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别急嘛-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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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抬腿跨着步子走在雪地上,他远眺着前方,心里叹口气,即便是雪再大,路还是要赶上。
轻凡饭后看着众人的疲惫,心里也忍不住担忧了,他们是拴在一根绳子上的蚂蚱,即便她躲在马车里可以不去看其他人吃苦时的模样,但是马车速度明显下降,她自己也预想的到自己坐在马车里时不会真的那么安心。
后面几辆马车里装着粮食,重量更大,前面雪地越来越厚,麻烦只怕更多。
早饭后大家继续行路,果然没走几个时辰,当先王爷的马车就出了问题。
轻凡下了马车看着王爷站在一边,指挥众人抬马车,皱着眉头想了想:这样下去,马车车轮不断陷在雪地里拔不出来,他们不仅会不断停滞不前,马车撞坏了,损失也会越来越多。而且大雪天行路,护卫们也快顶不住了吧。
轻凡知道这个时代是跟自己曾经生活世界的古代相平行的,很多历史和发展之路都不一样。她看着朱胤嗔,终于决定为此次北上之行做点什么。
走到朱胤嗔身边,她犹豫了下,才行了个简陋的礼,道:“王爷。”
朱胤嗔扭头看了眼裹的像只白熊幼仔的贺轻凡,“不必多礼了。”
轻凡恩了一声,“这样下去,后面的马车也会不断陷进雪地,我们赶路本来就急,这一场连绵不断的大雪之后,恐怕是越往北,雪越厚。”
朱胤嗔看了看天,扭头看到轻凡红红的鼻头,开言道:“回去马车里吧,在外面久了,怕要染了风寒。”
轻凡拐弯抹角说了半天,见朱胤嗔居然赶她,才终于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您拨几个护卫给我,咱们把马车改装下,再继续赶路吧。”
“改装?”朱胤嗔嘴角一挑,“怎么改装?”
轻凡见朱胤嗔没有轻视她的提议,便走到自己的马车前,指着车轮道:“在雪地里,车轮最易陷进去,新路阻碍多,马车越重,行进越慢。我们得把车轮卸下。”
朱胤嗔皱起眉,连同其他关注着这边的护卫,和正从车队尾巴处走过来的唯卢,都皱起了眉毛。没了车轮,车还叫车吗?
轻凡不理睬他们的表情,继续道:“我们就近砍一些树,全部劈成木板,绑在一起成为一面坚实的底板,固定在马车底。用木板,这样……使马车底板的前端向上倾斜,防止前行的时候卡住,而且可以通过这个向上倾斜的前端,压平压实雪地,让雪地更利于木板的滑行。并取两根辕木做底。照样是马来拉车,这样不仅会快,也更能为马儿们省力。路上我们挑这种山路走,哪怕是上坡,也不怕。”
朱胤嗔和唯卢皱着的眉头突然都伸展开,脸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情。
唯卢嘴上啊啊大叫,一拳一掌不断相击。不等朱胤嗔发号施令,便喊了几个精壮的护卫,到树林里选取树木,大刀阔斧的干了起来。
朱胤嗔意味深长的看向因为能帮上大家,而兴奋的双颊红透、神采飞扬的轻凡。
轻凡见朱胤嗔朝着自己赞许的笑,便毫不吝啬笑意的朝着他扬起嘴角,露出一排洁白贝齿。
正开心着,突然想起什么般,她一拍额头,又继续说道:“咱们的护卫一路骑马赶路,睡觉时间极少,坐在马上也极耗体力。不如我们多做一些这样的东西,两匹马拉一个,上面可以让护卫轮流躺下休息。一路上有骑马护卫的,有躺在木板上休息睡觉的。而且,这样两匹马拉着护卫,对于马匹来说,比护卫骑马前行,更省力。于人于马,都有好处。我们以后的路还长,节省人力马匹,十分重要。”
朱胤嗔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星目微眯,看着轻凡时脸上的笑容便更温暖了几分。
轻凡说完话后去看顶头上司的脸色,便见到了这么一幅美男凝眸浅笑图。她直勾勾的盯着朱胤嗔的脸,发了几分钟的呆,心里不断的赞叹妖孽妖孽,美男美男,最后却还是醒过神来,不得了了,靖王爷放起电来,她有那么一瞬间在脑海里居然闪现了云初一样没出息的念头:为他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收魂!
她可不想成了这个时代男人奴役下的卑微女子。
冷静下来,她大声问:“王爷觉得如何?”
朱胤嗔挂着笑容,表情深不可测,在轻凡以为他就准备这么打量她下去的时候,他扭头对身边的护卫乔强道:“照着轻凡姑娘的办法做。”
乔强欣然领命,轻凡姑娘的办法,可谓是他们的特大福音。众人立即忙活的热火朝天,耽搁一上午的时间,却让大家今后在雪地上的行进快速省力了无数倍。
唯卢作为靖王爷身边第一幕僚,这一刻对贺轻凡也不得不刮目相看。他们多么需要这种新鲜想法,去给他们的前进,开辟更宽更快捷的路。
轻凡指挥着众人把自己的马车改装成扒犁车后,便立即钻进马车,卧在被窝里等待大家重新上路。
给大家出了这个主意后,轻凡终于觉得,可以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暖被窝了。
呼……
……
(011)谁家女子爱武装(上)
夜半,队伍安顿下来,整个就宿的营地静悄悄的。
可是半夜起夜的轻凡再躺回去准备睡时,却一直能听到有人在谈论着什么。
谁啊?这么晚了不睡觉,跟鬼一样半夜集会?
她裹上白裘袍,下了马车,准备一探究竟。
却见朱胤嗔和唯卢坐在雪地中清理出来的一块儿空土地上,围着一个地图反反复复的研究着什么。
轻凡忙转身,想假装自己没下来过的再逃回去。
朱胤嗔这时候却看见了她,“贺大夫。”
轻凡皱起眉,靖王爷把她安在他们紧挨着马车后面的马车里,距离军机这么近,她不想知道他们的秘密,可是靖王爷这不是逼着她长耳朵听他们的秘密吗?她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只怕到时候成了他们眼中囚徒,想逃都不成了。
硬把自己脸上的苦相憋回去,她扭头矮下身子行礼,随即便道:“打扰王爷议事了。”说罢就要钻回去。
好不容易在人少的时候看见她了,靖王爷可不想放过她,朝着她招了招手,唤道:“也睡不着,就过来坐坐吧。”
轻凡想说‘我睡的着,我回去睡了’。朱胤嗔却微笑着补充:“过来!”似是早发现她想逃离一般。
朱胤嗔已经习惯了贺轻凡见到他就躲闪,一副很怕跟他有过多交集的样子。所以很识趣的明白这种时候,不能给她躲闪的机会。
轻凡犹豫了下,还是走了过去,结果没等王爷说可以坐,她就下意识的遵从自己‘主观意识强’的现代行事习惯,自动自发的坐在了王爷身边。
唯卢眉头一挑,便朝着朱胤嗔笑了起来。什么样教育下的女人,敢这么毫不犹豫、毫不畏惧的不经允许,如此自然的坐在王爷身边呢?
对于轻凡的这个动作,朱胤嗔却仍是那副但笑不语的模样。
轻凡心里想:你既然叫我过来,那就是不怕你们摆在地上的东西给我看见,那我也不必装模作样,掩饰好奇心了对吧?
想到此,她便伸长了脖子,朝着地上的图纸看去,却发现是标注了很多地貌的一副地图,她立即扭头问向朱胤嗔,“是我们北上的地图?”
朱胤嗔也不大惊小怪,温和的眼神始终不变,淡定的点了点头,想听听轻凡要说的话。
“哦。”轻凡却不敢多说了,王爷脸上的笑容太温柔、太亲切,让她打从心底里的觉得诡异。
朱胤嗔见轻凡不言语,便抬起头继续跟唯卢的谈话,丝毫不避讳贺轻凡在场,只叫轻凡坐立难安,想走又觉得失礼,不走的话,她耳朵又总不可能闭上……
“如果伏击的话,前面蛰蚂山是最危险的地方,如果我们绕开山谷那条路,走未经人走过的林地,行程就要拖晚不止7天,可是如果继续前进的话,蛰蚂山四围任何一处都可能有埋伏,从山坡林间冲刺而下,我们的队伍必然损失极大。”唯卢指着地图上一个山谷地带说着,语气虽平淡,轻凡却还是听出了满满的担忧。
朱胤嗔看着地图,神色认真专注,侧脸勾勒出刚毅深沉的决策者模样,让轻凡也看直了眼。睿智强大的英俊帅哥,迷人指数果然更高。
朱胤嗔突然回头,便捕捉到了轻凡脸上的意乱神迷。他嘴唇一抹,笑容便漾在了脸上,一抹让人看的出是真笑的笑容,而非他惯常使用的假笑。
轻凡见他们的视线突然朝向自己,微微紧张下,便把自己好奇的问题问了出来,“前面的路段会有危险?”
唯卢扭头看了眼王爷,心想这种话是否有必要跟一个女人说?
“我们现在走的这一段路,是北上山路最容易出现强盗的地方,可是……你可曾见到一队强盗来袭击我们?”朱胤嗔扭头耐心的跟轻凡说,并反问了一句。
轻凡摇了摇头。
朱胤嗔眉毛一挑,“即便强盗们看到我们人多,但是我们这么多马车,拖着你所说的爬犁,能把雪地压实,压滑,这些马车里几乎跟黄金白银等重的粮食,是可以吸引所有亡命之徒不畏惧我们的护卫的。”
轻凡倒抽依靠凉气,“难道……强盗们联合一致,在等待一个最可能一击得逞的机会和路段?”亦或者……王爷担心是有什么更可怕的人,替他们清除了路障,准备灭了整个车队?轻凡这一瞬间想到了内乱内争猛于外敌强攻。这个世界里,是否也有可怕的内敌奸佞?
朱胤嗔点了点头,“本该有强盗的路段却如此安宁,事出诡异,必有妖孽。”说着,他扭头继续看向地图,“以后每天晚上加强防守,粮车都聚拢在中间,无论如何,粮食药草不能丢。”
唯卢点头,“我们的侦查护卫都在四野巡逻,即便被敌人发现斩杀,也来的及发放烟雾弹提醒我们的。”
朱胤嗔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我们没有完全的把握。如果是更专业的敌人,恐怕就会知道我们的巡逻兵手里有烟雾弹。万事都想清楚最可怕的后果,做好准备,免得到时措手不及。”
轻凡这时低头认真看着地图,想到如果敌人冲下来,即便护卫以肉身相抵,敌人从上而下冲刺时的士气跟护卫们抵御时的士气相比,优势太大,敌人准备必然充分,如果是什么有所准备,专门为这次粮车而来的敌人,只怕到时危险重重。
想来,他们保护粮食,可还有精力保护她吗?
不行,她得为自己争取更多活命的机会。
听着朱胤嗔和唯卢的意思,竟是只有硬抵,想来这个时代的兵法战术远不如现代积累的多,一些东西,也还没有在丰富的几千年实战中演变出来。
性命攸关,轻凡这时候不敢继续装傻藏私,她扭头看了看朱胤嗔,犹豫了下,转身在身后的地上捡了一根木棍,便又回到朱胤嗔身边,坐好后,认真道:“王爷,我有一法,您愿意听听吗?”
朱胤嗔嗤笑一声,似乎觉得轻凡的提议格外有趣,他和唯卢互换了个眼神,便都将目光看向贺轻凡。一个爱思考,爱乱来的姑娘,居然敢在自己面前进谏提议。
尽管觉得贺轻凡满脑子稀奇古怪的幻想必然不会被采纳,朱胤嗔还是点头同意她把想法说出来。
他对这个行事古怪,缺少尊卑概念的姑娘,充满了好奇。他期待更多,更多在她身上显露出来的让他惊异的元素。
……
……
(012)谁家女子爱武装(下)
“王爷,我们守力最弱的时候,可是队伍休息的时候?”轻凡先认真求教。
朱胤嗔点了点头。
轻凡想了想,便道:“我们这一行是要保护粮食药材不错,可是把粮食药材放在正中,自然不会被对方抢走,但转念想想,一旦我们人员损伤,必然影响我们后期行进速度,而且如果人员损伤惨重,谁来运粮?所以即便是以保护粮草为目的,考虑防守,却还是要以人为本。”
朱胤嗔听到贺轻凡的这些话,笑容里突然便多了几分严谨,看着轻凡的眼神,再也不是之前看女人时仅仅的玩味了。
“晚间的时候,我们可以把骡马从车上卸下,所有马车,摆成内外两个圈儿。卸下的马匹,围在最里面,它们是我们的生力军,不能受伤。马车用皮锁连上,人在里,车在外。我见护卫们都是左腰挂弓,右腰提刀。”说着她停顿了下,见朱胤嗔又点了点头,才想了想,继续说道:“第一排马车外,护卫提盾牌,围成几步一人的围墙,若敌方来的是骑兵,我们便蹲身护头,以长枪刺马腹。若敌人没有用骑兵,我们便站立护胸,以长枪大刀击杀敌人。这一排,是针对那些冲到近前的敌人的。我们的护卫,不可跑远,不可离位。相信以王爷的护卫,站立在固定一点上,防御退敌,应该是以一敌十的身手。”
朱胤嗔再次点头,这次带来的护卫,的确都是最优秀的。
轻凡得到了朱胤嗔的肯定答案,心里更加有自信,“第二队则趴伏在第一排马车后,为弓箭手,在敌人一鼓作气冲杀过来时,到了射程范围内,一个口令,同时射箭,集中攻击,我们打倒第一批冲锋的敢死队后,敌方不管是不是训练有素,都可能造成敌方无法继续冲击的效果,这也是杀敌方士气,乱敌方阵脚。我们这第二队射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