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寨毒妃-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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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好恨,恨自己的无能,如果当初自己也能像哥哥一样,学得一身保护自己保护身边人的本事,该有多好?
只是,武功盖世如万俟圣昕,现在不也一样被人胁迫吗?
“朕已昭告天下,封你为明月郡主,三日后和亲大归汗国。”七剑冰冷的眼神扫过君无瑄,却什么也没说就跟着万俟圣昕的步子走了,只是那眼神,包含了太多。
言下之意,事已成定局,她逃不了,也休想逃。
君无瑄没有理会七剑的眼神,只是定定的看着床上的风信子,从万俟圣昕走出那扇门开始,她就目光呆滞,默默的流着眼泪。
“其实,你真的是在说谎。”君无瑄说,不是问句,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三当家何出此言?我就是一个爱慕虚荣无药可救的坏女人,连你大哥与皇上都相信了,你还不信吗?”风信子无力的靠在枕头上,没想到对他说一个谎,竟然这么累。
“大哥他……”君无瑄瞥了眼窗外,想到周围有七剑的暗卫把守,所谓隔墙有耳,他现在还不能多言,不过大哥怎么可能相信风尘这拙劣的谎言?真正相爱的人,虽算不上心灵相通,却是能透过对方的眼睛,看到更多东西的。
大哥明明看出了风尘在说谎,却没有揭穿,反而变相伤她的心,如果不是看懂了风信子的用意,那便是被七剑拿捏了把柄,又或者,大哥也有他自己的谋算。
反正,不管是哪一种,他都不能坏了他的事。
“他怎么?他三日后会娶七雪,而我,会去大归汗国做王后,从此,两不相见。”风信子闭上眼睛,泪水就从眼角滑落,他怎么就相信了呢?好歹也会有犹豫的吧,真是失望,难道三日后还要她去抢亲不成?
身上藏的毒药大多被七剑在她昏迷之日给拿走了,现在她仅仅是个病弱的女子,似乎做什么都是无能为力,她是真的怕了,怕万俟圣昕会娶七雪,留在王朝做个文臣,那样的话,她该去哪里找一个良人共谱大漠谣呢?
原本的计划都在脑中淡去了,她等不到三日了,她怕到那时就真的无法挽回了,她必须离开皇宫,让万俟圣昕没有后顾之忧。可是她现在这样,还能有什么办法?
“你能这么想也好,不久你将离开了,相识一场,你在王朝还有何心愿,我定不遗余力帮你完成。”这便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了,这个倔强的女子,为了让大哥离开不惜抹黑自己,足见大哥对她何其重要,他注定只能远远地看着她。
还有什么心愿?君无瑄这话让她眼睛一亮,那双慧黠的大眼睛闪出久违的光芒,她望着窗外,淡淡的问道:“今夜是皇城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吧?”
君无瑄蹙了蹙眉,这个时候她还有心思看花灯吗?
她向来都是这样一个有着奇思妙想的姑娘,他不就是喜欢这样古灵精怪的她吗?可是,七剑知道他的行踪,他怕是无法答应带她出去看花灯,守卫太严,就算他能单枪匹马的冲出皇宫,带着她也是举步维艰,就算出了星辰殿,也不可能除了朱雀门。
何况,花灯节是明日。
看到他为难的样子,风信子扯了扯嘴角,笑道:“看把我们三当家为难的,我又不是要你带我出宫,我还等着去大归汗国做王后呢,才没有心思出宫多生变数呢,虽然也很想看看花灯节的盛况,但却是没那个心情,我只是听说皇城的花灯节甚是有趣,不但有花灯灯谜,还有城中最著名的聚仙楼名酒桂花酿,据说桂花酿一年就只有花灯节才能尝到呢。三当家最是了解我,也没什么特别喜欢的,就喜欢口味独特的食物饮品,此去大归汗国,怕是再也没有机会尝到这美酒佳酿了,心里却又不想存着遗憾……”
“花灯节未至,但这桂花酿,天黑之前我定能带到你面前来。”君无瑄说着,将面纱拉了上去,独露出那对眼睛,作势要从窗子里跃出去。
“哎,等等!”风信子想到了什么,连忙叫住他,君无瑄停下动作,却没有回头,声音闷闷地压得很低,他问:“还有何事?”
就没有听到风信子回答,他转过头,看见她一双透彻的水眸带着淡淡的忧伤,心中的怜惜更甚,风尘,真的是难得一见的奇女子。但他君无瑄却是凡夫俗子一个,也就该配刀小影那样的鬼丫头!
这么一想,君无瑄沉重的心就放松多了。
“玉坠,如今怎么样了?”风信子问,三日过去了,噬魂蛊显然是没用了,玉坠就算是为了孩子,也该来找她了,可却毫无动静,若是孩子有个好歹,七剑也不该这么平静。
宫女玲珑
更新时间:201393 12:36:47 本章字数:4705
“她,失踪了。”君无瑄说,却不打算告诉她更多。
“是血沉吧?”
没想到风信子一语中的,君无瑄有些惊讶,但很快又了然了,她总是聪明细致的,点了点头,还是没有瞒她,道:“七剑没有生育能力,所以玉坠肚子里的孩子,是血沉的。”
这事原本只有血沉和七剑自己知道,他是偶然在血沉酒醉后得知的,当时还不相信,在七剑面前提过一次,谁知他刀剑相向,方知其事为实,所以昨天血沉才对他莫名其妙的说了一通话,带着玉坠说是归隐山林了。
他也是那时才知道,在血月池的时候他与玉坠发生了关系,血沉酒品不好,一醉就完全变了个人,做的事说的话也不受控制……
“血沉在日昼王朝也算历尽了风霜,见过不少尔虞我诈,深知宫廷险恶,伴君如伴虎,所以他自然不会让自己的骨肉在宫中浮沉,这样也好,他虽生得怪异,却也是个挺靠谱的主儿,玉坠跟着他,比在这皇宫里扭曲了灵魂要好。”昨日血沉拿到噬血蛊时,风信子就看出了他的异常,只是没想到,那个白发的妖孽竟然也要做爸爸了,不知道他的孩子会不会也是白发苍苍呢?
想象着一个满头白发的婴孩,风信子唇边荡开一个柔和的笑容,不知道他和万俟圣昕还有没有机会一起看到呢?
应该,会的吧?
眼里多了一丝坚定,风信子对有些呆愣的君无瑄说:“刀小影是个好姑娘。”
“啊?哦……”君无瑄低下头,面上有丝丝红晕,他可不认为那是个好姑娘呢,又刁蛮又粗鲁,凶巴巴的跟个男人似的!
“去买桂花酿吧,最好多个几坛,我也好带着去给司寇无邪尝尝,聚仙楼的点心也带些回来吧。”风信子在笑,却笑得有些凄楚,看得人心里发凉,君无瑄突然觉得有些不安,感觉她像是虚无缥缈幻影,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
是他多虑了吧,不过,她要桂花酿的事情,还是跟大哥说说吧。
“你可要快去快回,只怕皇上知道了,还舍不得给我这个敌国的王后呢。”风信子看出了君无瑄的心思,但此事越少有人知道越好,其实她哪里是馋嘴要喝什么桂花酿,分明就只是想要些酒罢了,不过她这个从不喝酒的人若是开口向下人们要,势必会引起七剑的怀疑,那么今晚的计划就没那么容易了。
君无瑄自幼就长在无忧无虑的环境下,养得一个单纯的心思,所以他也没想太多,不就是几坛桂花酿吗,大嫂想要喝,便是抢了那聚仙楼,他也会捧到她面前来。
说来也巧,刀小影那个丫头也跟他提到桂花酿,说是花灯节那天一定要去尝尝呢。
连声招呼也没有打,君无瑄便匆匆的夺窗而去。
现在快是午时了吧,或许是七剑也觉得她足智多谋吧,身边竟然连一个传唤的丫头也没有备下,这样也好,清净了不少,比起之前万俟玦安排一群宫女的日子,她更喜欢独处。
因为这样的话,她就可以哭了,肆无忌惮的哭,就像现在这样。
拉过锦被,将自己盖得严严实实的,在那个黑暗狭窄却异常温暖的空间里,她才敢大声的宣泄着自己的情感。
午时,有宫人送来了膳食,风信子捧着碗,并没有闻到任何的可以味道,饭菜,都是没有毒的。
宫人在布菜的时候,用银筷子在小金盘子上敲着,风信子眼疾手快,一把抓住那小宫女的手腕,冷笑道:“莫不是这才里有毒吗?须得这样敲盘子?”
“奴婢惶恐。”小宫女扑通一声跪下,磕着头。
“下去吧,我自己会吃。”风信子挥了挥手,一群宫人便慌慌张张的出去了。
风信子拿着那双银筷子,勾了勾唇角,七剑还真是个细心的人呢,到这个时候还是不相信她,竟然还想着下蛊控制她,亏得司寇无邪那本闲书,否则她还就真着了道呢。
吃饭前敲击碗筷,是一种下蛊的手法,想来七剑并没有相信她会死心塌地心甘情愿的去大归汗国和亲,虽然不知道这虫蛊是何种,不过应该还是昏睡蛊之类的,相信有司寇无邪压着,他也不敢要了她的命。
许是今日之事也刺激到了他,才会用这么隐蔽的方法,其实现在她已经没有防身的毒药,万俟圣昕也答应了她的要求,他大可以大大方方的下蛊,现在倒顾忌起来了。
难道,真是怕她到了大归汗国后,撺掇司寇无邪来犯?
摇头笑了笑,风信子举起筷子又放下了,虽然这些饭菜看着没毒,但也不敢肯定,还是不吃为好,她嘱咐君无瑄带了点心,到时候再吃东西吧。
不能让七剑知道她没吃东西,一个欣喜待嫁的女子是不可能没有食欲的,所以她特意舀了些粥倒进桌角的盆栽里,又往桌子底下扔了些点心小菜,约莫一刻钟后,风信子便吩咐人将饭菜撤了下去。
午后的时光是最无聊的,特别是烦躁的时候,风信子连看书的心情也没有,坐在窗前发了会儿呆,又倒头睡下了。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而君无瑄也真的带着桂花酿回来了。
风信子还不太明白为何七剑没有限制君无瑄的行动,但看着桌上两坛子美酒,她也没有想太多。
君无瑄没有多做停留,只是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起身告辞了,他说要带些酒给刀小影,风信子笑着调侃了几句便放他走了。不管君无瑄到底是怎么想的,但这次也算是帮她大忙了。
风信子吃了聚仙楼的点心,晚饭又和午时一样随便对付了,然后,就是她一直期待的夜晚了。
“喂,”风信子拉开房门,对外头守夜的侍卫说,“我睡不踏实,给我找个守夜的宫女过来陪我。”
两个侍卫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应下了。
不多时,中午那个试图给她下蛊的小宫女便进了她的寝宫。
那是个美丽的小姑娘,一点儿也不怯懦,目光大胆而放肆,刚进屋时在侍卫面前还恭恭敬敬的给风信子行了礼,待进了屋子就显得有些傲慢了。
“你叫什么名字?”风信子问,听说宫里头的宫女都是经过选秀出来的,不少女子也是为做妃子而送进宫来的,没能脱颖而出的便做了宫女,中午见这女子冷静娴熟的下蛊手法,风信子便觉得她不简单。
那女子肆无忌惮的打量了风信子一番,眼中有一丝嫉妒,很快又淡去了,她笑了笑,道:“奴婢名唤玲珑,乃是宫中女官,父亲大人当朝为官,官拜三品……”
“玲珑?倒是个好名字。”风信子打断她的话,似嘲弄又是赞许,更多的则是玩味,官家之女呢。
玲珑听到风信子的话,脸上更带上几分得意,却没有规矩的谢恩,而是选择浅笑。
风信子见状,笑意更深了,原本她是有些于心不忍的,现在看来,留此女也是遗祸一方。
“好大胆的女子,本郡主夸奖,你竟敢不谢恩?”既然七剑给了她明月郡主的封号,她又何必矫情的不受呢?她是个冒认皇亲谋害皇子的罪人之女,这个身份对于她是何等的殊荣啊……
玲珑迟疑了一下,便跪下了,脱口又是那一句:“奴婢惶恐。”
“你惶恐什么?惶恐给本郡主下毒,还是惶恐对本郡主不敬?”风信子半躺在软榻上,慵懒的把玩着指甲,水眸半掩,长睫轻颤,明明是倾城倾国的姿态,偏生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孤傲与致命的压迫感,就好像在她面前自己的心思全都无所遁形一般。
“奴婢、奴婢是……”
“你是不是觉得,你为朝臣贵女,便可对本郡主无礼?”水眸微寒,灵力的扫过地上的宫女。
玲珑心惊,自己确实有此想法,她父亲曾是万俟庆时就当朝为官,对九公主也有所了解,一个无才无德的女子,后来嫁给了鬼面冥王,这样的公主向来都是她们这些名门闺秀不屑的。
前些日子听闻鬼面冥王乃是秦王殿下,她又在宫宴之上亲眼看到了其天人之姿,对这个九公主就更没了好感,尽管她也是绝色美人,却更让她心生嫉妒。如今新皇登基,她没了公主名头,还是戴罪之女,她堂堂一个大家闺秀,又怎么会心甘情愿的跪在她面前?
原本以为中午下蛊成功,这女人便从此消失,却没想到被她当场识破。
一直以为的懦弱女却和心中所想大不相同,不但聪明敏锐,而且,让人心生畏惧,听闻九公主及笄不过一年,但那眼神,实在不像是一个二八年华的女子该有的姿态,她突然就有些害怕了,身子也开始颤抖了。
“怎么不说话?”风信子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