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端妃这杯具-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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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熜嘀咕了一句:“越发胆大了。”但没有治她的罪。
曹洛莹一直到朱厚熜将儿子到陆炳手里,又回来将女儿抱到书房去才起了床,用了些早膳,就让人拿了冰来敷眼睛。
等到朱厚熜给女儿上完课回来,她就恢复的差不多了。
因为乾清宫上上下下现在都被东厂看管起来了,朱厚熜干脆带着曹洛莹和两个孩子以及大皇子去了西苑遥控所有的事宜。文武百官办公也都移到了豹房。
他们一走,锦衣卫和东厂直接将整个后宫都控制了起来。
在这种高压的调查之下,一个月后所有的一切都查清了。
朱厚熜想过前朝的诸人,想过各个番地的藩王们,还想过外国的细作,却从没想到过,这件事是皇后、道士和他的近身太监陈穆一起干下的。
方皇后还是德嫔的时候就将陈穆贿赂了去,那时他还只是一个乾清宫传话的小太监而已。后来经过了几次清洗,他才慢慢的被提到皇上身边服侍。
陶仲文那帮道士没有走成功曹洛莹身边的路,却愈发的觉得和后宫妃嫔联合是条好路子,找了机会搭上了方皇后的桥。
他知道当年皇上是因为邵元节的丹药宠信邵真人,因此一直没有放了这条路子。当他告诉皇后自己在炼制多子丸要敬献给皇上的时候,皇后也动了心,只要她有所出,她的后位也就算稳了,未来还能荣登太后的宝座。
因此全力支持陶仲文炼丹。结果还没等他的丹药炼出来,朱载墷就被封为了太子,她所有的计划都被打乱了。
干脆想走另一条路子。在端妃侍寝的时候谋害皇上,成功了的话,皇上一去,端妃也逃不脱一死,倒时她作为后宫皇后,太子还只有三岁,一切还不是她与内阁的大臣们说了算。别说后宫,就是前朝她也有插手的可能。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皇上完好,也必定受了重伤,她只用趁乱杀了端妃,太子照样会被送到她的膝下。
可谓一本万利。关键在于谁敢动手。
就在这时候陶仲文请她给他一些宫女。当时方皇后十分惊异,他要宫女做什么?yin乱后宫可是大罪。结果陶仲文告诉她他炼丹需要处。子之血。
方皇后细细询问过后只觉得是天赐良机。陶仲文所谓的药引,要求处。子不能进食产生杂物,每日里只能喝一些清晨采集的朝露,不光如此还要时不时取她们的血,因为宫中的宫女都是处。子因此才来向她提这种要求。
方皇后一听就觉得动手的人找到了。这种方法不是将宫女们往死路上面逼吗。她将自己的心腹金英派了过去,时不时的借着关心的理由让人去给她偷偷送些吃食,再进行煽动。现在她们这样痛苦的活着,结局只有一死。陶仲文为了给皇上炼丹才会让她们成这样,倒不如杀了皇上,也许她们还有活着的机会呢。
金英一开始是不敢的,到后来方皇后再没让人给她送东西,她也就慢慢的起了心思,最终说服了十几个宫女去做这一切。
方皇后在等了一段时间之后又派人找上她,知道她改了心意就说帮她们找机会。
之后就迅速的联系了陈穆,陈穆从小进宫,是见过八虎的威风的,可惜当今圣上讨厌太监,只提拔黄锦一人,时间长了自然有不甘。
皇后对他许以重利,承诺一旦太子登位,就让他管理司礼监。陈穆动了心,于是那天晚上有了耳房的大火,陈穆推让黄锦去主持灭火,他则将被皇后从陶仲文那里要来的宫女们带到了乾清宫。
朱厚熜拿着手中的供词,只觉得目眦尽裂,他倒当真不知皇后的手伸的这么长,也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那晚吃的一颗丹药差点命丧黄泉。天子一怒,伏尸百万,从坤宁宫到元福宫很快都成了空室。
他从上一次邵元节一事就知道那帮道士找不准自己的位置,却没想到自己处理过一次之后他们竟然还是不知悔改。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中的道士都被清洗了一个遍。
、第58章
事情查清楚之后曹洛莹的愤怒不下于皇上。方皇后真是好算计;要不是自己早有准备;事情搞不好就真如她所愿的发展了,到时候她儿子岂不是要认贼做母?想想那样的情形,她都觉得自己死不瞑目。
因为她在西苑,因此也不知道皇上到底是怎么处理的皇后。只在一次闲聊的时候试着问了问;当时皇上冰冷的神色;她直到现在都不能忘。明明没有什么狰狞的表情;却无端的让人从心底发寒。曹洛莹琢磨着搞不好这就是传说中的王霸之气。
他怎么处置的方皇后;曹洛莹到底是没有打探出来,但想想他的神色就能知道方皇后下场一定很惨。
曹洛莹在事情过去很久之后都经常做着噩梦惊醒,梦里那一晚她和皇上一样睡死了过去;再然后就是自己的各种死法。
朱厚熜因为连续好几天出现这种情况,因此一直没睡太死,已感觉到身边的人呼吸急促浑身冷汗就马上醒了过来,将人唤醒,揽入怀中,就静静的抱着她也不说话。看着慢慢平静下来的曹洛莹脸色还是有些难看,不知为何他心中就有些内疚。大概是为了事发的时候怀疑过她吧。
朱厚熜有时候会觉得这种感觉出现在自己身上显得十分不可理喻,不过是怀疑了她一下而已,他又没对她动手,要知道含冤死在他命令之下的人都不知道有多少,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之后也不过叹一声可惜而已。怎么对着她自己就显得格外感情丰富呢?
曹洛莹听着他的心跳慢慢平复了下来。其实这几天她是有些感激他的,自己状态不好劝过他不要留在仁寿宫了;可是他一直在陪着自己。曹洛莹虽然一直提醒自己皇上这种生物最不可靠,却又不自觉地在这些日子里依靠着他。
抬头望向皇上,曹洛莹发自内心的说了句:“谢谢。”
朱厚熜觉得她这样显得两人生分,听没意思的,于是说了她一句:“又犯傻,跟朕提什么谢不谢的。”说罢又有些犯愁:“都这么多天过去了,你怎么还回不过神啊?朕跟你两个人不都好好的吗?”他现在有那么一点后悔一怒之下把所有的道士都处理了。这会儿连给她收收惊的人都没有。
曹洛莹觉得自己每天白日里也挺好的,除了一开始知道真相的时候会对方氏咬牙切齿的,其他也没什么特别的啊,怎么就每天晚上都梦到自己被凌迟女儿也会早死呢?听了皇上的话她也有些疑惑:“我也不知道,就是每天都会梦到那晚的情形。只是我和皇上都晕过去了,她们成功了。”
朱厚熜听罢之后心理有一点感动,觉得她会这个样子最主要的是因为自己遇害了。当下觉得自己对她的愧疚更深了。
曹洛莹不知道他的想法,两人又随便说了几句话帮着曹洛莹放松心情才又躺了下去。
朱厚熜扭头看看重新入眠的曹洛莹有些失笑,刚刚还在做噩梦,几句话的功夫就又睡着了,当真好哄。他却觉得自己心间好像沸腾了一口热泉,流不走散不去,就那样停在那里,烫的自己心都疼了。
亲了曹洛莹一下,将人抱的更紧,才慢慢的又入了梦乡。
虽然因为在西苑不用上早朝,但朱厚熜事情却一点没少,一大早起来陪着两个孩子用了膳就匆匆的赶去了豹房。
豹房是正德年间修建起来的,共有两百多个房间,他堂兄当年就有大半的时间在这里处理公务,因此所需要的东西一应俱全,内阁全都在这边值班,六部也在这里设的有值班室,所以虽然住在西苑,但他的朝堂的掌控却一点没少。
皇上最近因为把全北京城的道士们斩了,也不像往常一样兼职修道了,所有时间除了陪老婆孩子就耗在公务上了。
一时之间朝堂是所有人的皮都紧了不少,拉帮结派的、贪污受贿的、徇私枉法的迅速减少,整个大明都呈现出了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朱厚熜昨天想了一晚上,怎么能表达一下自己对曹洛莹的愧疚之情,想来想去决定封她当皇后。冲冲喜压压惊,也算是提了一下太子的地位。
因此一大清早赶到豹房就将和夏言宣了过来。立后这种大事自然是要过内阁的,夏言是首辅,这事一定要告知他一声,此外严嵩身为礼部尚书是这事的现管。朱厚熜将人招来将这事一讲,两人也算是心中有了算成。
端妃娘娘是当今太子的母亲,现在后位空了下来,立她也是合情合理。因此两人都没什么意见,这事很快就定下了。
曹洛莹做梦都没想到,就只是一个多小时的功夫,她就被通知要准备准备选个吉日立她为后。
这可真是……太突然了。曹洛莹听罢都不知道自己该摆出什么表情来。
朱厚熜看她呆住了的样子,笑着捏了一下她的脸:“大胆,还不谢恩。”
因为他突然放大了声音说这个,曹洛莹还真被他震住了,等反应过来下意识的拍了他一下:“皇上——”
朱厚熜捉住她停留在自己胳膊上的手摇了摇头:“真是越发大胆了。”
曹洛莹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反应,一碰着她自己也感觉到了不对。马上就要请罪,却被他拉进怀中坐在了他腿上。
曹洛莹放松了下来,他没生气就好。看他脸上带着笑意,知道他刚刚是在逗自己,于是就配合的环住了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轻声说道:“都是皇上惯的。”
朱厚熜听后笑着拍了她一下:“这是还赖上朕了。”
“嗯。赖皇上一辈子。”曹洛莹点了点头煞有其事的说道。
朱厚熜听后只觉得这些日子一直在自己胸口作祟的那股热气突然就变得熨帖无比,让他觉得通体舒畅。
当晚朱厚熜动作之间格外温柔,连吻都不像以前一样连吸带咬的显得十分急迫,而是轻轻柔柔的,手指翻动轻拢慢捻抹复挑,好像身下是个易碎品,曹洛莹觉得他所到之地痒痒的麻麻的,自己像是身处温水之中舒服的不想动。
完事之后,朱厚熜还在对她上下其手,曹洛莹失神的一动不动,只在他过分的时候哼哼两声,朱厚熜只觉得她乖得像个奶猫一样,格外招人疼。
第二日天亮了之后,曹洛莹腰酸的难受,朱厚熜直接将她压在了床上:“你接着睡,朕去照看两个孩子。只是一会儿让人将早膳送来,你多多少少用一些再接着睡。”
曹洛莹早在头沾上枕头的时候就又一次昏睡过去了。朱厚熜失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才出去。
他刚在饭桌上坐定,两个孩子就过来了,正争着谁先进门呢。两人谁也不让谁,朱寿媖大叫:“我是姐姐,就应该我先。”
朱载墷声音不大,但一字一顿显得十分坚决:“母妃说了,我是弟弟,姐姐要让着我。”
“才不是呢!”朱寿媖打断:“母妃说的是男孩子应该让着女孩子。”
朱厚熜无良的坐在门后面笑呵呵的,他也跟曹洛莹一样帮他们断了几次官司,结果发现费力不讨好,两边受气,干脆就在他们姐弟争嘴的时候在一旁看着。
果然没一会儿,也不知道谁提议的,两人手牵手要一起进来。
却因为门槛过高,两人都不怎么方便。朱寿媖大一些费了些里终于先过去了,然后站在门后面又将弟弟也拉了过来。
朱载墷红着脸说:“谢谢姐姐。”
朱寿媖这会儿又有了点姐姐的样子,摸摸他的头:“乖,不用谢。”
再让后两人请了安就蹦蹦跳跳的朝朱厚熜去了,朱厚熜亲手将两人抱到凳子上坐定。用完早膳朱载墷去上课。朱厚熜则牵着朱寿媖去了另一个宫殿。
朱寿媖熟门熟路的,一进院子就大叫:“哥哥,哥哥。”
朱载壡听着她的声音就从屋子里跑了出来。他经过几年的治疗,现在虽说模糊,但好歹能看见东西了,尤其是放在进出的,他可以清晰的看到轮廓,只是边缘有些重影。
笑着向朱厚熜请了安,他就站到了朱寿媖的身边。到了西苑之后朱厚熜怕他孤单,每日都将他和朱寿媖放在一起,也算是有个玩伴。两个小家伙没几天就玩到了一起。
朱厚熜蹲下来摸了摸他的头:“载壡用完膳了吗?”曹洛莹永远忘不了自己才进宫时每日挨饿的日子,觉得小孩子要是饿着就更不好养病了。于是就试着跟朱厚熜提议,将大皇子每日的膳食也改成三顿。
朱厚熜试着一天只吃两顿饭,觉得却是难受,十分奇怪,自己在当皇帝之前的十几年到底是怎么过过来的?想了许久没有答案也就放在了一边,吩咐了下去大皇子每日的膳食也要三餐。
朱载壡已经用好了,点了点头:“用完了。”
朱厚熜就一手牵着一个小萝卜头,将两人一起带去了豹房。他在前面接见大臣,他俩就在后面专门准备的屋子里玩玩具。什么九连环、华容道、双陆……给他们准备的十分齐全。
等着他处理好公务了,朱载墷也被接过来了,他就陪着三个孩子一起用膳,等着午休过后再将朱载墷送去上课。朱寿媖送回仁寿宫让她娘教她认认字绣绣花。朱载壡也是要送去单独上课的,君子六艺朱载壡不说全都能学,但“礼”、“乐”两样总是不能少的。
因为朱载壡就在豹房的一间房里学习礼乐,因此通常是朱厚熜忙完之后亲自送他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