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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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家丁见我和阿木都是一脸吃惊,以为我们都被丞相的名号给吓着了,便有些得意起来,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活像他就是丞相本人一样,“明日我家二小姐便要出嫁了,所以大老爷家的嫣然小姐特意从京中赶来庆贺。”
“那个嫣然小姐……就是……相爷千金?”我恍然大悟的问道,然后小心的回头看了看阿木,发现他脸色冷得要命。我转回头,又问道:“那黄公子随嫣然小姐一起,那……他们是……”说着,我双手姆指比了个对手指的动作。
“哦,不是,不是的。嫣然小姐乃丞相千金”说着还很神秘的贴近我小声说道:“听说已是太子妃的不二人选。”说完便直起身恢复正常说道:“那黄公子嘛,好像家里与朝庭也有些瓜葛,此次皇庙修建就是由他家主建的。眼看要上冻了,再不完工,等到明年开春再建,那他家还不得赔钱啊。所以此次黄公子说是出来游玩,顺道道贺,其实主要是出来视察工期的。”
“哦……”耳朵听那家丁说着,我的眼角余光一直在注意阿木的脸色,此时他双唇都抿得发了白,脸色已铁青。
为了不让人家起疑,我赶快结束话题拉着阿木告辞。
与阿木在城里又逛了一会儿,他的脸色也已渐渐恢复,我不想再触及他的伤心事,便没有再提,直接来到我今日之行的主要目的地——当铺。
阿木见我在一家当铺前站定,奇怪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在犹豫要不要开口寻问。
我神秘的笑看着阿木,又小心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将他拉到一边拿出了我的那个宝贝给他看。
阿木初见时一惊,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那玉,小声问道:“能……给我看看吗?”
“嗯。”我点头,递给他说道:“我不太懂玉石,不过我想这东西应该是好物件,能值些钱吧?”我满是欢心的问他的意见。
阿木有些迟疑的接了过去,反复拿握,指腹在玉表上轻轻摩挲,然后又小心的举起来对着阳光照了照,表情变得狐疑又凝重了。
我看着阿木,知道他一定又以为这是我偷来的了,便不甘心的抢道:“这不是我偷的啦,是我捡的,真是我捡的。虽然我明知道是谁……掉的……而没有还回去,可这也不能算偷的吧?他们那么有钱……也不会在意……的……”在阿木的注视中我越说越觉得没理,越说声音越小了。
阿木并没说什么,只是轻叹了口气,我抬眼看他,就见他将那玉递还给了我。
知道他没气,我便笑逐颜开的接了过来,打算拿去当。
“少爷真要拿它去当吗?”阿木突然开口,似要拦我。
我不禁弧疑,“嗯,是啊。”
阿木的脸上仍挂着凝重,眉头轻锁,微有迟疑。“少爷……可否听我一言?”
“哦……你说啊。”我没见过他这样,便站住脚等他说下去。
阿木轻吸着气,索眉细思了一会儿方说道:“若少爷听我劝,这玉还是不要去当了。”
“为什么?”这也许值不少银子呢?
见我似有不依,阿木走上前来当在我身前,仍就压低了声音。“这玉价值不菲,能有此玉者若非皇族也得是王侯公卿。您不过一介平民,拿了这样的东西去当,难保不被抓去见官,问你玉的由来。到时,您说您不是偷的,官家两张口,怎由您说得清?”
“啊?有这么严重吗?”我将信将疑。
阿木很严肃的点了点头,“我劝少爷不但今天不要拿这玉去当,而是以后都不要拿这玉去当,甚至不要让人知道这东西在你手上,才能保万全。要不然,最好是把它……”
“我不要!”猜到阿木要说什么,就像他会突然把它抢走扔掉一样,我一下就紧紧的捂在了胸口上,戒备的看着他。
我的这个举动让阿木没再说什么,但仍当在我身前没有让步的意思,只是一直看着我,希望我能放弃去当这块玉的想法。
我慢慢将玉拿到眼前又看了看,心想阿木以前到底是跟过有头有脸的主人的,这玉的来头儿他竟一眼就能看出来。原来还想这也许是那个凶小姐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相爷千金的了。
“唉!”感觉真泄气!将玉随身收好,我无力的对阿木说道:“我知道了,那……那我们回去吧。看来过了今天,明天要继续到街上讨饭吃了。早知道当不得,那钱就省着点儿花了。唉!”临了我还故意在阿木面前重重的叹了口气,才垂头丧气的绕过他向城门的方向走去。
阿木跟在我身边一路向城门走去,他没有说话,我也没说。因为我还在打这块玉的主意,没道理得了这么个宝,却一点儿用都没有吧!?“阿木?”突然,我想到了一个主意,便侧过头对在我身后与我差半步的阿木说道:“阿木,你说这玉整块的会被人认出来,那要是给他弄成两半,会不会就不会被人认出来了?”我觉得这个方法还算可行。
阿木看着我,似乎对我这个主意颇感意外,“嗯,这倒也不是不行,虽然价钱会大大降低,不过只一个玉角便已足够一个穷人生活很久了,而且被认出的机会总是会小些。可是……”阿木的唇角露出了淡淡的似笑非笑。
阿木的话让我倍受鼓励,却没想到他后面来了一个大转折。“可是什么?”我站住脚急切的等他的下文。
阿木也站下了,见我如此着急便说道:“少爷您有没有想过,这是玉啊,不论是硬玉还是软玉,都是很脆的物件,您要如何即不被人知道,又能将它从中破成两半,还不碎掉呢?”
“?……”
阿木的话直中要害,我一下就成了霜打的茄子——蔫了。
我不甘心,万分的不甘心,可一时又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能把这玉安全的变成银子。后面的路上,我和阿木再也没说话,直到城门口。
城门上贴着一张很大的榜文,榜文下还有一个文案,文案后还做着一个着官衣的人。
我与阿木赶到时,前面已经聚集了二三十人。经打听才知道是因皇神庙急于在入冬上冻前完工,所以县衙决定多招人手以加快工期。
因为急,所以这苦力的待遇也还算不错:工时是从卯时一直到酉时,也就是相当于早五点到晚五点。一人每天七个铜钱,外加三顿饭,最重要的是一天一结帐。
阿木给我念着榜文,我的心就如开了花儿一样。这样一来,以后的三餐不但有得吃了,还有钱可以拿,真是天助我也。
但阿木似乎对去工地应征工作并不怎么热心,反而还十分的不愿。
“为什么?”面对阿木的漠然我十分的不解。
阿木低头不语,半晌道:“工地的活儿苦,我怕少爷会受不了。”
我斜眼看他,很明显的他这是在敷衍,我可不吃这一套。“那有什么?我受不了不还有你呢吗?”说着我上前用手指背弹了弹阿木的胸前,又道:“我说,自从你跟了我,我可没亏待过过你,一直都是我养着你的。现在你衣也有了,锁也去了,你这个做仆人的也应该为我这个主人做点贡献了吧?嗯?”
阿木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将脸为难的别过一边,不说话了。
“你!”阿木总是这样,说不过就干脆不说,但他仍是不肯与我分担生活的重担,好像这日子是我一个人在过一样。刚刚对他的同情一扫而光,我气得骂道:“真是个白眼儿狼。好好好,你去做你的大少爷,你就在家等我挣钱回来养你好了,你不去,我去!”说着,便要上前去报名。
第九章
气愤的我在人群中左冲右突,眼看马上就要挤到招募官桌前了,突然一只大手从后拉住了我,很轻松的便将我从人群中又给拉了出去,拽到了一边,竟是阿木。
甩开他的手,我臭着一张脸问道:“拉我干什么?你大少爷不怕饿死可以添着脸让我养,你命好。我可没你这么好命有人养,你不去,我去还不行吗?”
“没有别的办法了吗?”阿木一脸歉意,小声的问。
“什么办法?”我不理他,继续凶巴巴,“这去工地干活儿有什么不好,凭自己本事挣钱即不损脸面又可以心安理得,而且吃得好给得也多,你不去做这个还想做什么?你还要什么办法?”
阿木又不出声了,只是低着头。
气死我了!“算了!”
“我去!”
我本要转身,一下子不太敢相信听到的,回身贴近了他问道:“什么?”
“我去。”阿木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继续道:“即然少爷说这是唯一可以养活自己的方法,那我去。您是少爷,就算要养,也应该是我养您,少爷回家便是了,我去务工。”
这真是个大意外,让我喜不自胜,心想这阿木还算有点良心,总算没白对他好。本来嘛,要是真让我去,我这小胳膊小腿哪能与那些大老爷们抢得起活儿,如今阿木答应要去了,我的心才真的敞亮了些。但仍为刚刚而气他,遂嘴硬道:“不用,我就不信离了你我还不活了,我去,不用你假好心。”
“少爷!”阿木再次拉住我,看表情似是有什么话就要冲口而出,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只叹着气说道:“少爷,您……您怎么能与那群大男人挤在一团做那苦差,还是我去吧。”
刚刚才说他有点良心,马上他的话就让我气结。突然,不知是不是我心虚,竟然觉得阿木似乎真的是话中有话,难道他知道我是女的?“阿木?你什么意思?我……我也是男人,什么叫我不能与一群大男人一起干活儿,你给我说清楚!”我多少有些低气不足却又虚张声势的质问道。
阿木被我突来的凶悍弄得一愣,但很快意识到说错话,解释道:“少爷……少爷当然是男人,我只是说……您看,他们都是一群粗壮的粗人,少爷您这样文弱,我怕您被挤在中间会擦着碰着,就不值了。”
细看阿木双眼,那中间透着小心和诚恳,我才放下心来,“哼!这还差不多。”
其实要说本来要告诉他我是女人也没什么,可自与阿木相识,尤其是在他这次毒发后,为了相偎取暖,尤其还是在我强烈要求下我们夜夜都是在同一张被子下一起度过的,我还……还曾趴在他毒发后的身上取过暖,当时可是只着单衣的,要是让阿木知道我是女人,那可真是没脸见人了。虽说纸包不住火,但现在这情况,能包一天算一天吧。更何况,以男人的身份与阿木相处总还是方便些的。
“那好,这可是你自己要去的,我没逼你啊。”这可得把话说在前头,省得他觉得是我这个主子亏待他。
“是,是阿木自愿的。”阿木声音很低,还透着些无可奈何。
有人肯做苦力挣钱给我,打铁当然得乘热。我立马将阿木押到了招募官面前,这就算把他给“卖了”。
如前一样,有人问时就说他是我哥,我是他弟,这回我可没说我们是异性兄弟,我直接自作主张给他起了一个名,叫斐言。阿木听到这名时只斜眼看了我一眼,便接受了。看他这样听话,我的心更是舒顺又得意。
第二天天不亮阿木就起身去上工了,然后我就在家里吃头一天进城用最后剩下的几个铜板买回来的烧饼。早上本来让阿木吃了再出门,这样会暖和些,但阿木说工地上有三顿饭,怎么都不肯吃。
我无聊的在家里呆了一天,直到天大黑,我的肚子饿得不能再饿的时候,阿木回来了。
“少爷。”一进门,阿木便从怀中拿出一个油饼递给我,还带着阿木的体温。
“哇,油饼哎,阿木你真好。”我一口接一口的吃着阿木带回来的油饼,既使没有菜,也吃得很香,“这是你们工地上的吗?”塞了满嘴食物的我已经口齿不清了。
“不是,是我下工后赶在城门关闭以前进城去买回来的。”
“哦,嗯,好吃。”诧异他会细心的想到给我买吃的,但转念一想这似乎也理所当然,便没再多说。
我低着头只顾着吃,好半天才发现阿木一直站在我面前,似是有话要对我说。
见我终于抬头,阿木将一直握着的手伸向我张开,说道:“少爷,这是我今天的工钱,除了两文钱买饼,这还剩五个铜板。”
“哇……真的有钱领哎。”我乐呵呵的用满是油的手接过那五个铜板,虽然只有五个,但这是阿木辛苦挣来的,而且一回来就交给了我。看着那五文钱我突然有种很感动的感觉,就好像是妻子接过丈夫辛苦打工挣回的钱一样,心里即甘甜又充实。
“少爷,您怎么了?”阿木看着我,奇怪的问道。
“啊?”我有些迷茫的抬起头,正对上阿木似是担心又探寻的目光,我才想到我刚刚都想了些什么啊。“啊——没事、没事,我……这是高兴,我们终于有进帐了,这钱……”说着,我拿出一文放到阿木手上,“给你一文,你留着零花,这男人在外,身上怎么能没有钱呢。剩下的四文我收起来,留着以后用。”
阿木低头看着手上那一文钱,轻嗯了一声,没再多言。
吃过饼,阿木给我打来水洗干净了我的大油手,我便缠着阿木给我讲工地上的事。
阿木总是话不多,我问一下才答一下,每次也就几个字就把我给打发了,可听他说的似乎也没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