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苏黛的寡妇人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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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黛也不犹豫,将苏家与金鞭纪家的关系大致说了一通,“……且我极为担心纪家妹子,既然决定在金陵宿一宿,万没有不去拜见世伯的道理。再者,我那妹子师从峨眉派灭绝师太,依其护短性子,怕也是会对纪府多加关照。”
苏黛对上范遥似擎着笑意的双眼,嘴角一弯道:“坊间传言,贵教杨左使年少时与孤鸿子一战,以至于其重病不愈而亡。且因此事,灭绝对贵教之人,恨不得杀之灭之。”
范遥嘴角一抽,略微沉吟却明白她似在担忧他,不由眉梢一扬,低低沉沉的浅笑自胸腔蔓延至眼角:“别说峨眉,便是龙潭虎穴我也敢闯。”说着便自怀中掏出了一个面具。
苏黛嘴角一抽,她倒是忘了,若是范遥如此招摇过市,纪家世伯不追问才怪,一个寡妇家身边跟着个俏郎君,可不是不像话?言念及此,苏黛眯着眼,心底一暖,他倒是想的周到。
却说薄帘外,红袖战战兢兢地看着板着一张老脸的李嬷嬷,一五一十地将自出太湖后的事一一道来。半晌才听李嬷嬷疑惑道:“这么说来,这范公子便是明教的光明右使喽?可我看他与小姐交情不似初识……若只是韦蝠王的关系,怕也说不过去。”蓦地,李嬷嬷脸色一变,脑海里想起了那管碧玉箫,心扑扑跳着,不知怎地,竟是想起了当年老爷于姑苏老宅时所言“被人掳了去污了又送回府上”之事,低语摇头:“不不不,不是他。可又说不通啊……”却是想起了韦蝠王,一时间,脸色变幻,瞧得一旁的红袖纳闷不已。
是夜,夜色深沉,船中灯火随着水波微荡忽明忽暗。
薄帘微掀,船舱中一老妪抱着七八岁幼童走了出来,隐约可听一女子轻声道:“嬷嬷所言极是,只是,我与范公子实非你所想……”却是李嬷嬷脚步一顿,回头望了一眼自家小姐,叹了叹气,抱着睡着的小苏墨走了出去。只是,待走到船尾之时,蓦地一顿,微侧转身,扫了一眼桅杆船帆处,只少顷便又抬步离去。
月色幽幽,白日里碧波万顷的太湖水,此刻却平静了下来,万籁俱静间,只听得孤寂的风声。
轻靠在半扬的船帆之上,范遥的心情似沉重了不少,他的轻功虽不及韦一笑那般独步天下,但他自信以他在轻功上的造诣绝对可称当世高手。但是,在这位老嬷嬷面前,即便他已下意识地隐藏了,还是被她察觉。
突听到筝声响起,范遥一愣,目光柔柔地望着船舱中抚琴之人。
苏黛低着头,微觉得心思烦乱,无意识间十指飞快地拨捻着琴弦,筝声渐急,似蓄势待发,果然,随着筝音起伏,节奏越来越急促,仿佛短兵相接,淋漓酣斗。
只觉得自己心跳声越来越急促,胸口怦怦而动,范遥深吸了口气,俊秀的侧脸在月光下越发柔和,他握了握手中的碧玉箫,犹豫了再三,终是放弃了琴箫和鸣的想法。他眼神坚定,唇角带笑,那副模样像极了作出什么决定似的。
苏黛耳力卓绝,虽未听到外面有异样动静,但直觉告诉她有人在看她。她略微一思索,便猜到可能是何人,指尖一顿,琴音渐消,蓦地飞身朝帘外探去,却未曾发现有人站在船舱外。忽听得一声轻笑,苏黛抬头望去,却见范遥坐在桅杆之上,浅笑着看她。
苏黛叹了叹口气,她倒是真希望方才之人是什么海盗或宵小之辈,此时此刻她有种心事被窥的烦躁。她知道范遥对她颇具好感,二人时常也能心意相通,但或许是前世脑海中对范遥的印象太深刻,以至于她甚难相信那样一个痴心于黛绮丝之人,会对她这样身份之人钟情。
想到墨墨近来对范遥的态度,那种亲昵甚至较韦一笑更胜,连她都觉得有些吃醋,但思及男人在小男孩成长过程中的引导作用,所有的话又吞回肚子里。毕竟,她能做个优秀的单亲妈妈,但却无法给予墨墨他无可替代的父爱。
范遥目光闪烁地望着眼前女子,心跳声渐躁,心意既定,但她却不知墨墨是自己孩儿……思及此,再多的话到了心口,也无法开怀吐露。当年所行之事,是他生平错事。一路行来,他知她虽性子淡懒,但若是涉及底线,定时眦睚必报。以她的性子,若是知晓真相,怕是再也不会理会于他……范遥苦笑。两人都未开口说话,这一站,竟沉默了一刻钟,而苏黛留给范遥的也只是一声轻叹……
翌日黄昏,便至金陵。李嬷嬷、红袖忙着收拾些细软,另一边范遥抱着小苏墨,轻声说笑,倒是苏黛一夜未睡,只调息了片刻,虽觉得精神好了许多,但心绪仍是难平,尤其是某人时不时投来关注的眼神。
赏墨晨黄昏,看着人来人往的渡头,众人不由一叹,果然是江南富饶之地,比之清幽的姑苏,倒多了几分繁华。
人群中,红袖喘着气,满脸哀怨,苏黛见状笑道:“早和你说过多练练腿脚,瞧吧,你这脚力竟是连八岁孩童都不如。不妥,不妥也。”一旁的范遥已换上了一身管家服饰,丝帛布帽,金绸宽衫,面无表情,静立一旁。
小苏墨闻言停住脚步,背对着众人做了个鬼脸,一转身摆出一副乖巧委屈的表情,嘟着嘴道:“若是红袖姑姑不愿我出来,就让我回去吧,省得惹了姑姑不高兴。”
苏黛抿唇,便听红袖也委屈道:“小少爷又欺负奴婢了。奴婢是巴不得小墨儿少爷高高兴兴的。”
小苏墨笑着朝范遥眨眨眼,又跑到苏黛身边,摇着她的胳膊拉长声音道:“娘啊,可真憋坏孩儿了,你瞧,这边有好多好吃的哦。”
这回连李嬷嬷也被小苏墨一副馋样给逗笑了,笑道:“小少爷喜欢什么,只管买,有嬷嬷在,定不会缺了甚么。”
小苏墨拿眼神瞅着苏黛,见她笑着点了点头,立马欢呼着朝前跑了出去,身后,红袖三步两步地跟着。
一行人走走停停,倒也悠闲。“娘,你快瞧,这东西可有意思了。”说着便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路上行人见这个娃娃长得精致,便多瞧了几眼,见他笑容灿烂,竟也跟着咧开了嘴。
“嬷嬷,我一直以为云海山庄似桃源般没有江湖纷争的日子,是最适合孩子成长的。可眼下他笑得那么开心,这笑容竟似比用痒痒粉捉弄了仆从都开心……”苏黛擎着笑,对身旁的人感慨道,一转头竟发现身侧之人竟换成了范遥,而李嬷嬷却已跟着小苏墨、红袖随着人流走到了前方。
小心地隔开人群,他的目光落在她秀美的侧脸。深邃的眼中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温和地笑道:“那也总比居无定所好。墨墨精灵古怪,但很懂事。不像我,彼时年幼,屡次捉弄恩师,且不知悔改。”
苏黛惊讶转头,又见范遥微微抬手挡去了一小贩的扁担一角,笑道:“恩师脾气暴躁,摁着我狠狠地打了我屁股。那是我脾气倔,又觉得恩师不喜欢我,可能是为了引起他关注,就变本加厉,有一次竟烧了他最宝贝的剑谱。”
苏黛噗嗤一笑,真没看出来,这人竟也会有如此荒诞之时。正笑间,忽听李嬷嬷笑道:“小姐,过了这条街,前边左转,便是金陵纪府了。”
这嬷嬷似乎偏爱打断人谈话,如此明显的意图……范遥摇摇头,信步跟上一行人的步伐,只是略走几步,余光似瞥见对面酒楼一抹熟悉得人影。
那人一身白衣,容貌俊美,抱臂姿态肆意地趴在二楼凭栏处,朝着范遥所在的方向举杯,不是杨逍又是何人?正待点头之际,忽听得一女子冷笑:“你不向我师父赔罪,便这么想逃走么?”说着,便听到剑声铿锵,竟在这闹市之中打斗了起来。恰此时一中年文士似劝阻着,又听那碧衫女子冷喝道:“魔教中人人得而诛之!让开!”那中年文士一听是魔教,竟脸色大变,一副不耻模样。
明教中人行事怪异,向来随性,在教主阳顶天在世时,更是人才济济,行事乖张,但也算不得邪教。如今当街被鄙视唾骂,倒是苏黛所未曾料到的。或许,这与这几年天鹰教肆无忌惮的行事作风,以及曾经金毛狮王谢逊发狂乱杀人有关。
看着范遥面无表情的模样,苏黛嘴唇微开,却未说出任何劝慰之语。
蓦地,忽听男子嗓音清朗,似揶揄道:“峨眉剑法名动天下,素闻郭襄郭女侠剑法卓绝,怎么现在瞧着,小娘子持剑不稳,剑法使来使去也就这两招,这不是平白给贵祖师奶奶抹黑?”那女子怒火冲冲,狠狠瞪了一眼那白衣男子后,一时不查,剑也被挑掉了。
苏黛嘴角一抽,边听范遥低声道:“她是峨眉派弟子丁敏君。”苏黛一愣,显然未料到这位在倚天中算不得光彩的女子竟是不远处之人。但见丁敏君娇斥一声:“竖子!尔敢藐视我峨眉!”话罢,足见一点,旋身间灵活使出一掌,拇指食指轻叩,似兰花般。
苏黛眼前一亮,对这起手式颇感兴趣,只是下一招有略显平平,见此苏黛略微摇了摇头,颇有些失望,低语:“桃花岛武功素以轻灵、潇洒著称,这倒与我逍遥派有些相像,当年的小东邪承袭桃花岛一脉武学,兰花拂穴手,落英神剑掌,何等厉害,可百年下来,这桃花岛一脉武功竟会凋零至此,连基本的碧波掌法也未流传下来。”话罢,笑眯着眼瞧着那位白衣男子,又看了一眼范遥,显然是认出了是何人。
范遥眼神一暗,心道:苏府本非江湖世家,可他眼见苏黛、李嬷嬷武功骇人,所使招式更是闻所未闻,便是那红袖丫鬟的鞭法也有其独到之处,再回想她方才所言,这逍遥派在他眼中越发神秘起来了。他淡淡道:“他的伤倒好得快。”语气颇有些遗憾,闻言,苏黛笑了笑,忽道:“他日有空,我再与你说些我师门趣事罢。”
范遥一愣,遂目光渐渐转为柔和,易容后平凡的面孔竟随着浅笑也变得俊雅起来:“好。”
二人说话间,只听砰砰砰数声清脆响声,人群中走出一人,约莫四十多岁,容貌酸的甚美,但两条眉毛斜斜下垂。许是来者耳力极强,范遥略微弯腰附耳道:“她便是灭绝。”苏黛耳尖微颤,面色平静地看着那颇具一派掌门威严的灭绝老尼,嘴角一抽,竟比王菁华版本的灭绝美上几分。
丁敏君胀红了脸,任敛一礼,退后静立。
灭绝上前三步,抬手便是一招擒拿手,快、狠、准握住那男子手腕,冷声道:“说,你这玉佩是从何得来?”
“我不是魔教中人!这玉佩是有个姑娘当给我的。”
丁敏君冷喝道:“师父他说谎,我跟了他一路行来,见他和天鹰教之人有说有笑。定是魔教中人掳走了纪师妹!”那男子也是个硬骨头,冷声道:“说了不是便不是。”
灭绝冷冷盯了那男子一眼道:“我且问你,那女子是不是这么高,容貌秀美,爱穿粉衫。”
苏黛眼神一眯,冷冷地看着那男子,见他点了点头,又将疑似纪晓芙的女子当玉之事一一道来。咋一听到这个消息,苏黛舒了口气,蓦地,她便抬头去看酒楼二楼,哪里还有那杨逍身影。
“娘!——”
“小姐。”
小苏墨兴奋地扑进苏黛怀中,将手中的面人塞到她手中,身后的红袖擦了擦汗,与李嬷嬷无奈对视一眼,显然是被这小祖宗给闹到了。这半年多,小宝贝竟重了不少,苏黛无奈地替他拉了拉衣摆,而小苏墨却不安分地转过身,笑眯着眼道:“范叔叔,这是你的。”
苏黛看着手中酷似她的面人,又看了一眼小苏墨手中拿的可爱孩童,对比范遥那个糊成一团的面人,嘴角一抽,只是目光瞥及范遥似含宠溺地看着墨墨的目光时,不由微愣,刹那间心漏了一拍。
“娘啊,爷爷常说,所谓上天有好生之德。可为甚么这位师太却要杀他呢?”童声掷地有声,便是苏黛想阻止也晚了。
小苏墨眯着眼,嘴角的弧度瞧着老高老高,朗声道:“我知道,老子在《道德经》中说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众人皆一愣。
“你走吧。”却是灭绝师太的声音,但见她握着手中的玉佩,指尖微颤。众人哗然,竟有人夸赞起峨眉派大人有大量,不与小人计较,也有人说灭绝师太是不忍血溅当场,吓坏小孩子……当真让人无语。
灭绝挥着浮尘,冷然转身,只刹那目光掠及苏黛一行时一顿,略微皱眉,待走远后才朝丁敏君叮嘱了几句。
一行人迤逦而行,天色已暮,待至纪府时,但见门口大门敞开,庄丁面容严肃紧张,且有几人牵着马匹,似要送客。苏黛与李嬷嬷对视一眼,纳罕:看这阵势,怕是甚么贵客。
恰此时,一行人走了出来,为首的却是一个三十多岁女尼,只听一俏丽女子柔声:“纪伯伯,你且宽心,有师傅在,那人定不会跑掉。且方才师傅与丁师姐已传来消息让我等回去,想是有纪师姐消息了。”
“老伯,贝师姐所得没错,师傅那么厉害,一定可以找到纪师姐的。”女童柔柔的声音,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