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利王女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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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江家还有一个异类,就是江飞的爷爷江七爷的堂弟江鸿影,江鸿影也是个不爱读书,只爱练剑的主,自父母过世后,也是干脆就不着家。
江飞十六岁后便自个寻到了京城,以驸马文思公族孙的身份去公主府求见公主,然后成了公主府的一名侍卫,三年后成了公主府最受宠信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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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缥一面品着茶,一面看着吴翩翩翻看资料,见她皱眉,便知她自然是对江飞父母的身世起疑,又加了一把料,悠悠道:“其实,脸上的痣也是可以做假的!”
吴翩翩长眉一挑,她还只是怀疑何褚贵的来历以及江玉娘那十几年的经历,而衣缥则直接就怀疑江玉娘根本就是假冒的!
衣缥又继续加料:“郡主你不妨将江飞父亲的名字念上一念!”
吴翩翩瞥他一眼,“不就是同‘何处归’谐音么!”
这么浅显,至于如此卖弄么?
这个确实浅显了一点,衣缥又道:“我怀疑何褚贵并非死于山匪,而是死于仇杀!”
吴翩翩托着腮,只是“嗯”了一声。
衣缥决定爆个猛点的料:“江玉娘夫妻的身份,你外公一定知道!”
吴翩翩还是只是嗯了一声,“可惜不知道外公现在在哪儿!”
衣缥轻咳了一声,解释道:“郡主,我想说的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个会不会是你外公的……”
吴翩翩立时怒了:“你胡猜什么呢!我外公至于那么没担当么!半点可能性都没有!”
衣缥很无辜地睁大了眼睛:“郡主,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他们夫妻中的一个可能是你外公的至交好友,或者是至交好友的子女,因为要躲避仇家,所以你外公便帮他们冒充江七爷的女儿,这样他们可以容身,江七爷夫妇可以老有所依,一举两得!”
看见吴翩翩的眉毛依然是立着的,又加了一句:“我一直都认为江前辈是个非常善良且又义薄云天的人,所以才会这样猜测!”
这样的事后马屁,并没有让吴翩翩消气。
吴翩翩冷冷看着衣缥,看来这人很是欠收拾,嘴巴越来越讨厌!
这时,夏叟在门外禀报:“郡主,江大人求见!”
说曹操,曹操就到。
吴翩翩看到衣缥还端端正正地坐着,冷冷地问道,“想干嘛?”
衣缥一向不在人前露面,今天居然见有人来却不走,一定是有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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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论祸害养成
衣缥毫不介意吴翩翩的冷脸,笑道:“我想好好看看这小伙子!”
吴翩翩知道衣缥的业余消遣是装神弄鬼,有时候还会客串大仙骗一笔大财,也是业余消遣之一,故此八卦卜算看相之类的都懂那么一丝丝。
江飞走进书房先向吴翩翩行礼之后,便看向了衣缥,亦朝他拱手见礼,可是吴翩翩却丝毫没有给他介绍这位先生的意思,只是微笑着请他入坐。
江飞退到右边案几后坐下,正好在衣缥对面。
衣缥此时一身黑色丝袍,黑色丝缎幅巾裹头,端坐垂目,气质儒雅,又萧肃如松,甚是一副令人远之敬之的高人风范。
自他进来到他坐下,此人连眼皮都不曾撩一下,江飞不由对此人有了两份好奇,可惜吴翩翩不对他介绍,而且此人也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
不过,广陵郡主李猗这样的人,麾下有些性格古怪些的高人做幕僚并不奇怪,他可不认为李猗会做一个安居江南的郡主,这也是他争取来江南的原因。
有所图谋的李猗郡主,说不定也是他的机会之一。
江飞按捺了心中的好奇,专心向吴翩翩汇报他的来意。
其实他汇报的事情也说不上多重要,不过是他这几日收到了不少邀请的帖子,特来向郡主汇报一声。
吴翩翩对此并不以为然,只让他自己做主便可,见江飞似乎还有些意犹未尽的模样,便又十分礼贤下士地问候了江郎君最近几天过得可好,可有不习惯之处?
江飞立刻很诚恳表示他不是来做客的,而是奉公主之命来为郡主效劳的,郡主娘子若有差遣,一定竭尽所能,以效犬马之劳!
吴翩翩笑了笑,对他的“赤忱之心”表示了感谢,便端茶送客了。
江飞一走,像雕塑一般端着“高人风范”的衣缥立刻活泛起来,摇头叹息道:“郡主,江飞明明是特特来找你说话,表衷心的,你对人家也忒冷淡了些!”
吴翩翩:“废话少说!此人如何?”
衣缥笑眯眯地说道:“此人极好!”
吴翩翩还从未听过衣缥如此赞人,不由挑眉,问道:“怎么个好法?”
衣缥笑眯眯:“此人颇有潜质,如若假以时日,郡主又肯扶持他的话,他必定能长成帝国第二大祸害!真真是可造之才!”
吴翩翩听他这么说,亦来了兴趣,笑问道:“为什么是第二?那么第一大祸害是谁呢?莫非指的是你自己?”
衣缥摇头,“我这样的小人物如何能称‘国之祸害’?更毋论第一了!‘帝国第一大祸害’自然是非郡主娘子你莫属也!”
“滚!”
“郡主你总是这样过河拆桥,卸磨杀驴!”衣缥又摇头叹息,眉目间颇有些悲切之色,缓缓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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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翩翩在衣缥离开后,轻装简从去了张昭兰处。
虽已春末春花谢尽之时,张府内依旧满园缤纷,莺飞蝶舞,春/意盎然,加上热力十足的艳阳,哪怕是最偏僻的角落都显得生机勃勃,还有穿梭于花丛绿树之中、闲坐于亭台水榭之内的各色美貌丫鬟和艳姬美妾,比起郡主府来,显得人气十足,颇为热闹。
张昭兰贪凉,又是个最会享受的,是在花园的水榭旁边招待的吴翩翩。
高大的香樟树树枝下悬着两个秋千,只是这秋千做成了逍遥椅的摸样,离地亦不高,人坐上去,往后一躺,便悠悠哉晃晃哉,好不惬意!
一旁的小桌上摆着精致的点心、水果,以及美酒,伸手即得。
额,在吴翩翩来之前是美姬用小银叉将水果块送入他嘴里的,还有美酒,那个是用嘴喂的……
只是远远看着吴翩翩走过来时,那副冷清寡淡的冰块脸,便挥手叫丫鬟姬妾们走得干干净净,免得又被鄙视。
张昭兰拍着逍遥秋千椅,十分殷勤地请吴翩翩试坐他的新设备。
吴翩翩毫不客气,坐上去眯缝着眼睛,荡荡悠悠地享受了一会,又喝了一盏张昭兰递过来的美酒润了喉,便道:“过几日,你离开扬州吧!”
张昭兰于逍遥椅上侧过身来,支着下颌问道:“你要做什么?”
“我要对青云观动手,以你的身份不可介入此次风波,最好离开!”
张昭兰是张皇后唯一的嫡亲侄子,而且还是现在的张家的实际掌控者,身份太特殊,他的举动随时会影响到张皇后,自是不能参与到这场恩怨争斗中。
“你几分把握?”张昭兰问道。
“青云观依仗太多,我若动手,自然是要雷霆一击,叫他绝无翻身之机!”
张昭兰闭目想了一会,又问道:“你希望我去何处?”
“你去杭州吧,去了之后,过些日子把阮家的老头也引过去才好!”
张昭兰微微一笑,“你准备把阮家也拖进去?”
“嗯!阮家老头比较精明,他在扬州,我对青云观动手时,他一定能够瞧出事不可为,必然会挥剑断臂,斩断和撇清同青云观的各种关系;他若不在扬州,就阮家那两个自以为是的老女人和那个目中无人的阮大郎,必定会伸手参与进来,只要他们伸手,必定入局!”
说道这里,吴翩翩眯着眼睛看着树叶缝隙中点点金灿灿的阳光,嘴角翘起,笑得如同一只偷到鸡的小狐狸。
把阮家家主引到杭州去,对于张昭兰来说,极为容易,浙东盐场,张家势大,阮家与韦家眼馋已久,只要张昭兰放出出一点不利于自个儿的风声,阮老头自然会跟风而去。
没有阮老头坐镇的阮家,还不乖乖地顺着她牵的线走?
“好,过两日我就走!让你可着劲折腾个翻天覆地!”张昭兰靠在逍遥椅秋千上,悠悠荡着,过了一会儿又道:“我新纳了一个美妾,你可要看看?”
吴翩翩皱眉,“没兴趣!”
“我想你可能会有一点点兴趣!”张昭兰笑道,“她和你的风郎君有一点关系!”
吴翩翩愠恼:“你胡说什么呢!什么你的我的!我和风墨竹有什么关系!”
张昭兰从善如流,立刻认错:“我不小心说错了,阿猗勿怪!”
只是那脸上笑吟吟表情怎么看都与认错无关,十分地表示出“我只是哄你高兴才认错的”意思。
看着吴翩翩气闷,张昭兰又道:“听说风墨竹前些年,因为和她起了误会,被她父亲逐出门墙?”
吴翩翩立刻坐起身来问道:“是叶雨婵?”
张昭兰笑眯眯问道:“你连她名字都知道?”
一副“我就知道你会关心”的模样!
吴翩翩跳下秋千椅,拧着眉头问道:“你怎么纳她为妾的?”
“自然是她父亲将她送与我的!”
吴翩翩眉头已经拧成了一团,盯着张昭兰责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么?你怎么什么人都收?”
张昭兰也收敛了笑容,“怎么,有何不妥?”
吴翩翩示意张昭兰靠近过来,张昭兰不由脸色微微一沉,话说刚才商议阮家的事,吴翩翩都不曾这么谨慎。
于是立刻跳下秋千椅,附耳过去。
待听吴翩翩说罢叶和敦的真实身份,张昭兰已经面沉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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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私情
张昭兰面沉若水,问出来的第一句话却是“你既然知道叶和敦的身份,为何还将风墨竹带入府中?”
吴翩翩白了他一眼,“风墨竹和他们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怕是在你心里不一样吧?”张昭兰冷着脸,审视着吴翩翩,“我说,你不会真的对那家伙动了几分真心吧?”
“你胡猜什么呢!”吴翩翩恼怒,“我自有分寸!对于摘星楼,我目的是将其连根拔起,不留一丝后患,以免‘春风吹又生’,才迟迟未动手!”
张昭兰哼了一声,“最好如你所说!”又警告道:“这种人可千万别真喜欢上了!”
吴翩翩不耐烦道:“够了!现在在说你的事儿呢!”
张昭兰不以为然:“不过是个妾室,放起来就是了!我又没碰她!”
吴翩翩犹疑地看着他,并不太相信的样子。
张昭兰颇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摇着扇子,“我说没碰就没碰,以后也不会碰她!”
话说,昨天美人送来后,他确实准备洞房来着,可半道上却被另外一位美人给截走了。
真是天意!
“最好如你所说!”吴翩翩将张昭兰的原话奉回。
闻言,张昭兰气得大声斥道:“这种事,是你一个小娘子应该揣度的么!”
吴翩翩淡然道:“现在,把叶雨蝉叫来我看看吧!”
张昭兰气闷,却也只能命人去将叶雨蝉唤来。他也想知道身为摘星楼主的女儿有那些特别之处,他相信吴翩翩比他眼睛更毒。
叶雨蝉来到的时候,两人已经移步到水榭中端坐。
几年不见,叶雨蝉姿容更胜当年,水剪双眸,眉如春柳,肌凝瑞雪,一身淡绿长裙,纤腰不盈一握,当她款步姗姗走来时,一园?丽的春/光都沦为了静静的陪衬。
叶雨蝉盈盈地朝张昭兰施礼后,张昭兰笑着对她介绍吴翩翩:“雨蝉,这位是我的至交好友吴公子!”
叶雨蝉又盈盈地朝吴翩翩施礼:“雨蝉见过吴公子!”
吴翩翩却未开口叫她免礼,而是径直上前抬手扶住了她的手臂,笑吟吟道:“叶娘子不必客气!”
叶雨蝉大惊,忙欲抽脱手臂,却没想到吴翩翩的手掌顺势滑过她的手臂,握住了她的柔夷小手!
“啊!”叶雨蝉不禁惊呼出声,忙不迭地挣脱吴翩翩的手,满脸通红地躲开几步,一个中年仆妇慌忙上前扶住了泫然欲泣的叶雨蝉,朝吴翩翩这个胆大包天的“登徒子”怒目而视。
“侯爷!”叶雨蝉在那中年仆妇的扶持下,又退开几步,惶然无措的望着张昭兰,似乎希望张昭兰为她主持公道。
张昭兰心中早把吴翩翩骂了个透,我虽然知道你是个女子,但是你现在是“男子”好不好!还是“至交好友”来着,至于这样公然调/戏我的小妾么!
这是个金枝玉叶的小娘子做的事情吗!
若你真是个男子,这么一来,我便只好将叶雨蝉送于你,可是就你现在这身份,我能把她送你么?
这不是叫我难做么?
可是还没等他开口,吴翩翩又先开口了:“开个玩笑而已!娘子请勿介意!”说着呵呵一笑,又施施然坐了回去,一派潇洒地摇着折扇,没事人似得,将这麻烦扔给张昭兰处理。
张昭兰起身走到叶雨蝉身畔,轻轻拍了拍她的小手,柔声安慰道:“吴公子生性跳脱,喜欢开玩笑,雨蝉你不必害怕!”又冲那中年仆妇吩咐道:“好生送你家娘子回去歇着!”
看着主仆两离去,回头又看看吴翩翩,正一副托腮思考的模样,问道:“如何?”
“叶雨蝉倒真是半分武功皆无,是个普普通通的小娘子,我本想用点心思问出叶和敦送她来做妾的目的,可惜她身边的那个女人不是个简单的,只能作罢!”
吴翩翩调/戏叶雨蝉,只不过想让她惊诧意外,趁机用个问心术,随即又发现那个仆妇不简单,为免露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