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宫穿越:勿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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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突然就想到要来看我。
善玉嫂子娘家是做生意的,带过来的嫁妆颇为丰厚,又因为一嫁过来就三年抱两,所以善玉家很是宠这个大媳妇,善玉哥哥连小妾都没有。
“民妇见过福晋,侧福晋,几位格格,福晋,侧福晋,格格吉祥。”善玉嫂子进了房间,大大方方的行了礼。
“前些日子听善玉说你又生了个大胖小子,现在孩子可好?”福晋让她坐了,与她拉起家常。
“回福晋的话,孩子好的很,就是闹的凶。”
福晋说:“小孩子能闹才养的大嘛,有什么可烦恼的。你才进门三年,就为他家添了两个男丁真是好福气。”
言语间有些怅然。
福晋虽然也有一个儿子,但自那之后就再没了动静,而且弘晖自幼体弱,福晋养的是万分小心。
善玉嫂子十分精明,这边福晋话音刚落,她立刻就说:“福晋这话民妇真不敢当。福气是谈不上的。左不过在家无事可做,只好生孩子呗。”
一句话说的大家都笑了起来。
福晋笑过了之后慢慢开了口,拿眼瞟着我说:“叫你妹子也加把劲,到底有了孩子才是长久之道。”
善玉嫂子拍着膝盖说:“有孩子虽是好,但本分守己才最是要紧。服侍好福晋贝勒就是善玉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了。”
这话显见是说到福晋心里去了,含笑看了几个格格和侧福晋李氏。
又说了一会儿闲话,福晋才说:“你就去善玉那屋吧,我也不阻着你姑嫂两个说体己话了。”
从福晋那里出来,一个丫头远远的跟在我们后面,似乎是善玉婶子带来的贴身丫头。往我的屋子走的时候,我问:“家里人都还好吗?”
嫂子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说:“好。”
“不过不是我想来看你,只不过是受人所托。”她脸色淡淡的对我说。她没说是谁,我也没问,反正她一会肯定会告诉我。
走到我屋子门前的时候,她对我说:“我就在外间等你。”
后面那个一直跟着我们的丫头走到前面抬起了头,笑语嫣嫣:“您别恼,是我求嫂夫人带我来的。”
我立刻领着她进了里屋,将窗子都关上了。叫轻寒在外面守着。
不用在说第二句话,看清楚她的脸的时候我就猜到她是谁了。
“小楼?”我坐了下来。
“善玉?”她坐在我对面看着我。
看来女人的好奇心真是强大的可怕。我在这一刻有一种奇特的满足。我终于看到了那个与我相象的人。
我终于知道别人为什么说我们相象了。我们确实像,一种说不出来的像。外貌上的相似还是其次,关键是似乎连表情也有些相似。
虽然独一无二才是我心中的理想境界,而且我似乎在心里恨这个小楼已经恨了很久了,但是现在真正面对这个有着和我一样笑容的女人,我却丝毫也恨不起来。
“我以为会恨你呢!”她看着我说。
“你恨我什么?你不知道长的像你给我惹出了多少流言蜚语,我该恨你才对。”我立刻说,感觉自己眉毛都要立起来了。
来了这里之后就没有这么痛快的说过话。
“可是说来也怪,见了你反而不觉得讨厌。”我又说。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小心的问,眉梢眼角都带出丝丝犹疑。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在心里大叫。
“应该不可能,我是从直隶来的。”她自己回答了我。
我又想到一节,忙问:“你怎么找到我嫂子的?她怎么又就答应带你来了?不是花钱的吧?”
小楼抚掌而笑:“正是。花了五十两。”
我这才真正明白了那个嫂子的可恨之处。我沉吟了片刻,说:“你不知道若是被发现会有怎样的下场吗?”
“你可没犯七出,这贝勒府也拿你没办法。触霉头的只是那位收了钱的嫂子。”小楼这话说的有些牵强。
她又连忙说:“我们做的是极隐秘的,断不会让别人知道。”
我叹了口气:“倒像是在偷情了。”
小楼吃吃笑了起来:“这话又说偏了。我巴巴的来见你,以为你有紧要的事情会问我。”
我不明所以的看着她。
“你的贝勒爷呀,”她得意的说,“你就不想知道你,我,他之间有什么没什么吗?”
我看着她的眼睛,那里面有纯真的狡黠。
“你大可放心,其实我根本没见过你们家爷。我也是听九爷十爷他们提起才知道的。”她嘻嘻笑着说,真是一点风尘之色都没有的干净。
我这才意识到我刚才的神色太过紧张了。听她提起九爷十爷,我问:“你常和他们在一处吗?”
小楼的笑容暗淡了点:“这些你不必知道,我们这行内的事情,你一个正正经经的妇道人家知道做什么呢?其实我也知道这些人信不过,你也不必替我难过。”
临走的时候问了她年龄,原来比善玉大一岁。
真的好象认识她很久了一样,在她走了之后还止不住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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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梦见的故事
后来小楼又来过两次,还托人给我送过一些特别好玩的东西,比如精致的信纸啊,少见的书啊,我托她找的《论衡》她居然也能找到。
我也告诉她一些她想不到的事情,比如给她设计衣服和首饰。这些我不能告诉这里的良家妇女,自己也不能做。她们的审美观我不知道,道德观我可是清楚的很。可是小楼不一样,她大胆而奔放,对几百年之后的设计也喜欢的不得了。
“你是怎么想到这些的?”她惊喜的问。
“也不是什么出奇的事情。其实也是一个老人告诉我的,我在这里用不上。”我微笑着看她摩挲着项链。那条项链的款式是我曾看中的一款的卡第亚的,以前觉得太贵没有买。没想到就再没有机会带了。
“胡说,”她睁圆了眼睛说,“怎么会用不上?你要带了这个不知道有多抢眼,你就不想吸引四爷的注意?”
“四爷已经很注意咱们主子了,不用这些。”轻寒在一边插嘴说。
小楼嗤笑起来,点了点轻寒的额头,说:“丫头,这你就不懂了,男人啊,不趁着新鲜的时候抓住他的心就没有机会了,他是一辈子都可以在外面艳遇不断,女人呢?只能在家里守着他一个人。”
轻寒不说话了。
我拉着她的手问:“那你为什么守身如玉呢?”
她抬起头骄傲的说:“我要等一个真心对我的。不是可怜我,不是迷恋我,而是真真正正懂我哪里好,哪里不好的人。我也会真心对他。”
我立刻说:“那就是了,我也想啊。所以我不想刻意改变自己去迎合他,我要他慢慢知道我哪里好,哪里不好。我要他真真正正爱我这个人。”
“可是这何其难啊,他有的又不是你一个。”小楼的眼里闪着光。
“那你不是更难?这世界何其大,你要等的那个又在哪里?”我的心酸的厉害。
“好了好了,你们别再说了,说的奴婢心里难受死了。”轻寒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
小楼扑哧笑了起来,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过几日我让人给你送一些新鲜桂花,拿来做菜也好,做脂粉也好。都是极好的。估计全北京城就要数我这里的桂花最好了。“
我送她从后门出去,说:“这两个月就不用了,我要跟着去围猎。”
小楼笑了起来:“是我忘记了,前两天还听三爷提起过说是秋季要跟着老爷子去木兰围场。”
我说:“那你就把那桂花给我做些桂花糕吧。等我回来再好好尝尝。”
我是第一次到内蒙古来,而且还是这么浑然天成的蒙古。
本来是轮不到我的,只是兰格格怀孕了,福晋将侧福晋留在府上料理事务,又不喜欢其他几个总是在嚼舌头的,于是就我带来了。
这里是康熙二十年的时候修建的围场,还没有承德行宫,住的还是很简单,但却也别有风味。
我虽然不怎么会骑马,但实际上围猎的时候像我这样没有身份的根本没有资格下场,所以也没什么好担心的。看着福晋骑在马上和其他几个贵妇冲向围场的时候,忽然发现她身上闪出别样的光彩,是在北京那所贝勒府里见不到的光彩。生气勃勃,激情热烈。
“在看什么?”一个好听的男声问。不是我亲爱的丈夫。
我回头一看,是老十三。我正好又骑在马上,不知道该怎么见礼。
见我呆呆的,他自顾自的笑了起来,说:“别那么拘谨。在这里要比京城松泛些。”
顺着我刚才的方向,他看见了我在看福晋几个。
“四嫂和八嫂真是好身手。”他赞叹着说。
“是啊。”我有些疲倦。
他忽然回头看看我说:“你阿玛也是武将了,想必你骑射也是好的。”
“要让十三爷失望了,我骑射并不好,只能像现在这样勉强在马上坐稳而已。”
我有些想赶紧从他身边走开,当然不是受了封建思想的荼毒,只是这里人多口杂,要是让人误解,到时候又要费神。
我看看远处,我亲爱的丈夫正骑在马上在和老三诚亲王说着什么。
“竟然有人说你像小楼,我看是一点也不像。”十三忽然说。
我转过眼来看着他,他眯着眼睛,带着一副懒洋洋的表情。
“那是自然,”我淡淡的说。
他微笑了一下,策马向我的丈夫奔去。
晚上的时候,他让我到他的帐篷里服侍。(汗,虽然那时候还没有行宫,但是他们到底是不是住帐篷我也不知道,不会真的住帐篷这么艰苦吧?再次汗……,我要让他们在每个地方都做一次啊……狂汗,请忽略这段话。)
“你今天遇见老十三了?”他真的很喜欢看书,连帐篷里都是书。
我帮他整理着东西,说:“是的。他问我骑射如何。”
他冲我招招手,说:“过来。”
我放下手上的东西,走到他面前。他一下子抱起我,靠在床边放坐下,把我在自己的腿上。我挣扎起来,我不喜欢这个姿势,这让我觉得我很软弱。
“不喜欢?”他不动声色的问,手并没有放松。黑色的眼睛盯着我。
“是。”我简单的说。
我们都只穿着中衣,这里的夜晚凉气很重,虽然帐篷里烧着地火,但还是会觉得冷。
他却不说话只是这样抱着我。
他的心口好象有一团火,很暖和。
“现在呢?”他问。
“还可以。”我的身体不再像刚才那么僵硬。
“怎么只是还可以,不是很好?”他皱着眉头问。
这句话若是别人说来,就有轻薄和挑逗的感觉,但他皱着眉头问的极其认真的样子,是真的为这个问题困惑不解。
“我太高了,”我叹了口气,“所以有些别扭。”
他摇摇头,仔细的看着我的眼睛,说:“老十三说你太呆,不够机敏聪慧。我倒不觉得。不知道为什么,我不能赞同他的想法。”
我微笑起来:“十三爷以看人准出名。”
他看的最准的就是跟着你。我在心里说。
他忽然现出一种不耐烦的神色,说:“好了,不提别的人了。”
我忽然来了兴致,说:“那么爷想听什么?要不然,我再给爷讲一个故事吧。”
这次我给他讲的是苏格拉底的故事。
“这位苏老先生,他认为正确的行为来自正确的思想,美德基于知识,源于知识,没有知识便不能为善,也不会有真正的幸福。他以为,人不应自大,应自我审视,他爱说,我一无所知。”
“苏老先生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有一次和朋友相约,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游览一座大山。据说,那里风景如画,人们到了那里,会产生一种飘飘欲仙的感觉。
许多年以后,两人相遇了。他们都发现。那座山太遥远太遥远。他们就是走一辈子,也不可能到达那个令人神往的地方。
苏老先生的朋友说我穷尽毕生奔跑过来,结果什么都不能看到,真太叫人伤心了。苏老先生掸了掸长袍上的灰尘说,这一路有许许多多美妙的风景,难道你都没有注意到?
朋友一脸的尴尬神色的说,我只顾朝着遥远的目标奔跑,哪有心思欣赏沿途的风景啊!
苏老先生笑了说,那就太遗憾了,当我们向着一个方向跑的时候,切莫忘记,途中处处都有良辰美景啊。”
我的故事说完了。他吻了吻我的额头,说:“好个一无所知的苏先生。他人在哪里?”
我笑了:“他早就死了。”
“生于何时?死于何地?”他十分固执的问。
“生死已皆不可考,也许从来就没有这个人,”我说,“或者他只是我梦见的一个人,梦见的一个故事。”
他的眼里的光已经闪的我说不了话,我心猿意马的用手指轻轻触着他的脖子,他的身体有一种清淡的,好闻的味道。我说过我喜欢他的身体。
他不再说话,伸手揉着我的头发,动作轻柔却霸道。我仰起面,昏黄的烛光下,我看清了他的眼睛里含着的全部感情。
当一切如洪水决堤而来的时候,他在我耳边喘息着:“阿离,阿离,阿离。”
我终于再也受不了那种诱惑让那个名字从喉咙深处冒上来,在舌间绽开:“胤禛啊——”
锋芒
今天围猎的时候,福晋穿了一身鲜红的衣服,更显得英姿飒爽。那边八福晋和几个蒙古公主也是一种不同男子的柔媚的英气勃发。我骑着马,靠在栅栏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