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娘子掳君心-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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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脑海里翻了翻画面,最胡笃定我不可能认识她的,因为几年前的那个马季晴不是我。
“娘子。”一男人突然掀开帘子,唤了一声我旁边的女人,见我已经坐起身来,脸上的笑意都藏不住。可我现在却笑不出来了,我这是在哪里,冷公子他们人呢?难不成我因为快死了,所以又穿越了?
“这是哪里啊?”我急忙警惕的往后退了退,知道后背贴上了马车的墙板。
“我们已经出了朝阳城了,天刚亮。”男人好心的回了我一句,随即伸手温柔的将一旁的女子扶下车,最后还不忘看我一眼道:“恩公他们去找吃的了,一会就回来,你不必担心。”
他说的恩公是谁?冷公子他们一行人?
我在疑惑中沉默,在沉默中等待,最够又在等待中入睡,直到腹部传来一阵一阵的抽痛我才被痛醒。
彼时我竟窝在冷公子的怀里,嘴边是一碗黑魆魆的中药,本来就快送到我的嘴里了,我这么一醒,肌肉一抽搐险些打翻了药碗,好在冷公子眼疾手快才保住了这碗药,不过他看我的眼神里瞬间多了一份嗔怪。
为了他这份嗔怪,我乖乖的喝下了整碗药,连个苦字都没敢说。
“来,吃点这个。”
我伸头一看,竟是蜜饯,险些就和饿狼扑食一般的扑过去了。冷公子他们都是见怪不怪了,不过却惹得那两个不怎么熟悉之人掩嘴偷笑。
、第一百五十七章 拍死我的嫂子
金无用作为大夫,前些年一直隐身市井,一身出神入化的医术救下的人就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而眼前这个所谓的熟人便是其中之一,但是仅限于男性。至于这个眼熟的女人,在我多番仔细打量之下终是现出了原型。
记忆记忆总是记得越多忆的越熟,我对眼前这女人的记忆要追溯到刚刚穿越到马季晴的身上开始。
那时候将将醒过来,头晕眼花,头疼欲裂,正想往被窝里钻一钻,补个回笼觉。哪晓得门外院中一片翻腾。而那时候我初入古代,对于这些事情我当然选择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不屑再与冷公子吵下去,我理了理衣服就打算往被窝里钻。“你还不走?我要睡觉了!”实则是想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自己的处境,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我要怎样才可以适应?
“这时候你还睡的着啊,你未来嫂子都找上门来了,你想让你哥遗憾终身吗?”那时候的冷公子相当的不近人情,粗鲁的拉开了我的被子,将我提了出来。脑袋里还有被撞击的余震,他却在耳边不停的聒噪,实在是不甚其烦啊。
“我嫂子?我嫂子的话应该找我哥啊,干嘛找我?”我拍了拍他的手,示意他将我塞回被窝。可惜他并没有照做的意思,而是从一旁的屏风上拿来一袭长衫,看的出是男装,虽然小了一号!
“你这是、、、”我疑惑。
“周家大小姐是来找你的,你现在就是马季轩,就是你哥,就是今科探花郎。”他一边说一边往我身上套衣服,而我却呆愣在一旁了。那是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消息,至少于我而言是的,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我的穿越人生或许不会那样悲惨。
那时候我就在想这古代不是最守礼节吗,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怎么这男的就一点也不顾及我是个女的呢?我夺过被他握着的衣带,瞪了他一眼。他似乎也明白这恶狠狠的眼神所谓何用,笑笑对我说道:“你一会可得小心应付啊,我可不想你的脑袋再出什么事。”
一语惊醒梦中人,感情我这脆弱的脑壳被绑的跟粽子一样是拜我未来嫂子所赐,真是衰到家了。
为了安全起见我找了个东西护着脑袋,左看右看,最后瞄见桌上的木盆。立马冲过去,端起盆就往外冲,在门口处将水抛出,带走空盆。
但计划总赶不上变化,那一盆水飞出去的时候委实没长眼睛,生生将一美丽小姐淋了个彻底。
我愣了,转头看一旁的冷玉郎,那表情,瞪大了好看的双眼,面无悲色的看向我道:“节哀,逢年过节,你想要我烧点什么给你呢?”
我被他这话吓到了,门外那怒目相向却掩不住娇媚颜色的女人怎么看也不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吧?
我在心里一遍一遍的劝自己不要紧张,但是遏制不住颤抖的双手。
正好奇着明明应该颤抖的双腿却抖不过自己的双手,低头一看,一条乌黑的鞭子已经绕在我的左手腕上,周边的皮肤泛出道道血痕,难怪抖得这么厉害啊,疼痛竟这么后知后觉了。
她的鞭子一拉,我还没有站稳的身子立即往前窜去。鞭子的速度极快,我还没注意它是什么时候离开我的手腕,它就已经迎面朝我打来。
这要是被着鞭子生生打中面门的话,要么死,要么还是死,而且还是毁容后惨死。我立刻灵机一动用面盆挡住我的脸,只听哐的一声,盆裂成两半,鞭子由另一侧向我袭来。
我心想,这下死定了,老天爷真是没长眼睛,我重生还不到三个小时就又要一命呜呼了吗?
往事不堪回首,忆及此,我急忙抬起眼前的蜜饯遮挡住这张害人的脸,生怕她周小姐的急性太好了,至今不曾忘记我这个退掉她婚事的人。
“冷公子,冤家路窄啊。”我挪着屁股往冷公子的身边靠了靠,再靠了靠,几乎就要挨到他身上了。
我的紧张让他觉得莫名其妙,他下意识的用犀利的眼光横扫了一遍四周才附和着我低矮的声音道:“已经出城了,安全了。”
废话,我当然知道出城了,只是眼前不是还有一个结过梁子的女人嘛?俗语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而我做的恰恰比拆了十座庙还缺德的事情,更何况是拆了她的婚事。见了这个恶霸型的女人能不害怕吗?
“晴儿这是怎么了?”坐在对面的女人突然开口,着实吓了我一跳,眼见着蜜饯因为我心上的颤抖一路抖到了指尖而四散着滚向地面,我嘴里的苦味一路叫嚣着奔向嗓子眼。
“想吃的话这里还有。”那个被我退婚的周小姐仿佛变了一个人一样,四号没有认出来我的这个曾经的冒牌未婚夫。我心虚着呢,于是犹豫着半晌终究没有伸出手。
“晴儿的身体一直不好,加上之前伤心过度,适才有些失礼了。”冷公子大大方方的接过蜜饯,明明欺骗她的人中冷公子算是佼佼者了,他竟能这样厚颜无耻,委实佩服。
周小姐眉眼间的笑意瞬间飘渺散无痕,吓得我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莫非她还恨我以大哥的名义退了她的婚事,可当初明明是她自己要退婚的,我只是再过程中使了一点小伎俩。归根结底这整个事件中最亏的其实还是我,平白无故的被人当怪物一样看了大半个月,谁让当时为了退婚而故意让她误会我和冷公子是断袖情深呢?
往事真是伤感的很啊、、、“你不会到现在还在怪季轩吧?”冷公子不知死活的哪壶不开提哪壶。
“怎么会?若不是季轩哥哥退婚,我又怎么会遇见萧郎,现在武馆改做押镖的生意,日子过得还算红火。”周小姐,哦不,现在应该称呼她为萧夫人了,她蓦然的盯着我,眼里流露的分明是同情,可是她为什么要同情我哩,我蹂躏着手里的蜜饯,怎么也想不出来我哪里看起来很可怜。
“季轩一向刚正不阿,以前他执意押后婚期,甚至不惜与你、、、”她不自主的瞟了瞟冷公子,有些尴尬的神色溢于言表,“我曾一度认为他想攀龙附凤,哪想到,他最后竟然因为不肯娶公主而遭杀身之祸,想来是我误会他了。”
这一番自述加感慨,听起来我确实值得可怜,相依为命的大哥和奶奶都死在了抗旨不尊的罪名上了。我暗自庆幸,顺便在面上抹了几把眼泪以示悲痛。
、第一百五十八章 毒发
对于眼前的萧夫人本能的没有将我这个冒充马季轩的人认出来一事,我表示相当的欣慰,但为了安全起见我一般都躲她躲得远远的,没见识过她是多么剽悍的一人,是永远不会明白她是多么的惊世骇俗,或许这世上也只有她在退婚后第三天就把自己嫁出去了。
我们这一行人之所以能兵不血刃的躲过皇榜悬赏的搜索令(其实认真说起来皇榜好像只通缉了我一个人,真是让我郁闷的紧),还要靠萧家镖局这块金字招牌,冷公子将我藏在了运货大箱的隔层里,虽然我平时昏睡中被放进去的,但不得不佩服马季晴这一身柔软的骨头。
出了朝阳城,按理说,我们本该分道扬镳,可惜我们的人因为冒充镖局的镖师而使得镖师被滞留在朝阳城内,现在我们怎么说也得送佛送到西。于是我们一行人打算在千日峰的山脚下再分道扬镳,当然为了保证他们财物的安全,风无痕等人还是会继续护送的。
吃饱喝足,一群人便张罗着出发,冷公子将我扶进马车后便上马率先开路。本来走一趟镖是不需要马车这种拖累脚程的交通工具,但是为了我这个身体不好的人以及被萧大少爷奉为恩公的金大夫身体素质太差,于是变凭空多出了一辆马车。于是这碍眼的马车便遭来了贼人的惦记。
这惦记着惦记着,不仅心痒,手也是奇痒难耐,终于在我们经过一片看似阴森的树林之时,止不住心中的冲动,动手了。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
我很是无聊的挖了挖耳朵,没想到还真是这句经典的打劫名句呢、金大夫好奇的撩开帘子,我急忙凑过脑袋看过去,竟是一群穿着破破烂烂的乞丐,但看他们这气势勉强算作强盗吧。再看看扮作镖师的冷公子的手下,我不禁为这些强盗的未来担忧了,真是找死、、、、、、“这是萧家镖局押运的镖,你们识相的就快些让开,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萧夫人相当娴熟的报上名号吗,一句话撂下,就见对面的乞丐强盗为之一怔,随即完全不顾强盗的气势,开始了长达数分钟之久的交头接耳。
“萧家镖局又怎样?现在那些个官兵抢人抢粮,我们都没有活路了,还怕什么萧家镖局?”对方一个个置生死于度外的齐齐吼道:“留下买路财。”
我长叹一句,抚额叹息:“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东西。”
手还没有放下来,突然腹痛如绞。胃里翻腾如被飓风刮过的海面,要不是知道自己中了毒,我还以为自己的肠子在肚子里打架了呢。
“怎么了?”金大夫不愧是神医啊,这么个小小的捧腹动作便立马让他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今天已经是第二天了,我们得赶紧赶回药庐。”
“你先忍着,我这就去叫主子。”
我一把拉住他的衣袖,用最后一点力气死死地拽着,咬紧牙关不松手。“不能叫他,他会知道的,他会迁怒于他的、、、”
“他?哪个他?”金大夫单手扣住我的腕脉,仔仔细细的诊脉。乍一听我的话只是随口一问,随即觉得不对劲,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孽缘啊、、、、、、”
腹部的疼痛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我的四肢百骸,金大夫临时配置的镇痛药已经起不到什么效果了。我咬紧了牙关,一首捂着肚子,一首压制着金大夫。以这样一种扭曲的姿势蜷在马车里,外面吵闹的声音已经更显清晰了。
“现在天下大乱,战火纷飞,谁还管得着什么道不道义啊,也只有有钱人才会有钱押运宝物,要不然镖局就是负责给军粮押运了、、、、”
所谓的强盗想来也是被逼无奈才会出此下策,挡在马车前面的那些个乞丐盗,话语之间好似哀嚎求饶一般。车外乒乒乓乓的声音不断,看来这一架是在所难免。
“有官兵来了,快跑、、、”
不知道是谁在这样混乱的局面里发出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吼声,随即传来纷乱的脚步声,似乎跑的很急。
“快,易容。”原来冷公子等人早就准备好了人皮面具,就连眼前的金大夫也在我一抬头的功夫里变了一张脸,平庸到扔在人堆里都找不出来的模样。
帘子忽然打开,光线蓦地闯进我的眼帘,随即被冷公子的身形严严实实的遮挡住了。
“李家的叛军竟然还潜伏在朝阳城的四周,易璇城亲率兵马的。他对你太熟悉了,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我本想说什么的,可惜咬紧的牙关已经酸胀到无法打开,只好任由他抱着冲出了马车,一跃而上坐到了马上。我紧张的闭着眼睛,额头的汗水顺着脸颊挂下来,流到嘴角传来淡淡的咸味。
“忍着点,我们很快就会回到千日峰,到时候就不痛了。真是该死、、、”
冷公子的嘴里碎碎的念着,我已经疼到无心去管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但却真切的感受到了他的怒气。
飞奔离开的马儿一声嘶鸣,期间夹杂着我那曾近的嫂子交代的几句话,具体说了写什么我便听不清楚了。
“感觉怎么样了?”一直微凉的手划过我额头上的汗水,我紧张的一阵抽搐,慌乱之中只晓得往那人的怀里躲上一躲。
“疼、、、”酸胀的牙齿几乎是咬着挤出这么个口齿不清的字,难得他还听清楚了,抱着我的手收的更紧一些。
“吁、、、、、、”
缰绳一勒,马儿的嘶鸣声清脆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