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凤还巢-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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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孝道:“你能摸清他的住址么?”
张华拍胸道:“给我一天时间,我一准给您老弄清楚。”
说着却伸手,拇指食指拈来捻去。林之孝知道他这是要银子,又递给他十两银子,似乎不忍心多句嘴:“张爷有钱也别光送给赌场,娘老子也要顾一顾。张爷尽然订了亲,也要攒些银子行聘方好。”
张华难得愁闷一叹:“我那个老娘只怕没得几百银子聘礼取不来她家女儿,呸,不是她家女儿生的好,又是父母之命,谁爱受她的窝囊气,唉,不说了,晦气,林大爷,回见啊。”
张华骂骂咧咧去了,林之孝进来见凤姐,如此这般复述一遍。
凤姐一听又是放印子钱,一时五味俱全,随即心思一动,悄悄一番吩咐林之孝依约下去办理不提。
翌日,林之孝如此这般一番交待张华,着他打着荣宁二府远亲旗号去借了高利贷。
一时手续齐全的一份高利贷合约摆在房间面前,借款人正是官华。凤姐放过高利贷,不又好笑,没见着这般傻气的人,竟然放高利贷用了自己真名实姓。
这一日,张华带路,贾芸林之孝带人堵了官华老窝,一时四门紧闭,将官华拿住,贾芸嚷嚷官华引诱让贾府亲眷借高利贷赌博,要报官究办。
官华起先大呼冤枉:“你们你们可要认清楚我是谁,不要胡乱诬告,我可是正经人,你们今天不给我一个交代,我也要报官,告你们诬陷连带私闯民宅。”
林之孝拿出证据,他依然十分嚣张,浑然不怕放狠话:“你们可不要认错人,我可是有靠山的,不然这世道谁敢做这事儿。”
待见了张华本人,张华悄悄与他一阵儿耳语:“兄弟糟了,这些是我岳家亲眷贾府中人,我栽了,这回那老娘们非要退婚不可了。”张华说完被贾芸假意儿喝令退下了。
这里官华一听是贾府众人,忙上前套近乎:“不知几位爷怎么称呼?不满各位,我与贵府大管家赖大是朋友,我这赌场正有他的份额,都是自家人,这样成不成,你家这位亲眷所借本银我不要了,从此一笔勾销可好?”
林之孝奇道:“我跟赖大管家也很好,却没听说过有你这个朋友啊?别是冒充的吧?你倒说说他家住哪里,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没有?”
官华一听忙道:“知道知道,赖大管家去年盖所新宅子,不瞒您说,他那房子砖瓦去那是我给他倒腾的,没花他一分钱,这赖大总管可是个能人,不光我这砖瓦不花钱,就是他那木材摆设,园子里花草树木统没花一分银子呢。”
贾芸嗤笑:“你放高利贷的也会造砖瓦?你就吹吧!”
官华也笑道:“这不是我的本行,我之前可是洪家砖瓦窑的大总管,只是后来道不同,好说好散了。”
林之孝一声笑:“官华是吧,带走!”
贾府家丁一哄而上七手八脚把个官华捆得粽子似的塞进马车,拉到了京郊林之孝家一小庄子上。
贾芸一番威逼引诱,官华便把他与赖大在大观园的背后交易交代个清清楚楚,赖大光砖瓦一项就贪了五万银子,还有木材花草统是他管,这般算来,简直触目惊心了。
贾芸呆愣片刻,先让他把修园子贪墨之事写了供词,让官华打了手印签了字儿。又叫他把赖大放高利贷之事也写了证词摁了手印签了名。
林之孝心里只念佛,这赖大的胃口实在太大了,想他林之孝,一年进项不足千两银子,夜里还要醒几次,最后还一一跟凤姐报备了,才睡的安稳踏实了。林之孝看着手里证据,心想赖大这回算是栽了,心知自己无力挽救,只看奶奶能不能看在以往功劳私了了,放赖大一条生路。
遗憾归遗憾,林之孝也是无法隐瞒,吩咐手下看好官华,切勿使其逃脱。自己则与贾芸驱车回城向凤姐交差。
凤姐拿着官华供词可说心花怒放,这回不怕赖大再抵赖了。
却说凤姐这一通筹谋,总算网住了赖大,心里别提多美。人逢喜事精爽,时逢园子里百花齐放,便与平儿带了巧姐儿葳哥儿到园子里看景致,顺便看望姐妹们。一是巧姐儿要去潇湘馆读书,二也是刚巧顺利,凤姐便先去了潇湘馆,正逢着宝琴探春惜春邢岫烟跟黛玉湘云一起商量要起诗社,恰见凤姐母子们走来,个个欢喜,一起来迎。
巧姐儿葳哥儿忙着与各位姑姑师傅请安。凤姐却是咯咯直笑:“哎哟,这可巧了,我正说想念各位妹妹,进来探望,你们倒聚在一堆,敢是有耳报神呢,来的这般齐全,倒省得我在各各去探。”
黛玉宝琴探春惜春都道:“多谢嫂子记挂。”
只有湘云嘲笑道:“凤姐姐嘴说想我们,却又空着手来,正巧我们明儿要起诗社,你快说说你的诚意。”
凤姐又是一笑:“没诚意我不来呢?明儿是宝兄弟生日,偏他人不在,不然到要好生闹闹酒,我的意思,宝兄弟虽不在,我们寿礼不能少,我今儿就是来收礼的,各人快些奉上罢。”
黛玉绷不住一声笑:“到听说些贪财敛财的,只没见过你这般,小叔子过寿,嫂子倒来受礼,真乃是世风日下,个中楚翘也。”
凤姐凤眉一挑,亲热的挽着黛玉笑道:“哟,林妹妹这一说我自个也觉得名不正言不顺,不如就请林妹妹代为受礼如何呢?”
探春惜春连忙抚手笑:“嗳哟,凤姐姐这个注意好。”
邢岫烟宝琴只是抿唇微笑。
黛玉正跟湘云抿嘴笑,忽然被凤姐打趣,被探春们一笑,面色艳如桃花,双手拿着丝巾遮脸,朝着凤姐一啐:“呸,贫嘴滑舌!”兀自转进内失去了。
凤姐咯咯笑着好要追进去:“妹妹别走,你倒是答应不答应啊。”
紫鹃见黛玉臊了,凤姐还要调笑,忙着一笑拦着凤姐搀着坐下:“二奶奶您也累了,坐下歇歇吧,春纤,快给二奶奶煮琴姑娘刚制的花茶来。”
湘云闻言一愣之下大声笑出声来,忙着上前跟着打岔:“嗳哟,凤姐姐你可不许打岔,你只说说你怎么表示吧,还有明个除了爱哥哥这个寿星,还有宝琴妹妹呢,你可不要厚此薄彼哦!”
凤姐这才起身拍手一笑:“嗳哟,被你们一闹我倒忘了正事了,言归正传,明儿是琴妹妹生日也是邢妹妹生日,还有我们平儿也是明儿生日,我的意思,现而今天气正好,花正香,明儿就在芍药栏红香圃中开寿宴,你们起诗社也不耽搁,咱们明儿乐呵一天怎么样呢?”
湘云是个热闹人,闻言拍手喜之不及,忙到内室请出黛玉来。
凤姐见了黛玉连福几福:“林妹妹饶恕我少读了书,不会讲话,不过我可是好心呢!”
黛玉给她一说又红了脸,牵起巧姐儿手:“徒儿来,我叫你认花草辩树木,没得跟着有些人学些乡俗俚语,白糟蹋人才。”
凤姐忙着赶上拦着黛玉:“好妹妹,别生气啊,我说错了好不好。”
黛玉也不是真的要走,只是女儿家面子磨不过,见凤姐认错,又有湘云过来笑闹调和,也就一笑了了。
凤姐便道:“嗯,我还有话说,明儿我只管饮食酒水,其他的如何铺排就靠各位才女妹妹了,反正弄的越雅致越好,让我这个俗人也沾沾文气儿,哈哈哈。”
湘云黛玉探春都道:“放心吧,包你满意。”
凤姐办完正事一笑领着平儿去了。
湘云黛玉等便细心商讨一阵明儿如何行酒令起诗社,反正诸事齐备方才散去。
想是天解人意,隔天的阳光格外明媚温煦,众姐妹行酒令赋诗联对不亦乐乎,湘云更是敞怀畅饮,竟然醉卧芍药花丛青石上,落英满身,只惹得蜜蜂蝴蝶嗡嗡郁郁,众人又笑又爱,湘云竟然嘟嘟嚷嚷发酒疯:“泉香酒冽,山肴野蔌。。。。。醉扶归。。。。。”众人大笑,黛玉轻推湘云:“云丫头快醒醒,别睡病了。”
湘云慢闪秋波,见众人嬉笑,方知醉酒失态,一时低头大窘。黛玉忙着替她理装,又吃了醒酒汤方才好些。
却说隔天又有宝钗为了宝琴讨饶大家不好意思,之意置酒还席,诸芳齐聚又乐一天。宁府尤氏也学了凤姐报了生育,听闻大观园寿宴欢庆,也带了贾珍几个小妾过来游春。却说尤氏放了两个小妾自去玩耍,她却来寻李纨说话,不想正碰见凤姐也难为李纨之前代为受气,正在这里陪伴李纨说话开解。尤氏前来正好碰上,一时动问,李纨提起旧事,有落泪一场。
她们婆媳至亲,尤氏闻言只有叹息的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把贾兰称赞一番,说些贾兰聪明灵巧,将来必定有出息,李纨福气不浅等话劝慰。
妯娌们正在说话,不想东府来人报信:“老爷宾天了!”
凤姐尤氏李纨三妯娌俱吓一跳:“好好的如何没了?”
家人道:“老爷天天炼丹乡试升天了!”
因为荣宁两府无一成年男丁,尤氏尤其慌乱,热锅蚂蚁一般胡乱转悠:“这可怎么好,大爷不在家,蓉儿也不在。。。。。。”
凤姐忙着提点:“大嫂子别慌,先锁了随侍人等,再使人传信珍大哥,其余事项不是我们能办,只能等候大哥们回家再论了。”
尤氏别无他法,只得依计行事,回家换过衣衫,着人与贾珍报信,又想着家中无人料理,又派自己配方去接自己继母妹前来帮忖不提。
贾敬死讯,让凤姐再次记起,尤氏姐妹即将前来,贾珍贾琏兄弟不如归京。
凤姐嘴角微微翘起,心里倒想亲眼看看,这个与贾珍贾蓉父子素有聚麀之诮的尤二姐,如何再迷贾琏。
想到此处,凤姐决定先解决尤二姐,然后再慢慢与赖大一家子算总账。主意拿定,凤姐叫来林之孝,又把张华前次问官华所借二百两银子递给林之孝,如此这般一番吩咐,林之孝自去办理不提。
有个大错误,不改不行,看过勿点
却说尤氏到得庙里,锁起一提人等,请了大夫替贾敬号脉查探死因,贾敬已死多时,何曾有脉。一番探查,大夫告知尤氏,贾敬系金丹中毒而死。
尤氏本想等着贾珍回家发丧,又想孝慈地离京颇远,贾珍父子就日夜兼程也得半月多方才回还,那时只怕人已坏了。
遂决定不待他们父子,自作主张,将贾敬遗体运回铁槛寺,择日装殓。三日后便破孝开吊。外事托给家里管事以及本家爷们贾珖等,东府之事便托自己老娘照应。
凤姐因为要照应园子里姐妹,每日里匆匆来此祭奠一番,尤氏便托凤姐帮着照应自己老娘妹妹。凤姐自是满口应承。
却说贾珍父子接到凶信,连夜上表,圣上仁孝准其回家治丧,恩赐私邸殡殓。贾珍父子谢恩而回。
贾珍父子到了铁槛寺的直哭了一夜,稽首泣血,好不悲伤。
一时天亮,贾政打发贾蓉回家料理停灵事宜。贾蓉点击两个漂亮小姨,闻言喜不自禁,骑马飞奔回家,与两个姨娘好一番调笑,被尤二姐吐了一脸砂仁渣子。
贾蓉一笑笑嘻嘻添了吃了,一边告之睡醒的尤老娘说:“父亲说了,叫外祖母姨娘好歹等父亲回家再去。”说罢又调戏二姐,三姐,尤二姐便骂贾蓉:“个嚼蛆的猴根子,留下我们给你爹做妈不成?”
贾蓉也不气恼,反是笑这告诉午睡起身的尤老娘:“我父亲说了,要给两个小姨寻两个俏皮有根基的姨父,在路上已经看准一个了。”
尤老娘正想攀附权贵,忙着笑问是谁家儿郎。二姐三姐知道贾蓉爱嚼舌,见老娘被他哄得十分信足,姐妹气恼,一顿拳脚将贾蓉打将出去了。
一时家里铺排妥当,贾珍便把贾敬移灵回家,将灵柩停在宁府正堂之上。祭奠举哀已毕,亲友散去。贾珍、贾蓉父子拘于礼法,不得不在灵旁席地而卧。父子眼见水灵灵二姐三姐心猿意马,苦恨居丧吃不得。
凤姐每日过来帮着尤氏料理,冷眼旁观,直觉齿寒。想当初可卿殡天,贾珍哭得路都走不稳,如今亲爹死了没出七,他偷睡姨娘还不足,竟然还想一箭双雕姨妹子。
这一日乃是开坛诵经,亲人上祭之日,凤姐一早过来帮衬尤氏照应,和尚围着灵柩转经,自从尤老娘带着女儿出现,贾珍一双贼眼便在两个姨妹子身上打转,凤姐暗中一拐正在花纸钱的尤氏,朝贾珍努努嘴,尤氏哭得泪眼朦胧,一抬眼瞅见贾珍色样,怒火只烧,却又不好发作,只得使劲儿咳嗽一声,提示贾珍,贾珍忙低头干嚎去了。一时诵经完毕,客人散去,贾珍有寻踪而去,只剩下贾蓉应卯。
凤姐与尤氏交换下眼色,双双走至尤氏上方,如今尤氏夫妻日夜守孝,尤家两姐妹正住在这里。
尤氏进了院子却见四下无人,走至自己卧房门口,却听见贾珍声音:“好二姨儿,许久不见,把人想煞。”一时少女惊呼嘤咛不绝。尤氏气得面色铁青,待要破门而进,却被凤姐一把拦住捂了嘴。
妯娌相携来至后院,尤氏泪水不断:“畜生不如,凤丫头,你说我或个什么劲儿,婆家娘家竟然都把我当成死人了。”
凤姐一声哂笑:“依我说,你就不该心慈招她们上门。”
尤氏泣道:“我又没个生育,你大哥有那样,我受了气,有个娘家总有个说话之地不是。”
凤姐道:“这倒说得好,说到一床锦被里去了。”
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