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娘子,智擒铁公鸡-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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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的践人。”
他表情森冷如霜,口气冷如冰,双臂向后伸,紧紧将苏小沫护在自己的后面,一丝不曾松懈。
妇人正是贾家现在的当家苗仁花。
苗仁花一辈子性格都是强悍霸道,凡事都希望大家听她的。
在她得知贾友钱今天竟真忤逆她的旨意,娶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为妻时,气得火冒三丈,带着家眷就来了。
目地,就是要拆散贾友钱与苏小沫。
但是遗憾的是,贾友钱并不想,也不屑看到这个女人。所以才用二祖母这一称呼,暗讽她现在就算是贾家当家,可依然是个妾抬上来的正室,上不了台面。
“你?”苗仁花气得浑身发抖,颤着手指向他“你个逆孙,竟敢违背长辈意思?”
贾友钱淡漠的瞅她一眼,突然呵呵的笑起“长辈?敢问贾当家现在有何资格,在我这个堂堂贾家嫡长孙面前称长辈二字?你,配吗?”语气中,无尽的讽刺和森冷。8
他眸光继续一冷,“如果没别的事,还请贾当家带着你的家眷走吧,今天是小人成亲的日子,庙小地脏,不适合像你们这等贵客待。”
听到贾友钱这两句不用刀就能将人伤得遍体鳞伤的话,苏小沫不禁要为他大声喝彩。好样的先生,为你加油。
这两句话,骂得实在太爽了。
她之前就听贾友钱说过,说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是被眼前这个,号称他祖母的女人送到深山去的。
想想,一个才几岁大的孩童被家人送去深山,那是何等残忍无情的心才做得出来啊。
她还听他说,贾家本来在他爹的努力创造下,造就了无数的财富。可惜的是,经过这些年贾家那帮人懒歼巨滑,导致现在的贾家除了天香楼和那次她去的那家纸墨店外,其他的都几乎被掏空,成个空壳子。
所以,她也不喜欢这个女人,一百万个不喜欢。
苗仁花被贾友钱两句话气得咬牙切齿,可又耐他不得。
想她嫁到贾家才几年时间,丈夫死了,那个能创造财富的贾家嫡子贾云龙亦死了。
而她自己生的孩子,一个个只会自私自利的想到他们自己,压根都不去想家里会变得如何。
这个原配出来的孙子却是个能人,从深山回来后她就发现,他懂的东西竟比她儿子们懂得多,又恰巧被宁家那大小姐看上。
于是她私自给二人订了亲,心想只要订了亲,她就能紧紧的握住这根线牵制他。可没曾想到这贱小子也是个有骨气的人,竟然一声不吭的跑了。
要不是他这次中蛇毒回来,她还不知要费多少心思去请回来呢。而且,他回来没多久就将天香楼的营业给创造上去,是个生意奇才。
想到这,她的脸扭曲得极可怕。但又想到今天自己来的目地,她愤愤的压下心中的恨意,心道不能与他有太多的冲突。
想到这,苗仁花的脸瞬间变得极快,一脸笑容“呵呵,看钱儿说的话,我是你祖母,虽然不是嫡亲的,但这些年祖母待你也不算太薄,你不能这样对我”
贾友钱冷冷的瞅着这女人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的,这时又笑脸如花,心中的警惕更浓。
而苏小沫在与木之晴听到她那一声钱儿后,忍不住乐得噗嗤一声。
钱儿?钱儿!好别扭的称呼!
两人的笑声不大,却也能让在她们面前的妇人听到。
苗仁花一听,刚扬起的笑脸瞬间又沉了下去,大喝“都已成贾家新妇了,还不知道给祖母倒荼?傻乐个什么?”
苏小沫一听,傻眼了。靠,她这是给她下马威?
她抿着唇,不知该不该开口。
然而就在此时,站在妇人身后的一名貌美的女子站出来,柔柔说道“祖母,大嫂可能初成为人妇不懂咱家这些规矩,我看还是让大哥带她回贾家,让四弟妹教导教导,你看如何?”
说话的是苗仁花大儿子的儿媳妇,田梓儿,在贾友钱这一辈排行老三。
田梓儿的话一落,贾友钱的脸色顿时如锅底般黑,抿着唇,握着苏小沫的手紧了紧。
倒是苏小沫,她听到声音后不禁扭头望去。透过红布,她依稀能瞧到说话的女子长得一副娇柔模样, 不大,就十五六岁左右。
细腰细脸,小嘴秀眉,一双大眼妩媚有神,一看,又是只狐狸精的代表人物。
可她说的话又毒又臭,一听就是为了针对她而来的。苏小沫心中那个怒啊。
靠,什么叫她初为会人妇?老娘的肚子都这么大了,还初?初你妹的人妇。
还有,你家那些破规矩谁稀罕,谁稀罕?她只稀罕她的男人和孩子过得好不好,快不快乐,而已。
其实他,通通都是放狗屁!
她气得双手绕在一起,恨不得将红头盖给掀了,怒骂一场这女人那张破嘴巴。
然而,老天爷似乎听到她的愿望,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三弟妹,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大嫂她已经怀有我贾家的重孙子,怎会是初为人妇呢?看清楚,那可是嫡长重孙,三弟妹应该不会看错吧?不过也是,想来三弟妹进入我们贾家已有一年半时间,可这肚里。。。”
苏小沫一听,乐了。
嗨你个贾梅钱,真有你的,明着都能听出他这是在维护着她,不错的一个娃!夸一个。苏小沫忍不住嘴角一勾,红布下的俏脸笑得好不灿烂。
上次贾梅钱去过何家沟,她知道他与贾友钱是亲兄弟,唯一的一个亲兄弟,只是二人的关系不怎么亲密。
可能一个从小在深山里长大,一个在府中享受的缘故吧。
“二哥你啥意思。。。” 田梓儿咬着唇,气恼的瞪着贾梅钱,一抹恨意自她的杏眼里一闪而过,冷哼一声,别过脸去站到一旁不再吭声。
贾梅钱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漫不经心的来到苗仁花面前,一副乖巧样“祖母,大嫂早已跟大哥成亲,这不算是新妇了。不过倒杯荼嘛,倒是可以的。”他说得意有所指。
苗仁花刚才被贾友钱几句话气得心埂直疼,又听到苏小沫的嘲笑,更是气得站都差点站不稳。现在一听,心道这些年没白花心思在这老二身上。
当年她故意送走了贾友钱,留下贾梅钱。就是为了不让人猜疑,说她这个后母做得歹毒。
不过这些年,她的确是有些真心对待这老二,虽说不是疼到骨子里,但总比像对老大那样强多了。
她明白贾梅钱这是在给她台阶下,看贾友钱的脸色都能挤成墨画画,她心里还是有些打怵的。
毕竟贾家以后,说不定还得靠他来支撑。
她眼珠子快速的转动,一个计谋爬上脑海。
她嘿嘿笑笑,一脸亲热的将拐杖往地上一顶,对贾友钱道“钱儿,既然你与。。。”她不知道苏小沫的名字。
沉默会,她继续道“既然你俩都成亲了,那就搬回主宅去住吧,我看她也快要生了,祖母给你们照顾娃子。”
哼,生完孩子由我来照顾,还怕牵制不了你这头倔驴!
哪知,她的算盘注定要算落空。
一声清脆宛如百灵鸟的女声响起“不用了,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会养。”
众人齐扭头,贾友钱已伸手将苏小沫头上的红头盖给揭了,露出她纷嫩白希的脸蛋来。
只见苏小沫面若桃花,唇如膏,那双月牙眼更是明亮动人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苏小沫握着贾友钱的手,来到苗仁花跟前,盈盈行个标准的礼,目光瞬间如炬,一字一顿的道“感谢老夫人的喜爱,但是,我们的孩子,自己带。”
不劳你老费心思来加害我们了。她冷哼。
这苗仁花打什么主意她还不清楚,一个连她名字都叫不上来的老太婆,就想拿她的宝贝疙瘩来要挟她夫妻二人?呵呵,嫩了点!
好歹她看宫斗剧宅斗剧啥的,还不清楚大宅门里的水深吗?
她的话满意让苗仁花的脸色顿时又一阵青白交加,好不精彩。
而刚才那个被贾梅钱唤作三弟妹的田梓儿,此时嚅着嘴又想说什么,可接触到苏小沫冰冷的目光时,她偷偷的缩到了后面,充当缩头乌龟。
至于其他人嘛,本来就是些好吃懒做的家伙,成不了什么气候,被贾友钱与苏小沫一两句讽刺的话,和那带冰的目光整个不敢上前。
苗仁花心中悲凉,她怎么就有这么个子孙呢?
掌友见头答。她拐杖一伸,说得极悲戚“既然这样,那祖母也无话可说。钱儿,有空带你媳妇回老宅,毕竟那里才是你的家。”
说完,她老手一挥,一群人竟风风火火的朝门口冲去,不一会就消失在门口外。
在她下命令的时候,贾梅钱往贾友钱手上塞了件东西,朝他神秘一笑,跟着走了。
苏小沫几人错愕的瞪着门口,感叹:真是,怎么样来,就怎么样走,来无影去无踪啊。
而贾友钱则目光深沉的盯着那扇院门若有所思,摊开手看,待看到上面的东西时,他的目光错愕了半晌,久久不曾移开。
他知道苗仁花之所以有这样的举动,肯定是为了试探,之后还会来的。
而且下次来,态度估计更加不善
他可没忘记自己的亲人是怎么走的,自己又是怎么度过这二十多年的。
六十年前他的爷爷,也就是当年贾府的当家贾天霸一生娶了一妻一妾,妻是他的亲奶奶,生下他爹贾云龙后重病死了。
而妾室正是苗仁花。
苗仁花害怕贾天霸再在外面将女人带回来阻挡到她的地位,于是在他的亲祖母死后不久,施出浑身媚&术,将贾天霸整天哄得乐呵呵不知天南地北。
就这样,在他祖母死后不到一年,她就颇有心计的当上贾家主母的位置。
不过,她也算仁慈了,刚开始那些年对他爹还算不错。
可惜的是,待他爹成家生下他和弟弟贾梅钱后,苗仁花的心思起了变化。
她觉得,不管她再怎么努力往上爬,就算当上贾家主母,可她的孩子依然是庶的。
她很不甘心,不服。之后,她又使出心计,哄骗贾天霸将刚才几岁的他送到深山,名义是休身养性。
就在他被强送进深山后,不到几年的功夫,他的娘死了,只说是得病。至于什么病,原因不详
接着,他爹也重病了。也正因为他爹的重病,他才有机会回到贾家。
而刚回没多久,他爹就去世,接着他爷爷贾天霸也跟着去了。
这一切的一切,来得急匆匆,又特别的神秘蹊跷。
但是,却无一个人去查清事实真相。
待他慢慢一层一层快要剥开事情真相时,这女人却突然给他塞来个未婚妻,还让他在短时间内完婚。
他自是不愿意,因为他的调查里,就有许多不利苗仁花的证据。
可是,可能苗仁花察觉到了什么,那段时间硬是让他成亲。于是他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去了何家沟。
这一去,就是三年时间。
要不是这次中蛇毒,他估计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到这里面对这些人。
他太累了,这宅子里的每个人都想着他们自己,所以他在那天争取无果下,宁愿净身出户。
结果,他今天成亲,他们又来闹一场,为了哪一般?
贾友钱觉得自己真像是被世界遗弃了般,不过好在,他的心有一处还是暖和的。
那里住着他的爱人和孩子,还有他的兄弟,足够了。
因贾家人的这一场吵闹,弄得几人神情怏怏的。
苏小沫见状,挽起贾友钱的手臂巧笑如花“先生,今天可是咱们大喜的日子,去天香楼吧。”
之前苏小沫说过成亲当日要在天香楼摆上几桌,宴请大家吃饭。
秦掌柜一直站在最边上,此时见贾友钱一片柔情的盯着自家少夫人,心中特别担忧,欲言又止“公子,你的手?”
“你的手怎么啦?”苏小沫讶异道。她刚才好像听到一声闷吭,难道?
她突然挽起贾友钱的手臂“先生,你手怎么啦?是不是刚才她打你?”她咬牙,“你再怎么说也是贾家的嫡长孙啊,她怎么能下这样的手?”
这死老太婆实在是太过分了,哪天有机会一定要想办法制制她。
贾友钱一把将她手拉下握在手中,笑道“没事,别让秦叔和东篱之晴姑娘看笑话。”
被他点到名的三人,立即笑得很暧昧的别过脸去,装作没看到。
吩咐丫环来将东西收拾好,一行人无拘束的前往天香楼。
至于那些什么拜堂后得回房间等新郎,不能吃东西的繁缛礼节对于苏小沫来讲,通通放屁,她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好在,贾友钱对她这样的无理要求,那是一呼百应。
来到天香楼,二柱率领着一干众人在门口等候,见到他们到来立即热情的欢呼,恭喜声不断啊。
际东篱与木之晴今天作为伴郎与伴娘,自然得出手帮门派喜糖派红包,一时间气氛倒是喜庆极。
菜式是还没上市的新菜品,是苏小沫与木之晴特意选出来,教会二柱与郑大厨做的。
众人不分主仆,热热闹闹的吃起这顿喜宴,场面好不欢乐。
吃完饭,贾友钱带着苏小沫回到宅子里,将准备留下闹洞房的际东篱与木之晴给赶了回去。
天色还早,现在睡肯定也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