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斗穿越女-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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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大人和夫人要让我做那背信弃义的小人?”声音清冷透着浓浓的不满。
“这……那倒没有,只是……要不这样吧,我再修书一封给岳父大人,委屈一下,两个都做平妻吧。”陆德远见情势不好,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两个人的意思是,能退亲最好,不能退做个妾也可,主要是要把何家这座大金山拉倒自己这边。
何月轩心里冷笑,对他们的目的也略猜到一二,
“难道夫人没听说过,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再者夫人也不问问在下是否已经婚配,就私下里暗做主张,说出来不会让大家笑话?”
陆夫人被噎的满脸通红,说不出话来,一时又恼又羞,她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当下就要发作。
陆德远安抚地压住她的手掌,让她稍安勿躁,
“何月轩,你可不要不识好歹,给你三分颜色叫你一声公子,你也知道官宦人家的千金许配给你算是低嫁了,难不成还要做妾?这也是岳父大人看得起你,你自己想想清楚,若是驳了他老人家的面子,你们全家老小的性命和铁矿的开采权……”说到这,他冷笑了数声。
何月轩最恨的就是受人威胁,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也顾不得脸面了。
“既是大人不介意人嫁过来也就是个摆设,我还在乎我家娘子的心情,我曾经发过誓,这一生只娶她一人。别说平妻,妾我都不会纳一个。这些天大人从我这得了多少好处,想必心里清楚,朝廷里没有人铁矿也不会一直任由我何家开采。我劝大人还是不要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我身下还是有很多兄弟也是不错的。”
陆德远见他软硬不吃,丝毫不给自己留情面,心里就将他恨上了。但他是久混官场之人,喜怒不形于色,谁不知道何家是谁当家,嫁给他兄弟算什么?真是不知好歹的东西,看来还是得给他的父亲和族人一点压力。
陆夫人心里羡慕那个和他定亲的女子,这世上的女子能求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是多么奢侈的事情。然这么当面被人打脸她还是头一次,心道这仇不报誓不为人。要不怎么说宁得罪君子不得罪小人,陆德远这两口子就是典型的小人中的小人。
一顿饭不欢而散,何月轩几乎是拂袖而去,这叫什么事啊,媳妇还没娶呢,小妾就送上门来了。还是死乞白赖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要是传到叶之初的耳里,不定生出多少是非呢。一时他又是着急,又是恼怒又恨时间过得慢了,恨不得立刻将人抬了来才算放心。
陆德远两人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两人将何月轩的父亲请到驿馆。要说找到这何老爷也是费了不少力气,自从他把家业交给儿子手里,就开始颐养天年四处游玩了,如今被钦差请到驿馆,心里不免犯了嘀咕。
“陆大人有什么事叫犬子即可,老夫已不管家事了,若是有什么要求你尽管开口。”何老爷一脸的恭敬。
陆德远也不着急,命人上了茶,就把事情告知何老爷了。他不疾不徐的威胁着,心想你何月轩不在乎自己的性命,不见得全族的人都这么跟着看得开吧,果然何老爷的脸色就不好看了。不过他也是太了解自己的儿子,认准了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不说,越是威胁威逼他越是要反抗,不行这事还得回去和儿子商量。
何老爷面沉似水任谁也看不出他心底究竟是如何想的,陆德远客气的将他送出,安心的等消息。
沈墨着实低落了好一阵,连柳家上门提亲也没心情理会,每日坐在店里伤怀。陈婉清看在眼里,更觉这男人忧郁的样子很是迷人,她有她的打算,趁着这个时候他心情低落,感情最是脆弱,于是每天殷勤的照顾,在店铺里也是兢兢业业,无人不称赞。柳佳慧见表哥不同意亲事,很是羞恼却又无可奈何,但她绝不会就此罢休。
每个人这几天都是在糟心和烦恼中度过的,除了叶之初。最近天气开始日渐凉爽,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亲手做绣活,这女子要出嫁很多东西都是要亲自做的,再者她也想给何月轩做几个贴身的小物件,什么香囊扇坠之类的,打发些时间。想着再过几天钦差回去复旨,表哥也就有时间了。又想起两个人相拥在一起时的情景,不免脸色微微泛红。香玉好笑的看着她发呆,手中的针线都不知停了多久了,一看这样子就是想姑爷呢。忍住打趣她的冲动,心里替自家小姐高兴,姑爷这么多年对小姐的好她全看在眼里,能嫁到何家是小姐的福气。
何老爷一脸沉重的回府,忙将夫人和儿子叫到厅堂,一起商议事情,何月轩心中就知陆德远这个小人定是威胁父亲了。果不其然,何老爷倒是不担心别的,就怕族里的人因这事给何月轩压力,毕竟全族人的性命全都压在这呢。何夫人也着急上火,这可如何是好,妹妹就那么一个宝贝女儿,若因此退亲那名声还要不要了?即便不退亲,这还没成亲就有别的女人和自己抢丈夫了,任谁都心里堵的慌。
正愁的没有主意呢,何月轩发狠的说道:
“陆德远那个人不过就是看中了咱们家的钱财,若是就这样被她们威胁了,那日后也定是会被牵着鼻子走,一辈子给人家做卑躬屈膝的奴才。我是断不会娶那个所谓的小姐入门的,哪怕做妾也不行,若是族里的人贪生怕死,我宁肯把这当家的位置让出来,谁爱娶谁便当这个家好了。”
何老爷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眼下也没法子,只能按何月轩说的办了。多年以后每当说起这段往事,叶之初都会说,如果当初自己知道,定是会同意表哥纳妾的,绝不会以全族人的性命和利益让何月轩夹在中间为难。每当这个时候,何月轩就会取笑她,心眼小的和什么似得,还能允许我纳妾?怕是立刻会要求退亲吧。
何家老爷和夫人并不是民主的什么都听儿子的意见,只是这孩子从小到大,只要是他认准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就像前一世他始终未娶,任谁说也没用,否则何夫人也不会急的求到叶之初头上。再一个何老爷这一辈子也是风风雨雨多少坎坷走过来的,自是明白天上没有掉馅饼的好事,那大官人家的女子怎么会无缘无故低嫁到平民百姓家。何月轩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如今之计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陆德远没想到这何家比他还无赖,再加上夫人的那个庶妹一听说要远嫁,还不是官宦子弟,一哭二闹三上吊都用上了不说,还和某个门当户对的世家子弟传出流言。陆夫人也没有办法,若再换个人也无妨,只是何家也是块难啃的骨头,陆德远和夫人的媒人之路就这样夭折了。女人都是记仇的,陆夫人吃了瘪发誓一定不会让何家好过。
无论陈婉清怎么温柔贴心、善解人意,也没能将沈墨的心打开,她不禁有些气馁。在沈家店铺里,这个新来的小伙计勤快干净,态度谦逊又很有耐心,掌柜的一手捋着胡子一手端着算盘,不住的点头。虽然这孩子娘了点,但一定是个可造之材。柳佳慧求亲不成,时常的在沈家的铺子里头围追堵截,结果弄的沈墨避之唯恐不及,一来二去柳佳慧看出了这个新伙计不正是那个养在沈家小院的小狐狸精,一腔子火全发在了陈婉清的身上。
柳佳慧三五时的来店里找陈婉清的麻烦,在她心里是凡出现在沈墨附近的雌性都是危险的,被会被她视为情敌。陈婉清的日子就开始水深火热起来,挨骂受辱都是轻的,若是敢顶嘴挨嘴巴子都是常有的事。陈婉清是个自尊心很强的,奈何身份低微,她只能将满腔的恨意深深埋在心底。
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鬼,这天柳佳慧背对着门口正板着脸孔教训她的时候,陈婉清眼角瞥到沈墨正慢步走进店里,她立即用充满恨意的眼光射向柳佳慧,并巧妙的利用她的身体挡住自己不被别人看见她的小动作。柳佳慧见这个卑微的贱人敢那样看自己,扬手一巴掌扇向陈婉清的脸,声音很清脆,陈婉清立刻红了眼眶,泪珠儿一串串的顺着眼角低落,那楚楚可怜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疼。纵使这样她也没有哭出声音,只用贝齿狠狠的咬住嘴唇忍着。
沈墨一股火腾的烧到了脑门,上前一把扯开柳佳慧,眼神也是既失望又恼怒。黑着脸将她赶出去并吩咐伙计不许她再进来捣乱,柳佳慧哭着跑回去了。
陈婉清跟着沈墨进到里面的账房,不由分说一头扑进他的怀里,委屈的泪水、哽咽的哭声;沈墨一时抱也不是推也不是,尴尬的站着手也不知道该放在哪,同时一抹心疼悄悄的钻进他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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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嫁
软香暖玉在怀,沈墨有一点晃神、一点愧疚、一点心疼;却唯独少了那么一点动心。男人是个奇怪的东西,送上门的都弃之如敝屣,得不到的哭着喊着追着。此刻的他心里满满的失落,想起那个美艳脱俗冰清玉洁的叶家大小姐,不知道抱在怀里是什么样的感觉?
陈婉清觉得自己如此凄婉,但凡是男人总的有些同情心的,许是穿过来时间久了,她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封建的社会,像个普通的女子一样找个如意的郎君过幸福的生活。人生的追求不过就是这些,然而沈墨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安抚她,亲吻她。她有些心慌有些不甘,除了不是名门闺秀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柳佳慧不拿我当人欺负我,什么叶家大小姐也把自己看中的男人的心霸占了。如果说嫉妒会让一个女人丧心病狂的话,那此刻在陈婉清扭曲的脸和紧握的手足以证明她已经被嫉妒烧红了眼睛。
经过了陆德远逼亲这一事,何月轩感到了一丝危机,单靠这铁矿实在是个危险的赌注,何家上百年的产业不能就这么凋零。趁着现在有钱置办些田产庄院是正经,最主要的还是要做些买卖,以免将来朝廷翻脸的时候一大家子坐吃山空。想法是好的,行动起来却是有些难度,从选铺面到卖些什么货;从进货渠道到雇人等等,很多事情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过好在他不缺本钱。
陈婉清也看清了情势,凭着自己满身的本事想要在这个社会立足也不是难事,做生意对她来说太过简单,然而她缺少的是本钱。所以眼下哪怕铺子里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女扮男装,她也只能硬着头皮熬着,灰姑娘嫁给王子的故事也许只在童话里才出现。
陆德远是个睚眦必报的,他觉得这个钦差当的实在太过窝囊,本想好好的奏上一本,让他何家好好的喝上一壶。奈何自己拿了太多银子怕何家反咬一口,陆夫人倒是觉得公事上不能报复,那就在私事上让他们好好膈应一下。可娘家远在京城,没有可心的人为她所用,她忽然想起那个在沈家院子里养着的那个小狐狸精。
俗话说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叶之初也不知道犯了什么小人,前世嫁个沈墨有好几个人扒着眼睛盯着想爬床,如今这还没嫁呢,也被人惦记上了,而且还是很不怀好意的惦记。叶府里,叶之初悠闲的陪着母亲做些女工、聊些家常、心情好的时候两人还会下一盘棋。家里的姨娘们最近收敛了不少,即使再怎么在叶成栋耳边抱怨,也撼不动叶夫人整治她们的决心。同样的招数用来用去,连叶老爷都有些烦了,索性不再管这些内宅里女人们的破事。
叶母有时间就会和女儿谈这么些年她的生活经验,整日的在叶之初耳边唠叨,嫁过去要孝顺婆婆,伺候好夫君,家里的庶子庶女们虽是姨娘所出,也不能太过分……车轱辘话一遍又一遍,叶之初好脾气的听着,也不反驳也不嫌烦,连香玉都被叨咕直皱眉。
何月轩这几日没来,叶之初觉得有一点小小的想念,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偶尔的小动作小痞性,就当是恋人之间的调剂。扳着指头数数,钦差马上就回了,到时候表哥就有大把的时间陪她,两个人可以一起采买点成亲用的东西。还有及笄礼的时候,表哥回个自己一个什么样的礼物和惊喜,她很是期待。
陆夫人几经周折,还是在店铺里找到了差点被她碾死的陈婉清,左右端详了一番,心想还是自己动作快否则这个狐媚子就要爬到陆德远的床上了。压下心中的恨意,她假惺惺的笑着说:
“没想到你还能吃得了那个苦,混在男人堆里讨生活。”
这话说的就很有歧义,什么叫混在男人堆里,陈婉清对这个胖的发圆的老女人又恨又无可奈何,掩饰住满眼的鄙夷和恨意,也不言语只是装出一副可怜又听话的模样。
陆夫人只当她是孤苦的,胆小的无能小女人,如今她好心施舍给她一条明路,她应该感恩戴德奉自己如再生父母般。
“我倒是想把你放在身边,只可惜没那个缘分,过几天呢大人就要回京城了,提起当初救下的小丫头也是一脸的心疼啊。我就想着与其让老爷如此惦记着,倒不如安排好你的一切,也算了了大人的心事。”
陈婉清心里呸的一声,暗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老女人,这是让我念着救命之恩任由你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