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之轮回-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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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采购完的两人找了一家还算安静的餐厅吃饭,来这里的大多也是德*官或者华沙现在政府的高层,要了一个靠着角落的座位,外面看不到座位里的人,但是里面的人却可以看到外面,很不错的位置。
“看看,喜不喜欢。”刚坐下没多久,海因里希就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小礼盒。暗红色的礼盒上装饰着金色的繁复的花纹,单看盒子,就能看出里面东西的不凡。
打开盒子,白色的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黑白宝石相间的花纹繁复的项链,看上去很有点中世纪的味道,黑色和无色的宝石相间,透明钻石镶嵌的大朵的花朵,黑色碎宝石镶边,还有银白色和黑色金属在宝石外的装饰,繁华中透出一股庄重。
这条项链和结婚后海因里希送给安佳的那些他们家族祖传的那些贵重首饰也不差什么了,甚至比其中的一些还要华丽。
看到这条项链,本该高兴的安佳却好像拿到了什么烫手的东西似的,立刻把盒子连同项链甩到了桌上。
“怎么了?”看到安佳的动作,海因里希有些疑惑。
看到海因里希一如既往的温柔面孔,安佳终于忍受不住这种粉饰太平的做法了,“我做不到,海因里希,我们没有办法回到从前了,”安佳痛苦的伸出手抵住了自己的额头,“现在只要一看到这些东西,无论是什么,我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象着这些是否是从那些,那些送进集中营的家庭和人们的身上抢下来的。”停了一下,“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幕。海因里希,我们回不到从前了。”安佳知道自己对海因里希的感情也许是水到渠成,感激中带着一种向爷爷交差的情绪,顺势结了婚,所以她现在才陷入了这种两难中,如果她对海因里希的爱能够战胜一切,现在她也不会如此痛苦了吧?
“安佳,”海因里希的手横过桌子,抓住了她的手,包入了自己的大手中,“这是我在城里的一家首饰店看到的,这套首饰是原本波兰王室所有的,它的主人现在需要用钱,因此才卖出了这套首饰。”他伸手抬起了安佳的头,“我知道你讨厌和集中营有关的一切,放心,我从来没有,将来也永远不会把集中营带入我们的生活。”
虽然海因里希这样说,但是安佳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想象。这些天的所见所闻已经超过了她的承受能力。
第二天一早,海因里希带着安佳来到了郊外的一车站,这个车站很少用于民用,在德军占领波兰后,更是专门用于了德军的运输,因为这是一条少有的直接通往未被占领的国家的铁路。
在海因里希的带领下,安佳懵懂的走入了车站,举目所见的,都是来来往往的军队。
找到了海因里希的副官,安佳走入了一节火车的门口,抬头看去,门口站着的,正是好久没见的哈莱的母亲和妹妹。看到她们的那一眼,安佳感到上次见到她们,似乎还是一个世纪以前,现在面前的莎娜完全没有了曾经的富态和典雅,满头的头发似乎一下子白了一半,乱糟糟的覆盖在头上,至于纳塔,则更是没有了曾经的青春活泼,整个人散发着一股不属于这个年纪的阴郁。两人都穿着一身灰扑扑的衣服,衣服空荡荡的挂在身上,外面套着一件不算太合身的黑色外套。
“安佳,”看到安佳走了过来,两人一下子扑了过来。
“海因里希?”安佳扭头看着海因里希,真的就像她想的那样吗?
“我在这边的一个集中营找到了她们,安排了她们今天离开波兰,坐这辆火车,车上有人会照顾她们,会把她们直接送到法国。”看着安佳,海因里希解释着。
“太好了,太好了。”看着两人的样子,安佳的鼻子一酸,总算哈莱可以和他的母亲和妹妹见面了。
“你们到了法国后最好想办法去英国。”看着面前可怜巴巴的母女两人,安佳掏出自己身上所有的钱,放到了莎娜的手里,“哈莱应该已经到了英国,几个月前我们送走了他。”自从哈莱走后,安佳再也没有收到过他的消息,不过,现在的世道,往往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他应该能够慢慢的安定下来。
“赶快上车吧,车要开了。”海因里希的副官走了过来,催促着她们上车。
看着她们乘坐的火车缓慢的开走,安佳转头擦掉了自己脸上流下的泪水。
“走吧。”海因里希伸手给安佳擦掉了泪水,转身走出了车站。只不过是两个女人,既不是她的青梅竹马,也不是她的前男友,如果放走她们能够让安佳高兴起来,海因里希毫不犹豫的会去做的。
、第33章
远处的大剧院灯火辉煌,这是他们在华沙呆的第十天,这十来天,安佳很少出门,出门看到大街上来来往往的士兵,行色匆匆的行人,还有胸前挂着黄色星星的犹太人,这种阴郁的气氛,让她每天呆在家里不愿出门。这些天在家里,她脑海里回响最多的,居然是前世听过得一首乐曲“寂静如海”,每天,安佳就在家里反复的弹着这首稍带悲伤的乐曲,自己的情绪似乎也被带的愈加低沉,这是一个让人窒息的年代。
也许是因为离职前的交接,海因里希每天也是早出晚归,两人之间似乎又恢复了从前的气氛,但是安佳知道,他们之间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今晚有个音乐会,安佳早早的换上了海因里希在这里给她找人做的礼服,滑顺的黑色丝绸贴着身体垂垂的滑了下来,在脚边散开形成了一圈涟漪,脖子上带着那条海因里希送给她的黑白相间的闪亮的钻石项链,拿起一个银光闪闪的的手包,安佳走向了等在门边的海因里希。
看到安佳的样子,海因里希的眼睛亮了一下,走了上来,牵起安佳的手吻了一下,他的嘴唇的热度似乎通过安佳的皮肤传到了她的心底。
他们已经很多天没有在一起了,虽然睡在同一张床上,但是每每想起自己看到的景象,安佳总是无法放开自己,让自己像以前一样顺从的趴到海因里希的怀里,而海因里希也从来没有强迫过她,于是现在,海因里希看安佳的目光,似乎都透出了绿光来。
坐着车,来到了大剧院前,今晚是为了欢迎德军波兰最高指挥官而举行的音乐会,因此来的大都是德军高层和现在政府的高层,各种各样的军服,各种各样的美女,这些美女大部分都是当地美女,战争年代,哪里都不会缺少这种女。还有很多人是单身一人。看到这热闹的情景,安佳不禁想着如果今晚革命军能把大剧院炸了,估计德军就要损失惨重了。
“我去洗手间。”海因里希的军衔在今晚来的这么多人里并不算太高,但是不知他怎么办到的,居然得到了一个小包间,虽然位置不是那么的好,但是不用和别人一起挤在大厅,安佳的心里还是满意的。
从洗手间里的小门出来,安佳猛地看到了镜子前面的海因里希。
“你怎么在这里?这是女洗手间。”面前的海因里希似乎褪去了这些天的温柔面具,脸上露出了他们初见时经常挂在脸上的那种戏谑不恭的表情。
“放心,没人会进来的。”说着,海因里希“咔嗒”一声关注了洗手间的门。
“你。”看到这样有些陌生的海因里希,安佳的心里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股颤栗,隐隐含着一丝害怕,她仿佛又看到了初见时那个冷酷的海因里希。
“这么多天了,你也调节过来了吧?”说着,海因里希走进了安佳,安佳一步步的后退,直到退到了身后的墙上,退无可退。海因里希的手顺势温柔的佛上了安佳的头发,顺着顺滑的头发滑到了她的脸上,温柔的轻抚着。
但是这样的海因里希反而让安佳害怕的颤抖了起来。
“别怕,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你怕我,”他的手顺势而下来到了安佳的胸前,在那曲线优美的胸前来回的滑动着。“可是你看,这么多天了,你还是怕我。”
“我们该出去了。”说着,安佳闪过了海因里希,要从他的侧面向着门走过去。
海因里希忽然伸手抓住了安佳的一只胳膊,一甩,把她甩到了洗手台前,在安佳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就发现自己已经被压在了洗手台上,面前正对着的是洗手台的镜子。
还没有从镜子里的自己的眼里看出什么情绪,身后的裙子就已经被人掀开了。两只手抚上了她光裸的双腿,所到之处,带来了一阵阵的颤栗。
“不要。”安佳微弱的反抗着,但是终究敌不过身上男人的重量。
“嘘,如果让人听到了,我是无所谓阿。”头抵在安佳的耳边,海因里希轻轻的说着,喷出的气息热热的喷在了安佳的耳畔,这一刻,安佳也不知道自己的心底到底是抗拒还是期待。
上升的体温,似乎带动了这个小小的室内的空气都焚烧了起来。
事毕,海因里希似乎又恢复了那个安佳已经习惯了的温柔丈夫,他拿纸轻轻的给安佳擦拭着,又消除着她身上的痕迹。
一切痕迹看不出后,安佳甩开了他的手,径直开门走了出去。
“安佳,不要再和我闹了,刚才的事情,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在包厢里再来一次的话……”海因里希的话没有说完,但是话里的威胁却让安佳瞬间冷静了下来,现在的海因里希虽然看似还和平时一样的温柔,但是,话里的含义却似乎在在的昭示着他还是刚才那个海因里希,难道说,平时面对她的时候,都是他刻意伪装出来的假面吗?
“你,你到底……?”安佳想要问问他是否还是那个海因里希,这一切是因为他平时的伪装还是因为他真的有两个不同的人格?今晚海因里希堪比变身的变化让安佳很吃惊,不得不怀疑这一切。
“这才是真正的我,”听到安佳的话,海因里希呵呵地笑了出来,还是那温柔的语气,但是话里的内容却让安佳不寒而栗。“你喜欢温柔,我可以变得很温柔,但是当这份温柔却也无法留住你的时候,那么,这份温柔还有什么必要呢?”
自从来了这里后,冲击一个接一个,一直以来以为的温柔好丈夫似乎也变身成为了另外一个人,剥掉了一层层的假面,露出了真实的自己。
安佳不知道这一切是这个时代的错,还是自己太想当然了,导致了现实和理想之间的落差如此之大。她觉得自己如今就像是一个被关在笼子中的小老鼠,仓皇无措,但是却没有出路。
整场音乐会就在安佳的心不在焉中结束了,自始至终,安佳也没有再和海因里希说过什么话。
音乐会散场后,听着四处响起的枪声,和端着枪冲出来的士兵,安佳再一次的佩服自己的乌鸦嘴。
“呆在我身后。”海因里希也不例外,不顾安佳冰冷的态度,立刻护着安佳找着掩护位置。
“砰”的一声巨响,似乎就在自己身边,安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身体就被一具温热的身体搂进了怀里,随后就摔在了地上,身上温热的提问告诉她,有人把她护在了自己的身下。
安佳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很快德军就掌握住了现场,他们的但是损失不算小,不知道有多少人死亡,但是就安佳所见,不少的人都受了伤。
海因里希被他的副官从安佳身上扶起来的时候,安佳才注意到了他背上那深可见骨的伤口,暗红的温热的血在他的军装上扩散,形成了一大片的阴影。
而她自己,除了手上因为摔倒而划出的几个不大的口子,根本没有其它地方受伤。海因里希,本来以他的身手,根本不该受伤,如果不是为了保护心不在焉的她……
“你怎么了?”看到海因里希的样子,安佳忍不住的焦急,这一次,又是为了保护她。这样的海因里希,让安佳实在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
“我没事,别担心。”看到安佳焦急的样子,海因里希还能够笑着安慰她,他试着想要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痕,但是却沮丧的发现自己现在居然连抬手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垂下手,他还是努力的挤出了一抹笑容,“放心,我不会留下你独自一个人的。”
海因里希很快就被送进了医院,即使被人扶上车,海因里希的手也没有离开过安佳的手,安佳只好一直呆在他的身边。在医院里,看着他因为处理伤口而变得惨白的面孔,她的心中升起了一阵不忍。
因为受伤,海因里希没有几天,就被转移回了柏林,这次,是安佳和他一起,坐着专门运送军队的火车回到了柏林。
回了柏林的两人,还是住到了海因里希的那栋小公寓中,这里可不是被德国占领的波兰,无法接受当地人自愿献出来的或者抢来的豪华公寓。
在柏林养好了伤,时间也过去了好几个月,海因里希的调令也最终下来了,他的最终目的地是维也纳郊外的地下军工厂,但是因为那里原本是个天然的溶洞,于是就被开发出来做了军工厂,说是军工厂,实际上除了军工厂,还有德国最为隐秘的实验室,以及一些其他的无法解密时间的研究实验室。
能够再次回到维也纳,安佳多日来一直阴郁的心情也终于变得明亮。
看到爷爷白了不少的头发,安佳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