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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重生之小婢翻身-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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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妙琼道:“这些子话多说无益,如今还求仙姑给出个主意,解一解难。”

☆、第21章 弥补

崔婆子几乎快要吓尿了。
她这几日都在大板桥集福寺附近晃荡,拿着钱请寺里头打扫的老婆子小丫头吃馄饨,连吃了几顿,那婆子喊她崔妹子,小丫头喊她阿婆,直如自己人一般。
等她这日注意到寺庙里驱赶了外人,又看到亲家太太陶氏出现,崔婆子就知道有门了。
她故意说肚子不舒服,从扫地婆子待的下人房里悄悄从后头小路绕到静室后头,小心翼翼的把耳朵贴在密合的后窗上偷听。
她以为顶多听到什么阴私,不大不小正好可以跟二奶奶讨要赏钱,可是她真的不知道竟然会听到这样天大的消息。
崔婆子本来撒谎肚子疼的,现在恍惚间真的疼了。
她甚至不敢回去跟扫地婆子说一声,就悄悄从下人走的后门出去,一路小跑着回裴家,直奔二奶奶院子。
**
寒松轩里。
明祺将一个刻花小匣子放在桌子上,微笑道:“小的幸不辱命。”
裴珩打开匣子,拿出里头的契纸,一张一张翻下去,等看到其中一张写着“梢儿”时,想到曾听月芍说到过小时候小名叫“梢儿”,到了李家才被改名叫月芍的。再看其上的年岁形容都对的上,只是还不放心,晚上楼上只剩二人之时,裴珩问她,“你家里是什么境况,几个兄弟姊妹,爹娘叫什么?”
月芍其实有些儿察觉裴珩让明祺背地里做的事,今天晚上趁着永宣侍候裴珩洗澡,其他小厮在茶房里时,悄悄打开那个小匣子看了一眼,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那一瞬间,她心里五味杂陈,难以描述。仿佛是吃了一个青橘子又酸又涩,偏偏那青涩的橘子中心裹了一颗蜜糖,酸涩还没散开,甜甜的滋味覆盖其上,蔓延的无处不在。
她抬头看了裴珩一眼,只见对方认真的注视着她,月芍生怕自己的表情不对,不着痕迹的偏过身子不看裴珩,一边声音低低的,若无其事的回答:“家里是卖馄饨的,爹叫林大忠,娘姓柳,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裴珩听了,确定那张契纸就是她的,心中满意,点了点头不再多问,准备明日就让明祺带着他的手信去官府办消除奴籍的手续,把事情落实。
月芍边卸头发,边从铜镜中悄悄看裴珩。只见他半躺在床上,长腿交叉,拿着书思考的样子。
她不由猜测起他的思绪来,他在想什么呢?
四爷是不是在想销了她的奴籍,然后送她回家再下聘去她做妾,这样她就是良妾出身,四奶奶也不能随意过分打骂折辱她。
应该是吧。
她感念四爷这份疼宠之心,无论从裴珩的角度,还是任何旁人的角度看,他已经做得很多了。
如今的朝代不是潇洒不羁的汉唐魏晋,皇帝可以娶歌女做皇后,皇后会沦落歌女。大周朝没有像前朝那般风气严谨,讲究礼节,束缚女子。但是还有有一定的世俗不成名的习礼。
如婚姻讲究门当户对;当官的讲究立身持正,内外兼修。做官的风流不是什么错事,与花魁相交反倒会被传为美谈,但是为了美色慢待正妻就为世俗不容,除非无异于仕途的贵族子弟或商户人家,不然只要是科举晋身的仕人就要时时刻刻注意这一方面。
没任何特殊机缘,让一个大家公子休妻娶一个丫鬟是天方夜谭,戏本子都不敢唱这么夸张。何况裴珩正是一心仕途,胸怀大志的人,为了个丫头与妻子和离还是休妻都是巨大的污点,没中进士前可能会因着这名声失去考试资格,或者即使能考并中了,为官的前途也黯淡。
再有,裴珩不是一个人,他身后一大家子,他做事情也要考虑诸位长辈的感受。若他敢说要娶一个丫头,估计裴老太太能一口气喘不过来就倒下。且他再不喜欢李妙琼,她还是他嫡亲表妹,总有那么一份亲情牵挂存在。
诸多的考量和因素,所以前世里方玉蓉明明手里握着这样的大秘密大把柄却不敢全部用上。当然除了她有顾忌,还有一个原因是她送裴珩喝解酒汤那一晚,两人成就好事有了夫妻之实。
方玉蓉是个极为现实的人,她前面说多仰慕裴珩半真半假,但是一旦真的有了关系,她却是将全部情感投入,全心全意的为裴珩着想,因此之后的行事犹犹豫豫,结果错失良机,徒呼无奈之下只得做妾。
但她也却是得到了大部分她一开始想要的,如富贵无双的生活,如她所生长子是未来的侯爷。
月芍一下一下梳着自己的头发,思绪从方玉蓉飘回自己的谋划上,她考量着每一个细小的环节,她不想自己也落得方玉蓉前世一般,棋差一招还是输。
她是这么渴望嫁给四爷做妻子,这种*常常叫她自己都震惊,她知道正常的想法该是赶走李妙琼,再换一个更温和的主母来。可是她根本无法接受这“正常”的想法。
有些夜里,无法入睡的自己都惊诧与自己有这么大的心,说出去,旁人该说她大逆不道,异想天开,欲壑难填。
她重生之时,最执着的是寻李妙琼复仇,想让她也体会一下在床上等死的滋味,想在她受折磨时问一声她“悔不悔”。
可是一想到她根本不知道她自己上一世的作为,能有什么“悔”的,只怕满心怨恨憎恶自己忘恩负义罢。
想想这般复仇有何意思,便是她死了,自己难道真的就快意了?
她慢慢转了念头,虽然仍想报仇,但已经不像一开始那般用激烈手段复仇。想一想,只要她目前的计划成功,李妙琼必会后悔一生,日日夜夜经受怀抱重宝而弃之的痛苦,也许比杀了她还痛苦。
而她自己,在淡化对李妙琼的仇恨之时,一颗心不知不觉移到了裴珩身上,做鬼时七年相伴,如今重生又过着夫妻一般的生活,白日温馨,夜里缠绵。
她多少次懊悔前世自己的傻,当时被房事的疼痛吓到了,一双眼睛如瞎了一般看不到裴珩对她的宠溺和靠近。如今拔开云雾见天日,才知道她一生中所获得最浓烈的感情来自眼前这个男人。
她父母能卖了她,兄弟姐妹不甚相熟,训导她长大的王妈妈刻薄无情,忠心以待的小姐铁石心肠……数一数,裴珩待她最真最用心。
月芍不知道被爹爹疼爱是什么感受,但是有时候被裴珩捏捏鼻子谑笑“小丫头”时,她有一种心被充满的感觉。
被裴珩抱在怀里时,又是另一种不一样的滋味,有一种我是长大了,被男人当成女人怜爱的幸福感。
裴珩的宠爱和疼惜仿佛雨水,浇灌了她缺爱而干涸的心,也一点一点消除了她做鬼时累积的戾气,变得祥和平静起来,不像刚重生时有一种控制不住恨意的感觉。
她开始幻想未来嫁给裴珩,想要完完全全拥有他……只要一想到,她心底深处就会涌出一股深深的震颤和满足。
所以她明知道那个令裴府暗潮涌动的秘密暴露出来对裴珩伤害极大,还是去做,因为只有这样,她才有机会得到完整的他。
对裴珩而言,无论如何他都有一个光明万丈的未来,如果她不这样做,他可以在不知道丑陋真相的世界里成为天之骄子,步步高升。现在她却是要活生生把这个残忍的事实用最快速的方式揭发出来,即使他最终可能仍然会得到他本该拥有的,但他受伤的心却是那些外物弥补不了的。
她知道这有多自私卑鄙,午夜梦回,她泪流满面,也厌恶自己如此丑陋的内心。
瞧吧,她还不如上辈子的自己。
上辈子至少她有忠有纯有善良。虽然纯真只叫她看不清现实,善良她用在错的人身上,尽忠的主人更是要了她的命。
可是这辈子她看清一切却利用欺骗真正爱她的人。她知道裴珩喜欢上辈子的自己,就装出那副纯真软糯的模样讨他喜欢,让他一天比一天疼爱自己。她甚至故意用身体去讨好他,明明自己不喜欢,还装出一副沉醉的模样迎合。
她在用虚假来换真实。
裴珩看月芍终于打理好,放下黑亮的长发的少女,穿着月白中衣站在那里,也不吹灯,美丽的大眼睛幽幽的看着他。
裴珩其实今日没有这个想法,他脑子里想的还是月芍家里人的事,想问问清楚她家里境况,父母待她好不好之类的,可是一向害羞的月芍在他面前,竟然慢悠悠的把中衣脱了,露出大红色秀睡莲的肚兜,两条洁白柔滑的腿……
他喉头微动,手里的书不知不觉送下来,压入湛蓝绫被之中。
月芍偏着头,在灯光下冲他一笑,在寒松轩好吃好喝,养的滋润的少女,这一刻美丽的惊人。
“四爷,你喜欢吗?”
裴珩意识到这丫头在诱惑他,不由感到又刺激又新奇,这丫头平日里点灯办事都娇声软语求着不让,今天受什么刺激了?
但是管这么多,最难消受美人恩,裴珩目光幽深,深处是灼灼熔浆,他看着月芍,视线极具侵略性的从少女的脖子下滑到隆起处。
“爷看不清,你过来让爷细看是不是喜欢……”
月芍就一条大红肚兜裹身,耳朵和脸蛋都红了,偏偏还一副很淡定的样子,道:“看不清算了,人家今晚回屋子里睡,四爷最近事情忙,还是早点睡吧。”
裴珩下面已经高高耸起,硬到疼痛,浑身更灼热难耐,怎么能放月芍走。而且明明是月芍故意挑逗,这放了火就溜,顽皮如斯,叫他哭笑不得,“坏丫头,故意磨你爷。”他起身,长脚下地来拉月芍。
月芍躲了两下,“不要,人家回屋子去了……”
裴珩终于抓住这滑溜溜的鱼儿,龇牙吓唬她,“叫你胆子大戏弄爷,今晚饶不了你……”
裴珩被都逗弄的浑身如着火一般,压着月芍彷如饿了十几天没吃的野兽,不知餍足。
自从裴珩发现月芍有刻意忍耐之后,这是裴珩第一次由着自己的放肆发泄,满足自己。
而他不知道,这正是月芍对他的歉意和弥补。

☆、第22章 离开裴家(上)

裴大老爷听到了他这一生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事情,他脸色铁青,扔了纸镇,怒道:“老二,这是你亲兄弟,你信这等荒唐的谣言,还跑来我面前说,你兄弟哪里对不起你,叫你这么恨他?”
裴鸣在裴大老爷发怒时就快速的跪了下来,纸镇擦着他的肩膀落地,他忍着疼,一声闷哼都不吭。
他听裴大老爷说完,强忍着心中的激动,用镇静的口吻道:“伯父,我正是怕这谣言伤了我兄弟,才派人去寻二十多年前为母亲接生的稳婆。您猜怎么着,这稳婆二十多年前就在给母亲接生完,全家搬离岐州,我好容易寻找这稳婆的一个远亲,顺着找到临州。更稀奇了,那稳婆的邻里都说这稳婆二十多年搬过来之际就有钱,置办了几百亩的田地,是那村里的富户。”
裴大老爷听的根本没办法安坐,他踱着步,问他:“不过是人家发了一笔小财去他乡过日子,你就说你弟弟是外头抱来的?太可笑了。”
裴鸣握紧拳头,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眼中的兴奋,用尽全身力气才能口齿清晰,保持语速把话说出来,“如伯父所说,我怎么敢凭着这点东西就说弟弟是裴家子,自然是那稳婆亲告诉我,当年她为母亲接生的,是个女婴!”
女婴!
裴大老爷倒吸一口气。
好半响,他冷笑,问:“若真如此,你母亲如你话中意思收买了这稳婆离开岐州,你又如何叫这稳婆告诉你这个秘密?”
裴鸣知道自己来做这个泄密者,肯定会受到裴大老爷的质疑,甚至这次之后,裴大老爷都会对他留下“诡谋无情”的印象。但是,一想到再没有一个一个嫡出子压在头上,他会成为二房唯一的爷,他便无法控制自己想要揭穿的*,明明他知道再忍耐一下对他更好。再忍耐一下,他可以谋划其他法子让其他兄弟“不小心”得悉,然后他们自然会告诉裴大老爷这个秘密,伤不了大老爷对他看法和评价。
“我用什么法子不过是小事,只说这稳婆说的真不真,伯父大可以自己问上一问,甚至叫上母亲来对质一番。”
裴大老爷其实已经有些信了,如果不是有十足的证据,以老二的胆子还不敢到他面前来说这事,更不敢说当面对质。
他心烦气闷,想到二十多年疼下来的侄子不是裴家人,是留着还是赶走。留着他有着嫡子名分,这老祖宗留下的产业就这样给没血缘传承的外人?不留着又如何舍得,都养了二十多年,他看着长大的孩子,素日里多少次感慨他的能干,心下几次想着自己三个儿子要都如他这般就好了。
裴大老爷背着手来回走,抬着头看看屋梁,又看看地上跪着的裴鸣,长叹一口气,“你去把稳婆带过来,我要亲自问一问。”
裴鸣大喜过望,裴大老爷如果见都不肯见稳婆,那代表他要瞒下此事,如今他肯见,就说明裴二好日子到头了,裴家二房……他是唯一的主子!
“是,我这就去叫。”他的话音里,再也掩盖不住激动和兴奋。
裴鸣讨厌裴珩麽?其实也没有,他们兄友弟恭一贯还算亲近。但是从小到大,裴鸣就被这个嫡出弟弟给“压着”。不是裴珩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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