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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顾盼琼依-撒旦危情冷枭,你要疼我!(尾声③)-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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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知道钟未昔心里怎么想的,是埋怨,是心甘情愿,更或是不甘心,之所以忍气吞气跑到这里,是因为想等待着大哥和付施婕离婚,她好有上位的一天。 
   正常的女人应该都会这样想吧,换作是他,估计一出狱在大哥面前会大喊大叫,会质问,会指责,还有可能会发疯。再好脾气的人被最亲密的爱人背叛也会变得声嘶力竭。 
   但是她什么都不想做的样子,坐飞机,走路,坐车无一不平静得可怕,让他这一路上分分钟钟都在心里发毛,担心她随时会爆发出来。 
   邹逸承认自己心虚了,大哥要他杀人放火他连眼睛都不带眨的,可他最怕和女人打交道,手下的兄弟有几个爱拈花惹草,惹下一大堆风流帐,闹得再厉害他也从来不管,谁惹的谁自己去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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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替大哥办了这事,他觉得丢人,几年的兄弟头一回他对大哥的处理方式有了微词,大哥不该这么对钟未昔。 
   钟未昔这个女孩一看就是个好女孩,大概是爱惨了大哥才会这样任大哥摆布,换作是别的女孩,被伤害成这样,恐怕早就撇清关系,拿了钱远远的走开,过下半辈子的好日子去。 
   不然他还真想不出来她的反应为什么会这样冷淡,连一丝激烈的情绪,一滴委屈的眼泪都没有。 
   邹逸的拳头暗暗捏紧,看着钟未昔笨拙的动作推开车门下车,那瘦到露出一块块青筋的手里拽着背包,空瘪瘪的,看上去里面没什么东西,却是她远到这里带的唯一行李。 
   快笑不出来的邹逸绷着脸硬挤出笑,因为他觉得在这个女孩瘦弱的身上背了许多不该她背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怜,他得笑着让她觉得这世上还有温暖,“嗯……这里有两张银行卡,大哥说里面分别存了五百万,你不用有心理负担,大哥的意思让你在这里静心修养,里面有四个保姆供你差遣,还有你只要说一声,就可以去中山大学继续学你的专业。” 
   钟未昔近乎是没有反应,她灰败无神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铁门上的一根根栅栏,干枯如草的发在风中凌乱飞舞,慢慢的,抱住那干瘪瘪的背包,一点点的在墙角蹲下,活像是被人遗弃的小猫小狗,在等待着悲惨命运的降临。 
   邹逸看这样的画面心便不由自主生出无限的疼,这是他闯了这么多年血雨腥风的黑道唯一一次能牵动他情绪的人和事。 
   等了半天没等到钟未昔的回音,邹逸吸了吸鼻子把手里的东西一骨脑塞到她怀里,头也不回地上了车。 
   车子七拐八绕开到机场,邹逸才掏出手机,拨电话向黑司曜复命。 
   “大哥,人送到了。”讲完他发觉自己哽咽的厉害,哭在他的字典里压根就没出现过,可这会儿他没制止自己,因为他不觉得有多么不妥。 
   “你声音怎么了?”黑司曜问他。 
   “没怎么。”邹逸不想说,他硬着声想挂电话,黑司曜要不是他多年的大哥,他的拳头早揍过去了。 
   黑司曜似乎并不急着挂,又问,“顺利吗?她有没有说什么?” 
   “没有,我把你的话转达了,她没吭一声,也没什么反应。”邹逸一提这个就上火,熄了车子把钥匙随手丢给等在机场外面的小弟。 
   长久的沉默,黑司曜突然又挤出一句,“有没有哭?自言自语什么?” 
   “没有。”邹逸沉不住气了,眼里喷出火来。 
   他不具备黑司曜这样掌控得宜的气度,想什么都反应在嘴上,脸上,直想反问大哥一句,现在才问,你早干嘛去了。 
   为什么大哥的反应这样平静,就不内疚吗?邹逸虽不是迫害钟未昔的主谋,心情却压抑,好象吞进了苍蝇,想大吐特吐一番。 
   邹逸的声音越来越硬梆梆的,最后干脆挂断电话,这是老八第一次用这种口气跟他说话,黑司曜在这头怔了很久,倒进皮椅里,缓缓收线。他满脑子想的不是老八的态度,而是早上离开的瘦削身影。 
   长翔手里抱着一叠文件,进来先准备问和智成电子谈判的事宜,不料迎面砸来漫天的东西,下意识往旁边躲,定晴一看黑司曜处在发怒当中,振臂挥过的地方,文件夹、烟灰缸、笔筒、笔记本电脑四散滚落在地上,文件纸从文件夹里飞出,笔从笔筒里滚出来,笔帽不知道哪儿去了,笔头在文件上划出一道道长杠,一地的狼籍。 
   而办公桌后的身影看不到任何表情,因为皮椅转过去,只能看到挡住视线的黑色椅背。
正文 第182章  良药  (3000字)
  看上去黑总的心情不好,长翔一时不知道该进还是该退,刚好秦啸从外面进来,大概是听到了动静,从敞开的门往地上瞄了一眼,随即朝长翔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关上门出去。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不要再打扰他,有什么事跟我说。”累 
   秦啸松了松脖子上的领带,大哥调他进晋远主要就是分担工作,这两天他刚进来,要熟悉的事务还有很多。看出来今天大哥心情不佳,所以能帮着处理的就先帮着处理。 
   秦啸进公司直接担任副总,黑总交待过秦啸有绝对的指挥权,长翔没做保留,把手里的文件夹打开,“这是智成电子送来的合同,想让黑总先过目。” 
   “嗯,我会处理。”秦啸把东西拿进自己的办公室,不一会又出来,进了总裁办公室。 
   地上和之前一样乱得不成样子,没一处落脚的地方,秘书们也不敢来整理。秦啸只好蹲下身边把东西捡起来边往前走。 
   黑司曜窝在皮椅里听着纸张发出的哗哗声,皱眉转过椅子,秦啸刚好把东西整理完一一放回办公桌上,拿出之前长翔给的文件和一份报纸说,“智成电子开出的价格比咱们预期的要高出百分之十。” 
   扫过两眼,黑司曜便丢下文件和报纸,轻哼着,指着文件问,“这是他们主动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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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刚才长翔一番简短的介绍,秦啸对中间的来龙去脉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点头道,“您打算派谁做代表和钟涵炎详谈?”闷 
   智成电子有今天很大程度上是内部管理不善,黑司曜不过是在一次商业宴会上提了一句智成电子目前虽然不景气,不过仍有一定的发展空间,风吹到智成电子的高管的耳朵里,就以为他对智成电子有兴趣,急巴巴跑过来要和晋远谈合作。 
   黑司曜冷笑着抬头,“我压根就没正面提出与他们合作,一切都是他们单方面的一厢情愿。” 
   秦啸没吃惊,他早料到大哥的心思,按道理来说谈判前双方的报价是保密的,像智成电子这样在没谈判前就提前把价格主动透露出来绝对是兵家大忌,尤其在这种险要关口对方不可能会犯这样的错误,最有可能另有目的。 
   本来智成电子是低声下气求人的一方,最终目的是把濒临破产的智成电子挽救过来,在晋远集团面前价格自然不会抬得太高。 
   可黑司曜连日来闭门不见,智成电子自然心急如焚,现在不仅不矮下身段,反倒把价格调高几成,着实令人意外。 
   而这报纸上的内容正是关于晋远集团与智成电子合作的新闻,通篇不仅对这次的合作有诸多猜测,而且附有照片,就是那天黑司曜在楼下遇到等候一天的智成代表的场景。 
   钟涵炎与黑司曜面对面站着,脸上都有微笑,记者在下面写道:晋远集团总裁有可能出尔反尔,原先讲好的合作案可能就此泡汤。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绝非是此文章的记者个人所为,而是智成电子在后面操作,说的准确一点那人就是钟涵炎。 
   看来身为智成电子的代表,钟涵炎想将大哥一军,把大哥推到风口浪尖上,以舆论的压力逼大哥就范,使大哥进退不得。 
   退,不合作,那么大哥就成了言而无信的人,进,报价如此之高,反倒显出智成电子的不卑不亢,完全不象是有求于人的低身段。这一招钟涵炎设计得的确是高。 
   不过照他对大哥的了解,不会让钟涵炎轻易占上风。 
   “老六,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黑司曜决意要听听秦啸的意见,在处事方面秦啸与他的想法经常一致,恐怕这一次也不例外。 
   果然,秦啸接下来的话印证了他的揣测,“派人去和智成电子代表接触,价格方面不需要急着谈笼,可以慢慢谈,打持久仗。我们有的是时间,他们可拖不起。” 
   拖是当前最好的解决办法,黑司曜点点头,“这件事全程交给你,马上去办。” 
   秦啸筛选好合适的人选,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时钟指向晚上七点,手机铃声响了,老七在电话里催着去‘蚀魂’喝一杯,为他到青州正式和他们汇合庆贺一番。 
   拿上外套,秦啸出了办公室,路过黑司曜办公室时发现里面灯早熄了,估计大哥早走了。 
   开车到‘蚀魂’,几个兄弟都到了,唯独没见大哥和午征,秦啸丝毫不见意外,倒听齐立非在问,“刚才在大厅碰到老七,说忙完一会过来,可是大哥人呢?怎么没和你一起下班?” 
   “我走的时候他办公室没人。”秦啸挑眉。 
   午征刚忙完‘蚀魂’的一些事,从外面进来,直挠头,“大哥去哪儿了?老八,你应该知道,平常就见你成天跟在大哥后面,白天你给大哥办什么事去了?” 
   邹逸一进来就闷头喝酒,听到这里冷笑一声,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干掉,径自给自己又倒了一杯。 
   午征被邹逸的冷笑弄得莫名其妙,“怎么了这是?” 
   “没怎么。”邹逸一个劲自斟自饮,弄得大家面面相觑。 
   还是齐立非看出来了,“老八,你今天是不是去送钟未昔?” 
   “送钟未昔?她刚刚坐牢出来,你把人送哪儿了?”午征语气中愤愤不平,拍上邹逸的肩膀。 
   “你认为是我的意思吗?”邹逸拨掉午征的手,差点没朝午征吼,“除了大哥,有谁这样做?” 
   “大哥?大哥送她走干什么?”午征益发听不明白了,“这个钟未昔也真怪,她肯走吗?是不是哭哭啼啼的不肯走啊?” 
   庄迟与齐立非,还有秦啸都懂得其中的来龙去脉,想要让午征别说了,可这小子没看出来,突然站起来,“不行,我得去当面问大哥。” 
   “老七。”秦啸低声喝止住午征,“别闹,大哥现在心情也不好受,把她送走对他们两方都好。你没听五哥说钟未昔现在精神不太好,人恍惚的厉害,已经在看心理医生吗?” 
   午征怔怔地,“我没听说啊。”目光看向庄迟。 


   庄迟点头,“本来病人的信息心理医生是不能透露的,不过钟未昔的心理医生刚好与我是意大利的同学,勉为其难给我透露了一些。” 
   齐立非被放回来后,黑司曜派齐立非去办征信社,如今在几个大城市开的也是有声有色,平常大家一有什么想查的,直接传真过去。 
   听到这里齐立非颌首,“刚才我提到过,你刚好不在。最近大哥让我查钟涵炎,连带的查到一些与他有关的人和事,其中钟未昔出狱后他就赶回去,所以有一些她的现状。” 
   “什么现状?”午征一听赶紧坐下来。 
   齐立非于是大概讲了一点,当讲到她现在骨瘦如柴的时候鸦雀无声,邹逸把酒杯往桌上一敲,赫然站起来,“别说了。我今天丢人丢大发了,这辈子没这么丢人过!你们说,大哥这是为什么?当初对人家好的人是他,见死不救的人也是他,现在人家坐牢出来,毫无怨言,我看得出来她对他还爱着,他怎么就狠得下心把人远远的送走……” 
   讲到这里邹逸说不下去了,一屁股坐下去,倒进沙发里,气氛冷凝,死一般的寂静。 
   大家都沉默着喝酒,过了一会齐立非低声开口,“老八,这不能怪大哥,要怪就怪我,我这条命早该没有了,如果不是大哥要把我换回来,他不会听从老头子的摆布,把一个不喜欢的女人娶回家!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该死的人是我!” 
   邹逸烦躁地抓着头发,“三哥,你别这样,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我就是想不通大哥为什么不好好待人家,把人送得远远的算怎么回事?难道他不知道对于被伤害过的人来说钱是废纸,关心呵护才是良药。” 
   一直低头不吭声的秦啸听到这儿抬起眼,随手点燃一支烟,“你说对了,她现在缺少的是良药,反应迟钝,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别人说什么到她耳朵里要传递上半天,这说明什么?说明伤的太深,得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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