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香方-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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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店家看了看苏岩，嗯，这个长相还是合情合理的。他又低头看了看小乖，这个小兄弟看起来应该还没有发育完全，怎么毛发这么茂密呢，有些奇怪。
“我说，这个小兄弟，你是人吧？”
“你才不是人！”小乖虽然脑子涨涨的，但是骂她的话，她还是能听出来的。
“哈哈……”小乖一路上被人质疑很多次，每次听到这种话苏岩都心情大好。小乖觉得这个大胡子心理有问题。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那样说呢。我只是在想小兄弟会不会是兽族的，小小年纪毛发就如此浓厚。”
“毛多有罪吗？还是毛多会把你怎么样？”小乖被以奇怪的眼神看了好久，又一直睡眠不足，早就心情不爽了。
“哪里哪里！咳咳……两位现在只有一间房了，不过是个大房间，一张大床，两位睡在一起完全没有问题。”店家赶快转移话题。
“那好。”苏岩爽快地答应了。
小乖头爆青筋的在走之前给店家解释到：“我只不过是激素分泌过多，提前发育而已！”少见多怪……店家点头“是”“是”的勉强接受这个理由。
进到房间里看着这个“大”床，小乖真佩服店家的介绍。店家说的没错果然能睡下两个人，只不过是勉强能睡下两个人。为了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小乖选择了靠墙的里面。实在太累了，小乖刚刚蜷缩在床上，就进入梦乡了。
沉睡着的小乖根本不会注意到苏岩探究的目光。要是说一开始他的确将小乖看成男人的话，现在他倒是十分怀疑小乖的身份。说小乖娘娘腔，也不太对，总觉得小乖有些奇怪的苏岩在小乖睡着之后探寻了真相。
人有时候就是这样，看似没有性别歧视，但是有些事男的和女的做了的效果就是不一样。比如，知道真相之后，还以为自己掩藏的好好着的小乖在第二天就发现苏岩对自己的态度改变了一些。不过仅仅是一点，小乖觉得苏岩一定是心情好，所以才不那么刺人了。
“你去北方干什么？”吃早饭的时候，苏岩问。
“找我们家先生。”
“什么？”
“他是一个医师，我原来是他的药童。”
“哦，那你知道他在哪里？”
“听说去了皇仪门。”
“皇仪门？”苏岩没音了，吃了几口饭才接着说，“我也要去那里。”
“真的？！”这个消息意味着可以一直在一起，这样路上有什么事也不用担心了。“那……”
苏岩看着小乖，等小乖把话说完，小乖却迟迟没有下文，他只好自己接着说：“同行好了。”
整理好包裹，还没出城门，小乖就看到苏岩看着一群人围着的方向。小乖刚想上去问发生了什么事，就看到苏岩走向人群中。小乖也好奇地挤了进去。人群中一个老爷子抱着自己的小孙女撕心裂肺地哭着喊着说：“大家要为我做主啊！狐妖咬死了我的孙女啊！啊……呜呜……我可怜的孙女啊……她还那么小……我们被狐妖骗了……丢了孙女……没想到没想到……呜呜……再找到的时候居然……已经是……啊啊……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啊……呜呜……”
老人家由于悲恸过度，说话不清不楚的。旁边同样跪着的妇女，一边用袖子抹着眼泪，一边向大家哭诉。原来这个死掉的小女孩是自己的侄女，而这位老爷子是自己的公公。他们三人来到富康镇找女孩外出打工的父母，半路上遇到另一女子，也领着一个小女孩。于是两家人就聊了起来，那个女子的小女孩比他们的孩子大了一点点，两个孩子玩的一直很好。快到镇子的时候，小孙女要吃糖饼，老爷子去跑去买了。等老爷子回来的时候孩子已经不在了，而他的女儿被人打成轻伤。原来在老爷子走了以后，另一个女子的小女孩说带孙女去吃糖饼，然后俩人便离开了，妇女看着侄女有些不放心刚准备跟上去，忽然被那女子拦住，只听那女子忽然大喊“快跑啊，女儿！快带着你妹妹离开！”看着自己的侄女被拉远，妇女满脸疑惑，然后就听见那个女子指责自己要拐小女孩。那女子指着自己越骂越狠，妇女才知道自己遇到人骗子了，不过她还没来得及反驳，不知道从哪里上来几个男人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周围的人不明状况，只听那女子胡说，真的以为妇女是拐子，都不上来帮忙。随后受伤的妇女和老爷子一直在寻找自己的孙女，在富康镇既没找到孙女的父母也没找到孙女，悲痛欲绝的老爷子刚准备回去，就在不远处惊闻有一小女孩的尸体。他们走上前去，便看到一只红毛狐狸蜷在孙女的身边，他们打走了狐狸。老爷子抱起一身狐狸骚味的孙女，看着孙女被咬断的脖子昏死了过去。
妇女讲到这里，老爷子又听不下去再次晕了过去。
小乖听周围的人说，这个小女孩应该是被狐狸骗走了，吸干了血而死的。听到这个故事的人都一片唏嘘，咒骂着狐狸精。
小乖也为这个小女孩感到惋惜，她看着大胡子一直盯着小女孩，然后再仔细看了看妇女抱走的小女孩，忽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小乖刚准备给大胡子说什么，苏岩忽然转向她说：“咱们再多留几日，可以吗？”
“啊……可……可以……”看着苏岩认真的眼神，严肃的表情，小乖答应下来了，“怎么了？你想要为民除害？”
苏岩默不作声。
小乖和苏岩又回到了客栈，老板有些好奇。这次有两间小房间，他们终于可以分房睡，这令小乖有些高兴。小乖在房间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就去旁边的房间找苏岩，敲了半天门，小乖发现苏岩不在房里。
真是奇怪，刚刚回来就出去。难道……
小乖赶忙跑下楼，问店家大胡子的去哪里了，店家只说没留意。小乖只好自己出去寻找一些东西。小乖问了很多人，然后便向那个妇女暂住的地方去了。
原本小乖不忍心再触及别人的伤心事，可是那个女子知道小乖的来意之后又给小乖说了一些事情。妇女说，一开始她就觉得那个女子有些奇怪，现在想想她的确长得有些像狐狸精，那么妖魅，身上还香香的。
“香香的？”小乖好奇。
“是啊……那个狐狸精身上一股富贵人家熏衣用的香味。我原来在有钱人家的府上当过丫鬟，有些夫人就用那种香熏衣服。听说就是叫做什么‘衣香’……记不清了……”
“哦？还有什么？”
“哦，不过呀……那个香味和我原来闻过的香味都不太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我也说不上来。我只知道，那些夫人用的香只是出去衣物的异味，没什么别的味道。但是那个狐狸精身上的香味，让人闻了心里觉得很舒服……有种……很轻松的感觉……对了！和刚刚来过的那个大胡子身上的味道很像！”
“大胡子？！”没想到他早都来过了。“他来干什么？”
“你们认识？”妇女看俩人挺像的，而且都来关心这件事，不由地问。
小乖傻傻笑了下：“嘿嘿……他是我大哥。”
“这样。你们俩不愧是兄弟，都是好心人啊。刚刚你大哥走的急，我都没来得及感谢他。你带我谢谢他给的这些金子。真是谢谢你们。”妇女抹了抹眼泪，感激地说到。
“不……不用客气。”小乖其实比较好奇大胡子能给多少钱，“等一下！金……金子！”小乖忽然反应过来金子的话，一点点就很多了……
“是……是啊……”妇女被小乖突然的叫声吓了一跳。
“呵呵……我大哥真大方……”
“是啊……你们都是好人……”
“呵呵……不客气、不客气。助人为乐是人之常情。”
“真是谢谢你们了。”
变身为美少女
接受了别人的谢意，小乖出了门口向发现尸体的地方走去。
没想到大胡子还挺有钱的，看他平时那么节约，对别人出手还挺大方的。小乖故作深沉地摸着自己的胡子想。在摸胡子的同时，小乖觉得自己还是不合适当大胡子，貌似有些不伦不类。明明大胡子很man的感觉，但是说话的口气和动作却有些女气。小乖想想别人要是这样子的话，自己也会觉得奇怪或者不习惯的。她一边点点头，一边看着地面往前走。还没走到目的地，小乖就看到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他们看到小乖过来，都便离开了。小乖奇怪地目送他们远去。
在发现尸体的地方小乖并没有发现什么，刚准备回去，小乖便看到苏岩从远处走来。
“诶！大胡子！”小乖跑过去。
苏岩看了看小乖，没有说话。
“怎么了？为什么阴着脸？你发现什么了吗？”
“……”苏岩似乎有些生气，他不耐烦对着小乖，“真烦！”
小乖莫名其妙的看着苏岩走开自己，有些奇怪的摸摸额头：“啊？我……哪里惹你生气了……可能是话太多了吧……唉……”
店家看着大胡子和小胡子都沉着脸一前一后地走上楼，觉得有些奇怪，但是转而想想和自己又没有什么关系便继续干着自己的活。但是他还没有动几下便被人打断了。
“店家。”
“道长好。”店家在看到来者是一位穿着青色道服的道士时，景仰地说。
“我们想向你打听一个人。”青衣说着拿出一幅画像。画里的男人长得很媚，青丝披肩，薄唇凤眼，不过狐狸样的瞳孔让人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类。
店家摇了摇头：“没见过。”
青衣和旁边一个蓝衣看了一下，又取出另一张画，刚刚张开，店家就叫出了声。“这个人见过！肯定见过，不会错。就是楼上的大胡子！”
“你确定？”
“确定！确定！这么明显的特征，不会认错的。”
听到店家这样肯定地说，青衣轻笑了一声，和蓝衣对望一眼，俩人会心地点点头。“谢谢。”
店家听完俩人的道谢，还没来得及回礼，就看见俩人消失在店里。店家有些奇怪地看着门口，然后又看了看楼上，心想：难道楼上的大胡子有问题？
店家原来听说过，大陆上有两个道士组织是最有名的——皇仪门和碧落宫。虽同样是道家，但是两家的宗旨却完全不一样。在修道的同时，皇仪门是为政府办事，安民生，全民愿，做事讲究一个“理”字。而碧落宫却是主要除妖，暗杀一些妖邪奸佞，经常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做事讲究一个“义”字。皇仪门的人均是纯色衣袍，从白到黑，代表了等级和法力。而碧落宫就很随意，走在路上的甲乙丙丁均有可能是碧落宫的人，只不过他们的衣摆上或者衣袖上都会绣着碧落宫淡蓝的四瓣同心标志。店家就是在刚刚看到那人衣领上的标志时知道那人的身份的。
店家一边兑着酒水，一边啧啧的感叹。不久前才看到了玄色的皇仪门的人，今天又看到碧落宫的人，最近运气真是好呀。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能见到以“仁”为宗旨的焚英谷的人，作为一个小小的客栈的伙计，那人生就完美了呀。
店家在下面想着这些，殊不知大胡子一直在上面冷眼看着刚刚的一切。
是夜，小乖在床上翻来覆去，她一直想要问大胡子香味的问题。但是看着大胡子不高兴的眉宇，小乖就开不了口。小乖觉得大胡子一定知道些什么事儿，会不会就和他有关？但是又想到他们在吃面看到那个小姑娘的时候，大胡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说明那个时候大胡子并不知道什么。不过也有可能是……
小乖拍拍头，让自己不要再想下去了。这事和自己无关，还是好好睡觉，早点找到赵司译和东弗，管好自己的事儿吧！小乖这样想着，紧紧闭着眼睛。但是她忽然又睁开眼睛，轱辘一下坐起来：“不行……看着那个小女孩的死状和老爷爷的样子，我就睡不着。”小乖盘着腿，一手撑着脸庞，回想赫本和自己的事儿。
“唉……不知道能不能找到他们。唉……赫本啊……赫本……你到底是谁啊……”
“笃笃”的声音打断了小乖的发呆。小乖抬头看着房顶，她喃喃道：“这……难道是……黑店？！”凭自己看书的经验，小乖就想到了这里。随后房顶又传来了“喵”的一声，然后就是小猫和另一小动物打闹的翻滚声。
小乖的嘴唇斜了一下，无奈地扶了扶头：“呃……是我太神经了……”
哐！
惊天动地的一声。
“这么大的声音！是我多心才鬼了！”小乖终于找到一个理由，赶快下床，整理了一下就跑了出去。她第一反应就是跑到大胡子的房间，使劲地敲门：“苏岩！苏岩！”果然没有人答应。
其他人陆陆续续开门好奇地出来，小乖看到值班的小二，问：“那个大胡子呢？”
“谁？”
“那个高高大大、满脸胡子的人。”
“没……没见到。”
没见到？小乖顾不得想太多就跑出客栈。小二奇怪地看着小乖，想着，好像没有见过这个姑娘呀，她从哪里出来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