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负卿心-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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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君宝撑着脑袋思索了好一会儿,有些心虚地看向柳月怜:“姐姐,我,我好像一时并不能完全明白,但意思都懂。还有,我觉得你所说的都是在双方势均力敌之下的战略,如果敌我兵力悬殊呢,以少胜多又该如何?”
听得刘君宝一言,柳月怜顿时失言,对啊,这倒是她没有想过的问题。她突然觉得很是羞愧,这么多天下来,原来自己一直是在纸上谈兵啊。可是依君宝所设想的,若敌方兵力是我方的几倍之多,又或者更多,且地理位置不佳,种种困境若放在一起,是不是就该马上投降呢?
一串串的问题使得柳月怜一时不得其解,便撇下刘君宝,独自一个人思索去了,也不管身后刘君宝的呼唤。
“对了!啊!”几天后,柳月怜坐在村前桥上猛然想到了对策,困扰她好几天的问题一下子全解开了。但人一旦得意忘形,便会乐极生悲,就好比此时的柳月怜,因起的太猛,头一晕,便“噗通”一声掉河里去了。可怜她是天生的旱鸭子,在水里挣扎大喊几下便沉了下去,心中还哀嚎着“我命休矣”!
正在柳月怜意识昏沉之时,她感觉到有谁把自己提出了水面,但之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姑娘,姑娘,醒醒……”翟白见怎样呼唤,掐人中都不见柳月怜醒来,心中不免焦急,无奈之下,只得出下策了。“姑娘见谅,在下无意冒犯,实是形势所逼。”
柳月怜的口中吐出一大口水后便悠悠转醒,但一睁眼却看见一张超大号的脸,唇上一阵柔软,她立马意识到此刻的情景,毫无预兆的,柳月怜狠狠给了翟白一个耳光,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起身闪到一边去瞪大眼睛看着他。
“姑娘,你别误会,我并不是故意要冒犯你,只是……”翟白好心救人却挨了打心中自然委屈,但他更在意的是柳月怜对他的看法,他可不要背上一个浪荡子的名声。
“我知道。”柳月怜语调平和地说,“所以,我为刚才的无意之举向你道歉,还有,谢谢你!”
柳月怜的反应倒使得翟白想好的一肚子话完全没有了用武之地,他心里想的是柳月怜一定会对他破口大骂的,平常女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可这个女子似乎很不一样啊。“哦,不,不用谢。”翟白有些木讷地回答,一时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
“公子搭救小女子性命,本该大谢,但小女子此刻有急事在身,请公子莫怪。”柳月怜说罢便转身往回走,她急于把刚才想到的对策讲给刘君宝听。不过,刚才那公子长的似乎很不错,柳月怜不禁回头多看了他几眼。
“怎会有如此奇怪的女子?”翟白喃喃低语,不曾发现自己已经站在这许久了,而柳月怜早已不知消失在何处。
“二弟,你在那作甚?爹领着五万将士就要进城了,听说皇上已带领文武百官出城迎接,咱们得赶在队伍抵达城门时跟上去。”翟墨纵马而来,说完又风一般的离开了,再看他那样貌,很难不令人想起黑旋风李逵。真是奇了怪了,同是一个爹妈生养的,一个纤弱白嫩,一个粗猛墨黑,还真是人如其名啊。
☆、第七章:多事之秋
“阿嫂,你回来了!”在房门前洗衣服的柳月怜见兰茜夕推门进来便笑着迎了上去,并接过她揭下来的纱笠。每次兰茜夕出门都要戴着纱笠,遮住那张倾城之颜,不然的话怎会有如今这平静的日子过。兰茜夕除了每半个月进城拿所织的布匹和绣的绣帕换些生活必需品及少许银两,便从不见外人。这座小木屋与周围邻居靠的都不近,兰茜夕也不与邻里交往,以致十来年庄里竟无人知晓她的样子,甚至她的名。若有人说起,便都叫她君宝娘,因为君宝好玩,经常与庄中孩子一起玩耍,大家便都知道他。柳月怜一直觉得兰茜夕不会只是一个普通的养蚕妇,而今更是确定心中猜想,想来她的心中必定藏着许多秘密,而那些秘密连君宝都未必知晓,只是她不说,柳月怜也不问。
“是啊,今天是贝叶大军凯旋之日,皇上亲自在城门迎接大将军翟天,全城戒严了好几个时辰,因此回来的有些晚了。不过,今日的布匹倒是卖了个好价钱,想是战乱之时许多地方都缺货。”兰茜夕边打身上的尘灰边跟柳月怜闲聊,自柳月怜来的第一天,她便与她很是亲近,相处几个月下来,觉得柳月怜是个不错的姑娘,且通行军之道,是个极具智慧的女子,于是欣赏之余更是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那边关现在不打仗了吗?”柳月怜问,若真是这样,那这个贝叶王朝还是有可能中兴,当然,这主要还得看一国之君。
“这可说不定,贝叶皇帝上官徇并不是一个能为百姓谋福之人。”阿嫂说道这,微微顿了顿,继而问:“君宝呢?怎么没见他?”
“哦,他正在屋里习字,最近他的进步可大了。”柳月怜笑道,并把刚洗好的衣物晾在竹竿上。心里却暗自思量兰茜夕的身份,一个拥有倾城容貌的少妇过着几乎与世隔绝的生活,举止大方得体,精通音律,知晓国家大事,还能看出一个君王是否可以治理好国家,这无论如何都令人难以相信她只是一个平凡的养蚕妇,由此想来,刘君宝的身份也不简单啊。
“是吗,我倒是认为是你教的好,你这个做姐姐的还真是什么都能做,照顾他的生活起居,教他学识、做人,他是越来越粘你了,我这个做娘的可都要吃醋咯。”
“阿嫂别笑话我了,与你相比,我只不过是班门弄斧。君宝学的好,只是因为他聪明。”柳月怜诚恳地说道。“哎呀,我都忘了,厨房的汤还在熬呢,此时怕是要熬干了,我得看看去。”
“姐姐,你说出奇才能制胜,可怎样才能算是‘奇’呢?”刘君宝自从前些天听柳月怜将的兵法之后,便一直寻思着这个问题,心中终于是憋不住来问她了。
柳月怜听后笑着反问:“那你觉得书上讲过的,或者别人告知你的算是‘奇’吗?”
刘君宝低头思量了一会儿,道:“要是书上有,而别人也知道,那这便是死的,就算方法很妙,也不一定能胜。”
柳月怜点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所以用兵的关键便是一个字——活,根据不同的状况运用不同的兵法,甚至可以重复用一套兵法,只要用的对,便都可以胜。”
“重复?那不是要轻易被对方遏制住吗?”刘君宝疑惑地问。
柳月怜摇摇头,那未必:“如果能做到隐藏心思,不让对方轻易猜出,那么多数人都不会想到你会用同一招。用兵之道,除了方法要对,要因地制宜,还得摸清对方的心思,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当然,这一点做起来有点难度。”
刘君宝点点头,道:“我似乎明白了,如果加上变幻,那么就不容易让对方猜出我的真正用意,令对方迷惑而乱军之心。”
“或许虚假的招数也能凑效。”柳月怜接道,继而俩个人相视而笑,看来他们是越来越有默契了。
“小家伙,原来你的潜水功夫这么好,改天你得教教我。”柳月怜与刘君宝从庄前的大河边相伴而归,手里还提着两条刚抓的鲤鱼,心里都很是开心。
“好啊,不过姐姐,你不是怕水吗?”
“那我也得学,艺多不压身,也许什么时候还真用得上呢。”柳月怜秀眉一挑道,接着又扬了扬手上的鱼,接着说道:“今天中秋,我得给你露两手,保证你会吃的津津有味。”
刘君宝闻言,身形不经意的一颤,但马上恢复自然,笑道:“那君宝就等着尝一尝咯。”说罢还可爱的伸了吐了吐舌头。
“你这小子!”柳月怜笑出了声,抬眼却见前面的房门大开着,不禁疑惑道:“奇怪,房门怎么开着?阿嫂可从来都是随身关门的。”
刘君宝也极是疑惑,心中莫名的感到不安,俩人心照不宣的快步往家走。进了家门才发现屋里还有几个生面孔,看为首的衣着,应该是富家公子,两个家丁打扮的男人正押着阿嫂往外走。柳月怜心中暗叫一声“不好”,看来麻烦来了。
“娘!你们是谁?要把我娘带到哪去?”刘君宝扔了手中的鱼,迅速上前把两个家丁推开,并护在阿嫂身前。两个家丁却因未有防范,一个踉跄,竟差点摔倒,回过神后便恼羞成怒欺向刘君宝,大声道:“哪里来的毛小子,竟敢推我们,找死!”
“住手!”眼见那人一巴掌就要拍下去,柳月怜和兰茜夕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却听得那位富家公子出声喝住,只见他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踱步至兰茜夕前面,笑道:“想不到美人你竟有这么大的儿子了,哎,真是可惜了。不过,本公子可以委屈一点,只要你乖乖跟本公子回家,服侍本公子,那本公子保证绝不为难他,而且还会给他很多好处,至少让他这辈子衣食无忧,比在这种破烂地方可强多了。”
“你休想!你这个坏蛋快离开这里否则我……”
“你怎样?呵呵,看看,这小犊子还挺倔的呢!”那公子笑道,一脸的戏谑,继而沉下脸道:“本公子可要把丑话说在前头,若你们不知好歹,那除了你,我的美人要跟我回家,我还要让这你儿子的身上缺少点东西,比如说,一条手臂……”那公子说着便上前两步,快速地扭住了刘君宝的一只手,刘君宝痛得大叫了一声,但立马捂住嘴,让自己不叫出声来。
“不要!”兰茜夕忙止住他,点点头道:“只要你不伤害我的孩子,我什么都听你的。”
“娘,不要……啊!”刘君宝刚出声,那公子手上又加了把劲,生生止住了他后面的话。
“阿嫂,你……君宝!”柳月怜前一刻为兰茜夕担忧,后一刻又为刘君宝着急,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哟,我倒没发现这后面竟还站着一位美人,虽然稍稍逊色,但却年轻,呵呵,不错,本公子今天可真是遇上桃花劫了,不过,本公子高兴,哈哈,你们两个还站着干嘛?还不请两位夫人回家?!”
“是,少爷!”
见两人逼近,柳月怜心中便紧张起来,不禁往后退了两步,然后毫无预兆地转身,开溜!柳月怜站的位置就在门边,所以逃是很方便的,可是两个家丁却追出了门,柳月怜脚下生风,她脑袋里就只有一个念想,就是一定不能让他们抓住。
“站住!站住!别再跑了,你逃不掉了……”
身后的声音越来越近,柳月怜死命地往前跑,跑到官道上时正见前方有几人驾马而来,她心中一喜,便冲他们迎面跑去,嘴里忙大声呼救,不料脚下一个不稳,便重重的摔在地上,待要爬起来时,却已被抓住。
“臭丫头,我们家少爷能看中你是你的福气,居然还敢逃,你现在跑呀,怎么不跑了?”一家丁扭着柳月怜的手,顺手便给了她一个耳光,柳月怜被打的两眼犯黑。但见刚才的几匹马已近前来,便心生希望,向他们投去求救的目光。
“住手,光天化日之下竟敢欺辱良家女子,真是目无王法,胆大包天!”马上的一人驾马上前两步,大声沉喝。要是平时,柳月怜肯定会为这蹩脚的台词大笑出声的,可此时她真没这心情。抬眼定睛一看,柳月怜发现马上之人竟是一个月前在河里救过她的那个公子,而翟白也认出了她。
“嘿,我劝你还是不要多管闲事,不然的话,你可吃罪不起。”那两个家丁也是见过世面的,看这一行人的阵势,想来也是有些来头的,所以能不把事搞大便好,如果这行人真不知好歹,那他们家主公也不是好惹的。
“呵,口气还不小啊,那本少爷倒是想知道多管闲事的后果。”另一个年轻公子也驾马上前,一脸戏谑地说道。
“他奶奶的,赶快把人放了,不然本少爷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后面那匹马上之人可远不及前面两人儒雅温润,看外貌便知是个急性子,还不是个好惹的主。
见翟墨圆瞪着眼,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再看他手中那分量不轻的流星锤,两个家丁暗暗吞了口唾沫,不禁后退了两步,但还是借着自家主子的胆,回道:“你,你们最好赶你们的路,要是坏了镇西王家的小王爷的美事,你们谁也担待不起。”
“哟,原来是镇西王的人啊,哎呀,阿白,我好害怕哦,要不我们别管了?”白离清装作一副害怕的模样说道。
翟白知他的性子如此,也不理会他,只是对两个有些得意的家丁缓缓说道:“镇西王耿直坦荡,一心为国为民,小王爷自然也不会是那强抢民女之辈,你们恶意中伤镇西王已是死罪,只是我见你们也非大奸大恶之人,若你们现在自行离去,我也不会为难你们。”
听了这话,柳月怜暗道,“好聪明的人,这样一说,明着是抬高了镇西王,实则是为自己留下了后路。若这二人真是镇西王的人,那么到时候就算镇西王知晓了此时也不敢向他兴师问罪,不然他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两个家丁见自报家门也吓不着他们,便暗对眼神,还未等柳月怜反应过来,俩人便从怀中抽出了匕首迅速刺向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