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你爱着我-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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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她人生中最煎熬的时刻,度过了,她的未来就不会再有什么迈不过去的坎了。
他走上前来,用手捏着她的下巴,“你到底有没有心?”
她用手挥开他的手,“那你在与夏家那些人一同欺负一个老人的时候,你有没有心?”原来分开的时候,真不能好聚好散,这是个最好的算总账时间,“你和夏家人做了那些事,还能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那般与我交往,你这么把我当做傻子对待的时候,你有没有心?”
“是,我的确与夏家有过合作,但那全都是在认识你之前,如果我知道……”他停下来了,这些如果原本就没有意义,而他本身就是个讨厌如果的人,那只能证明自己无能。
“是啊,在我们开始之前,就注定了我们不可能了……多么好的命运安排,我们错了一次,何苦一错再错。”
“苏子悦……”
“你是不甘心吧,不甘心我说我没有对你动心,不甘心我说我不爱你……”
屋子里瞬间因为这句话静默下来,他看进她的眼中,这个看上去如此柔弱的女人,也可以这般伤人。
她接着笑了笑,“其实你用不着不甘心,虽然我不爱你,你也不爱我,不是吗?”
他们交往那么久,她都没有能让他爱上她,现在自然也不可能,现在他对她好,不过因为她怀了他的孩子,并且符合他心中妻子的样子。
真相就是那么让人难以接受,可那就是真相。
、第四十三页
她忘记了和江翊在那间屋子里待了多久;最后的他们一直沉默着,每一次心跳的跳动都在那间房子里猛烈的律动着,谁都没有再说一句话,确实也没有必要说清楚了;故事该在这个时候落下帷幕了。他是那个帮着夏家对付她爷爷的人,他的前女友是夏宗云的女儿夏语笑;这就注定了他们之间有着无法跨越的鸿沟。
她一直不相信所谓的命运;现在不得不信;有些东西;就是在冥冥之中注定了的,谁都逃不走;谁都改变不了命定的故事结局。
而她与江翊,也只有这样了。
苏子悦回到爷爷身边时,爷爷还冲着她眨眨眼睛,“其实爷爷还可以再等一会儿。”
苏老脸上带着一丝戏谑,让他苍老的脸也微微生动起来,看来她的目光充满了慈爱。苏子悦随即就明白了,爷爷是知道她与江翊刚才见过面了,看着爷爷的模样,仿佛她和江翊之间的感情还是那么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了。又一个麻烦来了,她要如何告诉爷爷,她不仅要和江翊分手,还要把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打掉。
多么残忍,她光是想想,都觉得难受和疼痛。
“爷爷。”她扯出一丝苦笑,庆幸今天的妆容让爷爷不能一眼就看到她的异样。
她挽住苏老的手臂,心里支撑不下去的地方,从新有了动力了,她得坚强,哪怕是为了爷爷,也必须坚强下去。
准备离开时,苏老拍拍她的手,“不去和江翊告别?”
她摇摇头,连头也不回。苏老这时才莫名的看着她,随即又看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江翊,一眼不发的带着她上车。车内的气氛有些凝重,现在的她真的无法说笑,哪怕她绞尽脑汁的想说出一个笑话来逗爷爷笑,但没有办法,她此刻做不到。
“小悦,刚才发生了什么事?”爷爷叹着气开口,似乎已经料定了她刚才遇到了很多的不愉快,而且他似乎看到了夏语婷向她走过去。
“爷爷……”她咬着唇,“当年我父亲……”她始终没有办法喊那个男人叫爸爸,心理上接受不了,“和夏语婷的母亲在一起,爷爷为何要那么强烈的反对?”
苏老浑身一震,完全没有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苏子悦却自顾自的继续开口,“我知道,那是因为在爷爷心里,夏家的人都是我们苏家的仇人,而我父亲竟然选择和夏家的人恋爱,那么父亲就是个背叛者,对于背叛者,一定不能手软……爷爷是如此强硬的一个人,那为何愿意让我和江翊在一起?”
苏老皱着眉头,整张脸似乎沟壑交错,原本犀利的气质演变成了颓然,只是一个饱经风霜的老人而已,“小悦,你都知道了什么?”
“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公司会变成这样,有江翊的原因吧?”
“谁告诉你的?”夏倩云那个贱人生的女儿?
爷爷突然动怒了。
苏子悦立即用手拍着她的后背,“爷爷别生气,否则我会难受……”她不愿意把事情一拖再拖,既然已经决定了和江翊分手,那就得过爷爷的这一关,“江翊算起来,也该算我们的仇人吧,爷爷当年不肯成全父亲与夏家的女儿,现在也不要成全我,我不要爷爷为做任何牺牲,不要。”
苏老眼睛一红,去抓着她的手,而他的手竟然在微微抖动着。
她不知道自己后来都说了些什么,似乎一直在反复的强调着,她和江翊不可能,一直对此说了好多好多。而爷爷也第一次告诉她,他当年丧子后有多么的痛苦。
她让爷爷别担心她,她会好好保护自己,也会对自己的未来负责,而另外的就是不用和江翊合作,公司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哪怕走向破产,也没有关系,她可以养爷爷一辈子,她只要愿意努力,也可以卖出不少画……
她就这么一直说着,不厌其烦的说着,一点也不敢停下来,只要不停下来,也就不会难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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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悦知道自己做了一个很正确的决定,在她把这件事告诉爷爷,并告诉爷爷,这一切都是她的决定与江翊无关后,爷爷虽然没有表态,她却知道,爷爷在心里,对江翊之前做过的事,还是耿耿于怀着。
爷爷最难受的,只是她打算把孩子流掉而已。但她给出了很好的理由,孩子留着做什么?这多影响她下一次嫁人,她得好好掩饰,不让别人知道她怀孕了,这样她就可以照常恋爱照常结婚生子。她如此积极的面对生活,苏老除了叹气外,竟然什么都做不了。
苏子悦再一次与江翊见面,是在一家以琉璃为主题的餐厅,这家餐厅是她很久之前无意中发现的,她那时想,坐在这样的餐厅吃饭,一定特有感觉,幽蓝色的吊顶,从深蓝渐变到白色的墙,用琉璃做成的一个个小吊灯,还有用琉璃做成的一个个碗,精致又透出几分浪漫的气息。很久之前,她看到这家餐厅时,想到的是如果她和江翊分手,就来这家餐厅。
只是那时她无论怎么找都没有找到这家餐厅的地点,如今再想起来,竟然突然就找到了,多符合她过去的打算,和江翊分手时,就在这家餐厅。
她一直都认为,一对情侣分手,还是得保持美好的姿态,这样再见面也不至于尴尬或者剑拔弩张。而一个像样的分手仪式,也是对一段感情的尊重。
苏子悦点了不少菜,她喜欢看到各种琉璃瓦装着不同的菜色,有点像在电视剧里看到的那些位居高位的人吃饭时那般,一大桌菜,每个碗里的菜都有着不同的寓意。
与江翊的没胃口相比,她的胃口显然是好太多了,她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他只穿着一件灰色衬衣,袖口微微卷起,状态如此不加,却让他身上多了几分不羁,配上他的样貌,更是袭人眼球,好几桌的女子都在打量着他,而他视若无睹。
苏子悦习惯了在吃了一会儿饭后,才开口说话,肚子里有点东西后,才有好心情说话,“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在一起吃饭了,你真的不吃点?”
听了她的话后,他更没了拿起筷子的冲动。
他这模样,成功的让她也没多少食欲了,她放下了筷子,“我认真的,没有人性,也不是发脾气……我要和你分手,不打算和你在一起,至于原因,你大概很清楚。”
“就这样就想说服我?”
她摇摇头,“不是,今天我就是来告诉你所有的事。”
她似乎真的有讲故事的兴趣,竟然耐着性子慢慢说着。先是按照时间顺序,从她的奶奶说起,她的奶奶被夏家的人撞死了,夏家的人坚称是意外,但其实不是,奶奶原本没有死的,可他们姓夏的撞一次还不够,竟然还撞了第二次,于是奶奶就这样死在了他们姓夏的人手中。然后是她父亲与夏倩云的恋情,遭受了两家人的强烈反对,但他们就是要相爱,就是要在一起……
然后在爷爷的逼迫下,她的父亲娶了她的母亲,但她的父亲爱的还是夏倩云,所以怎么办呢,他们决定自杀,而她的父亲多么孝顺,在死前留下了自己的精子……还是给他们苏家留下后代。
她说到这里时,微微苦笑,“江翊,你问我有没有心,像我这样被一颗死人的精子结合而成的人,大概是真没有心。”
她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母亲也郁郁寡欢,她就是被爷爷关爱着长大。她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去做伤害爷爷的事?
她和江翊在一起,这行为就等同于她父亲当年与夏倩云的恋爱。
她一直回忆着那些过往,母亲的郁郁寡欢,爷爷的越来越沉默寡言,对了,还有她的初恋,也是被夏语婷破坏。
她说到最后,连自己也忍不住叹了叹,她刚才就是在做着总结,夏家与苏家的恩怨情仇,“你看,我们两家有着如此的恩怨,我怎么能还和你在一起?”
命中注定的不可能,逆天的话,会遭遇诅咒。
“苏子悦。”他的声音透着无力,“你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
“公平?那我的命运公平吗?谁又能给我一个公平的对待?”
她看着满桌的琉璃碗,突然觉得也不过如此,其实于此相比,玻璃和水晶其实会更可爱。
他沉默,盯着桌子上的一个碗发呆,那是一个青色渐变的碗,碗口是青色,碗底是白色,颜色层次分明,配上里面青色的菜,带着诱人的光彩。他猛的抬头,“你知道你离开我之后会面对些什么吗?”
她看着他不语。
“你爷爷会更辛苦,会每天面对银行的催债,没有人会愿意给予一分钱的投资,员工们会日日为难你爷爷……过不了多久,就会资不抵债。”他声音清晰的说出这么一句话,眼神中竟然包含了些许别的东西。
“哦,那又怎么样呢?有人觉得站到金字塔顶是幸福,我觉得只要爷爷身体健康,那就是我的幸福。”她听到他的话,还是不可能做到无动于衷,只是她已经做出了决定,并且不打算后悔,于是这些威胁,她便可以无视掉。
他笑了一下,仿佛嘲笑她的无知,或许是还不懂得他刚才那番话中的后果究竟是什么含义。
“你会后悔的。”
“或许吧!我们好聚好散。”她停了一下,还是看着他,“我明天去医院……”
他听到了她的话,放在桌子上的手猛一个使力,指甲竟然将桌子上划了一道痕迹,“苏子悦,你……”
“江翊,我们好聚好散,你珍重,而我也会努力幸福。”她慢慢起身,看着他的表情平静无波,她是真的和这个男人分开了,真正分开了,“再见。”
、第四十四页
直到很久很久以后;苏子悦也记得那一天;天空湛蓝如洗,点点白云就如同被放吹散了的棉花糖;一丝一丝一缕一缕的,而太阳被白云遮住一般;露出隐隐的黄晕;让人产生幻觉;那是偷跑出来的月亮。她就是在这样一个明朗的天空下,走出门就看到了江翊的车,她站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的走了过去。
她没想到;他竟然会来这里。
她走到车边;看到他降下了车窗;“我送你去。”
他都不知道自己把车停在这里多久了,总有一个念头在脑海里反复期待着,他希望最好不要看到她出现,希望她说的那些话全都是气话,在气过后,一切又恢复到几天前的模样。他都不知道,原来自己也会有这么自欺欺人的时候。
他的目光很坚定,她想了一会儿,去拉开了后座的车门。他注意到她的动作,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以前她都是坐在副驾驶位,现在却坐到后面去了,当关系不同后,她连细节都如此注意。见她坐稳后,他才将车开离。
她降车窗,让风吹进来,风将她的发丝吹得乱飞,飞在她的脸上,隐隐有几分痛意,她看着车窗外的景象,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心情去欣赏,而且这行为,多多少少有点逃避的心理,逃避着与他待在同一个空间里。她将车窗升上去,用手胡乱的整理着自己的头发,觉得头发不会乱得见不得人时才停手。
“其实我可以一个人去。”她纠结了很久,才说出这么一句废话,他都来了,而她也已经坐进了他的车里,却告诉他,他可以不来,她可以一个人去医院。
“孩子,我也有份,我是他的父亲。”他嘶哑着喉咙说出这么一句话,却连看也不想看她。
她听到这句话,立即转过身,又看向窗外,手轻轻的抖着去将车窗重新降下来,让风狠狠吹着她的脸,让风将她的发丝吹在脸上不停浮动,于是掩饰了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她的双眼一直看向窗外,窗外的浮光掠影从她眼前快速闪过,她似乎在看着东西,又似乎什么都看不见。
他从观后镜中,看到她的肩膀微微在抖。
医院大门,他停下车,他的喉咙干涩得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