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的神医宠妃-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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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舞好不容易锁定一个嫌疑者,哪里会容他这般轻易脱身?
“乌衣巷,十八号院子。”欧阳舞嘴角含着淡淡浅笑,似笑非笑地看着那傲慢的背影,冷冷丢出几个关键词。
孙富贵闻言,脚底一顿,身形猛然停住。在欧阳舞看不见的方向,孙富贵眼底闪过一丝丝怨毒、惊慌、恐惧的情绪,然而当他转过身的时候,他橘皮般的脸上早已布满了假笑,笑的憨厚而老实。
“五小姐,奴才不知道您在说什么,不过有些话,您还是不要乱说的好。”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孙管事,你说呢?”欧阳舞双手环胸,淡漠的视线落到孙管事脸上。
“你——”孙管事气急,但是面前的人名义上又是他主子,大庭广众之下他又能如何?只能涨红了脸,怒目瞪着欧阳舞。
不过很快,他就换上一张阴险的脸,凑近欧阳舞,压低声线,一字一顿地威胁:“五小姐,此事由您口中传出去,您就不怕坏了自己的闺誉?!”未出阁的姑娘怎么敢随口说这些事?难道就不怕人说嘴?
“闺誉?那是什么东西?本姑娘现在还需要这东西?”欧阳舞不以为意,冷冷一笑。论起坏了闺誉,还有什么能比得上被休弃一事?
孙管事养外室这件事是原来的欧阳舞无意间撞见的,但是她完全没有拿这件事做文章的想法,这倒是便宜了现在的她。
确实,经历过被淮安王休弃一事之后,她欧阳五小姐还有什么名声可言?孙管事心中气急,却完全拿欧阳舞没办法。他家那位素来是河东狮口,心胸狭窄的很,但偏偏最得夫人器重。
如若由五小姐透露出去那件事,以家里那婆娘那小气刚烈的性子,这个家绝对会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很有可能他的荣华富贵都成过眼云烟。所以,他不敢不对欧阳舞说实话。
孙富贵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急速说道,“正房院子里……孙家表少爷也在……五小姐还是快些去吧,迟了……”
说完这句,孙富贵狠狠一甩袖转身离去。
孙耀阳!欧阳舞握紧拳头,面容一片凝重。如果她猜的没错,孙耀阳这个阴险小人已经出手了吧!
正房。
整个上方的下人全都站在院子,一个个面皮紧绷,气势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望着长凳上那被杖责的人,眼底不约而同都露出幸灾乐祸的冷笑。
“呜呜……呜呜……”阿秀被塞住嘴摁压在长条凳上,长凳两旁各站了一个彪悍魁梧的奴才,此刻他们正毫不留情地将重重地板子砸在她身上。
院子里异常安静,鸦雀无声,只有板子砸到皮肉的响声,一下一下,规律齐整,却听的人心惊肉跳。
阿秀整个后背鲜血淋漓,痛的额上冷汗涔涔而落,她强忍着痛苦,指甲将身下的长凳划出深深的刻痕。很痛,真的很痛!痛的几乎整个身子都被撕裂了又放在火上烤一般。
但是她咬着牙闭着眼,拼命告诫自己不能晕,一旦晕倒她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以后再也没有机会跟在小姐身边伺候了,小姐还需要她……
欧阳舞赶到上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般惨状……
阿秀脸上的冷汗犹如雨下,被粗重的板子毫不容情地杖责,还被无数嘲讽、麻木的目光围观!
人群中,高贵优雅的孙氏坐在紫檀木椅上,悠闲惬意地品着香茗。
孙耀阳坐在孙氏下手,吃着由美婢剥好递到嘴边的葡萄,一边翘着二郎,欣赏着阿秀的痛苦。
欧阳轩、欧阳袖、欧阳盈……一个不落,依次坐在椅子上,他们神色恣意,似乎眼前不是在杖责下人,而是在欣赏一出精彩绝妙的戏剧。
欧阳舞心中怒极,三步两步走到长凳边上,怒声喝道:“住手!通通给我住手!”
“放肆!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是你能大呼小叫的地方吗?”欧阳盈霍的一声站起来,指着欧阳舞冷道。
欧阳舞眼角都不瞥她一下,只静静地凝视着孙氏,目光中燃烧着熊熊烈火:“不知阿秀犯了什么错,母亲要如此责罚她?”
孙氏面色淡定,不悦地瞥了欧阳舞一眼:“五丫头,你在嚷嚷什么?不是母亲说你,你也太过无用了,竟调教出这样的丫头。你这丫头手脚不干净,偷东西竟偷到耀阳身上,真真是可恶至极!”
“你们有什么证据?”欧阳舞心中冷笑连连。阿秀的为人她清楚,怎么可能会偷盗?昨日欧阳盈栽赃,今天就来个嫁祸?真真是清冷高贵的左相府,端的是一屋子的乌烟瘴气!
“人赃俱获,无从抵赖。”孙耀阳慢悠悠地站起身来,懒洋洋地伸个拦腰,冷笑讥讽地睥睨欧阳舞,“偷什么东西不好,竟然敢偷本公子的玉佩,呵呵,五妹妹这般维护一个丫头,莫不是……那丫头其实是五妹妹指使的?”
018章 剑拔弩张
既然是他们存心设下的局,自然是人赃俱获咯。欧阳舞嘴角浮现一抹浅淡冷笑,此中内情她如何猜不出来?
见孙耀阳毫无所觉地一步步走向她,最后痞笑着站在她面前,肆无忌惮地嘲弄欧阳舞:“五妹妹,没想到你心中竟是如此挂念表哥我吗?竟指使你最亲近的丫头来偷表哥的东西?莫不是……呵呵呵……”一边说,孙耀阳一边流气地伸手食指作势欲勾起欧阳舞的下巴。
欧阳舞退后一步,面容如寒霜笼罩,只嘴角流出一抹讥诮冷笑:“孙大表哥莫不是得了失忆症?昨日当着淮安王一众人做下的承诺都是放屁不成?”
“你——”孙耀阳被提起最痛恨的事,心中恼怒非常,食指指着欧阳舞恨声道,“小贱人,你别太得意!”
“小贱人骂人?”欧阳舞随口接道。
“小贱人骂的就是你!”
“哦,原来是小贱人在骂我啊。”欧阳舞故作懵懂,一脸认真地顺嘴说道。
“你——”孙耀阳这才明白自己又被甩了一招,心中更是怒火燃烧,他恨恨地指着欧阳舞,想骂出口,却又想不到合适的词,一时间就僵在那,气氛非常尴尬,弄的他有些下不来台。
“阳儿,与不相干的人说什么话?免的失了身份,快到姑母这厢来。”孙氏见心疼孙耀阳,开口替他解围,之后,眼皮微垂,望着欧阳舞的视线闪过一道厉芒,“五丫头,怎么跟你孙表哥说话呢?这么大年纪了,一点宾主之道都不懂!难道淮安王……”
孙氏声音却波澜不惊,但是谁都听的出来,孙氏对欧阳舞非常不满意。
欧阳舞目光沉静如水,眼角微挑,似笑非笑地望向孙氏,“女儿的生母早早罔故,这么多年来都是母亲即便再忙也没有忘记了对女儿的教诲,说起来女儿确实要多谢母亲教养之恩。”
换言之,本姑娘现在的所作所为都是你这继母教的,要教训我,先自省去吧。
孙氏原本以为欧阳舞被她责骂之后,不是掩面哭泣,就是跪下来求饶,万万想不到她竟然敢顶嘴,而且还偏偏正中要害!孙氏心中怒极,面上却不动声色,眼皮微抬,“看来往日还是对你管教的少了,说不得今后要严厉些,再怎么说你都是左相府的千金小姐。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且不能因为你的缘故,令你两位姐姐在婚嫁上艰难!金嬷嬷素来规矩严苛,我看就……”
欧阳舞眉角微挑,这是要开始借管教之名实报复之实了?
不等孙氏将话说完,欧阳舞便浅浅一笑,换了一种语调,故作讶异道,“母亲头上的簪子真好看,咦,莫不是紫眼睛凤头钗?”
孙氏心中一跳,然而还未等她出声打算,欧阳舞又故作讶异道,“听说我母亲陪嫁中也有玻璃种紫眼睛凤头钗呢,听说是极贵重的,万金不换的,没想到母亲您也寻到了一支紫眼睛凤头钗啊,咦,细细一看,竟也是玻璃种的呢。”
玻璃种紫眼睛凤头钗何其名贵?玻璃种是翡翠中种水等级最高的,紫眼睛又是色泽最难得的,所以玻璃种的紫眼睛世间难寻,像孙氏头上这支凤钗上的紫眼睛,足足有龙眼大小,而且一连就是两颗,那是何等的贵重?
孙氏闻言,心中一抽,面上也难以维系平静了,她眼中闪过一丝恼怒,恨恨地瞪着貌似天真纯良的欧阳舞,她发现欧阳舞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似乎闪着嘲弄的意味。
孙氏面皮挂不住了!
玻璃种紫眼睛凤头钗哪种那么容易得的?她头上这支自然是从杨氏那里得来了。自从杨氏死后,欧阳舞又那么小,杨氏带着整个杨府财富的嫁妆自然都落入了她的手中。这件事在府中几乎人人知晓,但是谁也不敢提。
但是现在,当着这么多下人的面,欧阳舞的一句无心之失,将她苦心经营的脸皮直接戳破了。
欧阳袖见母亲一下子被问住,心中大急,她站起身快步走到欧阳舞身边,笑得温婉和善,“五妹妹,你也觉得母亲这支凤头钗好看吧?那是舅舅从西北带回来的呢。”
欧阳袖这是刻意说明那凤头钗的出处了?不过……欧阳舞的目光扫过欧阳袖压裙摆的玉佩,眼底闪过一丝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顺着她的话点头道,“原来如此,那么大姐姐这块蓝田暖玉想必也是咱们舅舅从西北带回来的了?”
蓝田暖玉,何其珍贵?当年杨氏手中也仅仅只有两块罢了,现在欧阳袖压裙摆的比目鱼玉佩,赫然便是杨氏的嫁妆。
欧阳袖眼底闪过一丝恼色,却只能顺着点头,水波潋滟的大眼带着笑意:“是呢,也是大舅舅从西北带回来的,五妹妹真是聪明,一点就透。”
欧阳舞淡淡一笑,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舅舅去西北不是打战吗?打战就能带回来这么多财富吗?”
此话一出,不仅欧阳袖他们,就连孙氏的面容也在瞬间变的异常难看!欧阳舞虽然只这么一句看似无心的话,但是其用意何等诛心那?
“五丫头!还不住嘴!这话是能乱说的吗?!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祸从口出!”孙氏激动地立刻站起身,恨不得指着欧阳舞的鼻子大骂,但她是名门贵女,不能似泼妇状,所以她只能用最严厉的眼眸瞪着欧阳舞。
欧阳舞原本不过是想引着话头将孙氏一军,没想到孙氏的反应竟然那么大,语气强硬,却有被道出真相的心虚……莫不是,这次孙大将军凯旋归来,竟真的大回大批宝贝?可民间并无这样的传闻啊……
有趣,有趣极了,没想到这次过来竟还有这样的收获。不过现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将阿秀救回去。
欧阳舞淡淡地望着孙氏,眼底平淡如镜湖,又似有一抹淡淡的不屑,嘴角更是扬起一抹笑意,“母亲教训的是,这种事即便是做了,也是不能乱说的,女儿明白了。”
“你——”孙氏见欧阳舞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心中更是气恼。
欧阳舞对她的张牙舞爪毫不在意,只淡声提醒:“对了,母亲,阿秀到底犯了什么错?所谓的人赃俱获又是怎么回事?”欧阳舞的声音云淡风轻,说这句话的时候,视线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张氏头上那只异常耀眼的玻璃种紫眼睛凤头钗。
孙氏正欲发作,但是看着欧阳舞眼底的讥诮嘲弄,一时间竟说不出口。
欧阳舞虽然什么都不说,但是她的眼底赤果果写着,府里最大的小偷就是她——孙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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