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斗穿越女-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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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生意?一个女人如何抛头露面?能做什么生意?”叶之初很是诧异。
“人各有志,我觉得这个世界上除了钱我谁都不相信。”
叶之初想反正日后也是要放她出去的,到时她爱做什么自是和沈家无关的。两个人对视了良久,各自把心思转了几个弯,然后突然很默契的一笑。两全其美,皆大欢喜,事情就这么定了。
叶之初这边谈妥了,就带着陈婉清去见祖母,沈老夫人没想到孙媳能这么雷厉风行,立刻把人选都定了。,她眯着眼睛紧盯着陈婉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陈婉清小心翼翼的站着,眼里充满了畏惧和不安,沈老夫人看了许久开口道:
“既然你们两个看好的,我自是没什么意见,只等选个好日子行了礼就成。”柳佳慧红着眼睛,恶毒的看着叶之初和陈婉清,那眼神若能化作飞刀的话,早把她俩凌迟成了碎片。叶之初心里冷笑,我不会笨到身边放一只狼吧,让我夜夜如何安睡?陈婉清故意装出一副柔弱的样子,也是她自保的一种手段,谁会预防一只小白兔呢?她心里有数,柳佳慧这个人看着好像很厉害但论心机还和叶之初差的远呢。
陈婉清要给少爷做妾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一转眼就传遍了整个沈府,一时多少人眼红,多少人怨恨自是不说。小莲很是替她高兴了一回,“清儿,清姨娘,抬举我做您的贴身丫鬟吧。”小莲拽着陈婉清的胳膊,半是撒娇半是调侃的说。陈婉清被她说的羞红了脸:“看我怎么撕烂你的嘴。”作势就要上去,两人笑闹着滚做了一团。
沈墨听叶之初说选了陈婉清,没说什么。他对这个当初自己救回来的小姑娘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反正也是装装样子,管她是谁。
老夫人立刻着人选了个吉利的日子,自是不会大张旗鼓的操办,就只收拾出了一个院子,屋子里红烛,红帐、红被等等一应俱全。因是自己院里的丫鬟,也不用拿小轿抬了来,更不用拜堂了,这便是妾。
陈婉清坐在喜床上,觉得自己嫁的很是憋屈。没有花轿,没有拜堂,没有两情相悦、没有海誓山盟,更没有亲朋好友的祝福。幸而这一切都是假的,她忽然想起红楼梦中的一句话,若写作对子贴在门上正应景“假作真时真亦假”,想到这又觉得十分可笑。
沈墨望着娇滴滴的美人儿,虽没有凤冠霞帔,没有大红的嫁衣,却安静的坐在那里,有一种特别的沉静和味道。他压下心中的不安,道:“你早点休息,我去厢房。”说完就要自己抱着被子过去,陈婉清急忙起身,在他之前拿过被子枕头到厢房,收拾妥当微福了下:“少爷,您在正房睡,还是我歇在这里吧。”
沈墨没也没推脱,他是个从小被人伺候惯了的主,陈婉清可不敢让他委屈。陈婉清只要了一个小莲在身边,叶之初想也好,人多口杂,难保哪天这秘密被发现传到祖母耳里还了得。
叶之初也是辗转反侧的睡不着,第一次夫君在家却没歇在她屋里,心里明知道是假的,还是担心的要命。若是哪天玉哥真的纳妾,她甚至不敢去想,那心痛的感觉仿佛要将她撕开两半。原来我是这么善妒,看父亲三妻四妾也没觉得怎样,轮到自己了才知道母亲的日子过得多不如意。
燃了一夜的红烛,各怀心事的男女,陈婉清这一夜睡得很不安稳,早早醒来听见外间的动静急忙起身回到正房,推醒还在梦中的沈墨,虽然她没有资格给长辈敬茶,但是到正室屋里磕头却是必须的。小莲伺候沈墨漱口净面,陈婉清做不惯剥削阶级,向来自己动手。
叶之初几乎一夜未眠,有些憔悴,香玉看着心疼的不得了。一面替自家小姐抱不平,一面在心里把个陈婉清里里外外骂了个遍。望着香玉投过来蔑视的目光,陈婉清心里暗叹,这个忠心护主的丫鬟也就算了,我可以忽视,然外面一干想飞上枝头的还不知道怎么诅咒我呢。
磕头,敬茶叫姐姐,还好叶之初知道这一切不过是做戏,当然不会端出正室的架子为难陈婉清。香玉觉得小姐软弱了,不是从前的那个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的高傲的少奶奶了,这个时候不正是立规矩的时候?哎呀呀,真是急死人了。
柳佳慧又一次败在了叶之初的手里,不过这次更惨的是,沈墨竟然宁肯娶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也不要她。她的心里像被滚油泼过,煎的浑身疼痛难忍,这口气不出,叫她如何能在府里抬起头?这个仇不报,誓不为人。叶之初,从前我还是太仁慈了,既然你无情,就别怪我不义。
柳佳慧求了姨奶奶让春桃陪出府逛逛,散散心。老夫人心里也觉得对不住她,自是爽快的同意了。又拿出体己给佳慧让她添几样心仪的首饰。按说府里未出阁的小姐是不许随便到外面的,所以老夫人又派了几个婆子并小厮随侍,备好了马车一行人出了府。
早有人向叶之初回报,香玉不满这群不把小姐放在眼里的小蹄子,看不清形势以为有老夫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叶之初觉得这个时候,冰天雪地的有什么好逛的呢?柳佳慧绝不是省油的灯,还是小心点为好。伸手招来香玉在她耳边交代了几句,香玉点点头出去了。
东明县是个四季分明的地方,有着盛世的清平和繁荣,特别是快到年关了,街上更是热闹的很。柳佳慧掀起帘子,落入眼中的除了嘴里呼出的白气,还有满街通红的灯笼,这鲜艳的颜色在她眼里也是嘲讽。春桃早就被她收买,一心帮着她飞上枝头做姨奶奶,见柳佳慧郁郁寡欢,一脸的不忿,春桃少不得安慰几句。
柳佳慧出门自不是单纯的出来闲逛的,她进了一家环境不错的茶楼,挑了个雅间,遣退了随从,吩咐春桃,把你表哥请过来我想亲自见见,养了这么些日子也该为我办点事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女扮男装
春桃被柳佳慧所用,一半是收了她不少的好处,一半是有把柄握在她手上。当初无意间柳佳慧撞见了春桃在沈府偏僻的狗洞与陌生的男人私相授受,沈老夫人嫁妆里值钱的玩意再加上屋子里不引人注意的古董被春桃拿出去不少,而那个男人春桃叫他表哥。
其实春桃的卖身契是死契,这辈子的命运除了给少爷做姨奶奶,就是依靠主母将来给配个合适的小厮嫁了,老夫人若知道春桃做出此等伤风败俗之事,说不定会给她卖掉,没的腌臜了沈府。两人私定终身再加上偷盗,若是宣扬出去罪名谁也担不起,于是两人就在柳佳慧的威逼利诱下替她卖命了。
春桃的表哥名叫崔海,是街面上的混子,平时游手好闲,也结交了点所谓的江湖朋友,以前曾替柳佳慧办过几次事,不过见面还是第一次。崔海长得并不猥琐,相反还挺有一股潇洒风流之态,怪不得把个春桃迷得什么都不顾了。
几个人嘀嘀咕咕压低了声音,没多久崔海就告辞走了,柳佳慧和春桃等人也回了沈府。香玉收到消息俯在叶之初耳后低声的向她汇报,叶之初很是诧异,这柳佳慧出去见了个男人?不可能是着急嫁人吧?看来自己最近得小心些了,别着了她的道。
叶之初最近很忙,掌管着府里所有大小事务,再加上年关将至,今年和往年颇有些不同,家里新添了个姐儿,是一喜、夫君纳了个妾外面不知道的没少给沈墨道贺,搁在府里也算一喜吧。少不得要比往年热闹些,府里的下人们也是忙得人仰马翻,要打扫,安排祭祀,置办年货等等。
沈府上下焕然一新,喜气洋洋,叶之初依照每年的定例给各院准备好了新衣首饰,又给下人包好了红包。沈墨也终于可以松口气,忙完了生意上的事,每天都陪在叶之初身边,为了不让别人识破,他每月也是有几晚歇在陈婉清那里,只是依旧分房而睡。最初沈墨还是有点别扭的,但陈婉清倒是很淡定从容,仿佛他只是一个客人或者朋友,对他照顾周到又不显得冒失。两人从最开始各做各的事,到现在还能谈得几句。
叶之初表面上不会在意,其实心里也是没有底气的,她又不能让香玉看看他俩到底睡没睡在一张床上,又担心夫君会不会对陈婉清日久生情。于是她更加心急,想着赶紧再怀上一胎把这个陈婉清打发走了是正经,柳佳慧见叶之初和陈婉清相处的还算和谐,更加恼怒,看两个人的目光也更加不善。叶之初就和沈墨商量,该给柳佳慧找个婆家了,老是养在家里也不是那回事啊。
陈婉清觉得,柳佳慧的脑袋坏掉了,一个寄人的篱下远亲,靠着老夫人的宠爱能长久吗?真是个不识时务的蠢货。
转眼间过完了年,叶之初带着孩子和沈墨一起回娘家,陈婉清带着小莲出院门打算去透透气,平时的时候陈婉清尽量避免和叶之初多碰面,一来虽说她是假的妾,但毕竟名义上和叶之初有同一个丈夫,她觉得尴尬,二来呢,怕府里的人看出她们的秘密,传到老夫人那里交代不过去。每天圈在院里,没有书看她又不会做女红所以实在无聊,趁着都不在家出去逛逛,外面寒冷依旧,除了风雪到处都是光秃秃的。小莲抱怨道:“有什么好逛的呢?太冷天不如呆在屋子里暖和。”陈婉清笑了下,心想妹子我能和你说我每天像蹲监狱似得,这是出来放风了吗?
如果陈婉清知道她此次出来能和柳佳慧碰个正着的话,她宁可在家蹲监狱,柳佳慧带着春桃和她来了个偶遇,她是特意过来找麻烦的,至少陈婉清是这么想的。柳佳慧虽说是个寄养在这的,可人家后台硬呀,她自己也觉得身份要高过这个清姨娘呢。妾是什么,只比丫鬟的地位稍高一点。
“呦,清姨娘,不在房里好好的呆着,这是要去哪里呀?”柳佳慧阴阳怪气,一双美目上下打量,充满了蔑视的味道。
陈婉清急忙恭敬的侧身站在一旁:“表小姐,我在府里随便走走。”陈婉清低着头一副老实害怕的样子。小莲心里很不忿,若说论地位,清姨娘也不比表小姐差,她凭什么这么盛气凌人?
柳佳慧特意挡住陈婉清的路,嘴里啧啧有声,“瞧瞧咱们的清姨娘,真是惹人怜爱呢,怪不得表哥被迷得跟什么似得。您今天得闲,和我说说是什么样的狐媚功夫,让我也开开眼。”
话说得很难听,陈婉清紧握双手,生怕一个控制不住甩她个嘴巴,指甲抠在手心逼出眼泪。此时她眼眶微红,双目泪光点点,任谁看了都心疼。
柳佳慧见了不由得嗤笑:“清姨娘,表哥不在你做出这副样子是给谁看呢?是不是想说我欺负了你啊?要不要到姨奶奶那里告我一状呢?我告诉你别以为你现在是姨娘了,就高贵了,你也不过是叶之初的一条狗而已,我一样可以把你踩在我的脚下。”
“表小姐,请你自重,我身份低微,和我一般见识没得低了您的身份,小莲时候不早了,我们得回去了。”
没等柳佳慧反应过来,陈婉清躲开她急急的回院子了。小莲觉得她很没气势,这样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表小姐就怕成这样,以后在府里还怎么呆?陈婉清心里很窝火,我这是招谁惹谁了?我只不过是个挂名的,受了这般委屈既不能向沈墨求安慰,也不能当面和柳佳慧撕破脸。叶之初,沈墨、柳佳慧任谁都可以让她万劫不复,为什么?不就是欺负我没后台,当我不知道吗?古时的女人名节多重要!为了你们的私欲全然不顾我的死活。柳佳慧若我真的是宠妾,定会让你为今天的无理付出代价。
陈婉清觉得在沈府里再呆下去,她怕要人格分裂了,叶之初答应过她,让她学做生意,她此刻非常想立刻离了这里。沈墨再次来到她这过夜的时候,她心里不免有些怨恨,要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白白受辱。态度就有些怠慢,沈墨也没在意,他只在意属于她的女人。
最近府里很多下人偷偷的在背后议论,说清姨娘如何恃宠而骄,竟对表小姐出言不逊,完全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云云。陈婉清对这种颠倒黑白的流言不予理会,只是老夫人对她越来越不满。叶之初心里冷笑,这等拙劣的手段也亏她想得出来。
沈墨宴请东明县所有商铺的掌柜,回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当晚他宿在了陈婉清那里,第二天叶之初看陈婉清的目光里包含了很多东西。好吧,陈婉清觉得自己是个炮灰女配!!沈墨是个极内敛的,做生意久了养成了他深沉的性格。他不是莽撞的少年自是不会用这种方式让叶之初吃醋,只是他怕控制不住和叶之初闹得不愉快,所以他逃避了一晚,第二天就恢复正常了。这样叶之初更摸不着头脑,又不好开口问两人心中都埋了一根刺
天气慢慢有点转暖,初雪也四个月了,叶之初来了自生产后的第一次葵水,她心里高兴,觉得该抓住时机再怀上个哥儿。沈墨却突然接到云兰县布庄大掌柜的信,说生意上出了问题请东家过去。从东明到云兰也得十天左右的路程,若不是棘手的大事,大掌柜不会贸然写信求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