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手笑红尘-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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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十美的人生呢?“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爸爸妈妈,彦哥哥,今夜好梦!“我欲乘风归去唯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悠扬缠绵的曲调,带着淡淡的忧伤,尔卿伴着歌声起舞。
再说宴会这边,宰相夫妇招呼着二皇子和各个官员。司马奕轩应付着不时来敬酒的人,心里已经开始不耐烦了。子洛一个人坐着,喝着酒,反正有二皇子在,也没多少人找他搭讪,心里盼着赶快有个人来结束这无聊的宴会。一阵歌声传来,空灵绵长,令人迷醉。本来声音是很小的,但对司马奕轩和慕容子洛这样的高手来说,却能听得清清楚楚。好美的词,好美的歌。子洛听出了这是尔卿的声音,便偷偷离了席,循着歌声而去。司马奕轩又应付了两句,便说:“小王还有事,先行离去。各位大人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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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眉头
司马奕轩来到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月光下,一个蓝衣飘飘的女子,悠然独舞,周身围绕着淡淡的光晕,如梦似幻,仿佛落入凡间的仙子。起落回旋,漫天梨花中,仿佛要乘风归去。青丝伴着梨花飞扬,露出一张清丽的面容,是她。司马奕轩惊了一下。看着那双蕴满水光的眸子,心也不禁紧了一下,她是为何事而哭?
尔卿忘我的歌唱、舞蹈,忘了今夕何夕,似乎要把满满的思念都发泄出来。终于,清泪滑落,尔卿停下动作,静静地站着,只剩下漫天的梨花依然飞扬。卫影想上前替她拭去眼泪,可还是止住了脚步,紧握的拳头显示着他的隐忍。因为有人已经快他一步,一个可以名正言顺靠近她的人。
子洛轻轻地拭去尔卿眼角的泪水,动作是那样的轻柔,好似对待一件无比尊贵的宝贝,一遍遍的,不厌其烦。渐渐地,眼泪停了,可尔卿的身体却慢慢软倒,子洛一惊,赶紧接住,原来是醉了。修长的手指抚过尔卿带泪的娇颜,轻轻的说:“卿卿,为了你,苍穹都应该笑着。”声音轻柔却又无比坚定。十九岁,子洛许下了今生唯一一个誓言。
温柔地抱起尔卿,飞身离去。卫影看着子洛的举动,震惊了,原来慕容子洛对她也是男女之情啊!不过,和自己倒是同病相怜呢。抚弄着剑上的珏,眼光幽深,拿起酒坛独自饮着,寂寥的让人心疼。
司马奕轩走在回宫的路上,回想着刚才看到的事,扬起一贯的笑容。原来那块玉珏是送给了他,原来慕容子洛爱慕容尔卿,那个男人也爱她吧,他可没错过那个男人看着她时温柔怜惜的神情。真想不到那个像冰一样的人还有这样柔情似水的一面。慕容尔卿,有意思,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样的本事,能让这么多人喜欢。
一夜醉酒,几番迷离。
雨声微秦淮暮夜华灯缀
流苏坠金蜍焚香绕翡翠
梦亦催月落烟浓琉璃杯
画梁绘珠帘垂清辉碎月如醉
淡描眉箜篌脆生死不尽秦淮水
滴清泪落窗扉春去春来春又归
是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街道上,来往的行人都不自主的看向一个方向。循着人群望去,好一个美男子。一头乌黑如墨的青丝以玉冠束起了一部分,其余随意披散,透着一股慵懒的魅惑,一双琥珀色的桃花眼,似嗔还笑,挺直如玉的鼻梁,不点而红的朱唇,白皙的象牙色肌肤,修长的身材,气韵天成,绝代风华。不错,这位受万众瞩目的美男就是慕容子洛。
却说今天一早,子洛就拉着尔卿出来逛街,美名其曰“熟悉环境”。一路上,子洛紧紧的护着尔卿,不时对周围的人露出善意的微笑,示意他们让一下路。尔卿看着子洛所引起的骚动,男人惊羡的目光,女子含羞带怯的爱慕的目光。审视了一下子洛这张比女人还美的脸,尔卿可怜巴巴的的说:“子洛,人家都说女人是祸水,我看你绝对是一个极品的祸水,而且,你这个祸水第一个淹的就是你姐我。”
子洛疑惑地看着她,美男眼神迷离的姿态又增添了几分魅惑啊!尔卿扫视了一圈,眨了眨眼睛,压低了声音,戏谑的说:“如果眼光可以杀人的话,我现在估计已经千疮百孔了。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澄清一下,我是你姐啊。免得不被眼光杀死就被口水淹死了。”说完已经忍不住地笑出声了。子洛扑闪着桃花眼,一脸委屈的说:“有我这样的翩翩公子相伴,你还嫌弃我,可怜我美好的心灵啊,就生生被你抛弃了。”尔卿嘴角抽搐,这人怎么什么样子都美到不像话呢。“这位美丽的公子,可否请你移动优美的步伐,以免引起交通障碍呢?”为了避免自己成为靶子,尔卿说完这句话后,就迅速转移了。子洛看着尔卿可爱的动作,不由的笑了,满是温柔,竟比太阳还绚烂几分。
话云易
子洛找到尔卿时,尔卿已经点好了一桌菜,正笑意盈盈地看着子洛走过来。一如往昔,是靠窗的位子,不过这次是在大堂。子洛仍旧潇洒自如,掀起下摆,就坐了下来,完全无视周围的目光。
“为何不选一个包间?”“当然是为了让更多的人欣赏到我们家子洛的美貌喽。如此绝色,藏于室中,岂非暴殄天物?!”子洛一脸憋屈。这次回来,尔卿更爱开他的玩笑了。
其实,尔卿今日之所以选择这个位子,是因为今天有子洛在身边,不用担心会有是非,而且在大堂可以听听最近的趣事。这不,讨论来了。
“你们知道神医云易吗?”“云易神医谁不知道啊。据说,云易神医常着一身白衫,可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长相。”“这是为何?”有人好奇了。
“据说,云易是落云谷天玑老人的唯一传人,有四绝闻名天下:医绝、轻绝、容绝和音绝。”“是啊是啊,云易神医的医术自不必说了,他的轻功也是出神入化,听说可以踏雪无痕。云易还精通音律,据说有人曾经看到云易神医临溪弹琴,引来百鸟驻足。至于容绝嘛……”一人抢答道“可是指易容,难道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才无人见过云易的真实面貌?”“的确如此。”
“可云易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呢?难道是他面貌丑陋?”有人不满了,愤慨道:“云易神医,温文尔雅,待人彬彬有礼,又乐善好施,济世为怀,相貌又何足道哉?”……
尔卿听着他们的议论,嘴角微微翘起,这个云易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人呢。子洛看尔卿饶有兴趣的样子,说道:“卿卿觉得这个云易神医长相如何?”尔卿思索了一会,喃喃地说:“气质出尘如谪仙,品行高洁似幽兰,胸怀广阔比苍穹。”
子洛有些不乐意了,不想看到尔卿用这么专注的神情想着别的男人,于是转移话题。“唰”的打开折扇,痞痞的说:“肯定没本公子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貌似潘安,才比子建,文武双全……”听着子洛滔滔不绝的自夸的话,尔卿不出意料的笑出声来。见尔卿回过神来,子洛也松了一口气。
那边似乎又有了新的话题。“你们听说没有,听松楼这个月设了高台,每七天一题,答出者可获白银百两。”“这么大的事谁不知道。”“就是就是,那里天天都聚满了人呢!”“可是,台上的题都挂了三个了,至今还无人答出。”“是啊,我也看过题目,难啊!”“听说,这题是景飒山庄庄主出的。”“哦,怪不得呢。那景飒山庄庄主景钰羲可是文采出众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杂学旁收,诗词歌赋,经史典籍,无一不通。”“如此看来,这题也非一般人可答啊。”众人一片叹息声。
尔卿听了,眸光微闪,似乎在进行这什么挣扎。最终,下定决心一般,对子洛说:“子洛,我们也去看看是什么难题,如何?”子洛笑道:“卿卿也对这感兴趣?”尔卿半真半假的说:“我只对那百两白银感兴趣。”说完,不顾子洛震惊的表情,笑着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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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思
听松楼二楼,坐着两个同样锦衣华服、面如冠玉的翩翩公子。一个深蓝色长袍,饰以金边,华贵霸气,脸上虽带着笑,可散发出的气质却让人不敢靠近,此人正是司马奕轩。他的对面坐着的是一个剑眉星目,如朗朗青天般的温润公子,观之可亲,是一个如玉君子。这便是听松楼的主人也是天下第一庄景飒山庄的庄主景钰羲。
且说这二人将刚才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景钰羲手持折扇,脸上挂着温和的笑,阳光下熠熠生辉。“静若处子,动如脱兔。才思敏捷,清新怡人。”不由得夸赞出声,满是思慕之意。司马奕轩看了,心里很不是滋味,暗自咒骂,这女人可真会招蜂引蝶的。冷哼一声,凉凉的说:“景兄这才远远地看了一眼,就说了这么多好话,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你什么时候这样夸过人了,还是个女人!
景钰羲收起折扇,认真的说:“对可夸之人又何必吝于佳言。这位姑娘绝非一般的大家闺秀可以比拟。她的才智只怕与你我相比,都有过之而无不及。”司马奕轩冷笑一声,说:“只不过对出了那副对联而已,上联是你出的,我也对了出来。”
景钰羲不赞同的摇了摇头,说:“那位姑娘从见到题到答出不过半盏茶的时间,而你却足足思考了三个时辰。而且你的下联虽说工整,却没有这位姑娘的雅致。”司马奕轩仍是憋了一口气,讽刺的说:“也不过是第一题罢了。堂堂相府千金,没想到如此贪财。”景钰羲直接忽略他的后半句,欣喜的问道:“相府千金?你认识她?”
司马奕轩此时有种想咬掉自己舌头的冲动,没想到自己的这个兄弟对她的兴趣这么大。按下自己的情绪,凉凉的说:“见过几面,她是慕容耿的独女慕容尔卿。”“慕容尔卿”景钰羲思索了一下,又摇了摇头,实在没映像。想他景飒山庄庄主,又是青年才俊,京城的名门闺秀或是小家碧玉,但凡有些才情又长相出众的,他没有不认识的,可这个慕容尔卿却的确毫无印象。
不过转念一想,从他方才的举动来看,她怕是不想让人知道吧。真是一个奇怪的女子,别人都是拼命表现自己,她却在掩藏自己的光芒。想来,按她的性子,是不会参加这样的活动的。若说是想显示才情,又岂会让一个丫头上场?若说是这题目引起了她的兴趣,她明明答案手拈即来。难不成当真是为了那些银子?“真想知道她用那些钱是干嘛呢。”不自觉的呢喃出口。
忽的,想到什么似地,唤来一个侍卫,耳语了几句,那人便退下了。做好这些后,景钰羲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司马奕轩看着兀自沉浸在自己思绪里的好友,该死的还在想着那个女人,不由脸上黑云密布,觉得有一口气闷在胸口发不出。也不搭理对面一会儿蹙眉一会儿笑的人,自己喝起酒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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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松楼
听松楼外,随时值正午,却仍然围着一群人,今日第三题已经挂上去了。众人唏嘘不已,前两题已经无人能答了,这第三题更是一个千古难题,已经有人开始质疑听松楼是不是在哗众取宠,专出些无解之题了。
尔卿在人群中,一身素衣,倒也不起眼。看着高台之上的三个题目,啧啧称叹,眼中亦散发出光芒。子洛穿过人群找到尔卿,正欲说话,却见尔卿看着台上,嘴角挂着浅笑,眼中蕴着光彩,一副赞赏的表情,不禁随着尔卿的视线望去,这一看也呆了,这是什么题目啊。
第一题,对联,上联“移椅倚桐同望月”。第二题,智力题,问有两个人,一人只说假话,一人只说真话,两人各捧一个盒子,只有一个盒子中装有明珠,如何只问其中一人一个问题就能知道明珠在哪个盒中。第三题,棋局,是一上古流传下来的珍珑棋局。若说前两题还有可能答出,可是这第三题古往今来多少智者都无解,又怎么可能有人答出来呢?!
子洛看向尔卿,却见她有欣赏却没有疑惑,问道:“卿卿已经有答案了吗?”尔卿微微一笑,唤来秋兰,在她耳边耳语了一番,但见秋兰眼中突放异彩,掩嘴而笑,连连点头。尔卿说完,秋兰便走上台去。
秋兰向台上的评判之人行了一礼,走到第一题前,执笔写了几个字,便恭立一旁,评判抚着胡须看了一眼,一惊,又仔细看了几遍,忽然朗声笑起,命人将秋兰的下联挂上去,而后对着台下的人宣布:“第一题,这位姑娘答对了。”众人看向下联,对的是“等灯登阁各攻书”,无论平仄还是意境都十分工整,众人哗然,赞美之词、敬佩之意无数。台上,秋兰红着脸显得有些局促,想说什么,可看了眼尔卿,又闭了口。评判将一百两银子放入秋兰手中,客气又带着些期望问道:“不知姑娘对其余两题可有解?”秋兰红着脸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