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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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活计就交给你们了。”
巧儿转过脸来甜美地笑道：“王爷放心，奴婢有的是精力和法子伺候这位不怕死的爷……”
“慢着……我……你……小芊，是你吗……”黑衣人盯着巧儿，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有什么碎裂了，所有摇摇欲坠的防线崩溃了。
奕雄也不言语，垂下眼眸仿佛老僧入定。
寂静的房内落针可闻，巧儿沉默，过了一会儿阴森森地问：“我不认识什么小千老千，王爷的耐性不太好，你如果不打算说就随我走吧。”
“我……我说……你……”黑衣人眼里闪过一丝慌乱。面前的巧儿似足了幼年青梅竹马的小芊，当年腊梅树下手牵手说要嫁给他的稚嫩童音，赫然响起于耳畔，只是在鞑子铁蹄践踏下再不得相见，自己孑然一身沦为杀手，而她多年来不知生死。
奕雄猛地睁开眼，一道威严无比的神光盯着他：“那还不快说！”
黑衣人战战兢兢地交代了个大概，奕雄想想便解开了他的穴道。
“王爷……”巧儿惊呼道。
“莫怕。他今后是咱们的人了，他如果不托庇与我们，今后怕是面对无穷的追杀亡命天涯。更何况，你们之间应该还有话说。”
想想作为密门杀手，两个人一起出来却自己安然回去，但如果不为奕雄他们所用，就算可以蒙骗过一时，密门不可能放过他。既然得失都摆在面上了，奕雄想他不是呆子。况且听他讶然喊出巧儿加入暗卫营之前的名字，想来是故人，这点倒可以一用。
奕雄能放人，也可以随时杀了这个人，虽然知道他之所以那么快就投诚大概有巧儿似他某个故人的缘故在内，但也不打紧。
黑衣杀手名为天宇，另外一个是地龙，看来在密门中辈分不算太低。
他知道密门，在江湖中是一个不大不小的杀手集团，门主是血罗刹，但不知是男是女，每次出现皆是一身白袍，及腰的黑纱蒙面。密门只认钱不认人，除了神仙阎王，只要能杀得了的大概谁都敢杀，狠绝毒辣，也是他们迅速崛起的原因。
在密门中，所有杀手按照武功、辈分等分为天、地、山、海，其上位另有六大长老、三大护法，而其他尚且排不上号的杀手统统以号码来称呼。此次刺杀任务是门中长生护法接的，天宇只知道来和长老接头的人是个女子，浑身罩着白色的轻纱，脸上也蒙着白纱，并不知道那女子是何人，也不知道是否是直接下单的雇主。
奕雄吩咐巧儿带着他到后院。
天宇那满脸狰狞的疤痕经过巧儿施药及整修，一个时辰后天色微亮，随着巧儿走出来的天宇竟然是面目一新。
奕雄已然站在院中，小憩了半个时辰，在院中晨练了半个时辰，此时的奕雄虽满脸是汗但神采奕奕，看着天宇也不惊奇，只是微微颌首问道：“今后的路可想好？”
“天宇已然想好，今后一切谨遵王爷吩咐，如有违背愿杀愿剐绝不皱眉。”天宇淡然地抱拳躬身。
“好！今后你就不再是天宇，本王赐你名字如何？”
“谢王爷赐名！”
“今后你就叫无煞吧。”奕雄朝巧儿微微示意。
“无煞再次谢过王爷再造之恩。”无煞此时是真心道谢的了。
巧儿就是小芊，这是他自从家破亲离后第一次有了亲近的人在身畔相伴吧，尽管她不愿意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相待，但能日日相见，也足够。谁说杀手无心，不过是被冰封深埋，没有温暖便不得见阳光。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开始跳动，很强劲很欢快地跳动。
这时候，旁边的树后闪出一个人影，无煞见了目瞪口呆，喃喃喊了声他的名字便犹疑地盯着自己的新主子。
“地龙，这是你的‘旧朋友’天宇，不过现在他是无煞，世间不再有天宇这个人了，因为他已经被本王一剑穿心。”
“见过无煞大哥！”地龙抱拳颌首。
“小的不解，请王爷明示吧。”无煞无奈地自嘲。地龙明明就是死了，怎么又翻生了呢？
“嗯，天宇可以死了，活过一个无煞来，地龙也可以活过来不是吗？地龙，你该回门了。”奕雄往地龙身上刷刷扫了几剑，地龙一声不吭地闪身退去，身形很快就隐没在微明的天色里。
“砍本王一刀！”奕雄回头说道。
无煞仍旧未回过神来，这地龙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
“无煞！”奕雄的声音透着不快。
……
“啊！”
一声尖利的叫声打破了相府早晨的宁静。
“燕儿，无碍的。莫慌。”奕雄抬起安好的另外一只手，轻轻地抚摸着冷飞燕的手臂安抚着她，看见她眼中湿润，他脸上浮现出安慰的微笑。
“怎么回事？”才几个时辰不见，他就变成这个样子，叫她如何能无动于衷。
他身手如何，她是清楚的，对手竟然能伤他成这个样子，可见实力如何。为什么要杀害于他，今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事情，这是她最担忧的。只可恨自己武艺不济，帮不到他，不然他有个照应也不会受伤啊！
“半夜里几个盗贼入室偷窃，本王一时大意，才会受的伤，休养几日便好。燕儿别担心了，只可惜几日之内不能动武。哎！”
“我之前要是认真地学好剑法，大概能保护你多一点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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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暗流汹涌
保护我？奕雄几乎想笑了，但瞧着她认真的自艾自怜神色，倒也极为感动。这个小家伙，是在怪自己了吧。
他终于觉得自己和她真真正正是一双夫妻。
这时候听闻消息的人陆陆续续来了几个人探视，墨锋、李二娘、习三娘进来见了这般情景，真是又惊又气，这堂堂相府居然进来贼人都无人发现，不光是贼人胆大，相府守卫的家丁活该都挨上一顿大板子以儆效尤。
李氏回到寝室倒是狐疑了半会儿，半夜里遇袭，却是毫无声息，待到了天明才透出风声来，不甚合乎情理啊。但稍后便放开了，那黑脸苦面的靖王爷是艺高人胆大，在相府里大概是觉得安逸的，没料到会遇到这般祸事，认为自己能好生了断，妄为的后果就是放跑了刺客还生生受了伤，也许有几分失却颜面吧。因此，在他们面前那支支吾吾的模样，倒是极为有趣呢。
李氏的陪嫁丫头青米领了主母的命令出府采买一应物件，但出了相府的大门到了集市，那青米却不正经采买货物，左右张望了一会儿身形闪进一座酒肆。没几时青米便从酒肆出来，篮子里多了一瓶老米酒，然后粗粗购了些杂物便匆忙回府了。
人群里一个五大三粗的挑柴汉子抬头看了看那酒肆的招牌，嘴里继续叫卖着，但没几人注意他。
接下来的日子到也无波无澜，被查出怀孕了的靖王妃经过御医细心调理身体有了极大起色，脸色也有了血色不再苍白如雪，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而靖王爷身上的伤势虽然好得缓慢，但也不恶化。
追凶的事情竟然毫无进展，一查到紧要关头便失去了头绪，让陆星樊极为苦恼，但奕雄却大度地宽慰于他。
陆星樊想来想去，除了想要离间两国的关系，他找不到刺客在他国境内对天朝王爷动手的原因。偌大的相府，偏偏进了他的寝室，定然是有预谋而去的。幸亏没有引发什么后果，不然他一个小王，哪里能担当得起天朝皇帝的雷霆之怒啊。原来自己养的不过是一群废物、饭桶、窝囊废，竟然连个区区刺客也找不到抓不了，白白浪费了每年大笔大笔的饷银，所以，他第一次感觉到羞愧。
陆星樊一心想要做个明君仁君，以德服人，可是今时今日才发觉自己的满腹仁德，倒是落了昏庸懦弱的旁名，平时无事到可了了，现在出了这档子事情如何是好。靖王和燕儿本是连理，和相爷也是姻亲，倒是会宽宏大量不与相爷做计较，但他便难说了。
呜呼哀哉！
陆星樊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乱如麻惶惶然，自幼在深宫里，除了风花雪月诗书琴画尚未花费大脑筋去处理大事，平日里后宫有皇后主持朝堂有一应忠心耿耿的老臣辅佐，他自得自在，遇到突兀而来的烦恼自然是乱了分寸。
皇后岂会不知晓，但她让他慌乱了许久后才在他拧眉诉苦里绽开一朵让他首次惊为天人的微笑。
墨嫣儿缓缓道来：“皇上是万金之躯，万民表率，莫要乱了阵脚留给他人口舌把柄，此事臣妾也已然知晓，如若皇上不弃，臣妾愿意肝脑涂地为皇上分忧排难，只要不责怪臣妾干政乱纲便好。”
“皇后有办法了？”陆星樊一喜，见到墨嫣儿摇头又一忧，再见她笑起来又一喜。
“办法尚未有，但臣妾会找到办法。”墨嫣儿凑到陆星樊耳边嘀嘀咕咕了一会，陆星樊面上的紧张便消除了。
“皇上可仍后悔当日娶臣妾为太子。妃的决定？”墨嫣儿半嗔半恼地捅捅他的腰。
“不后悔，不后悔了！”陆星樊由心地叹了口气。还有什么好后悔的，一切不都是昨日黄花，想什么也无用了。
“皇上该多学学骑马弯弓刀剑起舞的本事。”
“刀剑岂有那琴声入耳侬语销骨化魂乎？”陆星樊抚了抚自己几分虚胖的肚腩和腰身，笑呵呵地答道。舞刀弄枪的事情自有一干侍卫和将士，何时轮到自己，“如若皇后觉得那靖王比朕好，朕大可许你过去和燕儿妹妹一起共侍一夫……”
陆星樊收住了后边的话语，斜着眼盯着墨嫣儿。
墨嫣儿心知他记起前事，借话发挥，假作娇嗔地掐了把陆星樊的腰，娇呼道：“臣妾谁都不要，只要眼前这坏透了的皇上！”
陆星樊撇撇嘴躺下，头压着墨嫣儿的大腿。
墨嫣儿嫣然一笑，往左右扫了一眼，其他人都默。默地躬身退下，只留下她的随身侍女。她解下陆星樊的冠带，伸出玉指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抚摩最后探进了他光滑的胸膛，一声轻笑从闭着双眼的陆星樊嘴里溢出，她索性双手齐上，几下就扒下了他和自己的外衣。
陆星樊半眯着眼睛，口中喝了声：“妖精！”
他动手了，没几下就剥光了龙床上的两个满眼春色的人，红鸾帐内，玉体如波澜起伏，鸳鸯交颈，那淫靡的声响和气味，让已然见惯不惯并且双目垂地的侍女脸上仍旧浮起两颊红云。
此时，那边的冷飞燕坐在床边削着梨子，一手持着刀一手握着梨，眼睛却瞟着状做深情死盯着她的奕雄，脸上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
“夫人举二人之力为本夫君削梨，此情可泣，此心可叹乎？”
“去你的情啊心的，受了伤也不安生，何时变得如此贫嘴，小心我削了你那嘴皮子！”
“没有啊，你说说看，好不容易抓到你，好不容易还让你送我一个肚子里的宝贝，偶尔张狂一下不过得意忘形，他人自然不解也吃不起，你可不一样。”
“吃吧。”她往他嘴里塞了一片梨肉，堵住他的话，“那是我的。”
“哈，没本夫君努力耕耘细心呵护，哪来的宝贝……噢，疼着呢！”他捂着手臂。
“疼死活该！”她翻翻白眼，把梨肉塞进自己嘴里自个享用去了。
奕雄双手环住她那圆鼓鼓的腰身，虚抱着她，过了一会儿悠悠然说道：“燕儿，咱们还是回天朝吧。”
“嗯。”冷飞燕点点头又摇头，盯着他。
“这点小伤，无碍。”
、073离国归家
她也回来一段时日，该见的都见了，虽然一些人眼中的情愫她一时间也不得了了，但也没什么大碍。奕雄没来由受到暗袭还受了伤，看来这边有人不欢迎他，还是回自己的地盘好了。至于牵挂，她也谈不上有多少，母亲那里有父亲关照，如若想到靖王府随她也没有不可，姐姐那里看似比自己过得好多了，父亲也有一应人照应，不缺她一个远嫁的小女儿的关怀。
听母亲说起之前与姐姐之间的嫌隙，她觉得也无挂碍，毕竟姐姐如愿以偿而自己何尝不是艰辛之后云开日出，什么恩怨早了了。何况如今自己面对陆星樊，也激不起内心多余的涟漪，有的只不过是对少年快乐的追忆和兄长般的情怀，而且即使是追忆也是极为模糊的。
她抚摸着隆起的小腹，先前还以为每日吃了睡睡了吃养胖了，甚至抱怨过奕雄养她跟养猪一样，谁知道里边竟然已经入住了一个不速之客呢？
“在想什么？”奕雄看着她，宠溺地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
“你说这孩儿会是男是女，像谁呢？”
“不是男的就是女的呗。”
两日后的清晨，手上仍旧吊着绷带的奕雄被侍卫扶着上了车辇，随后是靖王妃，也被小心翼翼地扶上车。
相府上下都到了府门前相送，习三娘更是哭得荡气回肠。此去经年，遥迢千里，天各一方，不知何时再相见啊。
依旧是来时那般排场，不过那后边的辎重车内的礼物已经换成利国国君和相爷赠的家乡物产及珍宝玉器。一行车马仪仗，浩浩荡荡地开出利国都城，向北奔去。
随着摇晃，冷飞燕的不适又出现了，吐了几回后干脆是干呕，后来奕雄实在看不下去索性点了她的睡穴让她沉睡在自己怀里。回程的行进速度极快，因为冷飞燕是睡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