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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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个理由解释道。
“七哥待我真好。”小孩子单纯不会多想,即便棠?说得牵强,他也听不出来,这让棠?松了口气。
擎宇虽只长棠琨一岁,但心性稍稍要成熟些,狐疑地看了看棠?,做了个揖问道:“请问庆王殿下,家姐是否在这?”
“对啊对啊,你府中的小德子说让擎宇的姐姐带了蒲府最好吃的狮子头和杏仁豆腐过来呢?来了吗?”棠琨插嘴道。
又是小德子,棠?刚也听闻青桑说是小德子用轿子抬了她来的。这小德子是他身边的太监,他从未让他去请青桑和八皇弟,看来定是设局之人所为,借了他的名将他们骗到此处,再借了青桑的名将他骗来,凑成了一出戏。
只是这设局之人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大雨耽误了时辰,让棠琨和擎宇来晚了。更没算到的是母妃竟通知了芸儿前来破了这个局。
思及此,棠?心头涌起恨意,当初就不该放过他。
嘴角带着一抹冷笑说道:“蒲小姐正和本王王妃在房中闲话家常。”
擎宇听闻姐姐真得在,难掩脸上的欣喜之色。他进宫多日,难得见着亲人。近日宫中又有了恶疾,死了不少人,小孩子也是怕的,正想找人说说呢!
棠?见擎宇脸上的期盼,知他想念青桑,也知道青桑紧张这个弟弟,便说道:“我们一同进去瞧瞧。”
几人正要进了房间,就听得一阵爽朗笑声随风而至,一穿着绿色锦服的男子走了进来。
“七弟约了八弟到此处赏玩,竟没叫上我,敢情是把我这个哥哥忘了!”来人笑着嚷道。
棠?、棠琨简单行了个礼,棠?说道:“皇兄尚未入土,我等兄弟怎还有心四处游玩。只是王妃出阁前与蒲家小姐情同姐妹,闻得蒲小姐因皇兄之事痛不欲生,这才有心寻了此处,约了蒲小姐出来散心。王妃又提及蒲公子与蒲小姐一母同胞,感情至深,见了公子,蒲小姐也会觉得稍有安慰。我这才遣人进宫请了公子前来。而蒲公子为八弟陪读,八弟也就一块来了。”
棠?简简单单地就将事情说圆了,让六皇子棠平挑不出刺来。
棠平干笑两声,掩着不自在,说道:“既是如此,那我们就一同劝慰下蒲小姐。而且你我兄弟三人多时未聚,趁此机会,就借着七弟的宝地,在这陈家老宅叙叙这兄弟之情吧。”
棠?听他提到陈家老宅,不禁多看了他两眼。这宅子是谁的,他都不知道,棠平竟知道?但他并未点出,顺着他的意,一行人便进了房间。
第三十四章幕后之人(上5。15二更)
棠?、棠平、棠琨的一番对话,屋内的青桑、芸儿听得清清楚楚,因而待几人进屋后,两人已坐于桌边,作出相谈已久之状。
见了众人进来,芸儿同青桑起身行礼,棠琨也给他的新皇嫂行了礼。
而擎宇行完礼后便直奔到青桑身边,搂着青桑的腰,撒娇不放。
众人见了皆是一笑,孩子天性,即使有些失礼,大家也不会在意。
棠琨看了真是羡慕。他虽也有兄弟姐妹,但难有如此随性的,彼此相见都是恭恭敬敬,谈些国事政事,无趣得很。见到擎宇可以向姐姐撒娇,那羡慕自不必说。
桌边众人,除了两个孩子,其余都是各有心事,一时间坐着竟无语。
待有人发出声来,却惊了在座众人。
只见擎宇好奇地盯着姐姐说道:“姐姐,你的脖子怎么了,怎么有那么多红痕,是被虫子咬了吗?”
众人听了,皆是变了脸色。尤其是青桑更是满脸通红,棠?也是一脸尴尬。而葛芸儿则沉着脸,眼里透着恨意。
六皇子棠平此时已看出端倪,“呵呵”一笑,说道:“天气日渐炎热,虫子自然多了。蒲小姐肌肤如雪,更容易招惹一些蚊虫叮咬,只是这蚊虫很是有趣,叮咬的痕迹倒是令人浮想联翩。”
青桑听了擎宇的无心之语,已是羞愧难当;现又闻得棠平的意有所指,更是想找个地洞钻进去,下意识地拉了拉纱衣,想遮掩,怎奈这纱衣又薄又透,实在是掩盖不了。青桑扯过披于背上的头发,将它顺到前面,隐约遮掩了脖子和肩膀上的欢爱痕迹。
只是这样一来,倒更显得确有其事了。
棠?见青桑失魂落魄,魂不守舍,无力反击的窘样,心中也是难过,知她此时心境。女子清白何等重要,不论她平时如何聪慧,口舌如何伶俐,忽遇此等事故,也是心烦意乱。于是,为她解围道:“此宅颇有些年月,难免有些稀奇古怪的虫子。蒲小姐不慎被咬,回去后及时拿药抹抹应该就会痊愈。”
“这虫子却是稀奇,只挑蒲小姐叮咬!”棠平嘲讽道。
“许是妹妹细皮嫩肉,虫儿特别喜欢吧?”葛芸儿也阴阳怪气地说了一句。
棠?俊目微眯,不悦道:“你二人倒是默契。”
葛芸儿顿时花容失色,棠平则尴尬笑笑。
其他人只当棠?这话是醋话,但葛芸儿却知道棠?这是恼她多嘴了。赶紧地,葛芸儿闭了嘴,不敢再言。
几个男人又挑了些话题聊着,而青桑和芸儿两个女子只是默默听着。
两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无定性,聊了一会便不耐烦了,棠琨嚷嚷着要吃擎宇力荐的狮子头和杏仁豆腐。青桑、棠?都不知这食盒被不久前端茶进来那人拿去了哪,又不便唤人去寻,露了马脚。青桑只得谎称说忘了带来。
“七哥,你府中的小德子办事真是不利,明明说好了会让擎宇姐姐带了好吃的来。蒲姐姐忘了,他也不知道提醒。”棠琨的一声蒲姐姐真是让青桑受宠若惊,同时也感到欣慰。看来擎宇与棠琨的感情已非同一般,所以棠琨才会跟着唤自己姐姐。如此一来,对擎宇以后自是好的。
棠?闻言,灵光一闪,唤了门外的小德子进来。
小德子跪于地上给各位主子请了安。
“八殿下说你办事不利,还不快谢罪。”棠?假意说道。
跪在地上的小德子听了一肚子的疑惑,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却又不敢问缘由,只得稀里糊涂地向八皇子请罪。
“算了算了,起来吧。”棠琨坐椅子上晃动着小腿,摇头晃脑地说道。
小德子赶紧磕头谢恩。
棠?命他平身,并让他将桌上两杯茶撤下,重新上一些来。
小德子心里咯噔一下,这地方自己从未来过,怎知道这茶水在何处呢?但主子既然下了令,自是要去办的,赶紧上前去收拾杯子。
“咦?”小德子刚一上前就听八皇子咦了一声,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吓得又跪了下来。
“八弟有何疑虑?”棠?故意问道。
棠琨冲着小德子说道:“你起身抬头给本殿下瞧瞧。”
小德子只好站起身,稍稍抬起了头,只是这眼睛不敢瞧着八皇子,低眉顺眼地看着地面。
“这是七哥身边的小德子?”棠琨问棠?。
“正是。”棠?笑着答。
“看着是,但细细看了又好像不是。”棠琨嘟嘟囔囔地低声说着。
“八弟说什么呢,一会是一会又不是的。”棠?问道。说完,就势看了眼棠平。
棠平脸色有些发白,但神色却还镇定。
“我觉得这个小德子好像不是我见过的那个小德子。擎宇,你来看看是不是同一个?”棠琨嚷道。
擎宇仔细看了,不确定地说:“看着很像,但又好像不是,那个小德子一直低着头,我看得并不仔细。”
青桑听了,顿时警觉。刚刚一直沉浸在突如其来的变故中,这会子想起,似乎一切都是算计好的,而这一切的关键就是“小德子”。
盯着眼前的这个小德子细细瞧了,身形、相貌都十分相似,但神情却又不像。当时也只是在自己府门口瞧了一眼,之后他一直低着头,瞧得并不真切。
棠?见棠琨、擎宇都不能确定,又瞧了眼青桑,见她神色也是犹豫,沉思片刻,便让小德子下去了。
棠琨与擎宇此时已是坐不住了,跳下椅子要去院中。雨已停歇,院子里传来阵阵青草花香。
棠平见状提议一同去院里瞧瞧。
青桑却婉拒了,告辞说要先回府中。
棠?点了点头,让葛芸儿陪她乘坐来时使用的王府马车回蒲府去。擎宇见状也央求着想和姐姐回府,棠琨玩心重,也想去蒲府瞧个新鲜,结果,青桑、芸儿、擎宇、棠琨一行四人便一块去了蒲府。
棠平在院中溜达了一会,也就告辞离了。
当院中只有棠?一人时,翼悄然而至,附于棠?耳边说了一些话。
只见棠?听后,冷冷一笑,夸奖道:“做得好!”
第三十五章幕后之人(下)
六皇子棠平宫中。
“废物!都是废物!竟眼睁睁看着毛忠被人抓走了。”棠平气急败坏地冲着面前的两人骂道。
“六殿下,事情已然如此,再骂也没用,还不如想想下一步怎么办?”棠平身后一身着异装的绿发男子露出邪魅的笑容,高声说道。
“你说怎么办?要不是当初在多赛城你失了手,今日还需如此费尽周折。”棠平责怪道。
绿发男子阴沉一笑,未作反驳。
棠平见此,心中生惧,此人可是“毒王”,自己为一时之气骂了他,万一他有气转身给自己使个毒,那可有得受了。
如此想着,换了副嘴脸,笑着说道:“莽风先生可有好的法子?这毛忠被棠?逮去,若吐口,被棠?那小子交到父皇那,我们可就全完了。”
莽风鄙夷地扫了棠平一眼,说道:“六殿下何须为此担心,那毛忠早中了我的魂飞散,三个时辰之内没有解药,就会毒发身亡。现在算来也快有三个时辰了。”
棠平喜道:“果真如此?当真无药可救吗?”
莽风冷哼一声,满脸自信,道:“我莽风下得毒除了我无人能解。”
棠平这才放了心,连声说:“还是先生想得周到,还是先生想得周到。”
莽风不屑地笑了笑,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面前两个侍卫的肩膀。
一眨眼的功夫,两名侍卫就倒地而亡了。
“你……”棠平惊恐地看着莽风。
“既是废物,留着何用?何况多一个活口就多一份危险,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莽风冷冷说道。
棠平点了点头,命人抬了尸身下去。
“设局陷害七皇子之事虽未成功,但也不足为惧。殿下现在反而应该想想这宫中恶疾之事,下一步该如何部署。”莽风问道。
“你下得这毒极妙,父皇问遍宫中太医都说是瘟疫。”棠平赞许道。
原来,宫中的这场恶疾竟是莽风下的毒。
莽风得意地笑了笑,说道:“那些庸医岂能看出。”
棠平陪着笑脸,问道:“接下去是否如当初商量的那样由你假扮名医带了解药进宫为众人医治?”
莽风道:“此等麻烦之事也只有李霆之那老匹夫想得出来,既然下了毒,却还要我扮名医去给他们医治,为殿下立下声名。照我所想直接将那皇帝老儿毒死便是,何须弄得如此麻烦。”(题外:李霆之其人曾在第四章出现过,已经忘记的亲可以回头看一下他的身份,不过后面也会提到。)
棠平不自然地笑了笑,说道:“李将军如此思虑自有道理,父皇毕竟是一国之君,若突然没了,必将引起朝中动荡,而北戎王火茸正愁没个时机,若是让他趁虚而入,那就大事不妙了。”
莽风不以为然道:“李霆之手握重兵,还怕火茸来犯不成。”
棠平皱了皱眉,这莽风毕竟是山野之人,对这朝堂之事太过轻率。于是说道:“李将军虽有数万兵马,但玄朝的兵权仍在父皇手中,李将军已说得极明白,若想名正言顺,平稳妥当地登上皇位,就必须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为自己立威助名,让百官臣服、让万民景仰,争取更多人的支持。待父皇将我立为太子之后,再想方设法逼他让位,此时名正言顺,水到渠成,自会少了不少阻力。”
棠平顿了顿,继续说:“若是此时废了父皇,朝中已无太子,若按长幼,我上有三哥棠荣;若按功绩,七弟已封王,且才华声名远高于我。何况他母妃为贤妃,娘家陈公为刑部尚书,而我母妃仅为一小小才人,娘家只是偏远小县的一个小官,家世上悬殊甚远。如此一来,我想登上皇位名不正言不顺,定是阻力重重。”
莽风听棠平说了一通大道理,已有些不耐,口中应承着会听令行事,心中已有了别的主意。
棠平见他显出不耐之色,知他不喜听这些个权谋之术,便客气地让他下去休息了。
对于莽风,棠平真是又怕又恨。
莽风下去后,棠平坐于宽大的太师椅上,仰起头重重地吁了口气。
为了这皇位,他做了不少泯灭天良的事。
先是勾结北戎,让玄军连连吃了败仗,借机削弱镇军大将军符裕雷的兵力,为云麾大将军李霆之争得了不少兵权。然后又通过北戎,要皇上逼迫朝中重臣献出自己的女儿,惹得诸位大臣怨声载道,再借处置蒲继年之事让众臣敢怒不敢言,将一些怨气压在心里。最后借太子被害、雪芳仪诞下怪胎之事,散布了不祥之说,弄得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