着眼睛哇哇大哭了起来：“宋姐姐，不关二毛的事，是王小胖欺负我。”
说完抽抽嗒嗒地给宋弦讲了起来，原来王小胖是街口包子铺的独儿子，平日里是这街坊邻里的小霸王。今天小铃铛和二毛一齐出去玩，路过了包子铺，她从来没吃过虾仁包，很想吃，可惜爹爹给她的钱太少了，她站在店门口看得口水直流，偏巧又碰上了王小胖。
小胖说她是穷鬼吃不起虾仁包，让她走远点，羞得铃铛扭头跑了，二毛见王小胖这么霸道，很生气，就帮着铃铛和小胖吵了起来，吵着吵着，二毛和小胖打了起来。
“就这点事也用得着哭。”宋弦笑了起来：“小朋友不懂事，打打闹闹常有的事，走啦，姐姐领你们去吃虾仁包去。”说完拉着两个小朋友就往巷子口走去。
“我不去”，小铃铛挣脱了宋弦的手，抹着眼泪跑进了屋子。
宋弦不知所措地看着二毛：“倒底怎么了！”
“谁让你性子那么急，我们还没说完呢。”二毛不满地白了宋弦一眼，接着说了下去：
小胖吃得太多长得太胖，身手远不如二毛灵活，几下子就被二毛骑在身上打了一顿。小胖吃了亏大哭了起来，小胖妈闻声冲了出来，不问原因就指着小铃铛骂开了：“你这个小贱蹄子，和你娘一个样，你娘不要你跟着男人跑了，你才这么大点也学会找男人合伙来欺负我家小胖了，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一样的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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