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帅帅的仆人-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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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仰面躺了一会儿,我想他手脚一定已痛得不行,便过去为他捏按,帮他手臂活血。
“少爷,能扶我一下吗?”阿木想试着起身,却没成功。
“好,好。”我忙不跌的应好,将阿木摇摇晃晃的扶起向门口走去。
满心欢喜竟然这么快就好转了的我,完全没注意阿木有什么不对,只一心使全力扶着他去小解,还在心里想着一会儿他小解时我到底扶着还是不扶!扶着吧又怕看到不该看的,不扶吧又怕他摔了。真是个问题!
正胡思乱想间,阿木突然推开我,身子矮了下去。我还以为是他摔倒了,正要去扶,却发现阿木已将手伸进炕洞摸找了起来。
“阿木!?”我如大梦初醒,才知道被骗了。
阿木当然摸不到,我虽不用担心,却也难过得要死,就如同自云端掉下一般,心咚的一下,头都有些晕了。可还没等我真晕,便看到阿木狰狞的脸放大在我眼前,然后,我的脖子就被恨恨的掐住了。
“呃……阿……木……”我奋力挣扎,但阿木的手臂就如同钢铁,根本撼不动分毫。
“给我,给我。”阿木咬牙切齿,瞪着血红的双眼向我要解药:“给我我就饶了你,要不然就掐死你,畜牲……为什么?为什么?”
“阿……木,不要……放……放……”我完全挤不出完整的音来。
“我以为你是好人,原来也是个骗子,骗我一心为你,却又为何这样对……啊!”
眼看就要坚持不下去的我,照着男人最柔软的地方重重的踢了下去,一脱离阿木,我便马上爬到一边大口咳了起来。
阿木吃痛倒在地上,刚刚因为恨而聚起的力气也全都消散了,混和着毒痛,阿木痛苦得开始用头撞墙,立时鲜血横流,占满了整张脸。
顾不得他的头,我只能用绳子再次将他绑住,由于这次他始终挣扎,我只能勉强将他的手臂缚于身后而已。
血肉模糊中,阿木双眼混沌,见威吓不成,便开始告饶:“少爷……少爷,我知道您心肠好,我知道您是好人,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求少爷发发慈悲,给我些吧,就给我些吧,我愿为你当牛做马,求您了……求您了,可怜可怜我吧,就可怜可怜我吧,少爷……少爷……”阿木手不能动,却艰难的支起身体,跪在我面前苦苦求我。
“阿木……”差一点在他手上没了命,已没了好心情去求他理解,只冷冷的说道:“没有,我现在手上也没有。”见他一脸不信的惊望着我,便继续道:“我为了怕自己心软、或是被你抢去,我昨天进城时就到药铺给卖了,现在没了,一颗都没了,你除了忍着,没别的办法。”我是黑脸,我当定黑脸了。
阿木起先不信,见是真的,一双眼再没了祈求,又变得恶狠狠了,竟然咬着牙再次向我扑来,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说不准真要被他咬掉一块儿肉。
“阿木!”一声大喝,我也急了。“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你虽然痛,但你能听得懂我说的话!我再最后告诉你一遍,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今天这样对你绝无半点恶意。我只想让你把毒戒了,戒了!戒了而已!难道你就甘心一辈子受药毒所控,一生过屈辱的生活吗?阿木,只要再几天,再四天,再四天也许你就会有新的生机,都已经三天了,也许最痛的已经过去了,你就不能再咬咬牙,拼一下吗?你就这么孬?这么熊?这么没骨气吗?!”
也不知阿木是已经力竭,还是被我突然的大喝给震住了,他没有再动,也没有再试图向我扑来,只是眼中尽是绝望,咬牙呆呆的望着我,甚是可怜。
这一生我都没有这两天流的泪多,他这样不挣不骂,反倒让我心软。膝行着贴近阿木,也顾不得他会不会再来咬我,为他擦去脸上还没有干的血渍,发现这次伤到了眼框直至额头,口子开的好大,好深。四下找寻才看到不远处地上有一个破了的小瓦片,上面挂着腥红的血。
看来是要留疤了!
简单处里好伤处,重新铺好干草,将阿木又推了上去。
天渐渐暗了,我忽的想起从药铺买回的药还没有煎,那是用来为阿木减轻痛苦的,药很贵,本来是买不起的,但只用一颗解药,竟然就换了十天的量。
抚了抚阿木冰冷的额头,发现他已晕睡过去,便悄悄的来到屋外,就在门口点起火来,用捡回来的破瓦罐一边煎药,一边注意着阿木的动静。
待到药煎好,阿木却好似又睡过去了,实在不忍将这短暂的平静从他那里抢走,可中药要是冷了就不能喝了,只得将他唤醒。
被我推醒,阿木有些惊讶,眼中具是寒意。叹了口气,我将已可入口的药拿了过来,说道:“我到药房给你抓了些可镇痛的药,昨天太累了没煎成,你今天又胡闹了一天,所以我到现在才煎好。喝些吧,喝了会好些也说不定。”说着,我不理阿木反应,强行将他扶起,便要喂他喝。
阿木两天两夜水米未进,又不住时的挣扎、喊叫,被我扶着连闪躲的气力都没了,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拒绝张嘴喝药。
“阿木!?”虽然他已无力闭紧嘴巴,可我现在除了手中的碗连个勺儿都没有,就算把他嘴掐开,在他奋力挣扎下很多药都白瞎了,真是让我气结!
也同样筋疲力尽的我早没了哄他的心情,甚至想就这样算了。可又不能!毕竟要给他戒毒是我一相情愿的主意,若真的半途而废,那他不是白受了这些苦,我不是更对不起他!也再没有能澄清的一天了。
所以我打算……
“呃……啊!好苦……苦死了……苦死了,呸呸呸呸呸……”只喝了一小口的我不住嘴的吐起口水来,肚子里因为这一小口药而翻江倒海起来。
阿木冷冷的看着我的举动,然后再次闭上了眼睛。
真是,我这是为谁啊我?吃力不讨好!
“没良心的!”我狠狠的骂着,用力踹了他一脚。好像任我做什么,他也不在意了一样,阿木仍没有反应,气得我真想狠揍他一顿都不解气。“你以为你这样我就放弃了?门儿都没有!你等着,等你好了,我要你跪着求我原谅你对我的不敬,到时我让你知道知道我这主人不是白当的,哼!”我对着冷冷的、却仍有些打颤的阿木犹自说着恨话。“我和你拼了我!”最后这句却是自语,是对着那碗药说的。
“嗯……”在我将唇贴上阿木时,阿木瞬间张开双眼,因为震惊而松懈了紧咬的嘴巴,头也忘了闪躲。很顺利的,一大口让我就要呕出来的药流入他口中,滑进他喉咙。
“咳……咳……”阿木因为没有准备而被呛到了。
“呕……呕……”我因为药太苦而在一边干呕。
真他妈不是人喝的!
我咧着嘴回头看阿木,发现他眼中除了震惊还有……还有些别的什么,可我看不出来,便不再研究。“喂!”我看了看手里的药,又看了看他,“还有一点了,你是要自己喝,还是要我这样喂你喝?”
阿木似是仍没从震惊中回过神,眼睛一触到我的目光便马上躲开了,身子竟不自在的动了动。
药就要冷了,不管那么多了!
阿木的表情很逗,就像看见天下第一奇观在自己面前发生一样,瞪大着双眼就那样张着嘴,有些惊慌又不可致信的看着我,直到我将唇再度贴上他的,苦涩的药汁再次被喂入他口中。
这次也许是有了准备,他没有被呛到。但由于我以为他有了准备就会闪躲,所以喂得太急,深入得太多,竟然将我整张嘴都送进了他口里,牙齿都撞在了一起,有点疼,但……
好软啊!还是热的!而且一点都不苦……
心跳得好快,脸好热,那里……怎么这么好看?“呼……”我重重的呼出一口热气,一双眼睛竟然怎么也离不开那仍微张着的唇了。
“嗯!”阿木又开始挣扎了,被缚于身后的两只手正在努力想要挣出绳锁。
“……”我张了张嘴,没吱出声来。
完了!他一定是被我刚才的色相吓到了。我现在是男人哎,男人都是有攻击性的,他以前一定吃过男人的亏,现在被绑着,又被我那样看,不害怕才怪?不行,要解释,要让他安心,这也关系到我的情白问题。“呃……阿木,别挣了,解不开的,我绑了好多圈。”就是我给你解都可能会很废劲!“你……你不要怕嘛,我……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你别担心,刚刚……刚刚我只是……为了让你吃药,不是有意要占你便意的,我……发誓!”
怕阿木不信,我马上举例说明:“你想啊,我要是对你有……有歹意的话”我不想说有色心!“你以前每次吃过解药,那是多好的机会啊”简直消魂啊!“我都没有过,是吧?所以……所以充分证明我是个正人君子,不会乘人之危的,所以……你就别挣了,啊!乖乖的,等你的毒解了,我自然就给你解开了。”
也不知他是真的信了我的,还是因发现挣不开而放弃,总之阿木很快就不再动了,只是有些喘。
“阿木……要不要吃点东西……”我努力不去注意他因急喘而不住起伏的胸口和有些颤抖的唇,试探着问他,并撕下一小块薄油饼递到他面前。
阿木的头垂向一边,目光低落,并不看我。
好吧!见他不理,我也不勉强,便自己干啃了几口,权做充饥。
第十三章
时已夜深,入得晚秋后夜变得越来越难熬了,我见阿木似已好些,便想要将他移到炕上去,可我搬不动他,所以还得与他商谅。
黑暗中阿木一直没有动静,我正要继续劝,却只刚开口唤了一声“阿木……”,就听见了微弱的“嗯”声,似是应答还点了一下头,我喜道:“你答应了?那好,我扶你啊。”也不等他有所反应,马上就去拉他。
在阿木的配合下,搬运的工作完成的很顺利,将草都堆在一处,然后让阿木躺了上去。由于阿木手被缚于身后,所以他只能侧身躺着,占的地方并不大,而我也不想干躺在冰冷冷的土炕上,就与阿木挤了挤,倒在了一处。
想起昨天夜里我都没有陪他而一个人睡着了,实在很过意不去,就下决心今晚无论如何也要陪他到天亮,他不睡,我就不睡。
夜里,冷风惯进了屋子,又冷又累的我迷迷糊糊的感到阿木不时的发抖,不知是冷的还是体毒折磨所至,没有任何办法可以帮他的我,只能张开手臂自后背将他抱住,头紧紧的贴在他的颈窝——耳边立时传来他的清晰的脉动声,令人安心。
被我突然抱住的阿木,身体有瞬间的僵硬,抛开尴尬,我低声鼓励,“坚持住阿木,只要你坚持就一定会挺过去的,加油啊,阿木,加油!加油……”
感到他仍难过得厉害,我便开始用手在他胸前轻抚,希望能给他些安慰;或摩挲他手臂,希望能给他取暖;或紧紧的就只抱着他,希望让他知道我会一直给他支撑。
整整一夜,阿木好像也并没睡多一会儿,多数时间都在发抖,却并没呻吟过几声,偶尔痛苦的闷哼,便又咬紧了牙关,直咬得咯咯作响。我只能一整夜都陪着他,反复着我仅能做的那几件事。直至第二日清晨,实在困极的我才随着他的安静小迷了一会儿。
醒来时发现阿木仍在沉睡,为他擦去额上汗水,我便轻轻起身来到屋外,打算点火热点吃的,再烧点水。
不知阿木什么时候醒的,我忙得差不多进屋时,便看到双手被缚的他正想要起身,赶忙赶过去将他扶住,靠在了墙上。
“好些了吗?”我伸手去他额上抹了一把,发现已没有汗,便继续道:“我烧了水,喝点儿吧,再吃些东西,一会儿再把药喝了。”
阿木只看着我,目光平静中带着困惑,并没有任何表示。
他这样我也习惯了,便径自去取了水和烤饼来。
喂他喝了几口温水,他还是第一次这么配合,不由得轻松起来。又撕下一小角烤饼,送入他口中。
阿木将饼含在口里,下腭动了两下又停了一会,然后又动了两下就又停住了,接着便很生硬的咽了下去。
“很硬吗?”我轻声问道,低头看了看饼。也是,能不硬吗,这是前天买回来的,刚刚又用火烤了。“对不起,家里没有锅,唯一能用来煮东西的还给你煎了药,所以苦的不行,要不然至少可以用水煮软了再给你吃。”
听了我的话,阿木抬起目光望向我,有气无力的说道:“没关系,给我吧。”
这是自戒毒以来他第一次心平气和的和我说话,突然间,就好像这些天受的苦和委屈有人理解了一样,我竟然哭了出来。把阿木都弄得愣住了,不知要说些什么才好,只能呆呆的望着我。
见他这样,我更下定决心,一定要将他治好,重新活过。
抹了一把眼睛,看着手中的饼想到昨夜我那样喂他喝过药的,便问道:“那,我先帮你捂软了你再吃,你会不会嫌我脏啊?”
阿木起先并不了解我的意思,待见我咬了一口饼,慢慢用牙齿嚼成小颗粒状,然后俯身向他靠了过去,才明白过来。一时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就那样被我按着、掐住下巴,喂给了他。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