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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盛世无双-第19部分

小说: 盛世无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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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和的目光隐藏着淡淡的厌倦,木离烟淡淡开口,“我族避居此处已有三年,为的就是脱离世间一切纷争。冠军侯的要求,请恕我不能答应。”
王瑀喝了一口身着本色莲花软烟罗窄袖小衣,腰肢摆得像三月杨柳的夷族少男送上来的秋露,对他的款款秋波却是视若无睹。多情的少男递给她一记哀怨的目光后,摆着小蛮腰下去了。
她并未接木离烟的话,而是静静品味着嘴里香醇的味道。此茶初到嘴时味道平平,流入咽喉时却馥香醇厚,回味无穷。
“好茶。”王瑀近似喃喃自语,将手中茶一口一口慢慢饮尽。
木离烟的表情依旧平和淡漠,没有丝毫着急发怒的迹象。在王瑀放下杯子时,拍拍手,示意一旁的侍儿再为王瑀续上新茶。
茶香袅袅中,她的声音也带着一分独有的空灵虚无,“此茶名唤‘眼儿媚’,茶树扎根于洞穴灵泉里,其叶似盈盈秋水,不遇阳,不沾土。比俗世中的茶叶多了一分灵气。都尉若喜欢,回转之后带上几包。”
王瑀淡淡一笑,眼光暗含锋利,“不必了,乱世已现,刀戈再起,这避世的茶树恐怕也不能久存于世。族长自己留着吧。”
木离烟半晌无言,久久唇边浮起一抹苦笑,“既然你找得到这里,秘密也就不再是秘密。可是,”周身的气势一变,眼里杀机一隐而现,“我若是将你留下,夷族起码还能有数十年的安宁。”
王瑀神情丝毫未变,唇畔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王瑀不是黄口小儿,族长也不至痴人说梦。我既是大军前锋,自然有一套传递信息的本事。月湖的位置恐怕现在就能显示在冠军侯中军大帐的地图上。”
木离烟气势一收,颓然向后一靠,“我夷族所求的不过是一片可以栖身的净土,都尉又何必紧紧相逼。”
王瑀负手而立,目光沉凝,语气铿锵,“夷族本就是天朝领土,在天朝庇护下已安稳几十年,族长抱着偏安于一隅的想法,恐怕是不可能的。天朝若是战胜,夷族就是叛国。西林若是能胜,岂不闻‘覆巢之下,岂有完卵’?到那时,夷族最珍贵的茶叶与少男难道还能幸免?与公与私,夷族都不能置身事外!”
木离烟近似痴了,嘴里喃喃说着“覆巢之下,岂有完卵。覆巢之下,岂有完卵。”
忽的哈哈大笑数声,“好好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就陪你赌这一局。我愿意开放密道,放天朝的军队进入太横。不过,我要冠军侯一个承诺,事成之后,允我夷族自立,天朝不得干涉我族中事。”
王瑀忽的展颜一笑。笑意莫名,“夷族现在跟自立有什么两样?连我这个冠军侯阵前先锋,堂堂四品都尉都想杀就杀。”若无其事的挽了挽袖子,雪白的肌肤上明显一个很狰狞的撕咬的伤口。
木离烟目光一寒,袍袖无风俱张,却又隐忍未发,恍惚中似乎低低一叹,“月奴一事,我事先并不知情。我族自当弥补大人所受的惊吓。都尉有什么要求,不妨提出。”
王瑀扬眉一笑,笑意直达眼底,整个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谢族长成全,瑀只想向族长借两人。”
等王瑀等人从山腹中出来时,有一人赤衣散发,背对着月湖,正是木离华。
王瑀刻意加重了脚步,木离华缓缓转过身来,可以清晰地看见他的眼底有一种不能掩饰的哀伤。
他直视着王瑀,声音有一种悠扬的魅力,“都尉大人,可否占用你一点时间?”
王瑀上前几步,与他并排而立,注视着蒙蒙雾气笼罩下的月湖,嗓音清冽,“巫医请讲。”
木离华凝视着她无波无澜的侧面半晌,在心中暗暗叹了一口气。这是一个风神如玉的女子,却也有一颗冷酷坚硬的心。小奴,你为何单单招惹上这样的女子?
“都尉大人,这是我族的圣湖,以前无论哪家男子出嫁,都会用圣湖之水沐浴净身。他们坚信,月神会借月湖给予他们最神圣的祝福。”
月湖碧波荡漾,宛若一块通体透明的翡翠,又若多情少男温柔的眼波。
木离华望着这湖水,眼底突然涌出深深地情绪,似怨恨,又似凄凉,“你相信吗?这看似明澈的湖底,其实埋葬着数十具累累白骨。夷族的男儿容貌美丽,生性多情,这本是上天对我们夷族的恩赐,却成了取祸之道。这百年来,不知多少凉薄的天朝女子靠花言巧语骗去了夷族男儿的清白之躯,最终却又始乱终弃。他们伤心断情之下,月湖就成了他们最后的归宿。其中有一具,”他斜长美丽的眸子静静转向王瑀,里面哀伤刻骨,“就是我的哥哥,月奴的生身父亲。”
当他的目光与王瑀相接时,王瑀不禁在心中低叹了一下。从来没有见过会有人的眸子有这么浓烈的怜悯,这个人,他必定不是为自己而活的。
王瑀漆黑的瞳眸了映着月湖迷蒙的水色,声音依旧平淡无波,“巫医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木离华涩然一笑,踌躇一番,终是断然说道:“都尉大人,你把月奴带走吧。”
王瑀眉尾一挑,语气中已有不悦,“为何?”
木离华唇边一朵苦笑越来越大,“月奴此次惹了大祸,又失了清白之身,不能传我衣钵,族长不会轻易饶过他的。”
王瑀没有说话,面色依旧冷冷。
木离华见她不豫,无奈只好继续开口,“月奴自小心性高傲,又极是仇视天朝女子。不过,”他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终是接着又说,“若不是他的几个好友几年前相距死于天朝官员之手,他也不至于出手主动攻击你们。这次,他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必定一蹶不振,甚至,会……萌生死志。我只是想,都尉把他带在身边,可以找一个让他活下去的理由。”
他的语气越来越快,像是怕被人突然打断,“我知道这难为都尉,可都尉武艺高强,身边又有医道圣手,小奴对你造不成威胁。你人品不凡,假以时日,小奴必定对你生出感情,到那时,你们二人也可称为缓解夷族与天朝关系的一个契机。”
王瑀听罢之后,忽的展颜一笑,无比诚挚的看着木离华,“巫医说了这么多,怎么就忘了一个问题?你难道不应该问问我的个人意愿吗?你就这么笃定我一定看得上你们夷族第一美男?”
“我……我……”木离华被王瑀气势所激,玉面飞上霞红,几次张口都未能说出话来。
王瑀冷冷扫了他一眼,微微拱手,“时辰已是不早,若巫医无事,王某先行告退。”
说完,回头对天一等人微一示意,越过木离华大踏步往前走。
天一等人赶紧跟上,走过木离华跟前时,地二故意把脚步跺得咚咚响,还用力一握拳,显示了一下臂上纠结的肌肉。
夏雨在她腰眼上重重捶了一拳,“骚包什么,还不快走!”
地二不满的嘀咕,“我是想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女人,不想他们爷俩一棵树上吊死。”
木离华眼中神色变幻数次,终是忍不住大喊一声,“王瑀,月奴的清白毕竟是毁在了你的手里。你难道对他一点怜惜之心都没有吗?”
王瑀脚步停都未停。
夏雨“扑哧”一笑,回身对木离华比了一个“嘘”的手势,“千万不要在外面说这句话,那些嫉妒的红了眼的男人什么都有可能做得出来。”
众人循着来时标记,风雨兼程,终于在离开的第八天头上,追上了大部队。
此时,王宸已攻下了荆州府,把西林的部队全部赶进了太横山。
荆州府太冲县。
大战刚刚结束,街头巷尾死尸遍地,处处可见衣不蔽体、目光呆滞的受辱男子。
慕容晓正指挥者一帮身着短裤短衣,头裹蓝绸的男子进行抢救。
他一头秀发也包在了绸巾里面,雪白的小脸上有不少乌黑的印子,正一个挨一个的察看病人的情况。
大街之上,忽有马蹄得得,手下的病人身躯一震,使劲把自己蜷缩成一团。
慕容晓心中一怒,王宸早已下了严令,军队不得喧扰乡民,这是谁这么大胆?
抬眼一望,为首一人,白马银袍,甲胄上五爪金龙熠熠生辉。

七花七虫相思蛊(一)

一骑绝尘。
马上人越来越近。
发上玉冠烁烁发光。
冠下斜斜凤眸温柔含笑。
慕容晓的心猛地一窒,有种陌生的感觉在胸口翻腾汹涌,似苦涩、似酸楚,就像是一枚小小的靑杏在嘴里发了酿。
大街上的行人皆膛目。
雪白的马驹闪电一般驶过,马上的人轻舒猿臂,轻轻松松的就把万人倾慕,宛若仙人的慕容神医掳上了马。
而且,还有人眼见的发现一向淡定若水,片叶不沾身的慕容小神医两颊酡红,双手竟然——紧紧抓住骑者的衣襟。
呜呜呜,无数少女掩面泪奔。白马扬蹄而下,踩碎的是一地的琉璃心。
王瑀身上独有的兰麝之香夹杂着长途跋涉沾染的尘土气息一下子扑面而来。被圈在她温热的双臂里面,耳畔传来她沉稳的心跳,慕容晓的心一下子变得很静。
现在才知白日的频频走神,夜晚的辗转反侧,原来只为图这一刻的心安。
王瑀扯掉他头上碍事的裹头布,将下巴摩挲在他青丝之上。
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断壁残垣,人声喧沸,在这一刻,两人都没有听见。都忙着细细体味这陌生新鲜的重逢滋味。
谁也没有留意,在众人或诧异、或哀怨的视线中,有一双被愤恨与妒火生生扭曲了的双眼。
王瑀一直策马跑出太冲县,景色渐渐的明亮起来。
照夜狮子白的速度渐渐缓下来,在迈步上一片绿草如茵的斜坡时,王瑀紧揽住慕容晓的小蛮腰,突然腾身而起,就势滚落在宛若厚褥一般的青草上。
慕容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就闻到了混合着泥土气息的青草香。一个身形密密的覆了上来,他一声惊呼,却统统被凑上来的红唇吞了去。
王瑀的唇舌带着势不可挡的炙热,直接叩关而入。
慕容晓推拒的双手慢慢的搂住了王瑀的脖子。
王瑀直到慕容晓气力不均时才放开他,将头抵在他脸颊旁。看他檀唇已微微肿起,星眸之中仍是烟雾蒙蒙。怜意大起,在殷红的脸颊上又啄了几口。声音低低柔柔,“想我了吗?”
慕容晓心中一酸,眼圈不由自主发红,“回来就欺负人,谁要想你?”
王瑀心里胀得满满的,眼睛一眨也不眨的望着他,“口是心非。”
静静趴在王瑀怀里,眼泪终究是没忍住。
王瑀把他抱到自己身上,右手轻轻的拍着背,低语的近似吟唱,“晓晓不哭哦,晓晓乖。”
慕容晓忍不住破泣为笑。
王瑀轻轻一刮他红红的鼻子尖,宠溺的说:“又哭又笑,不害臊。”
慕容晓娇媚的横了她一眼,戳戳她冷硬的软甲,“脱掉。”
王瑀迅速起身,三下两下就把软甲甩在一边。把手停在绣着精致莲纹的中衣领口上,语气里含了几分戏谑,“还要不要脱?”
刚刚消退的红晕又浮了上来,慕容晓大窘,“你明明知道,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意思?到底是……哪个意思?”声音刻意轻缓,语音拉得长长的,喑暗撩人。
慕容晓被她逗得嗫嚅着说不出话来,“你……你……无赖!”索性把头埋进青草里,不再看她。
王瑀一声轻笑,窸窸窣窣的在他身边也躺了下来。
一条手臂硬伸到他身下,把他整个翻转过来,让他躺在自己的胳膊上。
搂着馥香柔软的身躯,望着白云悠悠,睡意慢慢就涌了上来,王瑀打了个小小的呵欠,“晓晓,陪着我睡一会儿好不好?”
半晌未听到身边人的答话,王瑀懒懒撑头一看——
慕容晓目光怔怔,望着她袖口用银线密密绣成的一丛葟竹。
这件中衣是她生辰时,崔爹爹从京城一起带过来的,据说是韩琳所做。她因它质地轻柔,倒是很喜欢穿。
慕容晓只觉心口像是被谁狠狠抓了一把,钝钝生疼。竹叶相互缠绕形成的一个“琳”字,就像密密织成一张大网,把他的心层层束缚。
心中再百般思量也比不上亲眼所见,是不是爱上就会这么患得患失?
王瑀把他的脸掰过来,细细端详。看着他明澈的大眼此刻满是迷茫,轻轻一叹,“傻孩子。”
把他带到自己的胸口,“它会告诉你真正的答案。”
一下一下沉稳的心跳,仿佛真的给了他驱走阴霾的力量。渐渐的,他的心重归宁静祥和。
等他做好心理建设抬起头时,躺在地上的人呼吸绵长均匀,显是已经睡着了。
慕容晓痴痴凝望着她的睡颜,心中低低一叹。
这样也好,他本就不能与她长相厮守,早日认清现实,也好比日后难断这份念想。
西方霞光已将半个天际染红。
王瑀这一觉睡得极其香甜。
等她睁眼时,就看到一双无限温柔的双眼。
迅速起身,在潋滟红唇上偷了个香。看他娇嗔的样子,心怀大畅。伸了伸懒腰,拍拍肚子,“饿了。”
慕容晓“扑哧”一笑,“想吃什么?”
王瑀真的托腮想了起来,“嗯……水晶肘子、酥乳鸽子、麻婆鸡……”
慕容晓听她絮絮叨叨说了十数样,竟然全是肉食,实在忍禁不住,捶了她一拳,“你是猪投胎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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