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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穿越锦绣田园(VIP完结)-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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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知鱼黑眸沉沉,淡淡道:“有什么好看的?父母仍在,他们是兄弟。”虽然说得云淡风轻,可骨子里那种悲怆不可抑制地流泻出来。喜妹看着他,这几天他在那些兄弟家人面前,到底受了怎么样的屈辱?从前韩夫人好好的,他是个在保护伞下长大的不谙世事的少年,如今呢?大厦将倾,他又如何自立?
喜妹叹了口气,“我又给小九哥写了信,希望这两天他能赶回来。”事发当日她便给谢重阳去了信,只可惜他恰好随柳大人等人去了别处,信再转一转,又是几日。一收到他立刻回信说明自己如今不能脱身,又叮嘱喜妹告诉韩知鱼应该注意什么,家产是其次,只是不要让有心人兴起波澜,陷害进去。
喜妹跟他说过,可他一直沉默着,也不知道听进去没,她心里也没底。
韩知鱼嗯了一声,两人沉默了一瞬,他道:“可能以后,我要带母亲去密州了。母亲留下的几处庄子,那里最合我的心意。”
喜妹心下诧异,难不成他要放弃韩家的产业?就算分家,他是韩一短的嫡子,家业他至少也要占两份左右,韩家除了染坊还有田地果林店铺,那都是财富,就算这次起了大火,烧得也不过是宅子和染坊的货而已,对于富得流油的韩家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
深情厚谊
韩家一边忙着收拾火灾现场、安顿家人、审问起火原因、报官请差役和仵作查验,同时又罗列家产项目,时刻准备着分家。韩知鱼对分家没兴趣,只专心在锦绣坊服侍自己的母亲。韩夫人因为中风苦不堪言,不是闹就是绝食,韩知鱼只好一遍遍地求她。
水奶娘带着虎子跟喜妹住一起,虎子跟小倾一处,由谢婆子等人帮着照顾。虎子跟着喜妹倒没有半点生疏,不哭不闹,每日乐呵呵的,总想玩小倾肚兜上鲜艳的莲花。
这日喜妹炖了参汤亲自给韩夫人送去,韩夫人瘫在床上,不肯吃喝,每次都是韩知鱼亲自喂她才吃几口。韩夫人看见喜妹,眼珠子一翻,竟有要昏死过去的架势。喜妹忙退出去,听着屋里一阵忙活,叹了口气便走了。以韩夫人的性格,只怕如今看到自己心里会非常失落。
她走到门口却被韩知鱼追上,他歉然道:“我母亲现在跟谁都不讲道理,你……不要在意。”
喜妹摇摇头,“我怎么会在意这个。你好好照顾她,让她放宽心,只要找到荆神医,一定能治好的。要是有什么需要,别客气,只管说就是。”
韩知鱼道了谢,看着她走了,怔了怔转身往回走。
进了屋,他看到彩云和彩霞正忙活着给韩夫人擦身子,刚才的鸡汤被她撞翻在自己身上。
对上母亲疯狂而又不甘心的目光,他的心沉得厉害,从她刚中风开始那时候还没这般厉害,嘴巴还能说话。身体一不舒服她便骂人打人,彩云和彩霞每天都要被折腾。
夜里韩夫人终于睡着了,彩云和彩霞已经累得筋疲力竭。彩霞低声道:“姐姐,你去看看小少爷吧,我守着夫人就好。”
彩云叹了口气,嘱咐彩霞好好守着,下了炕,她拿起梳子拢了拢头发,也顾不得换衣服就往外走。出门看见韩知鱼站在院子里,弦月一弯,在西天静静地挂着,风声靖靖,拂动他发丝。
“少爷,我去看看孩子。”
韩知鱼缓缓转身,面对着她,如今没了平日那些耀眼夺目的首饰,她看起来顺眼得多。“彩云,这就是你想要的吗?时至如今,你还想要吗?”
彩云有些惊恐,他的话她懂,他是想赶她走,否则他不会主动跟她说这么多话,他那么讨厌她,正眼都不愿意看她。
她坚定地道:“是,这是奴婢想要的,伺候少爷和夫人一辈子。”
她身后的灯笼有点刺眼,他眯起了眼睛,“彩云,没有谁能跟谁一辈子。”
彩云流下泪来,泣声道:“奴婢知道,少爷从小就讨厌奴婢。就算夫人逼迫,少爷碰也不想碰奴婢一下,奴婢让少爷恶心,是少爷的耻辱。可一个女人爱一个男人有什么错?我愿意这样,不管夫人变成什么样,她都是我的夫人。她手把手教过我绣花,教过我识字,把少爷亲手交付给奴婢,夫人和少爷是奴婢唯一的亲人。奴婢就算死,也要死在韩家。奴婢知道,从前太任性,仗着夫人喜欢,做了很多少爷厌恶的事情。可奴婢会改,奴婢不求少爷会喜欢,只求不再讨厌,让奴婢跟着少爷伺候夫人。”
韩知鱼定定地看着她,如今母亲倒下了,他不觉得自己有能力照顾母亲之余,还要管这个女人。可就算他是被迫的,她却为他生下儿子。他对她有亏欠有憎恶,唯独没有爱。
也许种什么因结什么果,既然他当日屈从了母亲,那么一生一世,就要承受这样的结果。
“只要你不后悔。”他淡淡地说着回过身去,一句话都不想再说的样子。
她咬破了唇,坚决道:“奴婢不后悔,就算死也不后悔。”为了他,她可以做任何事,就算对别的女人低头。如果不是自己去向那个女人道谢道歉,只怕他还如从前,不管想什么也不会对自己多说一句的。
可她也是真心道谢的,落难之际肯收留他们的才是真朋友。如今虽然他们并未落难,可不过一场火,从前巴结夫人的人都转而恭维几位少爷去了,也不能不说患难见真情么?她看着他的背影,还想说点什么,韩知鱼却转身进了屋,她只好出去。
过了两日,韩知敏打发人来叫韩知鱼,让他回家帮着处理家务。因为烧得厉害,仵作也差役们也看不出什么,所以暂时留下小厨房和迎风阁,其他的都要清理干净,重新规划修盖。一时间火灾善后工作竟都落在他身上,一刻不得闲,下半夜才歇在韩家外面书房,每日晌饭间抽一点时间回锦绣坊探望母亲。
好在彩云和彩霞照顾细心,喜妹他们又有求必应,韩夫人除了自己想不开,倒也没什么更坏的。喜妹怕自己出现会刺激到韩夫人,尽量不打照面,每日只从旁人那里关问一下情形。得空她便把事情变化写信让人捎给谢重阳,他回信也快,只是那边有事情绊着不能回家,尽可能地帮韩知鱼想得全面一些,让他多注意。
喜妹去过韩家几次,觉得一切都很平静,找刘妍玉聊过几次,摸摸底。因染坊被烧,刘妍玉如今不忙染布的事情,只是看她半个女主人的架势,倒是更忙碌。
刘妍玉看起来没多少时间闲聊,倒是让喜妹看出她很讨厌大少爷,不止一次地提醒要小心那阴险小人。据刘妍玉说,韩知敏不但想独吞韩家家产,排挤四少爷和七少爷,甚至想挤兑锦绣坊,因为刘妍玉不肯听他吩咐,几次威胁要赶她离开韩家。
喜妹觉得韩家看起来也不是表面那么平静,四少爷和大少爷之间定然也有矛盾,只希望韩知鱼的不争会让他们忽视他,让他脱离这个深不见底的漩涡。如今没有韩夫人的庇护,他那般单纯率性,怎么都让人担心。
**************
事情没有像喜妹想的那样,反而风起云涌,齐齐地压向韩知鱼。
这天晌午饭的时候,锦绣坊突然冲进几个韩家的奴仆,后面韩大少爷阴沉着脸,说是要把韩夫人彩云等人接回韩府去照顾。
没有韩知鱼的话,喜妹不可能放人。她请大少爷待客厅喝茶,韩知敏冷哼一声,不屑地瞥了她一眼,“谢家的女人,这是我们韩家的家务事,你不会手伸的那么长吧?”
喜妹看他态度恶劣,便冷笑道:“大少爷不是忙着分家吗?这手岂不是更长?韩知鱼是外子的恩人兼好友,除非他自己说带夫人回韩家,否则谁也别想从这里把他们带走。”
韩知敏气得脸色铁青,只是时至今日,锦绣坊也成了气候,又有靠山,他也不敢肆意妄为。他轻蔑地瞥了喜妹一眼,“苗老板,这可事关人命。有人招供是彩云收买下人故意纵火,这里头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主谋,我们自然要问个清楚!”
“啊?纵火?”喜妹有点转不过来,心下一沉,立刻联想到了谢重阳提醒的事情,看来担心什么来什么,这帮人不但是要瓜分家产,还想陷韩知鱼于不忠不义不孝,如果坐实彩云的罪名,就可以趁机诬赖韩知鱼或者韩夫人指使的。
韩知敏得意洋洋地哼了一声,“苗老板,知道轻重吧。莫不是你想协助他们逃跑?”
喜妹蹙眉,“七少爷不是被你骗回家盯着了吗?”现在她明白为何之前他们列家产的时候不需韩知鱼在场,如今不过是些零碎活儿竟然非让少爷去办,如此看来倒是先给监视起来了。
喜妹冷冷道:“大少爷放心,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我锦绣坊在着呢,只要七少爷开口,自然没人拦住。”
韩知敏指挥人想硬闯,孟永良带着一帮伙计冲过来,几棍子把韩家奴仆压制住。
韩知敏叫嚣道:“怎么,你们锦绣坊想插手管我们韩家的事儿不成?我看你们老早就觊觎我们的生意,如今竟想包庇纵火的人,莫不是你们串通一气?”
他一阵跳脚,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
喜妹想也没想,一扬手“啪”的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韩知敏,你在我谢家瞎蹦跶什么,你若再敢说一个脏字,我就先剁了你,再去县里报案,就说你们大白天纵仆来锦绣坊行凶抢劫,你敢不敢试试?”
韩知敏只觉得头嗡得一声,视线都有点迷糊,一下子被喜妹吓住,她那张秀美的脸上散发着凌然不可侵犯的光芒,他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喜妹让孟永良放开他们,让他们赶紧滚蛋。
韩知敏跌了个跟头,爬起来叫道:“好,你们等着!”
事后喜妹听人说,原来韩大少爷一直怀疑有人要害自己的父亲,不断拷问伺候父亲的两个丫鬟,还从她们柜子里搜出五十两银子。她们抵不住便说是彩云被抬姨娘那天赏的,又说起火那天晚上老爷和三姨娘早早便歇息不许她们进去打扰。她们在二楼吹风,彩云一个人从假山里钻出来拎着河灯找她们玩儿,她们见几位妈妈早躲出去吃酒偷懒,又想老爷只要服用了秘药歇下后一般不会再叫人就去了。
之后大少爷又顺藤摸瓜——据韩夫人院伺候的一个丫头交代,事发前的几天彩云便不正常,鬼鬼祟祟地经常往小厨房跑,之前还让人搬了不少酒和油屯在那里。不仅如此,起火的那天晚上,彩云也不在跟前儿,说是去放河灯祈福,可河边的人根本不记得她去过。而且好几个人可以作证,她对老爷确实心存怨恨,因为以前老爷曾想将她收房,还差点把她强要了,多亏夫人及时赶到。
而且韩老爷对夫人和七少爷的态度也让她很不满,韩老爷最宠爱三姨太太,而四少爷又是她的儿子,老爷多次惋惜四少爷最像他有出息,可惜不是嫡子。去年韩老爷就想让四少爷当家,跟韩夫人一吵再吵,夫妻两个几乎不说话。而且韩夫人中风也是因为这个气得,韩老爷又时时流露出待正妻死后要扶正三姨太太的意思。
大少爷便断定肯定是彩云怀恨在心,而且他想的更多,彩云从小跟着夫人长大,是她的得力心腹,肯定是韩夫人指使彩云这么做的。更有甚者,以锦绣坊和韩知鱼的关系,说不定也有份参与,跟韩知鱼母子狼狈为奸,要图谋韩家的家产和生意。
喜妹自不怕韩知敏出什么幺蛾子,让大家都不必怕,各做各的事情。
却说韩知敏被喜妹羞辱一番,心下愤愤不平,回去便直奔后院,找到韩知鱼一通吵闹,又叫嚣着让人请韩家族长开堂审彩云,审明白了再报官。韩知鱼听大哥这么胡言乱语,极是气愤,又不想连累锦绣坊。虽然没做,可外人不明就里,随便造一点谣就够说上很久的。到时候就算真相大白,有些人也未必知道,反而会认定锦绣坊如何。所以他跟喜妹说想暂时搬回韩家,并不明说怕连累她,只说如今韩家正忙着,他来回跑不方便。再者说,清者自清,他不能退缩受人把柄。
喜妹岂能不知他的心思,安慰了半日他还是坚持,她也没办法,只能让孙秀财几个帮忙,将他们送回去。因韩夫人一天见不到孙子就要闹,所以水奶妈暂时也只能跟着回去。
喜妹心下焦虑,谢重阳又不在跟前,便怎么都静不下心来,自己晃来晃去,到了周管家的小院。
虽然府邸精美雅致,可周管家的小院很朴素,满园藤架阴凉,一室茶香幽幽。他正拿手巾细细地擦他心爱的素心兰,说是少爷送给他的,视若性命。喜妹看他那般专注的样子,心下竟然也轻松了不少,笑道:“周大叔,这若是公子在此,您还不定得紧张成什么样子呢。”
周管家呵呵一笑,捋髯道:“公子把生意扔给我们这些下人,自己快哉去了。上一封信来说是在大食国,哎,我这把老骨头都不知道还能见公子几次呢。”他放下手巾,净手,然后给喜妹斟了一杯小杯茶。
喜妹看着他,知道周管家虽然住在黄花镇,可他心里没有半点黄花镇,所以他可以呆在这座大院子里,一个人悠哉地煮茶、听风、赏月、想念他家公子,不会孤独,不为外面的纷纷扰扰所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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