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穿越古今电子书 > 逆凤(手打) >

第25部分

逆凤(手打)-第25部分

小说: 逆凤(手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太子才松了口气,笑道:“孤省的。”
上官漫心心念念都记挂着那玉玺,倒不知怎样交给他才好,这玉玺是个烫手山芋,却也是个极好的筹码,若是太子将玉玺献上去,名正言顺解决了这一心头大患,还可缓和父子关系,倒是一举两得。
心道,找个机会给了他才是。
宴后皇帝带着众皇子游湖,赫连瑜自也在其中,太子心里有赌,遂找了个借口回了府,何皇后叫上诸位嫔妃拉家常,顾婕妤也不好推脱,到了最后倒剩了她自己。
宫里新植来了的海棠花冒了尖,一捧捧得花枝粉嫩娇艳,远远看去,齐丽丽的一片霞色,她想起小时候也爱极了花,每到这种时候就吵着要出去摘,宫里的花树她却是碰不得,被发现了便是一阵毒打,娘亲手巧,敛了平常不用的绢做成花瓣,找了些细香撒在上面,插在发上娟瓣微动,暗香袭来,像是真的一样。
突觉身后似是来了人,她身子一紧,正要回头,嘴却突被人从后面捂住,那人身上熏了香,极浓烈的低劣味道,她一阵耳鸣,憋得几乎喘不过气来,也不知那人使了多大的力道,沉沉的就晕了过去。
醒来时却听满室的嘈杂,似有人在捆绑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得,那手脚没有轻重,狠狠的一掐,她立即皱了眉,这下子,却是真醒了,眼睛却是被蒙住的,忍不住挣扎,手腕上的力道又是一重,面前似是来了人,极细致的香气,幽幽的飘在鼻端,却是上好的香,宫外人必然用不到,她不觉舒了口气,幸好她还在宫内,虽不知是被何人绑了来,可有一点,既在宫内,她还是圣上帝姬,她们起码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也不知那人是何动作,只听一阵衣袖簌簌,便有一个略老的声音劝道:“主子,莫打脸,给人留下口实。”
她知是为了遮掩身份方才这样叫,这宫里,那里来的“主子”,那女子似是愤愤的甩了甩袖子,带起的风掠过她的面颊,引得发丝一阵乱舞。
有婢女上前拔她的领口,脆冷的指甲碰到颈上,引得她一阵轻颤,那奴才却顺势在她颈上挖了一下,痛得皱眉,她厌恶蹙眉:“滚开。”
只听方才那声音笑着响起来:“倒是倔得很,看看过会你还倔不倔。”遂扬声道:“准备好了没有。”接着便听几个宫女齐声答道:“好了。”
她的心突就瞬间凉透了,如此浩大声势,只怕背后的主人并不简单,说不定涉及宫内那些妃嫔们,她脑中心思飞转,思虑着是否娘亲不知情得罪了什么人,逮着机会给她下绊子,一时便急出一身冷汗来,头上一轻,发饰便被生生从发根上拽下来,痛得眼中不觉泛泪,身上衣服突被七手八脚的撕扯着扒至腰下,整个上身雪白的肌肤便裸露在外,带着针刺的凉意,她心中早已明白这份屈辱必不可免,羞辱至此,身体早已战栗不停。
她仰起头,咬齿出声:“我不知你们是谁,但请你记住了,今日动我一分,他日必定十倍偿还!”
话刚落地,脸上便“啪”的挨了结结实实的一个耳光,只听那声音接连劝道:“主子息怒。”转过脸来怒道:“给我扎!”
御花园一片花海,皇帝似是心情极好,领着众皇子漫步其中,不时愉悦大笑,有内侍悄悄到了赫连瑜跟前,在他耳边低语,他微微蹙了眉,转头只见与皇子们笑语风声的皇帝低语几声,那内侍才悄悄下去。
肩上猛地一阵刺痛,似是磨的极尖的锥针硬生生的扎进肉里,又硬生生的拔了出来,她额上渗汗,极力咬齿,身子已失了力气,跌在地上,似有又针扎下来,她几乎可清晰听到那针尖扎进肉里,冷硬的针身和血肉摩擦发出刺耳的呲呲声。
那是宫内用惯了的惩罚宫女的私刑,这种方法不易被人察觉,也不易引发事端,却最是残忍疼痛,让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她心里猛地一痛,那痛似是导火索,牵连的身上的骨架都在痛,似是马上就能坍塌,支撑不住她这幅身子,她不由恍惚的想,不是要死了吧。
似是看她要晕过去,那声音远远的又响起来:“够了,可别弄出人命来。”接着细碎的脚步声在她身边穿梭,手腕被松开,无力垂到地上,脚步渐行渐远。她鼻端似是仍旧缭绕那香味,脑中突倏的一闪,她怒火直逼眉心,心中顿凉:“竟是她!”
意识渐渐模糊,终于支撑不住,晕过去之前,竟还不忘挣扎着扯回自己的衣服。
也不知过了多久,四下里静悄悄的,恍惚的似是十几岁的年纪,自己在屋里午睡,外面的光透过窗棱照到薄薄的幔帐上,光怪陆离,树叶投下的影子在那帐上一跳一跳,像是晚上点起的烛苗。屋子里飘着暖粥的香气,知是要用午膳了,接着就听那竹帘子磕的一声响,顾婕妤迈进屋来,笑骂:“快起来,这样懒,看以后谁敢娶你。”
心里突就划过酸楚,她几欲要哭出来,才觉脸下冰凉,似是要冻僵了,她艰难挣开眼睛,见自己置身一座废弃的殿宇,殿内阴晦暗冷,自己躺倒在地上,已是四肢皆麻。
才觉动一跟手指都是困难,只一下,便牵扯着全身都痛起来,身体更是不敢动弹,她在地上趴了一会,终于勉强坐起了身来。
殿门却突然开了,一刹强光投射,刺得眼睛生疼,她不自觉的侧头,却牵动的又是一阵生痛,从门口射过来的光将地上的青砖照的明暗可辨,金灿灿的似是镀了金,那片光影里立了一个暗色人影,被拉得颀长,一直延伸到她的脚边。
她抬起脸看过去,竟是他。
他着了一身紫色朝服,被身后的光一照,周身竟成了橘色,光影落在他腰上的玉扳带上,只觉薄如蝉翼,剔透的灼目。他负手立在门口看她,深邃幽深的眼眸里明灭难测。
如此高贵耀眼的身影,遥远的似是触手不可及。
他疾步前来扶她,她突就生了厌恶,宽袖冷冷拂过他修长指尖,遂摇摇欲坠的站起身来,整理好衣服,映着那照落殿宇的余晖,与他擦肩而过。
未走几步,终是眼前一暗。
醒来时纱帐曼曼,暖香徐徐,昏黄的灯光映了一地斑驳,垂下的纱帐掩映半张脸,朦胧只见模糊的房间摆设,她俯卧在丝滑的锦被上,背上肌肤却是一丝丝凉意沁来,这才觉自己身上不着寸缕,猛然便惊出一身冷汗来,挣扎着去寻用以遮挡的物件,肩头却被一人豪不怜香惜玉的按回去。
那人的手带着淡淡的凉意,似是夏日里摇曳的清荷,偶有极清淡的暗香袭来,她的身子渐渐绷紧,却低头整个脸都埋在锦被里,几乎停滞了呼吸,便觉那人凉凉的指按在肌肤上,然后用指腹将药膏慢慢的揉开来,比温柔少一分,却比粗暴多一分。想来屋子里除了他并无他人,四下里一片寂静,偶听铜漏“叮”的一声脆响,随后便是长久的沉默,床边放了一盏莲花灯,那灯光透过薄透的帐子落到脸上,想来便是疏影横斜的斑驳。
虽不知在哪里,赫赫有名的尚书大人亲自为她上药,如此顾及她的颜面,倒让她有些受宠若惊,抬眼看他,似在猜测他的真正用意,惊觉他的指顺着脊梁一路向下,凉凉的却似有火焰烧了一路,终究红了脸,转回脸道:“我自己来。”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二十四)
他的手并不就此停下,却缓缓俯下身来,发丝垂到肩上,他身上紫色官服乃是纻丝织就,触手生凉,细密繁复的针脚连着发丝硌在肌肤上,只觉涔涔的渗着寒意。 她不由蹙眉,光晕映着他寒如冰山的俊脸,果真是生气了。
真是好笑,若不是他,她也不会受此等侮辱,他倒生气起来。她微晒,旋即蹙眉,依今日情形,皇帝必不会做无打算的事情,他果真想为何皇后找个靠山,两家联姻,即使太子登基,也会护的何皇后母女周全。
她齿冷忍笑,真是好打算。
同是子女,他何时为她打算过。
这样想着,看着眼前人都觉生了厌,揪了衣襟豁然下榻,寒脸道:“不牢大人费心。”赫连瑜动作轻微的一刹,蹙眉深深瞧她,她强自转过脸,垂眸盯着帐下缀着的细细流苏。
为何是他,每次都是他。
她紧紧揪住领口,似是要揪住自己不受控制的心,忍不住想靠近,忍不住去思念……殿外隐隐传来女子唤声:“殿下——”声音熟悉,竟是殊儿,似是当头一棒,心中那股疯狂充斥的涌动倏然散去,她怎还能可笑的以为他是在帮她,再不看他,提裙疾步出殿,衣带当风,拂过阵阵凉意,只留余香萦绕。
阳光大盛,直直刺向眼底,只觉刹那有湿意涌出来。
殊儿神色焦急:“殿下,您去了哪里,让奴婢担心死了!”她身旁竟还有耀阳,怯怯瞧她,欲言又止,额上渗有细汗,想来找了她许久。殊儿见她从殿内出来,不自觉向那里看去,隐隐只觉似是一人立在那里,殿内光线隐晦,只见深邃轮廓,紫色衣衫浮动如水,划过亮银色灼目弧度,殿门“砰”一声关上,再也看不见。
殊儿怔在哪里出神,上官漫淡淡一声:“走吧。”
月色如练,照见殿内纤细身影。
上官漫微微敛了衣,道:“去吧。”
殊儿抱紧了怀中锦地松鹤山水的锦盒,小心翼翼道:“是。”身形未动,只见上官漫浅浅蹙眉:“等等。”殿中并未掌灯,月色拢了一团,映着她鲜少凝重神情,殊儿心中惴惴,上官漫道:“你可记住了,莫让太子妃瞧见。”
殊儿直觉锦盒分量不轻,恭谨道:“是。”
“若是殿下问,你要怎么说。”
“奴婢就说,是圣上的寿礼。”
上官漫点头:“一定要亲自交给太子殿下,明白么?”
殊儿忙答:“奴婢明白。”
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以入睡,披衣而起,未涂药膏的地处肌肤肿了一路,隐隐发着疼,殊儿尚未回来,一颗心七上八下,半分静不下来。
殿门笃笃数声,在寂静夜里分外清晰,她心中诧异,深更半夜能是谁,门“咯”的一声打开,殿外遍地如银,唯见一个铂体小盒静静立于玉阶之上,夜风习习,花枝簌簌,吹不散那盒中所散温香。
“殿下?”
殊儿刚刚回来,便见上官漫一身白纱素衣立在门口,夜色沉静,她的脸白皙如瓷,上官漫似是惊了一下,折身入殿。
殊儿这才望见宫阶上的铂体小盒,弯身捡了,讶道:“殿下,您落了东西。”殿门开合,只闻上官漫冷漠声音:“扔了吧。”
扔了?
那小盒精致小巧,十分讨喜,殊儿颠了又颠,终忍不住私藏到袖里。
“铮——”
锃亮箭头携寒风掠过,深深陷入树干之中,枝叶簌簌作响,落了一地残叶,小三小五在一旁拍手叫好,洪飞将犹带寒意的利箭拔出来,箭尾坠了细细锁链,轻轻一拉,箭头如电缩回掌中。
洪飞面上惊愕未散,赞道:“当真天物,有了此物,公子安危无忧。”他略略迟疑,问道:“卑职冒昧,公子怎想起要造防身之物来。”
那箭缩回掌中,也不过一个掌心长的黑匣子,上官漫放进袖中,面色阴郁,她未开口,返影斜斜倚在门栏上轻嗤:“你这话说的,公子一个文弱书生,不找些防身的物件怎么能行。”
洪飞懒得理他,对上官漫笑道:“也是,殿下身边有了此物,卑职也就放心许多。”
返影却咯咯直笑,笑声意味深长,洪飞猛涨红了脸,心虚瞪他一眼,返影手里拿着一柄蒲扇,挑眼望着上官漫微笑不语。
远远见着一个灰布衫子的中年男人过来,小五本牵着白貂,望见他嘻嘻扑上去:“爹爹!”那人姓周,是小三与小五的父亲,上官漫买了现在的院落,便请了夫妻二人一起住了进来,周伯平日里管理院落,周氏便将洒扫女红等一并包揽了。
周伯笑意不减,轻斥:“公子在这里,别这样没大没小。”
小五吐吐舌头:“公子才不会介意。”
上官漫含笑点头:“周伯,有什么事么?”
周伯忙拱手道:“公子,有位姓寒的公子求见。”
姓寒?
上官漫一诧,她认识的姓寒的能有谁,忙道:“快请。”
只闻男子爽朗笑声:“不必了,愚兄已不请自来。”树荫里寒爷一身白衣,带着林平依风而来。
上官漫忙迎上去:“玉笙兄造访寒舍,怎也不同我说一声,我等好出门相迎。”寒爷浅笑:“便是怕你这样客气,才不敢知会你。”一一看过去,洪飞立在树下朝他略略颔首,返影懒懒倚着门栏,垂眸也不知想些什么?
寒爷笑道:“不见你在棋社,极不容易才打听到你住在这里。”
上官漫心下好奇:“玉笙兄前来,可是有要紧事?”
寒爷挑眉道:“没事便不能来了?”上官漫微微尴尬,寒爷似是想起来:“倒是有一件,听说四皇子私藏玉玺,被人揭发,龙颜大怒,已经闹得满城风雨,最近不太平,你的棋社……”眼见上官漫脸色煞白如纸,他眸光微动:“漫弟,你没事吧?”
  
听安万善吹筚篥歌(二十五)
送走寒爷,上官漫匆匆回宫。 
门下省已下了诏令,将四皇子关押天牢,命刑部严查玉玺之事,夏末一场大雨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