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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黑灯瞎火好摸鱼-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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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简符一把方向盘差点拐到人行道上去,惊得汗涔涔。
“颜木的事过去四年了,你不会因此拒绝吧?”南倾莞尔而笑,“期望我是以崭新的南倾出现在你脑海,而不是‘颜木前男友’。”
简符沉默了下,脑子转得飞快。
简符追过人,也被追过。不会受宠若惊,也不会弃如敝屣。南倾长得好,搁在以前,求之不得,但问题是,南倾好死不死,忽然在看到沈契颜木二人之后提出,难道这是“失恋移情疗法”?
南倾刚完被那俩刺激完,别看笑得跟没事人一样,心底不知是怎么伤心法呢。就跟景朔一样,自尽前一如既往——生死一念,简符掂量掂量轻重。
如果南倾是跟自己一样皮糙肉厚,失恋打击算个鸟……
但他当然也不能贸然答应。
简符闪一眼,爽朗笑了:“哈哈哈你这话是失恋来最安慰的,就是玩笑我也开心啊。像你这么优秀的人千里挑一,我高攀了。”
“感情不是快餐,这事慢慢来。”南倾笑得更开心了,牙齿也整齐好看。
人生狗血撒遍。
简符看着南倾的笑惊得眉毛直跳。
南倾这丫看着不温不火,骨里倒是个不折不扣的行动派,说追就追一点都不含糊。
今天的南倾剪了一个很运动的短碎发,干净帅气。温雅的笑容给脸庞渡上了一层阳光,穿着银灰色T恤,双手插在宽牛仔裤的后兜上,跟大学生似的。
裴野就常这么打扮,简符多看了几眼。
“有一句话一直想问。”南倾缓缓眨了一下眼睛,笑得戏谑,“为什么,你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是哪里有不得体的地方吗?”
被发现了。
内心的惊讶和感慨竟被他尽收眼底。
“你笑起来很像,我的一个……朋友。”简符挑拣着合适的话。
“哦?”南倾压了压语气。
“你一笑,我就想起他,失态了。”
“没有关系。”有点失望,“我们两很像?”
“对,笑起来就像一个人一样。”简符说出郁结心底的话,“不过他已经去世了……真是不好意思。”
往事简符一点儿也不想提,景朔是封存在记忆里的。
南倾很知趣地没有追问。

第11章

11。
辗转难眠,思绪如潮。
大半夜终于受不了了,嚓,简符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白色的影子。
这倒是要睡还是不要睡了,豁然起身,简符把拖鞋猛的一踢,换鞋,出去溜达一圈再说!
啪,灯亮了。
“去哪?”炽光下,裴野抱着手脸色冷峻。
“睡不着,出去跑一圈。”简符吐了一口气,纳闷裴野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就出来了,还这么一副质问的口气,这又是受了哪门子气?
“为什么会睡不着?”
瞧这话问得,谁还没个失眠健忘的时候?简符听得直皱眉。
“这么大晚上的上哪里跑去?哼,没了男朋友熬不住又要去那些野|店吧!”裴野的嘴一点没留口德。
“说什么呢你!”简符怒了,这小子是欠扁还是欠揍,嘴里没一句能听的,说得他禽兽没两样。什么叫熬不住?再说了,别说他只是想散步,就是他想半夜找个地儿发泄那也不碍着别人,他堂堂正正一单身,不劈腿不插足……呃,一把心酸泪。
“今天你和谁在一起?”裴野继续发问,语气咄咄逼人。
你丫是监察局的还是保卫科的啊?简符火苗腾的一声上来,瞅了一眼裴野的眼睛——虽然是阴冷的怒火,但还有股说不出来的伤心,想想又把怒意压下去,家和万事兴:“还能谁,除了沈契和颜木还能是谁!”
“还有呢?!”裴野催促。
“南倾!南氏的大客户,还有什么要问的!”浑身不得劲,裴野这小子一阵一阵的,好的时候对你千依百顺,倔起来火箭都拉不住,最让简符身上冒烟的就是裴野最喜欢用这种质问的语气盘问自己。
裴野舒了一口气:“等等,我和你一起跑一圈。”
气氛很诡异地缓和了下来。
简符抽了抽脸皮,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裴野受伤的脚份上也得忍一下:“你能跑得动不?我走一走就回来。”
裴野不由分说,两步跨过来。
夜不黑,风不冷。
“你和前任那位分手了?”
“啊?”这突然的话题,正散心的简符没接住,“哈,是啊,喝醉那天就是了结的日子。”
分手也有些日子了。
“那样好,我也不喜欢那位。”裴野狠狠踢了脚边小石粒,“又冷淡又傲气,以为他是谁?我比他好一百倍的!”
变得话多的裴野让简符有点小不适应。裴野跟“前任那位”不和,这两人就跟宿敌一样,打一见面就噼里啪啦电花四溅,简符每次都被电得头皮发麻手脚抽筋赶紧各回各家了事。正如裴野所说“那位”恃宠而骄又倔强,嘴上不说,一哄得半天;裴野也不是善茬,倔起来天不顾地不管,被夹在中间的简符叫苦不迭。
这俩‘宿敌’第一次‘电火四溅’是在楼下。
那天,简符刚刚亲昵地亲了一下“前任”的鼻尖,以示道别。
一开始只是单纯的点两下,越亲越来劲,简符索性把“前任”扑在树上狂吻。正吻到巷上,眼前忽然就冒出个人。
裴野。
就像欠了他八辈子债一样阴着脸,发狠地瞪着他们俩。
简符一惊,赶紧热情洋溢地介绍起这两人,当然丝毫没避讳和“那位”的关系。
结果素昧平生的两人话不投机半句多。
就跟宿敌一样,裴野怒气冲冲,“那位”脸色冷淡。一个弟弟一个情人简符不知道哪里的仇啊,气氛越来越冷简符也被冰镇到沉默。裴野几个冷枪放过来,“那位”脸上立刻挂霜了,起身就走。简符赶紧要追,被裴野拉住。
“放手放手!裴野你够了!”简符当时就怒了,“你这兔崽子都说什么了,能不能成熟点啊一天到晚尽给我惹事。”
“咱们回家吧。”裴野阴着脸不放。
眼看“那位”越走越远,简符急了,一拳揍过去中正胸口。
没提防这招,裴野被打得后退两步撞在路边花坛上。
简符转身向前任追过去。只是简符永远都不知道,裴野被那一拳击到刻骨铭心,足足有好几分钟,他趴在花坛上动也不想动——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渐行渐远,这种滋味一辈子要尝多少次?
……
就这事,简符每次想起都有点内疚。
也不是说他就维护“前任”,实在是裴野的脾气有时让人发怵,跟地雷一样,一不小心踩中就被炸了——简符当然不怕裴野发脾气,可谁受得了时不时炸雷的那一瞬?
那天以后简符索性搬到“前任”那里住了,算起来,一年多,也没见裴野几次。
往事历历在目,过往云烟,转眼成空啊——这几天怎么就跟往事较上劲了呢?
简符苦笑。
望了望天边的一轮圆月,月华是白色的,像……简符忽然开口:“裴野,你记得你爸爸吗?记得和你们第一次见也是个月圆时候。”
“不是,你和他第一次见才是,我和你第一次见是在公园。”
裴野语气淡淡的,掩饰黯然,原来即使同一段往事,在不同的人记忆里,也是不同的。
自己,记的是简符。
简符记得的,只有景朔。
景朔——久违的名字,久违的人,久违了的往事。
那一天,7岁的小裴野在上完钢琴课后,心情很不开心。
即使是小孩也有资格不开心的,因为父亲没有像其他小朋友的父亲一样来接自己,虽然每次都这样,可今天尤其不开心。
穿过公园就到家。
今天的公园很安静,裴野踢着脚边石,一踢一郁闷。
“嘿!就是你!”
伪装得很凶悍的稚嫩声音,打破了宁静,小裴野看了看四周,确信自己遇上打!劫!的!了!——眼前两个比自己高一头的小孩,叉腰当路一站,横气十足。
“你们要什么?”
无聊!
小裴野心口噗通快跳了两下,但没有害怕。一边问,一边掏出书包里的文具盒——文具盒里有他的零花钱。一定是劫财的,比自己大这么多还欺负人,不要脸。
“呦喝!你们几个!干什么呢?”一个声音嘹亮响起。
小裴野傻傻地看着,两个小混蛋顷刻间被一手一个拎起,四条腿直蹬嚷嚷着放下。
“欺负小弟弟,可不行啊!”来人是个穿花衣的少年,肥肥的短裤下两条腿晃悠,脚下踩着一个篮球,弯腰训斥,“小屁孩还玩什么打劫,没出息!哼,再让我看见,哥哥就把你们扔进湖里!”
“啊啊啊放下我们,快放下……哇……”两个小混蛋吱吱哇哇在半空中求饶,鼻涕眼泪乱飞。
“滚!我的地盘还有这种事?”花衣少年放下孩子,往门口一指。
两个小混蛋连滚带爬跑了。
花衣少年掂起篮球,拍了下裴野的脑门,蹲下来捏着裴野滑滑的小脸蛋往两边扯:“傻啦?小家伙?”
小裴野点头——确实傻了,花衣哥哥好帅啊。
“小傻瓜,让哥哥看看有没有吓得尿裤子,哈哈哈……”笑声惊得满公园的栖鸟扑腾乱飞。
小裴野赶紧两手捂住裤裆,拼命摇头。
虽然还小,也知道这是很羞耻很羞耻的事。
眼角笑得弯弯乱颤,眉毛乱跳,花衣少年直起身:“真笨啊!记住了,下次谁这样对你,就揍他们,揍,像这样——”
手掌包住小裴野的手,握成拳头。
“哈,快回家!”
花衣哥哥抛下这句话,交替着长长的腿,像风一样离开了。
小裴野站着,看着,直到看不见了。

第12章

12。
此后只要一放学,小裴野都会呆在公园的篮球场上。
“以前都没见过这个哥哥,他肯定是偶然路过公园啦。”父亲微笑着绕了绕小裴野的头发,“小野,还有功课没做呢,回家。”
“我会在凳子上一边等一边做功课,爸爸放心好了。”
小裴野摇摇头,固执的等。
后来父亲听之任之,就当作散步一样每次来公园接小裴野。
一个月后,天气由初秋转入深秋,坐在椅子上好冷啊,小裴野失望的等着,心想花衣哥哥也许是像父亲说的那样,只是路过而已,只是为了路过把自己一救而已。
可是,就是不想放弃呐。
小裴野依旧在石凳上铺开作业,习惯性地了一眼篮球场——可怜的场地挤了那么多人和好几个球,有一个人高高跃起……
啊——是花衣哥哥。
一眼就认出了,虽然他这次没穿花衣。
小裴野又惊讶又高兴,目不转睛盯着,深怕一个不小心哥哥就跑了。
花衣少年也才十五六的样子,长得也不是最高,也不是最壮,偶尔也会被别人一个拐子撞到一边,但却是争得最卖力……
小裴野耐心地坐在凳子上,慢慢的天色暗了,人越来越少,直到,剩下花衣少年一个人满场奔跑,不知疲倦,汗都湿透了衣服还是高高跃起、投篮。
“哥哥,哥哥,哥哥……”小裴野很高兴,人都走光了,“哥哥,哥哥……”
四五声后,花衣少年停下来:“咦,叫我吗?”
“我也想打篮球!”小裴野仰头,嘴唇一翘,露出一个老师们最喜欢的乖乖笑。
“小屁孩懂什么篮球,一边去一边去,哥哥撞着你就麻烦大了。”花衣少年不耐烦地挥挥手,拍了拍球单手比划恐吓,“篮球也是很可怕的,一撞一个大包。”
“哥哥,我就是打篮球!”小裴野腻得更紧了。
要说耐性,小裴野从来就没少过。
缠了几分钟后花衣少年无奈了:“行行行,你给哥投个篮看看,哥去那边歇会儿。”
“哥哥在旁边给我先示范嘛。”小裴野不依不挠。
“你这孩子……来来来,像哥哥这样,两条腿跨开,脚要这样。看,篮框在那里,膝稍微屈一下,身体这样,投……”
嗵……
嗵……
嗵……
花衣哥哥示范着——与其说示范,不如说自个儿投篮玩得不亦乐乎。
旁边的小裴野仰头看着。
“嗨!”
花衣哥哥停下,扭头。
“我叫景朔,你是小野等的哥哥吗?谢谢你上次帮他。”父亲友好地伸出手,微笑着,看着投篮的少年。
篮球嗵嗵嗵地滚到一边,小裴野赶紧跑过去拣。
“啊哈哈,是那小孩啊!我就说眼熟得很,客、客气了这算什么帮助啊。”花衣少年笑得又无措又开心,双手乱摆,“我是简符……这是你弟弟吗?……啊,啊?儿子?不会吧?你看上去好年轻啊就有这大一儿子?”
笑声在记忆里回荡,入夜的公园那么美好。
……
这是一个秘密。
简符从没对任何人说过,他当时一回头,满眼里只有一件白色的衬衣,和一个那么温和的笑——即使景朔的面容渐渐模糊,这个笑依然深深烙在记忆里。
所以,见到南倾的那一瞬间,狭长的眼睛,温柔的笑,记忆之门訇然开启。
弹指一挥间,十数年已逝;同一轮明月,故人已去。
简符慨叹:“你爸当年都三十多岁了,看着还像二十五六一样。”
裴野没接话茬,反而没头没脑地说:“你分手了好。”
回忆的调调全部没了。
“你小子怎么这歹毒啊,我失恋你还高兴呐,信不信揍你啊!”简符哭笑不得。
听了裴野这种话,简符也没有太生气。裴野并不是什么都会写在脸上的人,但对于简符的情人,他从来都是“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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