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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盛世无双-第38部分

小说: 盛世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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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给自己做多么万全的心理准备,真的到了这一刻,他还是恐惧的难以自制。
他好恨,恨月神,恨王瑀,恨自己的这张脸,恨族人的绝情,恨苍天的不公!他本应该是九天之上最骄傲的凤凰,却折断双翼,委身泥土:他本应该徜徉月海,做夷族少女心目中最美的蓝颜,却被人囚禁于身下,肆意亵玩。
他不甘心,不甘心……
肩膀无声的颤动,一边笑,眼泪一边往下掉,怎么止都止不住。
“噗嗤”,王瑀轻轻一笑,一只手簌簌伸到他的眼前,“这么多眼泪,莫怪人们都说男人是水做的。”径自躺到一边,头枕在身后,“别哭了,不逗你了。”
抽泣半天未停,王瑀也就静着半天没有说话。
虽然表情未露,月奴的话也让她心中一憾。慕容晓的异样她早就发现了,她自然不会相信只是因为梅迦离去这么简单。可她也让冷月悄悄打探,最终也无结果。慕容晓带阿蛮来到军营之后,看起来精神好了很多,她也就把寻究的心思暂时放下,没想到把月奴逼到极处反而透露出了一点信息。
晓晓,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好半晌,月奴才从床上爬起来,一双眼睛红通通的,失了往常勾魂夺魄的魅力,平添了一股楚楚可怜的荏苒。眼睛红红的,鼻子红红的,偏生冷眼横对着王瑀,直板板的说:“将军若是没了兴致,月奴这便告退。哪天将军兴致来了,月奴随传随到。”
王瑀以手支颔,嘴唇一勾,“想走可以,把刚才的话说完。”
月奴的头发蓬蓬松松,半遮着脸颊,领口已被扯开,露出半边精致的锁骨。就这样半坐在床上,将王瑀上下审视一番,冷哼一声,“虚情假意,要是真在乎他,又怎舍得利用他?”
王瑀的神色依旧如初,只一双眼眸含笑盯着他。
月奴错开眼,忽的挑眼一笑,又摆出了他媚视烟行的姿态,“也罢,我就告诉你。这么一个玲珑剔透的妙人,有的时候连我都会心疼。他体很虚,很怕冷,不吃凉食,脸色苍白,指甲毫无血色,有时呼吸会很急促,是不是?”
王瑀认真的听,半侧着头想了想,摇摇头,“我不知,什么事直接说。”
月奴的眼里突然就出现了一种很奇怪的神色,似高兴又似悲伤,似怜悯又似痛恨,半晌才嗤笑一声,“那么,你肯定知道他容易疲倦,房事……不能持久吧。”
王瑀直接就点了点头,这个她印象倒是很深。慕容晓擅医,自然也粗通房中之术,她们俩个在床上颇能尽鱼水之欢。但来太横之后,两人也只厮摩两次,却都草草而终。她一直都处于欲求不满的状态。
月奴眉眼之间俱都染上冷意,看王瑀的目光越来越没有温度,“他的症状分明就是缺血。可能是先天性的贫血,也可能是后天的大出血。将军,你以为是哪种?”
王瑀的眼睛一眯,有极亮的光点从瞳孔中一闪而逝,“说。”
月奴垂了眼帘,缓步下了床,慢腾腾走到王瑀四四方方的黄铜边饰的穿衣镜前,重新挽了头发,整了衣衫。这才对王瑀回眸一望,“我刚开始也只是怀疑的,直到我去找阿蛮才发现他采得草药中有一味龙阳草。龙阳草,功能就像它名字一样。英明神武的王大将军,是不是打击了你骄傲的自尊心?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吃了龙阳草还满足不了你?”
王瑀嘴边的笑容依旧未逝,往后一躺,近似喃喃,“去吧,我让你留下。无事不得再去打扰晓晓。”
月奴原地未动,看着在床上闭目假寐的王瑀,嘴边浮起一抹嘲讽的微笑,慢慢说道:“他心甘情愿赔上自己的名节,心甘情愿为你打掉孩子,心甘情愿拿自己后半生的幸福陪你荒唐,不知道他看到你现在这副嘴脸会不会还依旧心甘情愿。王瑀,你是一个没有心的人,你不懂爱人,也不配人爱!”
“出去。”冷冷淡淡的两个字却给人了风刀霜剑之感。
月奴一声冷笑,转身出了帐门。
王瑀躺在床上,前所未有的让自己发呆片刻。
晓晓,你真是令我太吃惊了。孩子啊,这就可以解释你为何愁眉不展,噩梦连连了吧?
唇边的微笑慢慢加深,这么简单直接的爱,真让人感动。

相思引

“怎么了?”慕容晓笑着碰碰王瑀的手,灯火之下梨涡深深,“为什么一直这么看着我?快吃吧。”从吃饭到现在,话就很少,反而一直望着他,奇奇怪怪的。
夹了一块腌制的豆腐干放到她碗里,“尝尝看,我新做的。”
拿着筷子的手修长优美,肌肤胜雪,那副水草玛瑙手串颗颗晶莹剔透,在灯下,肉眼可见一层七彩光晕。只有修得圆润的指甲却褪了轻红粉色,显得苍白暗淡。
王瑀的眼神不由一暗。
入口的豆腐干,味道酱香而且极有嚼劲。就着豆腐干,连喝了好几口莲子粥,对着慕容晓微微一笑,“好吃。”
慕容晓心中欢喜,索性把那盘豆腐干放到她的面前。自己也端起碗,陪她喝了一碗粥。
王瑀白天军务缠身,而他又有阿蛮腰照顾,两人倒是很少这般安安静静的吃上一顿饭。
王瑀吃了两口,停下筷子,“阿蛮跟着顾师傅还适应吗?”
慕容晓嫣然一笑,“你挑的人,我还不放心吗?说来我还得谢谢你,阿蛮最近琴棋书画竟是都懂了一些。若不是你想的周全,阿蛮将来也就得和我一样做个游方郎中了。”
王瑀夹了一著翡翠菜心慢慢嚼着,她给阿蛮找老师,是不愿他整天围着慕容晓打转儿,让她很不方便而已。
看着慕容晓清澈明亮的眼睛,突然心里就有了一丝愧疚。没有阿蛮经常陪着他,他也会很寂寞吧。
“晓晓,”椅子向后一滑,把他揽过来,抱到自己腿上,很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眸,“你快乐吗?”
慕容晓一怔,看着她认真的神色,抿唇一笑。揽住她的脖子,额头相抵,郑重的点了点头,“我很快乐。”心疼的摸了摸她眼睛下面重重的黑眼圈,“有心事?”
王瑀侧过头,亲亲他的手心,“今天早上月奴去闹我,嚷嚷着说什么也不回夷族,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慕容晓含笑睨了她一眼,“竟然直接就把帐篷的柱子砍了,这样对待一个男孩子,你们做的也太过分了。月奴是个好男子,我不会介意你对他好一点儿。”
看着他清清亮亮的眼,王瑀的眼里飞快的闪过一丝疑惑,“为什么?”爱不就意味着疯狂的失去理智的占有欲吗?
“若是旁的人,我肯定会哭死,但月奴绝对不会,我对他只有满腔满腔的感激,因为,他救了你的命。”那些分分秒秒捱着过的日子,他几乎无时无刻都在担心死亡的来临。若没有月奴,黄泉路上怕是早多了两条冤魂,哪来现在的两人相对,温柔喜悦?
王瑀把他紧紧抱了一抱,“傻晓晓,我哪里就值得你对我这般好?”
慕容晓脸上红了一红,“今晚,留下来吗?”
王瑀深深的看他了一眼,摇摇头,“江夏王代天巡守,过两天就到了,有些事必须在她到之前安排好。这几天我都忙,你照顾好自己。”
慕容晓点点头,在她脸上轻轻一吻,“你也是。”见她犹不满足,凑春过来,轻笑着伸出一个手指堵在两人中间。略一踌躇,“王瑀,你能不能告诉我,会如何处置花无伤?”
他回来之后,就知道受了月奴的骗,花无伤确实招供,但军部还未对她做出任何处置。
王瑀将头靠在他肩上,吸了一口他身上独有的草木之香,“想替她求情吗?”
慕容晓摇摇头,“立场不一样,她既然选择了这么做,就应该有心理准备。我只想……能不能让她走的痛苦小一些?”
“她会被押解回京,既然是你的意思,我会在途中安排。”花无伤涉及到颜卿之阵前通敌,陷害军中主帅一等一的谋逆大罪,自然要押回军中待审。不过,即使没有慕容晓的要求她也不会让花无伤活着回到盛京。颜氏一族中途刺杀人犯,再加上花无伤的口供和木达尔的书信,足够让颜家株连九族,祸及三代。
慕容晓释然一笑,重新窝回到王瑀怀里。
他能为她做的,仅此而已。
王瑀静静地抱他了一会儿,“晓晓,姬青鸾来了之后,不要再去军医那儿帮忙了。”
慕容晓一声轻笑,大眼睛晶晶亮,略带一点促狭,“为什么,怕我给你惹麻烦?”
王瑀轻轻一笑,揉揉他的头顶,“我的晓晓这般漂亮,我不想让别的女人瞧了去。”姬青鸾色中饿鬼,见了漂亮男人就想往床上拽。晓晓与月奴都是绝色,有些事她不得不提前防备。
沉吟一会儿,“如果怕闷,我让夏雨护送你们回太冲好不好?”
她的心真的变得柔软起来,这样主动让他离开自己的视线,竟会有放心不下的感觉。
慕容晓摇摇头,“不要,我哪都不去。她若是来了,我就在屋里躲着就是,定不会给你添麻烦。”
她的怀抱又清爽又温暖,慕容晓不由得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皮发涩,懒懒的半睁着。
王瑀将他抱的更舒服些,语气不自觉得放得很轻柔,“这么早就困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慕容晓已经眯上了眼,自然没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异样情绪。只懒懒的将头窝在她肩膀上,“下午连看了两个病人,没有午睡,有点困。”
“阿蛮还会来吗?”
慕容晓摇摇头,“今天晚上跟着顾师傅学琴,我已经告诉他不要回来了。”
身子一轻,人已被王瑀打横抱起,放到了床上。王瑀要动手除去他的鞋袜,慕容晓闭眼笑着按住她的手,“碗筷还未收拾呢。”
“不管他,先睡一觉。我陪着你,睡着之后我再走。”
慕容晓诧异的睁开眼,见她果真规规矩矩的坐在了床边,只一双眼睛柔柔的看着他。
不由“噗嗤”一笑,眸中光波流转,“改吃素了?”
王瑀轻咳一声,脸上难得浮上几许尴尬之色,不由得又板了脸,“快睡。”
慕容晓莞尔一笑,果真闭上了眼。
王瑀就倚在床边,听着他轻轻浅浅的呼吸。手慢慢抚上脸庞,为他揉开眉宇间的轻痕。
来到这个世界上心里充满的就是对权势力量的渴望,总以为经历了前世之变,内心已坚硬的已如千年积雪。以为情之一字已是浮云苍狗,定不会再在心中掀起涟漪。
没想到,还会有一个慕容晓。
一开始时,只喜欢他的干净明澈,从未见过这般通透的眼,却偏偏比初冬的第一场雪还要干净。想要把他留在身边,孤寂寒冷的心还渴求着一份单纯的温暖。
宠他,怜他,把他放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方便她予所欲求。
只是方才,她分明听到自己的心“咔”裂开了一条长长的缝隙,那些从未有过的情绪翻腾着,叫嚣着,想要从狭小的缝隙中冲泻出来。
她想,这种感觉应该就叫心疼。
她不喜欢孩子,却不能阻止她的男人为她第一个孩子暗自神伤,这便是情债。胸口的这份柔软会时时刻刻提醒她,她欠了床上这个男人的。
王瑀,恭喜你,你已经初步学会了心疼。同时,这个男人也将成为你唯一的弱点,唯一的软肋。
初晨的阳光正好,一缕一缕的驱散山路上朦胧的雾气。那山,那水,那树,那漫山遍野的大叶菊便明媚起来。
逶迤山路上,一人一马缓步行来。
马白如雪,红衣似火。
离得很远的树丛中。
“哎呦,你轻点。”
“哈哈哈,这么多刺让我怎么拔?哈哈哈,哈哈哈,该死,哈,我笑得快没气了,哈哈。”
“呜呜呜,又走远了,这让人怎么跟啊。呜呜呜……哎呦!我的屁股,轻点!”
“哈哈,哈哈……”
“叮当叮当”,马儿伴着清脆的银铃声摇头晃脑一路小跑。不时总会有一只小小的四翼昆虫落到它长长的鬃毛上。
小昆虫飞飞停停,一人一马也随着弯弯曲曲绕过了山坳溪涧,终是在一大片篁竹前面停了下来。
虽已入秋,这一片篁竹却还是青翠欲滴,株株挺拔。
月奴执缰半晌,方慢吞吞的掏出一块糖,喂了白马。马儿欢嘶一声,前腿一曲,将月奴稳稳放下。
月奴用手慢慢摸过一棵竹子,竹叶婆娑起舞,竹色青翠可爱。流连半晌,摊开手心,果然见极细极轻的绿色从手纹中浮出,慢慢在指尖上凝聚成一滴翡翠般的水珠。
翡翠水珠从指尖滑下,脚下绿意马上蔓延开去,月奴有片刻失神,嘴里喃喃说道:“寒烟翠,竟然是寒烟翠。”
这是驭毒到了极致的手法,花草本是死物,扼杀它的生机很容易,但如此大面积的催发植物,激活它们的生命力,放眼全族也只有那一个人能这么办,会这么办。
这样美丽的东西用到人身上,就是剧毒之物,一滴寒烟翠,足以使十个壮年女子精神亢奋,癫狂而死。
月奴眸中神色怔忪,眼眶里不由自主的就涌上湿意。他见到族中传讯蜂时,也曾猜测过来人是谁,却不料竟会是一向深居简出的叔叔。
心,渴望着能像儿时一样,跳跃着扑向他的怀抱。脚步,却一步一步放得缓慢。
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
竹丛深处,赤衣人盘膝而坐,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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