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端妃这杯具-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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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都在对他旁敲侧击的问要不要带大皇子。他一开始是没想到这茬,后来就是觉得后宫有些许干政的味道,十分反感,连带着将她俩都训斥了一顿。
也是在前几天看礼部汇报“迎春”之事的折子时记起去年她们提这事了,这才想到还能这样补偿一下曹洛莹她们呢,就是可惜不能带女儿过去。
曹洛莹好歹也在大明朝生活了快二十年,自然之道立夏祭天是多重要的事,因此觉得带她儿子去十分的不适合。
奈何皇上已经下定了决心,连礼部都吩咐下去让他们理个章程出来了。
严嵩接了令有些犹疑,不带大皇子带二皇子这算什么事呢?但带大皇子?他们这帮官场老油子早就通过各种渠道打听出之前皇上不虞之事了。
大皇子重病!
现在还未好!
带大皇子那不是谋害他吗?
严嵩有些拿不准的去找首辅夏言商量这事。夏言听了严嵩的汇报也是头大。
皇上现在有子,带上孩子确实应该。但是不带大皇子带二皇子,又似乎有悖礼法,但大皇子这情况确实又不能带。当下吩咐严嵩:“严尚书先回去拟个章程给皇上看看吧。”
严嵩心中暗骂,劳资要是知道怎么弄还来问你。但也无法,只得告辞。
回去奋笔疾书一整晚,第二日接到皇上的指示直接在朝上参奏:今年“迎夏”之事,理应带上皇子。
群臣听了他一番长篇大论都十分赞同。
问题来了,大皇子有恙不能去,二皇子非嫡非长焉有越过大皇子单独跟随皇上去的道理?
一时间朝堂上吵做了一团。严嵩没有当年夏言舌战群儒的本事,很快败下了阵来。
朱厚熜坐在上面看着,心中怒骂真是没用。也想到了夏言当年来一个骂一个,来一双骂一双,来一群战退一群的风姿,退朝之后将他叫进了乾清宫。
夏言昨天就想到这事估计自己跑不了,想来想去这也不是皇上有意冷着大皇子,实在是“逼不得已”,所以决定站在皇上这边。
因此在朱厚熜问道:“夏卿对此事有何看法?”时。
直接滔滔不绝的讲了半天,中心意思,同意。
于是朱厚熜放了心。哎,还是夏言靠得住一些。
最终朱厚熜如愿带着二儿子朱载墷一起去了京郊。
、第48章
朱厚熜过来的时候曹洛莹正在给孩子洗澡呢。
进入了夏天;曹洛莹专门找太医开了艾草煮了给两个小孩洗澡。朱厚熜一走进屋子就闻到了一股子冲人的艾草味。
他儿子正在木盆里折腾呢;曹洛莹被溅了一身水;看到他进来也不能起来请安,手还扶着朱载墷呢。
朱厚熜压压手示意她不用请安了问道:“寿媖呢?”
曹洛莹一边往朱载墷身上浇水一边回道:“她刚晾干了头发,回屋子里梳发髻去了。”
朱厚熜听了好笑,小丫头跟她娘学的爱美,小小年纪就学着挑衣服首饰了呢,这会儿肯定在屋里臭美呢。看着这屋子里乱糟糟的一团连下脚的地方都没有,干脆走到旁边的书房。
曹洛莹实在是受不了里面乱挣扎的胖娃娃;让人拿来了“游泳圈”——浮环。这东西由软木制成,是圈状的;上面有芦苇编的带子可以将两块半圆形的木头给系起来刚好套在孩子脖子上。
朱寿媖还小的时候,曹洛莹就发现她爱玩水,想到了这东西,不过原先在家里见得都是成人用的还没见过给小孩用的。曹洛莹就问皇上能不能给女儿做个小的;让她可以浮在水里玩。
朱厚熜也陪她一起给女儿洗过澡,是知道闺女爱玩水的,于是听罢觉得十分可行就吩咐下去让做。浮环这东西从宋朝就有了,怎么做都清楚,不过是从没专门给孩子做过罢了。司礼监得了令让人研究好一气,还做了不少实验,最后没按曹洛莹说的来做个给孩子环住肚子的,那不是等着孩子吃水吗?他们试了许久,发现套在脖子上最好,既不会让公主呛水又能让她愉快的玩水。
曹洛莹得了东西到没纠结跟她想的不一样,听罢黄锦的解释有些脸红,还好没听她瞎指挥;不然就把姑娘坑了。
到了老二,还没生下来,皇上就早早的备齐了这些东西。
朱载墷跟他姐姐一样爱玩水,曹洛莹给他套好浮环,又用干帕子把他两个耳朵护起来,另一头春华她们也把她平日用的大木桶里灌满水了,曹洛莹将他转移到那边去,就看见朱载墷一进去就在里面蹬水蹬的开心。松了口气,等他一会儿累了就好弄了。曹洛莹揉揉自己因为弯着身子久了有些酸的腰,觉得养孩子真的好累啊!
朱厚熜到了书房到没有看书,而是闭着眼睛想事情呢。
看来他带二儿子去祭天是真触到一些人的神经了,连着今天已经压下了好几个让他立太子的折子了。
他其实并不反感立太子这件事,这次又不是像以前一样那些大臣让他立他堂兄弟们的子嗣,大皇子是他的皇长子,于理于法立他也应该,但怎么说呢,他就是讨厌这种被前朝的大臣们推着走的感觉。
十分不喜。
曹洛莹给她儿子洗完澡抱回房间没看见皇上,这是走了?问冬雪:“皇上呢?”
冬雪一边帮她打下手收拾二皇子一边答道:“皇上在书房呢。”
曹洛莹想了想,还是没过去。这样子一看就是有情况,她过去要是撞在枪口上了怎么办。干脆在屋里哄孩子。
曹洛莹有这觉悟,她女儿没有。朱寿媖打扮好了一出门就看见黄公公了,知道这是父皇来了。一蹦一跳的走到黄锦面前显摆的转了个圈:“黄公公,好看吗?”
黄锦笑的一脸慈祥:“好看,公主穿什么都好看。”
朱寿媖一点不好意思都没有,笑的更加灿烂了:“黄公公,我父皇呢?”
黄锦抱起她送到了书房门口:“皇上,公主求见。”
朱寿媖跟着后面喊:“父皇,父皇,快来看我的新裙子。”
朱厚熜早听到外面的动静了,这满宫里敢在有他的地方喧哗的也就只有他闺女了,听着外面女儿天真烂漫的声音,心里的闷气也好了许多,让黄锦把孩子抱进来,笑着接过:“朕的小公主真漂亮。”
曹洛莹换罢身上的湿衣服出来,听到动静要出去阻止女儿的时候已经晚了,就看见了黄锦把她抱进去的背影。出了一身冷汗,赶紧跟了过去,就怕她惹了皇上不高兴。
进了门就看见朱寿媖坐在皇上怀里拿着笔玩儿。
平日里曹洛莹没带她来过书房,她看见什么都好奇,一会儿摸摸笔,一会儿碰碰砚台,朱厚熜正在教她认东西。
请了安要过去笑着问她:“做什么呢?”
朱寿媖拿着笔要递给她:“笔,母妃,笔。”
朱厚熜拉着曹洛莹坐下:“朕在教公主认东西呢。”还不忘夸奖女儿:“寿媖学的真快。”
曹洛莹看这样子挺和谐,松了一口气,想来没发生什么事,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心里犹豫着要不要现在就把女儿掰扯过来,以后对着皇上要恭敬一些。
之前她一直觉得孩子小,皇上也挺疼她,就没刻意教过她怎么对皇上,总觉得那是她爹,让她学的跟庄妃的大皇子似得小小年纪见着皇上就跟小大人一样站的笔直恭恭敬敬的,有些不利于孩子身心健康,可今天这情况真是让她捏了一把冷汗。
今天是运气好,皇上看来心情不错,往后赶上皇上心情不好,她女儿还这么冒失,那不是送上门的撒气筒嘛。
心下思绪万千,面上却理了理女儿有些散了的头发:“皇上快别夸了,公主一会儿都得飞上天了。”
朱寿媖听不懂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嘴厥的能掉油瓶。
朱厚熜瞪了她一眼,成天在孩子面前口无遮拦的。
曹洛莹马上乖觉的低头,手却不老实,扯了扯他的袖子,像认错又像撒娇,把朱厚熜弄得一点脾气都没有。
晚上除了还在喝奶的二儿子,三人都在餐桌上坐着。曹洛莹最近在训练朱寿媖自己吃东西,朱厚熜看她拿着把勺子吃的满脸都是饭粒的样子直皱眉,几次想让旁边的内侍喂,但曹洛莹一直在鼓励孩子,他也不好拆台。
等着奶娘将女儿抱下去之后,朱厚熜顾忌她在下人中的威严,将人都挥退了才在只有两个人的房间说她:“让公主吃饭把自己弄成那个样子真是不像话。”
曹洛莹不以为意:“慢慢学嘛。”说罢朝他讨好的笑笑:“小孩子都是这样的。”
朱厚熜心里不屑,朕小时候就不会这样,嘴上却话锋一转:“哦,莫非爱妃小时候也这样?”
曹洛莹暗哼,我是穿越的,小时候又爱干净又聪明才不这样呢!却对他嘟囔道:“臣妾哪还记得小时候的事啊。”
朱厚熜却觉得她这是不好意思,肯定学吃饭的时候也是那样,公主同她长的像,想想公主刚刚的样子,觉得也挺可爱的。咬着她耳朵说道:“行了,朕准了。”就将人带到了床上。
第二日朱厚熜神清气爽的去上朝,好心情一直持续到翻阅奏折。
又是立太子!
朱厚熜心情瞬间跌落谷底,将折子扔了出去。朕的太子用的着你们来指挥什么时候立!
旁边的内侍们头低低的,谁都不敢去瞟地上打开的奏折。
黄锦在他旁边帮忙整理的奏章,自然对上面的东西一清二楚,心中暗骂,都两个多月了皇上一直没答复就说明不乐意,怎么还这么多人不长眼呢。
朱厚熜越看那封折子越生气,觉得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堂兄朱厚燳当那么多年皇帝怎么就没立太子?怎么到了他这就天天被念?还不是因为他是从藩王当上的皇帝,他们才会这样藐视自己的权威!
让朕被你们牵着鼻子走?
不可能!
朱厚熜想来想去觉得就是因为自己继承的是堂兄朱厚燳的皇位而非以皇子身份继位,他们才敢这样对待自己,于是第二天早朝的时候,下达了一条让满朝文武乱作一团的命令。
皇上要追尊自己的亲生父亲已逝兴献王为睿宗,还要将他的灵牌迁入太庙。
这是要封自己爹当皇帝啊。
简直荒谬!
之前杨廷和等人逼迫皇上认先皇为父,改尊其亲生父亲为叔父是他们不对,逼着皇上改爹没有道理,纯粹就是为了给他个下马威让他老老实实做傀儡,完全立不住脚,所以最后皇上的坚持成功了,他们愿意妥协。
但尊其亲父为皇帝还要进太庙,这也太离谱了。兴献王朱祐杬一日皇帝都没做过,凭什么让他们尊他为皇帝,还要迁入太庙正殿世世代代受人朝拜,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朱厚熜听着下面吵成了一团,心中冷笑,觉得自己早该这么做了。
严嵩在下面身形不稳,第一反应就是自己完蛋了。这是礼部的事,自己是推不掉了。这事这么离谱,自己肯定不能同意,那就只能跟皇上对着干了。
夏言则十分疑惑,皇上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他爹的事都解决了十几年了,突然又重提,到底是受什么刺激了。
朱厚熜不管下面各人的心思,就一句话,他要尊封他爹为睿宗,牌位要迁入太庙,退朝!
曹洛莹不知道因为自己女儿没办生日宴后面能迁出来这么多事情。她只觉得今天皇上给人的感觉格外奇怪。
怎么说呢,像是明明心情不好但又透露出一种劳资天下第一的王八之气。
曹洛莹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好像很中二的样子。
、第49章
严嵩现在完全是被架在火上烤。
作为礼部尚书他是这件事情的主管;满朝文武都在盯着他,如果他敢同意,估计马上就会连牵的他祖宗十八辈都被人指着鼻子骂。
如果他不同意;那皇上还盯着他在呢。
朱厚熜在朝堂上听了两天各位大臣从各种角度给自己论述这事行不通,每每结尾都是:请皇上收回成命。
呵呵。稳坐朝堂十几年,他早已不是那个能让这群人对自己任意摆布的少年了;他现在就要追尊父亲而不是收回成命。
曹洛莹已经连续好几天在皇上身上感觉到中二的气息了;而且他好闲啊;这些日子都是午膳时间就过来了,但他不说自己就不会没事找事的主动去问。
因为皇上这道旨意,现在大家也没心思干别的,都一股脑的扎在劝阻他上了;那些折子他都不看,所以就清闲了下来。朱厚熜原先有事的时候还能跟身边的近臣们聊一聊,但这次的事情真的太离谱了,所以他也不好招他们进来说。但这事又很重大,连个分享的人都没有他实在是很憋闷啊。
想到此处看着正在给他剥荔枝的曹洛莹就很生气。
真是笨;朕都拐弯抹角的提了几次了,都不知道问问真最近有什么事。也就是自己把她养到这么大两人还有一对儿女才不嫌弃她。
曹洛莹不知道他内心的曲折,剥好了一颗递到他嘴边。朱厚熜不满的吞了进去顺便咬了她指尖一下,权且当做发泄。
曹洛莹默默在心中叫了一声变态,伺候你吃东西还要咬我。
朱厚熜却调戏她上了瘾,又就着她的手吃了两颗就直接将人拉倒了自己身上……
完事之后曹洛莹看着外面还大亮的天咬死她的心都有了。丢死人了,万安宫上下可怎么看她啊。
朱厚熜却没顾忌什么,看着她酡红的脸又有些蠢蠢欲动。曹洛莹感觉到情况不对不赞同的喊了声:“皇上,大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