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天同人之苏黛的寡妇人生-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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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来晓芙也是喜欢这门亲事的吧。”苏黛淡笑着,实则只是想知道那纪晓芙对嫁给殷梨亭到底是持什么态度的。
“可不是。这婚姻之事,历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你那纪世叔和你爹一样,是出了名的疼女儿的,若是晓芙侄女执意不同意,对男方不满意,以你纪世叔的脾气,便是折了那武当峨眉的面子,也会随了晓芙的心的。”苏老爷抚了抚须笑着。
“不是说早两年便定下了,怎么现下才定亲啊?”苏黛敲着螃蟹,吃得津津有味。
“唉,这不是男方瞧着晓芙的性子太跳脱了,想事年长些,性子稳了些,再定亲嘛。”
闻言,苏黛又想起了过去和纪晓芙的相处,心里满是狐疑,那次自清风楼回府后,纪晓芙便不告而别,音信全无。才短短不到九个月的时间,这活泼跳脱的性子就稳定下来,活泼美少女也变成了温婉的大家闺秀了?
苏黛半敛着眸笑道:“爹,上次晓芙不告而别,我只命人去纪府送了信,也不知那纪世叔会不会着急?”
闻言,苏老爷笑了,便是李嬷嬷也笑了。
苏黛不解,蹙眉疑惑地望着众人。
“小姐,这纪家小姐向来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若是没有回纪府,只要路上不耽搁,定是回了峨眉的。”李嬷嬷这话说得有意思了,以纪晓芙的性子,这路上怎么可能不耽搁。
苏老爷轻啜了一口酒,眯着眼道:“你纪世叔说,这晓芙可是被那武当的张四侠和殷六侠一道送回峨眉的。”
苏黛一呛,忙拿着帕子擦了擦嘴,她怎么听着这苏老爹都是在暗示,在八卦啊……只狐疑地看了一眼苏老爷,却见他面带浅笑,一派儒雅乡绅作风。
李嬷嬷闻言,面色微微不喜,李嬷嬷自己武功高,可她毕竟是大家丫鬟出身,这一路上虽说不是孤男寡女的,但到从峨眉到姑苏得多长的时间,发生些郎有情妹有意的事也不是不可能的。但又想到,这纪府虽不像苏府一样家教森严,但也是大户人家,李嬷嬷对纪家小姐的印象也不算差,再加上这纪家小姐定了亲,脸上又多了份笑意。
这毕竟是喜事,不是?
12 定亲,习武
元顺帝至元六年春,峨眉纪晓芙与武当殷梨亭订亲。
——百晓生。《百晓生江湖秘辛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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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鞭纪英交友甚广,兼之,纪晓芙和殷梨亭的定亲涉及了峨眉和武当两派,当下前来金陵贺喜的宾客更是络绎不绝。
纪府内院,雕廊回转尽头,粉墙黛瓦女儿墙。
暖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照在梳妆镜前,却未驱散这一室的寂静。
丫鬟婆子们眼底微有急色,心道,这小姐不是挺满意这门亲事的嘛,当初老爷和那殷家的人商定亲事的时候,小姐也是一副娇羞地可人样。可今儿个要订婚了,竟不知是着了什么魔,未见喜色,反而兀自发着呆,真真怪事了。
江湖传言金毛狮王谢逊可能在川西,师门早有传信让她去一趟。
又想起数日前城郊破庙外听闻明教中亦有不少人前去……
纪晓芙蹙眉托腮,看看窗外的天空,忽然轻声道:“那人莫不是也去了川西?”
丫鬟们只面面相觑,皆不解。
只一个年迈的婆子想起了前几日小姐说师门要其去趟川西,老爷以定亲在即喝斥。
思及此那婆子忙上前赔笑道:“小姐,这前几天雨下得是够大的,可今儿个不也放晴了。”
“可不是。小姐今天可得开开心心的才是。”闻言,众人忙笑着附和道。
贴身丫鬟轻声提醒道:“小姐,且先换衣裳罢。听前院的小厮说,师太们怕是就要到了。”
梳妆台上,摆着繁复华丽的首饰,只一根梨花簪,一对精致不失华丽的络索。
殷六哥的话仿佛至今仍在耳畔,“一簪一珥,相伴一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媒妁之言,父母之命。
罢罢罢,眼眶微酸,纪晓芙拿起帕子拭了拭泪珠,勉强笑道:“帮我梳妆罢。”
丫鬟婆子们只道纪晓芙是要定亲了,这女儿家心思繁复也是正常的,未有多疑。
近来,这金陵城内的客栈茶楼的生意是好了不少。这最热闹处,便要提那离纪府最近的一处酒楼了。
此间正值晌午,酒楼内更是座无虚席,人声鼎沸,热闹非凡。
便是二楼,也是鱼龙混杂,歇脚的有,打牙祭的有,特意找个地儿瞧瞧对面纪府热闹的也有。当然也少不了那些自以为眼界甚广,毫无顾忌大声侃着的武林中人。
店小二早就被掌柜耳提面嘱这些人中大多是惹不得的武林中人,凶起来时更是各个凶神恶煞,毫不讲理,只小心翼翼轻手轻脚地踩着楼梯,低眉顺眼托着将银盘。
临近凭栏处的角落里,却见一位黑衫男子手执着檀木纸扇,低眸凝视着扇面上只“清茶人生”四字,轻叹了一口气,便斟酒静坐着,桌子的右上角搁着一管碧玉箫,神情似在沉思。店小二只粗略地打量了一眼,不敢多言,只心道这位客倌气质绝佳,衣料等皆是上等,可惜面貌却平凡。店小二弯腰低眉间又瞥了一眼那人搁在桌角的赏钱,眼睛一眯,笑着手脚麻利地将几碟小菜和一五彩雕花酒坛轻放下,高声道:“客官,您慢用。”
“洒家可是听说那峨眉派的灭绝老尼也来金陵了!”说话的却是一个络腮胡的大汉,只见此人桌上左手旁搁着一把青偃刀。
却听一个矮个子满是胡渣的大汉拍了拍大腿,低声道:“确有这事。这几日你刚走镖回来不知道,这纪家父女可是行的很啊。早年,那纪英便攀上了峨眉派的灭绝,现下他女儿更妙,又借着灭绝攀上了武当派的少侠……嘿嘿,你瞧对面的纪府张灯结彩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今儿个是她家女儿出嫁呢!”
“这气派可是比一般大家的纳彩礼都热闹多了。”儒生的语气怎么听着都含酸。
“嗤,武当派执武林之牛耳,那张真人的武功更是天下第一。他那七个弟子,更是武林中鼎鼎有名的武当七侠。你说那纪府攀上这么门亲事能不好好开怀开怀?若要我说,便是摆上几日的流水宴也不为过。”说话的是一个短髯大汉,听他的口音倒是对武当颇为推崇。
闻言,那黑衫男子轻阖上纸扇,剑眉微轩,冷睇了一眼那对街的纪府牌匾,沉思间蓦地一侧头,遂轻笑着摇了摇头,半敛着眸低语道:“真是你。一年多未见,蝠王你的轻功倒是越来越精湛了。”
黑衫男子话语间,便见听那人纵声长笑,身影一闪,藏青色的衣角轻擦着桌角,随意坐下。
周围的大都是在武林中行走多年的,见那人轻功诡谲,笑声更是震得杯中水酒微颤,当下骇然,皆敛声。
那人坐下后,见黑衫男子清酒小饮一口,又大笑了一声,便抱起桌上的酒坛,笑道:“右使,果真好雅兴!想不到此处也能尝到这正宗的绍兴花雕,真是爽载!”
韦一笑在教中一向是出了名的“豪饮”。范遥未在意,这韦一笑在外素来张狂,只淡淡笑了笑。
“咳……怎么又换了一张脸?”韦一笑呛了一口酒道,上次见面范遥是在大都,彼时范遥顶着一副丑颜,粗眉厚唇,脸皮还凹凸不平,丑陋得吓人。比之那时,现下却是平凡正常得多了。韦一笑又见范遥眉宇间似透着忧愁,又瞥见其衣角处几处被割破,且斗篷微沾尘土,知范遥平日里是最爱素净,不由颇感诧异。
顺着韦一笑的目光看了看,范遥指尖微颤,只无声地笑了笑,只淡淡道:“在峨眉和静字辈的老尼交了手。”
那姑苏苏府离开前,摆了范遥一道。原是去年五六月间,苏家商行旗下的商队有数拨出行,前往西域的,北上的,云南的,皆有,范遥拨了人去找可惜都未找着。后来,有想起那苏黛和峨眉派的女弟子交往甚密,便去了趟峨眉……只可惜,仍未见其芳踪。
韦一笑狭长的凤眸微眯着,似有感而发,冷声道:“这武林中自诩正义之士的自是不少!什么峨眉,什么武当,也配问爷爷的名号!哼!”韦一笑两个多月前在姑苏城郊遇上了一男一女,却记得难得唤对方为“芙妹”,那姑娘性子冲动,剑使得不咋样,但这套路却可看出是峨眉剑法。
现在回想起来,那又是武当又是峨眉的,年纪又相仿,可惜,男的腼腆含情脉脉,而女的娇俏却眼神纯净只顾着发怒,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韦一笑只眉梢一扬,兀自笑了笑。
明教中人被这些名门正派称为魔教,近年来,更是因着屠龙刀一事与六大派摩擦严重。韦一笑的不屑和冷然在范遥看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以他对韦一笑的了解,若是武当和峨眉的触了韦一笑的霉头,那可就有得瞧了。思及此,范遥眉梢一扬,微微敛眸笑了笑,遂神色一变,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那些仅剩的几人见此,哆嗦了几下,忙起身跌跌撞撞地离开了。
韦一笑更是不客气地朝那几个回头看着的大汉邪邪一笑,见那人腿一软滚着摔了下去,拊掌大笑,又抱着酒坛狂饮了几口,眼一眯闪过一道厉色,问道:“范遥,你不在教中灭火,这会儿跑来金陵,却是为何?”韦一笑心道,他这半月前回了趟光明顶,闻及教内谣言四起,说是杨逍觊觎教主之位,这消息,他自是不信。可是,五散人、五行旗和杨逍不合却是真的。
范遥淡淡看了一眼韦一笑,自己素来执掌教中暗部,消息自然灵通,虽说是谣传,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五散人、五行旗在谋划什么,他又岂会不知,笑道:“五行旗素来和你走得较近,这趟回光明顶就没有人拉你去喝酒吃肉?”
韦一笑蹙眉,微带诧异地看了一眼范遥,冷笑道:“我素来在教中独来独往惯了,可也不是个二楞子,那些劳什子的事可别扯上我!”
见韦一笑哂笑,范遥小心收起檀木纸扇,放入怀中后,低声笑道:“也罢。教中现下是多事之时,便是杨逍这些日子里却也越发不羁了。”语气里透着几分漫不经心,只范遥自己知道这是对杨逍的不满,让杨逍帮着寻人,可他倒好,纸醉迷金。
韦一笑眉头微皱,却未接话,只怪异地看了一眼范遥,心道:认识范遥这么久,竟不知范遥也会这么调侃杨逍的。不过,这杨逍向来自诩风流潇洒,红颜知己遍天下,多勾了几个姑娘的魂也没什么有趣的不是?
“莫不是他也来了金陵?”
闻言,范遥低头轻啜了一口酒,支着下巴,瞥了一眼对面的纪府,轻笑道:“灭绝因着当年孤鸿子的死,是恨不得将杨逍挫骨扬灰。你说,这峨眉派的高足今日定亲,以杨逍的性子会不会去戏弄一番?”这话可就容易让人误会了,这戏弄谁?灭绝?还是……那纪晓芙?
韦一笑一阵默然,心道,那纪府的姑娘不是今儿个定亲吗?若是杨逍的性子,那纪府的姑娘可要遭罪了。心里继续腹诽,你们逍遥二使,哪个没遭过女人的麻烦,杨逍惹了苗疆蓝家,让教中不少兄弟遭了罪。哼,便是范遥也是,这人长相不爷们,连带着这个性也不爷们,和黛绮丝的旧事更是像裹脚布一样,又臭又长。这天下好女人多了,范遥也不知那根筋不对,非揪着人家夫妻。
“呦!快看!峨眉派的到了!”
……
苏家的事这纪府必是知道一二的,此前没找上纪府,是怕打草惊蛇,可现下,十月间转瞬即过,他的耐心也失,此番来金陵,此乃其一。其二,最近天鹰教聚集了不少人至金陵,听说是要寻那峨眉派的晦气。
范遥微微一愣,心思微转,还了一揖道:“蝠王,范遥先走一步。”话语间扬长便走,却见黑影一闪,旋身轻落至那纪府。
时至四月初,太湖之上,凉风习习,碧波微荡。
云海山庄,临水而建,山林间,瀑布飞溅,水流汇聚成一碧潭。
碧水自西向东流,此河宽约七八丈,只轻舟可通过,其水碧绿发黑,且贯通全岛。
忽见一叶轻舟张起风帆,其时吹得是东南风,溯河而上。
但见舟上人脚纤纤美秀,净白如玉,想是女子莲足。
那女子挽着妇人云髻,耳畔丁香微晃,笑声如银铃,近看时才见此女轻哼着小曲。
身后一老妇人微叹着气,将一藕色斗篷批于其肩。
却是李嬷嬷不悦道:“小姐,这夜里风大,要是着了凉可怎么办!”语罢,瞥见苏黛赤裸着足,眉头皱得更紧了。
见李嬷嬷面露不悦,红袖吐了吐舌,忙拿出绣花鞋,蹲下替苏黛穿好,低声道:“小姐,奴婢早说过罢,这儿虽说没有外男,但这女儿家的足还是不要外露的好。”
苏黛嘴角微抽,轻叹,毕竟不是前世可以随随便便穿人字拖,凉鞋的时代了。
红袖面带忧色道:“小姐,小墨儿少爷和老爷呆一起,奴婢总觉的不安心呐。”
苏黛伸指弹了弹红袖的额头,轻笑道:“我这当娘的都能放心了,红袖姑姑却是不放心了。”却又心道,苏老爹不过是爱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