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负卿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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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把古琴不是候爷……”柳月怜有些诧异。
“好琴赠好的琴师才算美事,你就不要推脱了。”玉荷打断柳月怜,说道。
柳月怜低头轻抚琴身,继而道:“那就多谢玉荷姐了!这样吧,我将此琴命名为‘离合’,你觉得如何。”
“离合?即你与我?”玉荷指了指柳月怜和自己,见柳月怜颔首,便笑道:“这名倒是极好,那便如此罢。”
“如今这古琴也算是有花名了。”柳月怜打趣道,“那我就将‘离合’第一曲献于这静谧的竹林吧。”柳月怜语罢,清润的琴声便悠然而起。
是夜,柳月怜刚要就寝便听得前院喧哗不已,她皱了皱眉头,问身旁的月儿:“楼下怎么这么吵?”问罢,也不等月儿回答,便差她下楼去看看。
“把门带上。”月儿出去时,柳月怜又道。
“别动!”月儿刚离开,柳月怜便被一人捂住嘴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也同时比在了她的颈脖子上,令她不禁吸了口寒气。
“你若答应不喊我便放了你。”身后之人低声在柳月怜耳旁说道,柳月怜轻轻点了点头,心想这声音怎么有些耳熟。见脖子上的匕首已不在,柳月怜便往身后瞧去,却见一个着夜行衣之人正警惕地往窗外张望,看那身形,应该是个男子。柳月怜侧耳听了听外边的动静,比之前要响许多,看来是来找人的。
柳月怜见那男子并无恶意,于是也放下心来,同时也多了一份戏谑之心。“这位大侠可真不懂礼貌,既然有求于人,怎么却动起刀子来。”
那人听了这话,犹疑了一下,便讪讪地收起手中的匕首,但戒心丝毫未收起。柳月怜见他身形高大,虽一身黑衣,但那星目在昏暗的烛光下显得极为明亮,里面透出一股无形的威严。柳月怜突然很好奇,这样一个浑身透露高贵与霸气的人怎会成为这夜黑风高里的“挑事者”?柳月怜的眸子转了转,恶从胆边生,突然伸手将那人的蒙面黑帕扯落下来,那人一时也没防备,竟让柳月怜得了手。黑帕落下之时,两个人都愣住了,柳月怜怎么也没想到,和司空云珂的再次见面竟然会是这种方式。而司空云珂的脸上虽闪过慌乱,但黑眸中却快速地闪过愤怒和杀意。
“是你?”柳月怜轻笑一声,难怪刚才觉得他的声音有些耳熟呢。
“哎呦,官爷,您要的人真的不在我这呀,求求您行行好,坐下来喝喝茶,可别让我这生意难做啊。”楼下,妈妈一个劲地拦在为首的一个手拿大刀,身着官服的男人前,边陪笑脸边乞求。
那人往四周看了看,脸上毫无表情,继而向身后的大队人马发出命令:“你们挨个房间搜,不要放走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是!”众人得了命令,立刻四散开去,逐个搜查每个房间,一时间女子的尖叫声四起,楼上楼下混乱不已。
司空云珂原本想问柳月怜怎会认识她,但楼下的声音传了上来,此时他已顾不得想其他。他迅速地打开一扇窗户,却见外面皆是人,这样出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哎,公子,你是在等什么呢?奴家可着急的很呢,就让奴家来为你宽衣吧!”就在司空云珂慌乱之时,柳月怜却突然一把抱住他,并迅速将他的黑衣脱下塞进被子里,同时也将自己的外衣解开。司空云珂虽然一时手足无措,但立马就反应过来,有些不自然地回抱着柳月怜,柳月怜将他猛力一推,两个人便倒在了床上。
“嘭!”和隔壁一样,柳月怜的房门也被粗鲁地撞开,与此同时几个侍卫打扮的人冲了进来。
“啊!”柳月怜适时地尖叫一声,那些身着官差服饰的人虽见到床上的两人衣衫不整,却已见怪不怪,刚才一路走来,哪间房不是这样?几个人闯进房间后到处翻看了一会也不见有任何可疑之人,待要离开时,其中一人却眼尖地看见了床上的一角黑衣,正要上前,柳月怜忙一个侧身压住那角黑衣。而与此同时,那人感觉一道寒光向自己射来,他抬眼寻望过去,不由得惊出一身冷汗,忙低头跪下,“小的不知中郎将在此,多有冒犯,还望恕罪。”
司空云珂冷哼一声,沉声道:“还不快滚?!”
那人闻声,边谢恩便起身,只片刻便与其他几个同伴离开了房间,离开之时竟还不忘替他关门。柳月怜笑着从床上跳下来,说:“唉,倒不知公子您有这等身份,看来奴家我这殷勤献的多余了。不过看公子仪表堂堂,丰神俊朗,奴家可是很乐意服侍公子呢。”
司空云珂闻言,眉间不经意的一皱,心想这风尘女子果然浪荡,在陌生男人面前脱衣且肌肤相亲已是可耻,但念及形势所迫,还可理解,可事后仍是口无遮拦,令人心生厌恶。
“多谢姑娘。”司空云珂迅速穿戴好衣物,向柳月怜抱拳表示感谢,之后便欲离开,这地方他是一刻也不愿意待了。
柳月怜回眸一笑,点点头:“不错。”
司空云珂听了柳月怜的话不禁疑惑地看向她,柳月怜不等他问便走到他身旁道:“道歉不会,道谢倒是很不错。”
柳月怜的这话令司空云珂突然想起半月前的那事,于是问道:“你就是黍离?”
“怎么,不像吗?”柳月怜挑眉,继而粘过身去,假意谄笑道:“奴家看公子也不像是个负心人呢。”
“你想怎样?”听柳月怜这话,是要回报,哼,上次他是高看她了。
柳月怜媚眼一抛,竟是万种风情,只听她娇笑一声,说:“公子这话却是见外了,奴家能想什么呢,还不是想着您这儿能记住奴家。”说着,柳月怜朝司空云珂的心窝重重地戳了两下。
见司空云珂嫌恶地避开她,柳月怜也不以为意,虽然他的情绪藏的很深,但却瞒不过她的眼睛,原本她也是出于好心帮助他,可他竟不知回谢,反而对她露出鄙夷神色,这可让柳月怜心生恼怒了。柳月怜向来有仇报仇,有冤报冤。
“怎么看公子有些紧张呢?奴家不是不解风情之人,只要公子以后记得奴家,不负我心,那一切都好说嘛,您说奴家这话是在理不在理呢,中-郎-将?”
“你在威胁我?”司空云珂身上顿时升起一股危险的气息。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对他连讽带刺,更何况是当面威胁。
“是月儿吧?”听得门外的响声,柳月怜知是月儿回来了,心想这妮子可真会赶时候呢。司空云珂听见有人来,也顾不得收拾柳月怜,在月儿推门进来的同时破窗而出。柳月怜回头看看那漆黑寂静的窗外,又将刚才从司空云珂身上偷偷解下的一枚玉佩托在掌心,摇头低低嗤笑,道:“真是个不懂礼貌公子!”
☆、第十章:强行梳拢
“阿白,今天逢双,一起去青玉坊吧。”
“你一大早来我这就是邀我去那个地方?”翟白很是无奈的说道,手中捧着书,头也不抬,“你还是自己去吧,我对那里没有兴趣。”
白离清对翟白的反应早已习惯,见他无动于衷,便抬脚出门而去,这倒是令翟白感到意外,往常他可是怎么也得软磨硬泡到他不耐烦为止,翟白不禁抬起头来,刚好看见白离清去而又返,只听他神秘一笑,问:“你可知道那个被传的神乎其神的黍离是何许人?”
“是天仙下凡也与我无关。”翟白低下头继续看书,刚还以为他转了性子,这会儿又折回来劝说,当真是死性不改。
“是哦,下个月蓉洁郡主就要入门了,她可是咱们贝叶出了名的美人,有了她怕是你也看不上别的女人了。”白离清一副艳羡的神情,继而又一脸惋惜,“可惜啊,娶了美人就得付出点代价,比如……哎,还记得上次咱们一起救下的那小女子吗?”
听到这话,翟白的手不经意的顿了一顿,后又装作漠不关心的样子道:“嗯,有些印象。”
翟白的举动岂能瞒过心眼通天的白离清,他也装作不经意的样子说道:“上次好像在青玉坊见到她了,不过只是晃了一眼,也没看清,也许是眼花了。不过话说回来,要真是她的话可就糟了。”
“怎么了?”翟白闻此立马问道,在对上白离清戏谑的表情之后才发觉自己失态了,便干咳了几声,解释道:“哦,我的意思是说,就算是她又如何?你不是说那个黍离献艺之时无论男女都可进入吗,也许她只是看客,又怎么能说糟呢?”
“哦,那也许真是我想多了吧。”白离清顺着他的意点点头,“那既然如此,我就不瞎担心了。就算她真是因什么事步入风尘,好像也与我无关哦。你好好看书,我走了。”
白离清走后,翟白便有些心神不定了,手中拿着书却老半天不见翻一页,良久,烦躁的他将书往桌上一扔,自言自语道:“我这是怎么了?与她不过见了两次,怎就记挂上了呢?”
“二弟这是记挂着谁呐,这般苦恼?”翟墨不知何时进了门,一开口把翟白给吓了一跳,“不至于吧,这也能把你吓着?八成是想弟妹想入神了。哎,我说二弟,再有个十几二十天就是你大婚的日子了,你怎么一点都不急呢?”
翟墨进来后便一个劲地说话,翟白愣是没插话的空当,不过也正好消去几分烦恼,见翟墨终于停住了话匣子,便笑道:“大哥,你成婚还是我成婚啊?怎么你比我还急呐?”
“嘿,你这小子,我这不是替你急嘛。可不光是我,爹娘最近也忙里忙外的为你筹备婚庆,全家可就数你这个正主最清闲了。”停了半响,翟墨又道:“你倒是有福气,那蓉洁郡主可是出了名的美人,京城多少男子想的心痒痒的,卯足了劲的想娶她,而你近水楼台,不费一点力气就抱得美人归,可让多少人红了眼。”
“这也并非我本意,这不都是爹娘的安排。”翟白道,心中倒不为能娶到美人而激动,要成婚了,他却一点心思都没有,总觉得有些莫名的惆怅。
“嘿,听你这话还不乐意了。行,反正乐不乐意都是你的事,这婚也还得成。我还有事,就不在你这耗着了。”翟墨知道翟白的脾气,自小到大一个样,太过温顺,什么事都能将就,如今连这人生大事也可有可无,爹娘怎么安排,他怎么做,有时候见到他真恨不得给他两拳,看能不能打出一个有生命迹象的他来。
与往常相较,今日的青玉坊似乎比往日更热闹,除了黍离既定的献艺,还有青玉坊的一个小丫头要梳拢,即让在座的客人对她的第一夜进行标价。虽然这种事在青楼很多见,但柳月怜却是第一次见,而且心中也对那女子感到惋惜,便也没因此事而回避,反而以声乐为其抬价,这样她以后在坊中的地位就相对要高一些了。
柳月怜在台上已奏一曲,妈妈才让两个嬷子扶着梳好发髻的女子上台,楼上楼下一时沸腾。妈妈忙摆手让在场的人安静下来,并宣布开始竞价。
“我出十两。”一个坐的比较前的布衣男子大声喊道,第一个标出价格。
“真是笑话,十两银子也拿得出手。”旁边一个衣着稍微华丽的中年男人说道,“我出五十两。”
“五十五两!”又一个人喊道。
……
柳月怜木然地看着那些竞价之人,心中越来越觉得恶心,于是想要悄然离开。哪知竟被眼尖的人看见,那人大喊道:“我出一千两!”
“一千两?!”在场所有人都被震住了,就为一个容貌毫不出色的小丫头?谁的脑袋被砸坏了?!大伙儿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楼上第三间雅间的一位衣着华丽的贵公子,在众人小声议论之时,他又语出惊人,“不过,我要标的是黍离姑娘。”
刚退至中场的柳月怜听闻此话心中一惊,怎么无缘无故的扯到她身上来了,是谁这么惹人厌?柳月怜循着声音看过去,竟是上次在兰茜兮家遇见的人,镇西王家的小王爷。柳月怜差点晕过去,真是冤家路窄,怎么会碰上这瘟神。抬手摸了摸脸,幸好蒙上了面纱,不然事情恐怕要糟的很。
“额,原来是小王爷,呵呵。”妈妈很快反应过来,紧接着陪笑道:“我们家黍离能入得小王爷的法眼真是三生有幸,可是,黍离姑娘卖艺不卖身,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妈妈我恐怕……”
“小王再加一千两!”未等妈妈说完,那小王爷又开口道,看那架势大有不得人誓不罢休之势。
“这,小王爷,老身真的很为难啊。”看妈妈的样子似乎有些心动,柳月怜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忙跟妈妈使眼色。她们可是有约在先的,要是她敢毁约,那她柳月怜也不是好惹的。
“两千五百两!”小王爷也不说什么,只是又往上加银子,他可不信那老女人不动心。早就听说这黍离国色天香,她却总是蒙面示人,这更增强了他的好奇心,今天他一定要看个究竟。
“这……小王爷请稍等。”妈妈忙对小王爷说道,继而快步向柳月怜走去。
来至柳月怜身前,柳月怜也不等她开口,坚决说道:“你别劝我,别说两千五百两,哪怕二十五万两我也不答应。妈妈,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
“哎,你这姑娘怎么这么死心眼呀,这白花花的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