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端妃这杯具-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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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洛莹感觉到旁边的呼吸声慢慢平缓都还摸不准他什么意思呢。随即想到今日回宫第一天他就来了自己这,期间除了话少对着两个孩子都还同往常一般疼爱,想来自己应当是没什么事的吧?也许皇上就是随口问问呢?
如此这般的自己给自己灌了半天安心药,曹洛莹才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去皇后那请安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就多看了宸妃两眼,看她端坐在那里与往日无甚区别该说说该笑笑,偶尔目光跟自己对上了也就是大方的笑笑,一点不正常的地方都没有。曹洛莹有些怀疑,莫非昨晚上是自己在做梦。
皇后这里除了刚刚跟随皇上回来的庄妃不在其他人都到的很齐,有些人拐弯抹角的想把话题转到庄妃身上打听一二,无奈皇后就是老神在在的坐在上首喝茶,一点搭腔的意思都没有。到最后许多人不得不歇了八卦的心思。
很快皇上就发了一道震惊后宫的旨意。
大皇子过给宸妃将养。
朱厚熜坐在宸妃的长寿宫中有些歉意的开口:“委屈你了。”
宸妃心中确实委屈,但面上却不敢明晃晃的表现出来,上一个敢在皇上面前甩脸子的张氏现在正在冷宫里呆着呢,前车之鉴,哪怕她心中再怎么不甘还是柔顺的笑笑:“皇上让臣妾照顾大皇子是信任臣妾,这是天大的恩赐呢,臣妾哪有什么委屈。再者大皇子到底还小,现在又受了伤,当然要万事以他为先,臣妾搬入咸阳宫无碍的。”
庄妃现在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随时都有可能逝去,大皇子好几次闹着要见母妃,即便他现在看不见,朱厚熜也不敢放他去见庄妃,就怕她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再刺激到孩子,因此想了个歪招,直接将大皇子给宸妃养,让宸妃搬去咸阳宫看顾他。
才三岁的孩子,现在又看不见,只要自己下令下去让所有人都管住嘴,想来应当能瞒过去。
宸妃最开始听说皇上要将大皇子给她,当真是有种被馅饼砸中的感觉。她进宫十年一直没有孕信,现在的四妃也只有她是未曾育子的,不由得在四人中式微,能养大皇子当真是上天保佑。现在孩子还小也不怎么记事,相信过不了多久两人就会像真正的母子一般。
结果被皇上带着去看了大皇子才知道孩子现在目不能视。
皇长子有了眼疾,自己还做什么太后梦?
更让人崩溃的事情还在后面,皇上顾及着孩子要让她搬离住了近十年的长寿宫改住咸阳宫。
她也是见了庄妃现在的样子的,觉得十分不吉。无奈皇上面上是同自己商量,却哪里容得下自己讨价还价呢。
不过两日的时间,宸妃就搬入了咸阳宫。无论大皇子现在如何,他是皇上唯二的儿子的身份做不得假,更何况皇上每日都来,对他的疼宠自己也看在眼里,因此宸妃迅速的打起了精神像慈母一般与大皇子相处。
曹洛莹还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因为皇上的禁言,紫禁城里也没人敢提,一时之间仿佛大皇子真是宸妃所出一样。宸妃现在开口闭口也都是大皇子,一副有子万事足的样子。
朱厚熜确定了两人相处的不错,朱载壡真的依赖宸妃之后才彻底的放下了心事。
这日心情不错,拉着曹洛莹玩骰子,两人才玩了两把,曹洛莹输了两支钗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朱厚熜看了心情更好,正准备再接再厉让她输个底朝天呢,捣蛋鬼来了。
刚睡了午觉的朱寿媖摇摇晃晃的就跑了进来:“父皇,父皇。”
曹洛莹接住朝皇上身上扑的丫头,食指贴着自己的嘴唇:“声音小些,弟弟在睡觉呢。”
朱寿媖缩缩脖子也比了一个“嘘”的样子,跟做贼似得踮着脚不发出声音的走到朱厚熜跟前张手要抱。
朱厚熜当然顺从了她的心愿,两人嘀嘀咕咕的咬着耳朵,曹洛莹却听到孩子从床上传来的哭声,无奈的看了朱寿媖一眼,还是被她吵醒了啊。
朱厚熜跟她说:“把孩子抱过来吧。”
朱寿媖也在拍手叫着:“弟弟弟弟,要弟弟。”
曹洛莹给孩子换了片子才抱着止了哭的儿子过来,朱厚熜正在教女儿玩骰子呢,一边摇骰子笑看着朱寿媖听了里面清脆的声音咯咯笑,一边不甚在意的开口:“等到载墷周岁的时候,朕宣告天下封他为太子。”好像在跟朱寿媖说:你看,又是六个六一样轻松。
曹洛莹被他吓得差点把孩子给掉地上。
、第54章
朱厚熜看她一副受了大惊吓的样子好笑,却也没多说什么而是接着陪女儿玩。
他是受了火灾的刺激了,之前大臣们提这事的时候他只觉得他们吃饱了撑的没事找事;可这次差点命丧行宫让他觉得可能还是早些立了太子更保险一些。大儿子现在成了这副光景;即便以后能如同罗太医所说可以模糊视物;那也是与大宝无缘了。他现在统共就两个儿子;也只能立二儿子了。
曹洛莹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激动地是被吓的:“皇上您说什么?”
朱厚熜看都没看她一眼重复了一遍:“朕欲立载墷为太子。”
曹洛莹这才确定自己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顾不得因为她身子太过僵硬而不舒服的在她怀里哭出来的朱载墷紧张的说道:“皇上说笑呢。载墷才多大啊。况且立太子这种关系国本的事哪能这么随意,于情于理都还有大皇子呢。”倒不是她矫情,让她儿子当太子她还唧唧歪歪,实在是因为大明朝一直是嫡长子继承制,越过长子立她儿子,她毫不怀疑满朝的文武百官能死谏!说严重点,这是在动摇国本。皇上要跳过大皇子立二皇子?这都可以成为藩王造。反的理由了好吗。
朱厚熜听了她的话,面上没什么改变,依旧轻松的笑着,唤了奶娘进来将怀里的女儿抱走,跟有些不乐意的朱寿媖说:“父皇和你母妃有些事要说;你可以出去玩玩秋千;晚上用完膳父皇再教你玩骰子。”
朱寿媖每天是被曹洛莹限制只能玩一会儿的,今日她早在上午就荡过秋千了,这会儿平白多了能玩的时间,自然是开开心心的跟着奶娘出去了。
曹洛莹怀里的朱载墷也被抱走了,朱厚熜才失了笑容,一脸严肃的看着曹洛莹:“此事原本不打算告诉你,朕怕你知道了担心,但现在要立载墷为太子,就只能说出来,让你心中有些成算,你也不必这般担心。朕思量已久,且立载墷也不会有人反对。”
曹洛莹看他一脸深沉,不由得也敛了神色。
朱厚熜握着她的手靠在软榻上过了许久才开口:“真此行出巡在行宫遇到了火灾。当时火势太大,晚上所有人都忙乱的在灭火,第二日才找到载壡,他……他在大火中呆了太久,已经目不能视了。”
曹洛莹没抑制住惊呼出声:“皇上可有受伤?大皇子可还有痊愈的可能?”虽然有些不厚道,但惊讶过后,曹洛莹更多的是庆幸,还好还好,自己当时一直坚持,载墷也碰巧生病,他们才躲过了这一劫。
朱厚熜有些低沉的开口:“万幸朕无大事,只是载壡以后可能恢复不了了。”
曹洛莹看他满身疲惫的样子,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能说些什么,想了想走到他身边,从背后的多宝阁上拿出了自己的药油,涂抹到他太阳穴帮他按了按。
一室静默。
不知过了多久,朱厚熜捉住了她的手,试着笑了笑:“朕没事。”说着自己没事,却将曹洛莹带进怀中,将头埋进她的胸口。
曹洛莹油然而生了一种自己成为了皇上依靠的感觉。像哄朱载墷的时候一样轻抚他的脑袋轻声说道:“皇上,都过去了,那只是一个意外,与您无关的。”
曹洛莹看着胸前那个黑黝黝的头叹了口气。没想到当个皇上居然也能如此多灾多难,原来除了以后可能在自己床上发生的谋杀,皇上还有过这么一次死里逃生呢。真是倒霉。不由得对他多了几份同情,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盯着皇上后脑勺的眼神充满了怜爱。
朱厚熜放纵的在她面前透露出了些许情绪,在外面黄锦的声音传来询问是否需要传膳的时候瞬间恢复了原样,面无表情的端坐了起来。要不是曹洛莹想要起来被他紧紧的圈住动弹不得,肯定会以为刚刚是在做梦。一直到外面的人要进来,朱厚熜才放开了她。
曹洛莹有些感叹,皇上好像被吓得变小了呢。可是看他在女儿来了之后面上又同往常一样,丝毫没有将自己糟糕的情绪带给孩子,曹洛莹觉得不管怎么说他是个好爸爸,孩子生下来三年了,他从未将自己的情绪带到他们面前过。儿子当他的太子,应当不会太难熬吧?
朱厚熜通知曹洛莹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但后面却为了这句话忙的每日无暇他顾。召集内阁和其他的重臣商议此事,大家也都知道大皇子的情况,倒是没怎么反对,但立储毕竟是关乎社稷江山的大事,方方面面各个细节都要仔细琢磨反复推演。
嘉靖十八年,十月,立二皇子朱载墷为皇太子。
别看皇太子才一岁,但该有的却一样不少。一举行完仪式,皇上立即就宣布太子出阁,意思就是皇太子要开始读书了。
曹洛莹听了之后觉得十分离谱,她儿子连话都还不会说呢,出什么阁啊。但皇上已经将一份长长的老师名单交到她手中了。
朱厚熜之前准备许久,大部分都是在敲定东宫的班底,名单先由吏部呈给内阁,再由内阁圈定,朱厚熜有些不放心,自己又过了一遍,然后就人选同内阁商定许久,最终一个一个敲定了下来。
这些就是以后辅佐他儿子的人了。怎能不用心,孩子还小,要是有什么心怀不轨之徒跟在他身边岂不是坏事。
原本这名单是不用给曹洛莹看得,但她自从知道太子要出阁之后就一直忧心忡忡的,因此才将这份名单和后面详细的简介交到她手上,让她看看好放心。
曹洛莹是一个人都不认识的,听都没听过,但皇上在旁边看着呢,她好歹要做出个仔细查探的样子。
然后就看见了一个让她很有映像的名字。
东宫洗马兼翰林院侍读——徐阶。
不由得十分吃惊,觉得这位徐阶大人当真了得,都被刻在柱子上了还能翻身。小心的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朱厚熜看到她神色有些不对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曹洛莹下意识的摇头,接着低头去看那位徐大人的简介了。一看才发现两人还有那么一点渊源呢,这位之前在福建延平当过推官,和她爹以前呆的邵武离得可近。目光在他的简介后面停留了一会儿就没多做留意继续向下看去了。
瞅着这份名单,从这帮人基本都是翰林出身的年轻有为的精英来看,她知道皇上是用了心的。感激的朝皇上笑了笑:“皇上做主就行了,臣妾哪看得懂这个。”
朱厚熜接过了她递过来的名单放在了桌子上:“朕也没指望你能看懂这些东西,不过是让你心中有些数罢了,毕竟是日后跟在载墷身边的人,不说十分了解,你总是要知道个一二的。”这样说罢朝她招了招手。
在曹洛莹走进之后一个一个的教给她这些人都是什么情况,后面的那些职位又代表什么。曹洛莹听的头昏脑涨,却不像往常被他拉着讲玄学时一样摸鱼,而是强迫自己将他说的一字一句都记在心中。
朱厚熜抬头看她一脸肃穆,觉得她那张小脸上出现这种神情显得十分不搭调,却有些诡异的可爱。一个没忍住,原本严肃的讲学就渐渐的变了味道,本是十分庄重的事情,在他故意之下,说出来了之后硬是带出了几分缠绵的味道。
曹洛莹感觉着他喷洒在自己耳边的热气,慢慢的也觉得精力集中不起来,脑子有些昏昏的。
朱厚熜感觉到她身子有些变软轻笑着将那份长长的名单遗忘在了一边。
二皇子立为太子,曹洛莹在整个宫中的地位也变得十分超然。隐隐成为了三妃之首,连皇后也不再同往常一样随意的对她进行敲打,每日里她去请安时都会温和的笑着同她聊几句。
这日早会过后,方皇后笑盈盈的看着大家散去之后立刻将曹洛莹碰过的茶杯挥落在地。十分愤懑的怒道:“拿到本宫要一辈子在端妃这个小贱人的欺压之下。现在她圣宠正浓,被皇上护的严严实实的,日后就算皇上故去,她儿子继承大位,本宫又将如何自处?本宫这个皇后还有什么意义?”屋里的人早就都被遣了出去,只留她的贴身侍女金英伺候。
自从二皇子册立太子的旨意下来之后,皇后就一直心情不虞。她身为皇后却无子,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才进宫六年的小丫头片子的儿子被封为太子。
这么一来她拼死拼活斗到张氏、谋害闫氏(丽妃)的意义何在?现在她已恩宠不在,理宫之权还有一大半在司礼监和皇上的手上,她也就只有一些不痛不痒的权利,日后太子登位尚有亲母端妃存在,她的日子只会更加艰难。
皇上有了之前的经验将万安宫上下护的死死的,她根本没有像当年对哀冲太子动手的那种机会,即便有,之前皇上清理了一大批宫女太监,她的人手也折损的七七八八,怎能成事?
这简直是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