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2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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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见父亲、母亲如此难过,心里头自然越发不好受起来。拉着母亲的手,走过去又牵起父亲的手,动情说道:“父亲、母亲万不能说对不住女儿的话,天下无不是的父母,这些年父亲、母亲为了女儿的事也是受尽了煎熬,让父亲、母亲如此,是女儿的不孝才是。”说完,三人抱头哭了一会。
哭过后,三人坐下,抹去泪水,聊起家常来。
虽说蒲继年不是自己灵魂的生父,但是青桑却觉得自己和他也算是父女天性,配合得极有默契。这次这件事,青桑将自己的计划书信一封由水栗交给父亲,再由父亲按计划和步骤以及书信里串通好的说头进行,竟然进行的天衣无缝,至少既没有让陈太后起疑,也没有让皇上觉得她别有心思。
这一步的成功,可以说帮助青桑迈进了一大步。
但这个计划在王氏听来还是让她有些胆颤,这件事稍有差池可就是死罪,到时候,皇上迫于压力将责任一推,都推到他蒲家的身上,说自己不知道此女是蒲青桑,说是蒲家隐瞒事实,那整个蒲家可就要被满门抄斩了。
青桑看了看母亲,母亲和以前大大的不一样了。不同的经历会给人以历练,母亲以前只是农庄女儿,不懂朝堂之事,现如今也能说个头头是道,对诸事也能看得透彻,这说明母亲真得进步了。
其实,自从走出这一步后,青桑心里头也是煎熬,她何曾没想过这一点,将整个蒲家牵扯进来是及其自私的表现,今后她和蒲家将会真正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现在听了母亲这样说,青桑越发觉得愧疚了。
蒲继年却不这样想,他拉过青桑和王氏的手,紧紧地握着,无比坚定地说道:“夫人不必多虑,自我答应桑儿的计划,我便下定了决心,以后再也不会让家人受委屈,我们蒲家理应团结一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女儿这一步棋虽然走得极险,但我想过了,险中求胜也不是不可能,甚至来说以我们蒲家今时今日的地位,以皇上对桑儿的感情,再加上桑儿肚子的孩儿,这步棋胜算极大。桑儿受了太多的委屈,我不能再让她流落在外,这也是我们认回她唯一的机会了。”
王氏听了,又落下泪来,连连点头称是。对她来说,丈夫、女儿都认为可行,她自是无话可说。何况,现如今,这样做能够让她认回女儿,她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是,此时,蒲继年的话却让青桑越发担心起来,父亲之所以这样信心满满,是因为他以为她肚子里的孩子是皇子皇女,所以才会觉得不管将来发生什么样的事,皇上总会顾念着孩子。青桑看着头发白了半边的父亲,再看脸上已显沧桑的母亲,心里头说不出的难受。她真得是太自私了吗?为了报仇,她这么做对吗?可是现如今已走到这一步,青桑只能继续走下去,她若想保护蒲家,就必须坚持下去,走到顶端。
蒲继年并不知道当年他将青桑送去王家庄后的事,虽然他曾打听过青桑并没有去王家庄,但是他却没有寻到青桑的踪迹,现如今见到了,他只以为皇上对女儿不能忘情,所以之后还是将女儿偷偷藏了起来,直到这次女儿怀孕,觉得不能再这样偷偷摸摸了,才想到走这步险棋,至于青桑嫁往息国之事,他自是不知晓的,所以他对女儿怀了龙胎也是深信不疑。
说完这些,青桑又问及了青璧、青禾、擎宇,得知了他们的境况,再问及了三娘子郑氏。自从直到郑氏的背景后,青桑心中一直有个很大的疑问,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当面问清楚了,谁想有朝一日她还能回来。
“你三娘一直闭门不出,为父去看望也少有几次能看到的。”蒲继年低声说道。自从郑氏打败莽风,为众人解毒后,便一直窝在院中不愿见人,连蒲继年也极难见到。
王氏叹了口气。
“三娘的病可好些了?”青桑问道。
蒲继年道:“病倒是好了,只是性子越发孤寂了。”
青桑闻言,未再多言,转而问了曾伺候过她的雪盏近况。记得那时候雪盏已被许配给了喜墨。
“呵呵,雪盏那丫头倒是过得不错。当年,老爷还了她和喜墨自由身,并为他们操办了婚事,现在,他们在京城开了家纸铺,卖些纸笔,两人还有两个儿子,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说及雪盏,王氏马上从郑氏的阴霾中走了出来,乐呵呵地将雪盏的近况告诉了青桑。她对雪盏的印象极好,虽说她赎了身嫁了人,但逢年过节的从不会忘记来看望王氏,陪王氏说说话,由于她从小伺候青桑,所以他们有共同的话题,王氏才会越来越喜欢她。这会子说起她来自然就喜上眉梢。
青桑听了,微微笑了,点点头,“如此,我便放心了。”
第二百八十四章 终进宫
PS:
谢谢雪の妖精赠送的香囊。
在家里小住了两天,青桑觉得分外惬意。俗话说得没错,“金屋银屋不如自己的狗屋”。青桑这几天吃得下睡得着,由着母亲的照顾,那小脸飞快地就圆润起来。由于担心下人们见到青桑的样子有不利的言论,故而青桑几日来都是呆在院子里,有走动便戴上面纱,身边也只有草香和常安服侍,府中的人只知道此女是老爷认得义女,并没有多想。连看着青桑长大的祥叔在祭祖认宗那日也没有认出青桑来。
棠珣这时候反倒不方便到蒲府来看望,但青桑进宫的事已经被提上日程,听父亲蒲继年所说,后宫现在已经炸开了锅。梅太后已经召蒲继年进宫问过话了。
“父亲可曾觉得梅太后起疑?”青桑喝着母亲王氏亲手给她熬得汤,问道。
蒲继年接过王氏为他盛得汤,喝了一口,说道:“梅太后见到你后,是定会知道你就是桑儿的。她是知道你被先皇送去北戎,当年她虽不同意,但是不敢忤逆先皇的意思。现如今她知道你回来了,自然是会寻你的麻烦,但是梅太后见我时,皇上也在,皇上挑明了说若是梅太后不同意你进宫,且将你的事告诸天下的话,那她的太后之位也坐不久了。”
“皇上竟然这样说?”王氏盛汤的手有些抖。
青桑低头喝下最后一口汤,心想梅太后现如今没有儿子傍身,又没有娘家为后盾,虽贵为东宫皇太后,但实际的地位确实不如身为皇上母妃的陈太后。所以皇上说出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蒲继年看了女儿一眼,说道:“梅太后现如今只是空有个太后之位罢了。太子过世后,她就已经没有了依靠。”
父亲蒲继年的话证实了青桑的猜测。
“那皇后呢?”青桑知道葛芸儿现已经是皇后。她们曾经算不上闺蜜,却也有些交情,葛芸儿也是认得她的。
蒲继年道:“皇上说皇后不足为惧。”
青桑想了想,皇上这么说得也能从目前的形势看出,葛家并没有因为葛芸儿当了皇后而得势,可见皇上是有心制约着这一边。
既然如此,看来自己进宫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想来,才和父母团聚没几日,竟然又要分离了。想着想着,就觉得心中难过起来。
五日后。圣旨下。
“兹蒲家有女若菱,贤良淑德,容止大方。姐妹皆沐其泽,邻人皆称其贤深宜侍君侧。着封为芳仪,赐号菱,择日进宫。钦此,谢恩。”随着传旨公公尖细的声音结束。青桑进宫的命运就此敲定。
由于青桑有了身子,加上身份比较特殊,故而进宫时并没有大张旗鼓,只是按出嫁的简礼,在家里简单的举行了个小小的告别仪式。
青桑由北门抬入,入住明粹宫。
当晚。棠珣前来探望,但并未留下过夜。因为青桑早已请褚连瑜禀告皇上,她目前决不能动了胎气。所以不能行房。故而棠珣陪她到深夜,之后便离开了。
第二日,青桑再也不能如以前一样睡到日上三竿了,早早地她便到太后、皇后宫中请安谢恩。本来以她的身份只需去皇后宫中谢恩,然后得皇上空再去太后宫中。但两宫太后都早早便传来懿旨,让青桑一定要去她们宫中。这才使得青桑不得不比正常情况再早起一些。
梅太后看着她,咬碎了一口银牙,却又不能发作,在她的心里,眼前的这个女人克死了她的太子,让她的希望成灰,这个女人早该长眠地下与她儿子做伴,却还好好的活着,现如今还进了宫,她怎能不恨。青桑在她如刀子般的目光下做完了她该做的事,便告退离开了,在这个宫里,还不定有多少人想要她的命,梅太后是明的,那些暗的还不知道有哪些,所以青桑告诉自己不必害怕,应该习惯这样的目光和眼神。
慈宁宫出来,又去了慈安宫。陈太后自然对她客气,看在她肚子里孩子的份上,陈太后也不会为难她。不仅如此,出来后,陈太后还赐给她一大堆的礼物。
最后去了皇后住得凤阳宫。
葛芸儿虽然早已知晓此女是蒲家的义女,且皇上看上她就是因为她长得像蒲家三小姐,但是今日当青桑挺着肚子,慢慢走进殿时,她还是惊呆了,若说像,这也太像了吧。换句话说,简直是一模一样啊。
坐在殿两边的几位主子看着青桑的样子,已是满腔子的羡慕嫉妒恨。她们一是嫉妒青桑的相貌,二是嫉妒青桑那微微隆起的肚子。这里头要是个皇子,那就是皇上长子,显贵自不可言。
青桑顶着这些各有深意的目光,缓缓跪下,给皇后葛芸儿行了大礼。
行完礼后,等了有一会,都没听见皇后说免礼的声音。青桑低着头,微微皱了皱眉,毕竟她现在有身子,这样跪久了,实在是有些累。
不知道是谁轻轻咳了一声,皇后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赶紧让青桑免了礼,然后赐坐。
两边的主子们这才起身给青桑行了礼。
青桑略略扫过众位主子的脸。进宫前,她已弄清了宫中各主的身份。因皇上登基后一直不肯选妃,故而除了皇后外,便只有一个芳仪、三个婕妤、一个美人以及一个采女,而这些人芳仪和婕妤都是朝上有地位大臣家的女儿,美人是皇上有一次皇上在外遇见的一名民女,据说和皇上心上人长得有三分像,所以才被纳进宫,此女生有一女,名碧晴,未有封号,采女原来只是个宫女,是皇上御前奉茶的,大概又是某次酒后乱性之事,总之后来便被封为了采女。至于另外一个公主,名唤水薇,为王芳仪所生。这个王芳仪是政坛新秀王子锐的妹妹,王子锐深受皇上信任,所以他的妹妹才会被纳进后宫,被封为地位略高的芳仪。
皇上一直没有封妃,据说是想有人诞下皇子后再行册封,但却没人有这个幸运。皇上本来是想封青桑为妃的,但是由于青桑只是蒲家义女,即使蒲家地位颇高,但毕竟比不得嫡亲嫡女,梅太后、陈太后这次统一战线,极力反对,最后大家更让一步,暂封为芳仪,待青桑生下孩子后,若是皇子,则封妃。不过皇上给赐了号,所以相对王芳仪来说,青桑和她在皇上心里的地位已经略见一斑了。
由于外面曾传言这个林美人与皇上的心上人有三分像,所以青桑格外多看了这个林美人两眼,只见她杏眸玉靥,肩削腰纤,是个美人胚子。
众人坐下,闲聊了几句,无外乎是恭喜贺喜之类的,只有皇后葛芸儿似乎没什么心思,说了几句客套话便以身体不适,早早让众人散了。
青桑和几位主子走出凤阳宫后,特地走得慢一些,走到王芳仪面前,轻声谢了她。
刚刚正是她咳了两声让葛芸儿回过神来,免了她的礼。
“妹妹身子重,自然不能久跪,皇后娘娘定是身子不舒服,才会有些走神。平日里娘娘最是宽厚了。”王芳仪倒没有矫揉造作,欣然接受了青桑的谢意,然后又帮皇后说了几句好话,说明了她的立场。
青桑笑笑,再次谢了。然后,便告辞快走几步朝自己宫殿的方向去了。
“姐姐何须帮她,让她在皇后娘娘面前吃些苦头才好。”马婕妤走上前,冲着王芳仪说道。
王芳仪笑笑,说道:“妹妹此言差矣,菱芳仪身怀龙嗣,自然要小心,何况皇后娘娘平日宽厚,断不会无辜责罚于她,今日娘娘定是身体不适,才会如此。”
马婕妤不以为然,冷哼一声,道:“不就生孩子,她只不过是运气好,我看她也生不出皇子来,顶多就是个公主。”
王芳仪听后,脸色微变,淡淡说道:“妹妹可不能胡言乱语,此等话可不得再说了。”说完,便朝自己宫里走去。
马婕妤暗自嘟囔“胆小鬼”,再见其他妃嫔都走了,便扭着腰肢也走了。
青桑一早醒来便没停过,这会子回到宫中,便觉浑身酸痛。宫里的规矩多,繁文缛节的,一个正常人都难以承受,何况她一个孕妇。
“娘娘,累坏了吧,奴婢给您锤锤腿。”草香上前问道。
青桑摇摇头,握着草香的手轻声道:“虽然人前你不得不称奴婢,但你不是,所以这些事不必你做。”
草香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