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虫王妃:爷,给妞笑个-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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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尴尬,赶紧堆上勉强的笑:“蓝翎,你……你来了?”
“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云泽呢?”他别开眼,四处张望。
“我们走散了!”我据实回答。
他似有些愠怒:“他是怎么照顾人的,怎么能丢你一人在这里,明明知道你跟在他后头的。”
“没事,他也许以为我还在台上,没跟他走呢。”我笑一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替沐漓澈开脱。
蓝翎状似不信:“以他的功夫,当真不知道吗?去,我带你找他去吧。”
甩开他拉着我的手,我不在意地笑一笑:“他有事情要忙,又不能把我当风筝似的一直拉根线牵着我,不要管他,我们喝酒去吧。”
世事如此玄妙,上一刻我低头逃开蓝翎,这一刻我却想拉个熟人一醉方休。
“来来来,这里有酒!”我眼尖,看到一处台子上放了酒坛子。这次除夕,营地上摆了好多桌子,桌子上放了好多酒,分布在各处,让人随便取。
虽然酒不算多,也不算是名贵品种,甚至各式各样的酒混杂都有,但是也足够将士们好好高兴一把了。
“快点过来啊,喝酒喝酒!”我有些兴奋地拉起蓝翎往桌子边冲,身边的欢乐气氛真的会让人被带动起来,“刚才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喝酒,这里除了云泽夜凰我就认识你了,所以,今天就你陪我喝了!”
我很豪气地端起一个小酒坛子,喝了一口。
酒很甜,倒是有点像米酒的感觉,也不知道是哪家送来的。
“这酒很好喝呢,你来喝一口。”我从桌上拿个碗,倒上酒递过去。
蓝翎看上去有些无奈,喝了一口随口问道:“对了,云泽不在,夜凰也应该跟在你身边才是啊?”
我想了想,他的问题似乎是该好好思考一下。
沐漓澈曾说,让夜凰当我的专属保镖,只负责保护我的安全,这会儿他怎么和他家“曾经”的主子一起消失了?
我四周看了看,全是欢乐的人群,也就懒得想了,只道:“也不知道他们在搞什么鬼,也许今天人乱,他带夜凰管理将士们去了。这里人人知道我是王妃,还怕他们吃了我不成?”
“也是!”蓝翎端起酒碗看我一眼,然后迅速垂下眼眸喝了一口。
见他不再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我倒是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但是气氛委实有些诡异,我只得闷头喝了好几口酒,到后来,我们就索性坐在了桌子上。
酒很香,很甜,几口下肚,小腹便有股热热的感觉跑上来,驱走了不少冬日的寒气。
“你们和好了吗?”
“你和凤月什么时候成亲?”
几乎是同时,我们放下了手中的酒。问出话的同时,四目相对,然后我们居然一起笑了起来。
“喂,这酒很好喝啊!”我举举坛子。
“嗯,挺好喝的,你怎么想到挑这坛酒?”他问我,意有所指。
我笑言:“你看看这些酒坛,都那么大,我只能拿得动这坛。”
“看上去,你的选择很正确。”他送上碗,又让我倒了一碗。
“也许呢。”我歪着脑袋,“不过,你焉知那几坛大坛子里面的就不是好酒?”
他忽然低头:“要不要打开来尝尝?”
我擦擦嘴,甩甩有些晕乎的脑袋,很好哥们地搂住他的肩道:“我告诉你哦,做人不能太贪心,你把那些酒都打开了,到时候喝不了那么多,结果酒气都走光了,全部都变得不好喝,就不好了。”
“也许你说得对!”他抬头望天,然后又喝了一口,“只要你相信你挑的是这些酒里面最好的,那你一辈子都会认为是最好的,万一你在那些酒里面喝到了更好喝的,也许你会懊悔起初选的酒。不过不打开,你就永远都没有懊悔的机会。”
“你在说什么啊?”我本来就被酒熏得有些晕乎的脑袋,被他几句很哲学的话绕得更晕了。
“你假装不懂就对了!”他忽然笑起来,看着我,眼睛都眯成一条缝。
“哈哈哈……”我狂笑,然后狂点头,“对对对,就是要假装不懂就对了,难得糊涂,难得糊涂嘛……哈哈……”
他举碗:“后日就要启程回京了,我们可能以后都无法这样自在地一起喝酒了,今夜就不醉无归吧。”
“好,不醉是乌龟!”我举坛,“你要好好练练酒量。”
“为什么?”
“你知不知道,我一个人待在京里的时候有多惨。又要动脑筋想个与众不同的寿礼,还要接受一大堆被我打落下风的妃子啊,公主们的灌酒。最气人的人,那个姓沐的家伙,居然还说我做得不好……我练酒量,以后就不会再被人灌醉了……”
“昕晨,你喝醉了……”蓝翎的话,似从天边传来,虚无缥缈。
“小小,你喝醉了……”耳边出来熟悉的声音,然后我的身子便躲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蓝翎,这种米酒后劲很足,你也少喝点……”我的头靠在身后温暖的胸膛上,努力睁大眼睛。
我仿佛看到好几个蓝翎从桌子上挑下来,然后走到我身边,他的手,重重拍了一下抱着我的那人的肩,然后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慢慢远去。
我终于疲累地闭上眼,享受着仿佛婴儿睡在摇篮上的那种轻轻悠悠的晃动感,耳边似乎有妈妈唱着催眠的歌曲。
又要回京城去了,那个没有硝烟的战场……
147元宵佳节
除夕过后,果然雪净道宽,大军继续往京城进发。
但是毕竟是冬季的道路,有薄冰,极难走,行军的速度一下慢了下来,四天的路程花了整整六天的才走完。
花了一天时间让大军在京城郊外扎营,直到初八华灯初上的时候我和沐漓澈才回了沐王府。蓝翎依然住在军营,他的身份神秘,除了军队,对外一直没有公开过,明日上殿面见君王是沐漓澈一个人去。
我还是直接跟着沐漓澈进了他的卧房,无视于那三个侧妃和三十六美人的虎视眈眈,我眼观鼻,鼻观心,和我的亲亲丈夫手拉手就回屋子吃果果去了。
举当然,我又一次进入了沐漓澈的独立院子开始冬眠一般的日子,他次日上朝,皇上自然是赐了不少金银财宝,而这次奇怪的是没有赐美人,可是沐漓澈的脸色依然不怎么好看。
我也不问,我知道,就算是问了他也不会说。我知道他的想法,他只想将我圈养起来,让我跟外界隔绝,不让那么乱七八糟的事情烦扰到我。
既然他要这样做,我也就落得清净,由得他去处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还他从来只会问我:你要什么。却从来不要求我为他做什么。
然后,我说:“我最大的理想是当个米虫”。他就笑了,搂着我的肩说:“我把王府改建成米缸怎么样?”
“好啊!”我在他脸上一啄。
“那我来当米吧,你吃!”他的嘴就凑到我面前,“吃一口吧,今年刚打下的新米!”
我一拍他的嘴:“去,一边去,煮熟了再来!”
“那我吃你吧……”我还来不及反抗,唇已经被噙进他的嘴里,然后我就真的掉进米缸了,最后也不知道谁吃了谁,反正是都饱了。
连着几天,他除了上朝都和我在一起,连公文都拿回府来批。我过得浑浑噩噩,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直到一天晚上,他在床头支起脑袋看着我道:“小小,如果我们有个孩子怎么样?”
我嘟嘴:“怎么忽然想要孩子了?”
“你要是身怀六甲,行动不便,就不会到处乱跑了。”
我歪头:“你还怕我跑了?这里生活这么好,什么都不用发愁,我过得很舒服,哪里都不想去。”
他定定地看着我,然后叹口气:“明日就是元宵佳节了……”
我一愣:“元宵节和生孩子有什么关系?”
“如果你行动不便,这种节日你就可以不用出席了,有个一儿半女傍身,你的地位也就稳当了!”
该来的总要来,我知道,大概好日子也该是个尽头了。我毕竟是沐王府的正妃,不管怎么样,都没有办法做到不问世事的。
“太后让我进宫吗?”我已经猜到了,太后她们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过我?
“我已经和皇兄说过你在医舍铺煤渣的事情,当是立了一功,带走你的人又是我,母后她们,不会为难你的!”
说了这句话的时候,他脸上的忧郁,丝毫未减。
我知道他安慰我,却也不揭穿,只笑道:“有你在,她们就算是为难我,我也不怕!”
“真的这么信我?”然后他也笑,眼中的阴霾消去了不少。
我点头:“就算我没有孩子,你也会保我是不是?”
“你倒是聪明!”他一刮我鼻子,“不过现造一个也不错!”
正月十四的夜,屋内的蜡烛,烛泪涟涟,我轻问床边的男人:“云泽,既然十年前你就有了紫妃,为何到现在都没有一个子嗣?”
“因为她们一进府,我便给她们每人一个香囊。”
“什么香囊?”
“麝香香囊!”
“那是什么?”
“理气活血,孕妇用了会动胎气,产生胎漏!”
“啊……”
我没想到,这天大的秘密,沐漓澈就这样轻易地告诉了我。让他每个女人都带上避孕的香囊,亏他想得出来,他就那么讨厌孩子吗?
“每个人都有吗?”
“不,只有真正和我有过床递之欢的女人才有……”
“那……府中的那些,难道……”
“侧妃是皇兄用来巩固他的地位赐给我的,至于紫霞阁那几个,有香囊的,大概才十几个!”
十几个?
对于我来说,那也是个很庞大的数字呢。
“你就能保证她们天天都带着?”
“被我招幸是多大的荣耀,她们不每天带着到处炫耀难道还要藏起来吗?”
倒也是,我看她们恨不得将那香囊日日带在身上,给全世界的人看到呢。可是她们大概万万没有想到,那个香囊居然是用来剥削她们当母亲的权力的。
我心头一黯,终也有些惶惶不安。
眼前的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狠心到连自己的子嗣都想扼杀在萌芽状态。
“你不喜欢孩子吗?”我呐呐地问,那他现在为何又想让我生?
他摇头:“不是,我只是不希望我自己有缺点,更不希望我的孩子长大以后跟她们的母亲一样,只会争权夺势,勾心斗角!”
“可是那么多的女人,你让她们以后怎么过?”我知道他的打算,也理解,但是我又真的是很同情沐王府中的女人。
三个侧妃好歹也有了名份,那三十六个没名没份的紫霞阁侍妾呢?
她们以后无子无女,便是无依无靠,难道要让她们傻呵呵地拿着那个麝香香囊度过一生吗?
“别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管了,先想想明天那关你要怎么过吧,不过也没事,有我在,绝不会再让你跪两个时辰!”
沐漓澈的话听在我耳里有些刺耳,那些女人们好歹和他有过床第之欢,一夜夫妻尚且还百日恩,他却是一点恩情都不记得,只将她们当作了“别人!”这让她们情何以堪呢?
明日,我又将再次入宫城,面对那些嫔妃,皇上,太后,公主,果然是没有空去操心“别人”的事情了。
我缩在沐漓澈给我造就的茧里太久了,都已经忘记了怎么和人交流。
————破茧而出的分界线————
宫城还是那座宫城,高高在上,傲视全京城。
一早起来,小舍,烟儿还有两个嬷嬷将我狠狠打扮了一番,老实说,自从被沐漓澈劫离京城以后,我很久都没有做过什么正规的打扮,这一次,我的脖子还是无法适应凤冠的重量。
沐漓澈先入宫,然后我跟着内眷们一起入宫。这是规矩,内命妇和后宫一起过节,而沐漓澈则和那些官员一起过节。
群臣只能远远望见他们的妻子,不可逾越半分。
才短短两个多月光景,没有沐漓澈在身边和人见面,似乎像是失了主心骨,浑身都没了主意。
好在这次小舍也跟着我入了宫,这个丫头机灵,之前沐漓澈也找了宫中的嬷嬷教了她不少东西,倒是也没出什么错。
见了太后行礼,我知道沐漓澈大概早就帮我铺好了路,她老人家倒也没怎么为难我,还赞扬了一下我的那个什么“煤渣计”极妙,也就赐我坐了。
只是祥瑞公主的脸色还是不大好,不过也无所谓了,要不是她站在依贵妃的身边,而依贵妃和沐王府内的依侧妃长得颇有几分相像,我还真想不起来她是谁。
这群嫔妃,贵妇们又与我何干?
我只求平平安安过完节,回家舒舒服服进被窝。
大家坐下,也是闲话家常,等晚了一些,便是上城楼观灯。
京城的街道似有种被踩在脚下的感觉,各处灯火通明,到处都是人群,熙来攘往,好一派太平盛世的场景,透着浓浓的年味。
蔬果糕点摆了上来,很精致,却不能吃得尽兴。这毕竟是皇宫里,我就算是有沐漓澈帮我在前面铺平了道路,却也不能太嚣张,要不让人说我恃宠而骄,反倒是不好。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