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囚禁的亡国公主:誓不为后(完-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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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这事儿挺难,但我拍胸脯保证会给你办成,怎么样?”
“她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云焰忽然冒出一句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颜融想了想,照实答道,“一男一女,是双生子。”
好棒,一次就儿女双全了,可惜,孩子的父亲不是他,云焰闷闷的回忆,当初‘桃小薇’嗜酒若命,三餐不离酒坛的模样。还有时不时的陷入迷离的沉思,眼神飘忽到很遥远的地方,久久回不了心神。
生产的日子是今天,往前推算,她被他带走的时候,腹中就有了颜曦的孩子,怪不得最后她还是要离开,回到颜曦的身边。
是为了孩子,一定是的。
颜融做贼心虚,云焰越愁苦他便越紧张,“其实我这个主意挺好的,阁下,你倒是说句话,答应不答应都言语声。”
云焰总算有反应了,冷漠的望着颜融,“就依照皇子所说,一个月后,还请二皇子帮忙。”
颜融松了口气,忙不迭的答应着,心说只要桃小薇能下床走动了,即便是让你看上一眼,又有何难。
百花残15
目送云焰远去的背影,身形踉跄,旧伤未愈,又潜伏了几乎一整夜,伤口迸裂,血水粘住了衣裳。
从云焰晃进睿王府那一刻起,颜融就发现了他的踪迹。
倒不是颜融武功多高多敏感,实在是云焰选的位置不大好,正好趴在颜融住的院子正对面那排无人居住的偏僻小院的屋檐上,颜融抱着颜暖暖玩飞高高的游戏,一抬头就望见了两点暗光随着月色忽明忽暗。
紧接着,好奇的颜融就给惦记上了,观察良久,终于确定房顶上不明来意的人他认得,于是把闺女交给媳妇儿,并催促着娘俩早点睡,颜融坐在窗框上,熄灭蜡烛紧盯着他不放。
云焰贴在冰冷的房檐上不好受,颜融烧鸡烧酒可舒坦的很,终于等到夜深人静看见对方决定行动了,才随意的抓块帕子抹抹手就跟上去。
坑他的酒是早有预谋。
但是,颜融也没想再要更多。
回到房内,竹叶瞳还没睡,烛光下为颜暖暖缝制一件小棉衣,孩子一天长一个样,没多久小衣裳便不合身了。
颜融闷闷的扑过去抱住媳妇儿,“小瞳乖乖,夫君干了件糊涂事,现在不知道怎么善后了。”
竹叶瞳顿了顿,随手把针线放远,回抱住颜融,轻轻问,“你怎么了?”
于是,竹筒倒豆子,颜融哗啦啦的把所有的事儿都说了,从代桃小薇被劫,一路上与云焰朝夕相处,喝光了他的酒后觉得无聊当面落跑,因为一时无聊还在树上刻了两句酸诗,到云焰不舍千里追人,当然,还有刚才所遇之事,没有半点隐瞒。
竹叶瞳想笑不敢笑,“夫君,你这算不算欺骗人家的感情?”
颜融不爽,朝竹叶瞳敏感的脖颈吹起,“坏媳妇儿,不许笑话我,要早知道他那么纯情,我才不和他开玩笑,好歹也是一教之主,怎么这么容易就把真心捧出来送人呢。”
竹叶瞳轻轻推开夫君,圆润的指甲肚点住颜融的眉,“夫君啊,那火神教教主高高在上的,可不代表他对男女之事就一清二楚,人不可貌相说的就是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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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5更结束,睡觉去了,累死了,我发现冬天就是容易犯困,一天到晚都没精打采的。
不畏战火燃1
颜融心有戚戚,郑重的点点头,“小瞳好媳妇儿,你说的非常对,以后我再也不会随便去招惹这号人,即便不小心在大街上碰着了,也是思想有多远我就躲多远,我向你和颜暖暖保证。”
颜融的保证?那一定是有前提的,假如云焰再凑过来稍微撩拨,他立即会忘掉一切,全身心的投入到玩乐之中去,至于今日这点小小的内疚,瞬间被抛至九霄云外望不到影。
竹叶瞳轻笑出声,没应。
“夫君,下一胎我肯定会给你生个儿子。”
听到竹叶瞳横空飞来的一句话,颜融傻愣愣的抬起头,“下一胎?咱们不是说好不再生了,等暖暖大一些,我们三口人就要出发,走遍大好河山,最后才会选一个山清水秀地杰人灵的好所在定居下来,这怎么也得耗费十年的时光吧,要是再要孩子,又得耽误四五年。”
不妥当,绝对不妥当,他可不想给老七借口,再被困在京城内走不出去。
“可是。。。看你那么喜欢小皇子,我还以为你很遗憾没有儿子。”事实也正是如此,颜融今天抱着小皇子不肯撒手,上下左右摸来摸去,连小脚趾的关节也没放过。
“误会了,媳妇儿,我是想看看那小子生的怎么样,如果是练武的材料,就抢过来当徒弟。”臭屁的抬高下巴,颜融倨傲道,“咱这一身好功夫总得象征性的找个传人是不是,就近赶巧,七弟家的孩子正合适。”贼兮兮的在竹叶瞳唇畔浅吻一记,颜融又道,“咱们闺女学点强身健体的武艺就成了,我可不想让她学别人去闯江湖,自己的孩子最宝贝,对不对?”
原来是这样,颜融是去相徒弟了。
竹叶瞳松了口气,眷恋的握住颜融的手,十指交错,手心相印。“皇上身负绝世武功,他会放心把孩子交给别人吗?定是会亲力亲为,你呀,别打如意算盘,免的到时候碰一鼻子灰。”
不畏战火燃2
翌日。
金銮殿上,百官朝贺,恭喜皇帝喜得皇子。
颜曦难得和颜悦色,欣然接受。
趁着皇上心情不错,又有大臣提出请陛下归宫居住,睿王府几次闹刺客,京城传的是沸沸扬扬,一半出于对颜曦安全的考虑,另一半也确实存了私心,眼看着陛下已经有了孩子,若他再不肯执意回宫,自家那些正值青春貌美的女子,恐怕再没有机会。
虽然知道这会儿提出来怕是也起不了什么作用。
颜曦果然只是寒眸冷凝,并没有想往常似的重言呵斥。
对站在大殿边上手捧着圣旨的九鼎点点头,无言的阖上眼,双手搭在龙椅上,虚扶椅端蟠龙缠绕。
九鼎向前踏一大步,摊开圣旨,高声喝读,短短四百字不到的旨意,用极慢的速度和掺杂了内劲的嗓音抑扬顿挫的读出,金銮殿最偏僻角落站的四品官员都听的清清楚楚。
小皇子,赐名赢,立为东宫太子,国之储君。
小公主,赐名初瑶,为长公主。
两个刚出生一天的小婴儿均得到了最高的封赏,各自赐了府邸,待成年后使用。
不止如此,还特别赐予他们的母亲亲自抚养孩子的权利,与皇上一样共同居住在睿王府。
圣旨宣读完毕,九鼎退到一旁,用双手捧着,平放到颜曦面前的龙案之上。
没人说话。
没有人跳出来表示反对。
金銮殿寂静的仿若无人。
还是皇帝的亲叔叔,一直在朝理政的贵王爷颜秉卿先反应过来,上前一步垮着老脸跪倒,“皇上,此时无须操之过急,小皇子才刚刚出世,皇帝正当壮年,立储未免早了些。”
有人开头,自然有人跟风,颜曦做出这样的决定,连群臣的意见都不曾询问,事关各种利益分割,马上有位高的大臣直接忽略掉颜曦的冷面,跪倒劝谏。
“皇上,贵王爷所言极是,此事须从长计议,国之储君乃未来之帝王,关乎天下,臣请陛下三次而后定。”
不畏战火燃3
又来这套。
几乎每次都得表演一番为国为民呕心沥血的戏码。
颜曦缓缓掀开狭长邪佞的寒眸,扫视一圈,没有人敢与他目光相对,个个都低垂着头,倔强的挺直脊背与他顽抗。
“三思?好,朕思给你们看。”早就预料到金銮殿上会出现这种情况,颜曦不愠不火道,“朕曾说过,家务事不许群臣插言,所以今日所议,最好别让朕的耳朵里听见后宫之事。”
先小人后君子,一句话把后路堵死,这事儿是早就定下的规矩,不管什么情况下皆不可破例。
丞相沉声接口,“国之储君,事关天下,绝不可轻率地归类为陛下的家务事之中。”
颜曦横了他一眼,“朕有这样说吗?”
丞相靠一时义愤,这会仔细一寻思,皇上还真没这么说。不然他也不会摆出来一副要与臣子沟通的架势。在朝当政二十几年,今天大失水准,居然不过脑子就说话了,难倒他老了,脑子已经跟不上了吗?
颜曦也没有追究的意思,淡然问,“朕心属意吾儿颜赢,众臣心有异议,不妨直言。”
丞相朝贵王爷使了个眼色,好歹他是陛下的亲叔叔,带头说话至少颜曦也拉不下面子怪罪。贵王爷和丞相在私底下本就是故交,在朝堂上也喜欢站成统一战线,共同进退。
“启禀皇上,小皇子年幼,昨日才出生,先不提此时立储君是不是为时过早,单就祖宗的规矩来说,立子以母为尊,不分长幼。皇子的母亲甚至没有品级封号,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接储君之位。”贵王爷说完了得意洋洋的,一语中的,单从那个女人的身份背景下手进行攻击。换句话说,孩子好不好现在先不提,光是孩子的娘就没有资格。
往常要是谁敢把话题牵扯到睿王府的睿王妃身上,皇帝立即会不给面子,轻则呵斥,重了直接拉出去体罚,难得今天这般心平气和的只是略一点头,“还有吗?”
不畏战火燃4
礼部尚书碍于丞相虎视眈眈的凶厉目光,站出来拱手道,“陛下日后必然多子多福,贵王爷所言不无道理。”
立太子是件极为严肃的国事,好的坏的,只要立了就没有轻易废黜的道理。这会儿陛下年轻,心系在一个女人身上也可以理解,大家都是男人,哪个年少没经过那段轻狂,但是随着岁月流逝,当他今日喜欢的女子红颜迟暮,他还会真的像现在这般在意她吗?
一个失宠的女人不稀奇,但是这个女人还有个做太子的儿子,那就麻烦了。
牵一发而动全身,这事儿留下的后遗症没完没了,烦不胜烦。
又站出几个官员,说的是重复之词,没什么大的新意,颜曦等了一会,确定再没谁能提出更有力的辩驳观点后,才用手指点住司礼局负责记载宫妃品阶封号的官员,勾勾手指道,“你出来。”
那平素根本不必跟着上早朝的小官低着头走出来,三跪九叩,行大礼觐见。
“众爱卿对朕所选之皇儿的生母,微词甚多,你来告诉他们,太子颜赢的生母究竟是什么身份。”颜曦眼中闪过一抹仓促的笑意,转瞬即逝。
“臣遵旨!”司礼局的小官捧着他烫金的挂塑的记录本站起来,翻开第一页,朗声念道,“紫浩帝元年,祭天拜请河山,封齐国三公主桃小薇为正宫皇后,授金册,凤袍,赏赐若干,皆记载于备录。”
才到腊月,怎么天空净是响炸雷呢?
贵王爷脸涨成猪肝色,颤微微的手指着那司礼局的小官员道,“朝堂之上岂容你胡言乱语,新皇登基,后位虚空,这事儿谁不知道,是谁给你的权利篡改后宫档案,你你你。。。你就不怕伪造此等大逆之言而被千刀万剐吗?”
“贵王爷您这话不太对劲,我的确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小官,也没吃雄心豹子胆的敢胡乱篡改,这档案上的确如是记载,除了未举行封后大典之外,该有的手续半件不少,您不信,可以去查啊!”皇上就在头顶上端坐着,司礼局的小官员底气十足。
不畏战火燃5
查?
去查吧!
怎么查,结果都是一样。
在颜曦继承皇位当日,桃小薇的玉牒就已经送入司礼局,后宫册的第一页,就是帝后的详细记载,下首处烙印着皇帝的玉玺和皇后的凤印,双重保护,决计造不了假。
这司礼局的小官员事先得到过暗示,今天有备而来,连当日主事官员签字的收入凭据也一并带来,就等着谁不服气,上前来查。
丞相面色很差,此时终于明白过来,今日又一头钻进皇上设好的套子里去了。
事已至此,再无更改可能,恨的牙痒痒的用余光扫射一圈忠实拥护颜曦的几位一品大员,怪不得今天没半个出来聒噪呢,看来是早就得到了消息,就准备看他一个人出丑。
这梁子,他记下了。
被丞相恨在心头的一品大员们瞥见这样狠辣的目光,心里也憋屈,暗道这么明显的痕迹您老都看不出来,怪咱们有什么用。
没瞧见陛下一上来就直接让人念圣旨吗?
那可是加盖了玉玺,同时昭告了天下的终局结论,即便在朝堂上把皇帝说服了,难倒还能命令陛下把发出去的旨意再追回来?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一口唾沫一个顶,皇帝的龙唾沫,砸在地上就是碗大的坑,覆水难收啊。
瞧司礼局那扬扬自得的模样,显然是早就得了皇上的密旨,只不过一直没公布而已。
这事儿即便追究下去,也绝对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