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爱不悔:妃尝舍得-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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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奕雄放下手里的兵书,轻轻扶起她。
、061礼多不怪
“嗯。”冷飞燕心里飘过一股暖流。记得听靖王府里的人讲,王爷平日里是不苟言笑的,对他人也是不太爱搭理,属于冷面铁心派的人物,独独对自己是柔情以对,可见自己在他心中有着不小的位置。
“我都几日不出门了,想到府里走走看看。可以么?”
“好。今后是这靖王府的主子了,走走也好,我陪你吧。”
拉着冷飞燕有些儿冰凉的小手,奕雄缓缓走在靖王府的庭院石径上,温暖的手心内是柔若无骨的沁凉,那细嫩的手心仿佛未曾习武握剑一般,让他无论如何都不舍放手。
已经好些时日未踏出院子的芳蕊,这天也带着两个丫鬟到花园中散步,远远见到吴念跟着两个她熟悉的身影,她眼里闪过一丝怨恨和阴冷,继而变成默然转过身躯看向湖面。
那两个丫鬟仍旧朝不远处满脸喜色的小人儿面带嫉妒地张望,想要上前行礼问安,奈何自己的主子不吭声,她们也不敢移步,只是心里祈祷着那三人莫要往这边来。
“咦?夫君,那个姐姐是谁?好生标致哟。”冷飞燕看着不远处身着一袭鹅黄淡扫蛾眉的女子,比自己年长几岁的模样,气质也是自己难以比拟的,不禁好奇地问询。
奕雄看了一眼发现了背对自己的芳蕊,微微一笑:“那是夫君早些年娶进府里的侧室,名叫芳蕊。燕儿现如今贵为王府的正主,你的标致不是她能比拟的。”
他无形中流露的淡漠让冷飞燕更加不明所以,既然是侧室,为什么她不过来和王爷打招呼,为什么这几日也不见她在自己面前露过面,为什么王爷也是一脸不在意的淡然,是不是因自己的出现让他们之间有了什么裂痕呢?她既然是先于自己进府,就年龄和进府的时日来说,是不是也要叫她一声姐姐?
奕雄看得出她眼里的好奇,她还不懂得掩饰自己的内心,扑闪的眼睛直盯着芳蕊,却不见有忌讳,真是一个妙人儿。记忆消失了,仿佛连带年龄也削减了几岁,心性如此的单纯,真的让人好生怜惜啊。
“王爷!”芳蕊听到身后两个丫鬟的呼声,转过身一看,她们两正恭恭敬敬地趴在地上。
奕雄面无表情地盯着芳蕊。
芳蕊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忙弯腰行礼:“妾身见过王爷……王妃。”
冷飞燕愣了一下:“别。我和夫君……王爷还未大婚呢,姐姐还是叫我燕儿好了。”
夫君都叫上了,还喘呢?
芳蕊淡定地再次福身:“早一日和晚一日又有何不同呢,王妃就是王妃。是吧,王爷?”
“理当如此。”奕雄搂过冷飞燕瘦弱的肩头,极为亲昵,但他的眼神却很是凌厉地扫过芳蕊眼底的那极力掩饰的情绪。
有华梅在前,她不会做出莽撞的举动。这点,奕雄自是有把握,所以也不太在意。
可是接下来冷飞燕表现出来的活跃,却是让他有几分头痛。
“夫君,为什么你先娶的夫人是侧室呢?”
“夫君哥哥,你说我该不该叫芳蕊姐姐做姐姐呢?”
“木头哥哥!你不会讲话了吗?这么大的王府,我管不了。我可不可以和芳蕊姐姐调换位置呢?”
“我想见皇上,让他老人家把大婚推迟一些时日好不好?”……
奕雄到最后干脆不回答她那些稀奇古怪的问题了,她便生气地喊他大狗熊。
无念故意落在后面不近不远的地方,但还是听到了她娇憨地嘟着嘴叉着腰吼王爷的话,差点就忍不住笑出来。王爷居然也不生气,看来一物降一物,这个叱咤天朝南北冷面铁手的大王爷,也唯有这个看上去不够王爷捏一把的小王妃胆敢朝他大吼大叫。
奕雄摸摸她的头顶:“你以前也喊本王大熊的。”
冷飞燕彻底语塞,就算是小有权势的男子给别人这样公然大吼,也不会如此泰然吧?眼前的人呐,还真不是一般人。(废话。奕雄本来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吧。)
“渴了吗?燕儿今日将前几日没讲的话统统补回来了,看来本王日后耳朵难得清静了。”
冷飞燕还真的又渴又饿了,小脸露出几缕贪婪,小脑袋猛点。
无念几乎就要掉下巴了。小王妃之前还算是有几分大家闺秀和侠女风范,受伤后竟然变得和小丫头似地,固然可爱讨人怜惜,但如何去但当这么大的王府。
看来王爷真的有先见之明啊。早早地让他过来配合管家打理王府事务,还让无巧、无桃来近身侍候,小王妃就算心智仍旧单纯,也可以不知大方面出乱子。
“无念,回去让素秋她们准备一下,本王要回去用膳了。”
“然!”无念从天马行空里转过神来,赶紧小跑回竹园去。
用膳后还得让小夫人小憩一下,才有体力应对下午的事情呢。
午后的日头暖洋洋的,厅里笼罩着淡淡的暖意,初春的天气还是比较惬意的。本来应该仍窝在被窝里面偷懒的冷飞燕,被硬生生喊醒来,还要面对繁琐讨厌的繁文缛节,她无奈地看着面前喋喋不休的嬷嬷,人家好歹是特意从皇宫过来的礼仪教习嬷嬷,又不敢出言顶撞如吼奕雄般吼那满脸笑容的嬷嬷,脸色要多难看就多难看。
奕雄远远坐着,一边悠然自得地品着杯中的香茗,那是新采的玉凝尖,单取这初春刚萌发的嫩芽烘干的,一股子清香熏得齿颊舒畅,一边看着冷飞燕颇为被动地接受宫廷礼仪的教习。
冷飞燕本是相府堂堂相爷的庶女,自幼也曾懂得些礼仪,自然接受得快,不过是厌倦那种势态而已。后来明白了不认真的话或许还要一直持续下去,便规规矩矩地学习了。
“王爷,王妃兰心蕙质,身份高贵,聪颖过人,自然不需奴婢多嘴多舌。王爷如无示下,奴婢告退了。”
奕雄立起身来,喊过管家:“管家,送李嬷嬷出府。”
管家笑嘻嘻地拎着一盒子礼物进来,朝李嬷嬷弯腰做了个请的手势。
李嬷嬷回身再次朝奕雄和冷飞燕分别行礼了,才跟着管家出门。
管家一直陪送到大门口,将手中的盒子往李嬷嬷手中轻轻一塞:“嬷嬷走好,此为小的代王爷准备的薄礼,以酬嬷嬷辛苦一场。”
李嬷嬷会意一笑,眼角的菊花灿烂地绽放,一扫原来的严肃:“既然是王爷抬举奴婢,奴婢就厚颜收下了。奴婢在此多谢王爷,谢过管家您。”
“呵呵,嬷嬷说笑了。”
管家目送李嬷嬷的马车驶出王府院墙的拐角,才回到竹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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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2新婚游戏
无念跑到小院子门口矗着,管家见了问道:“二管家为何在此地乘凉?”
“呵呵,管家还是随我一起乘凉吧。王妃里面有王爷和一干丫鬟照料,无碍,无碍。”无念嘴刁,加上管家随和,便顺势回嘴。
里间,冷飞燕四仰八叉躺倒在美人榻上,一点也没有美人的模样,大大咧咧地让巧儿、桃儿给她捏肩捶腿,还不停地龇牙咧嘴轻声叫唤。
“燕儿何时如此无赖了?”奕雄明知道她想引起他的隐测之心,同情她一番,好满足了她的小儿女心态。可是他就偏不作美,言语间竟然似取笑了。
冷飞燕嘴角一撇:“天下唯小女子与小人难养,所为无赖,还不是因为强人所逼。”
奕雄呵呵一笑:“难得天朝而今的婚嫁礼数已然删减了许多累人的环节,偏于简单了,即使是皇室成员的婚礼也不见得比那些大族或官宦世家隆重多少,如若燕儿早生百年,怕是要早早地累上一月有余还唯恐疏忽的。怎么,仍旧不乐意?”
当然没有,不过是累了。冷飞燕心里一转,脸上也露出一丝微笑:“谢王爷大人体恤奴家,奴家必定铭记在心……呵呵。”
奕雄望着她没有诚意的表情,忍不住也笑了。
巧儿她们现在是时常能看见奕雄的笑脸,即便他有时候所谓的笑容不过是牵牵嘴角而已,但也比原来石头般冷酷的王爷生动亲和上许多,无形中也让她们更加尊崇他。
状做不觉般继续手中的动作,她们的嘴角却是荡漾着轻松的笑意。
好不容易熬过半夜不眠,清晨时分冷飞燕便给唤醒了,食不知味地用过早膳,她坐到铜镜前,绷着脸任由宫里派来专门为新婚大妇梳妆打扮的嬷嬷为她打理全身衣饰。
那几个嬷嬷是轻车熟路,没几时便停下来嘴里不停赞许地瞧着冷飞燕。
素秋几个人更是惊艳地盯着她,天朝命妇大红描金的喜服映衬得她的脸不妆而红,轻描淡扫的黛眉,灵光流动的双眼,朱唇滴血琼鼻傲立,满头金碧,耀眼的流苏轻摇在额前,即使不是天仙下凡,也是倾城之资。
冷飞燕见着他人的赞许,心底里短暂地闪过一丝窃喜,但随着头上的重量渐渐觉重,眉头便紧蹙起来。要是这样挨上一天,会是多么艰巨的任务啊。
因为名义上她还是皇上的玉燕公主,所以她必须先进宫觐见皇上皇后。冷飞燕想到即将面见天朝高高在上的皇上皇后,心里就有几分紧张。亏她之前还算在利国皇宫里待过,可是潜意识里面还是要惴惴不安的。其实针对她的情况已然是将所有程序改得再简单不过了。简单而隆重的王爷大婚,是费了奕雄一番心思的,与父皇母后商议能得到应允,也是因为他在父皇母后心中的重要地位。这些冷飞燕并不知晓。
摔伤后的冷飞燕心性里有着原来现代世界的影子,固然内心不安,当坐着宽敞的软尼大轿子来到宫门,听着外边人的谈话声,反倒如置身事外一般淡定了起来。
既来之,则安之。
皇上既然认自己做玉燕公主,定然不会非难与自己吧。
“公主,请。”
愣神之间,轿子已经稳稳地停在一座金碧辉煌飞宫殿前面,两边的轿夫压下轿身,随行丫鬟从两边掀起厚厚的轿帘,一个鹤发童颜的太监弯腰喊道。
冷飞燕轻巧地下了轿,隔着金黄的纱巾看着那太监,感觉有几分熟悉,好似在何处见过。
见冷飞燕不动,太监轻轻咳了声便拜:“老奴张宝,给玉燕公主请安。公主千岁,千千岁!皇上皇后已在甘露殿等候公主觐见,请公主随老奴前往。”
“张公公,那就烦劳你老人家带路吧。”
烛台滴泪,喜气洋洋,夜静人欢。
推杯换盏,送走了靖王府一干贺喜的达官显贵和众王爷王子和公主,酒意半熏的奕雄推开了虚掩的房门。
守候在外边的巧儿她们轻轻地掩上门离开了,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远去,一片宁静。
冷飞燕斜倚在床边睡了,红盖头垂挂在高高的金冠上,露出她淡扫朱颜唇红眉黛的小脸,长而浓密的睫毛在摇曳的烛光下投下两道夺目的黑月牙,如此恬静,恍如坠落凡间的仙子。
只可惜,这仙子曾被自己狠狠地踩入浊泥,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奕雄忍着心底泛开的痛,轻轻地揭掉她的金冠,小指不小心扯了她一缕长发,她忽地坐直了身子,眨着惺忪的睡眼看他:
“呵呵,你……回来了……”
奕雄分明看到她脸颊升起两坨红云,他默。默地凝视她当会儿,那两朵红云更是一直晕开,最后她就连脖子、耳根都是红的。害羞的新娘子!奕雄从来没有见过她害羞的模样,此时更是看得痴了。
就这样在沉默里两人僵持了半晌,最后冷飞燕还是先打破了尴尬:
“嗯……夜深了,歇息吧。”
奕雄眨眨眼睛,突然露出邪魅的一笑,在他原本极少有表情的黑脸上显得有点怪异,冷飞燕不禁退缩了那么一点点距离。
突然吻住她嫣红的唇瓣,他深切地允吸辗转,舌尖撬开她颤抖的牙关,掠夺她的芳香和纯美。燕儿,多想要了你,只是,不敢惊扰你潜藏的脆弱。
许久,她从迷蒙中感觉到他火热的双唇离开自己被烧成灰烬的脸。他紧紧贴合着自己的身体,变得僵硬,还有那膨胀的欲望,让她更加不知如何面对,低头那里就映入眼帘,抬头却又只会看到他双眼里燎原的野火。
她的窘迫和娇羞,一丝不落地收入他眼底,不知是笑好还是该气恼。
他的手伸向她的脖颈,她双手猛然抓住他:“作甚?”
奕雄低声说道:“褪掉外衣,歇息。”
“哦。”她的脸色又几分不自然,但又不知道自己这怪异的心思到底是为何,自己动手几下便脱掉外层大红的喜袍,只着白色金边的衬衣衬裤,然后躺倒在床里边。
奕雄看看她缩在床边的样子,心底突然叹了口气,起身也褪掉自己的新郎喜袍和冠带,然后和衣躺在她身旁。
冷飞燕的小心脏扑通扑通底跳,脸上火烫火烫地烧,面朝里轻咬着嫣红的嘴唇,不敢望向身边的他,却又感觉到身子底下的不适,扭动着想躺得舒适些。
奕雄摸了摸,下了床:“燕儿,起来。”
“不要。”她一听把眼睛也死死地闭上了。她知道新婚之夜新郎新娘会鸳鸯交颈男女合欢,他刚才的表现也明明就是那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