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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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怎么如此不小心?”如雪心里一阵狂喜,看来这事对青桑的刺激极大,竟然都见红了。但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还是请王爷去看看吧。”草香不愿与她多说,便直接提出了要求。
“王爷已经睡下了,他累坏了。”如雪这句颇有含义的话让马三和顺德一阵尴尬,草香却没有听懂,只道是如雪说王爷去昌北镇累坏了。
“奴婢知道王爷远程回来,一路奔波很是辛苦,可小姐见红是大事啊,还是请主子进去通报一声,请王爷去看看吧。”草香不达目的不罢休。
如雪瞥了她一眼,随即说道:“那好,我去问问。”
说着,便慢慢走到里头,弯下腰似是在棠丰耳边说着什么。
不一会儿,如雪过来道:“王爷说他乏得很,娘娘那就请李太医看看。”
如雪的答复让草香惊呆了。王爷一向心疼小姐,这会子怎么会无动于衷呢?踮脚越过站在面前的如雪,草香看到棠丰躺在榻子上的背影。
“王爷,王爷!求求您,去看看娘娘吧,娘娘她情况很危险啊。”草香一咬牙,朝着棠丰大声喊道。
在场众人皆是一惊,顺德赶紧拉住草香,低声劝道:“草香姑娘,王爷既然歇下了。可使不得大声嚷嚷啊。”
如雪则柳眉倒挂,啪一声就扇了草香一巴掌。
草香捂着脸安静了。
“好大胆的奴婢,竟敢大声喧哗。吵着王爷休息,你家娘娘是怎么教你的?”如雪训斥道。
草香忍着泪水,理直气壮说道:“我家娘娘现在情况危急,如此大事,王爷怎能不去瞧瞧。”
如雪冷笑:“王爷不是说了吗?交给李太医。王爷又不是郎中。不会瞧病。”
草香放下捂着脸的手,被打的半边脸一片红印,可见如雪下手不轻。她倔强说道:“奴婢不信,王爷向来疼爱娘娘,怎会听闻娘娘有事,却无动于衷的。定是主子您没有说清楚。”
草香的话冲撞了如雪。气得如雪又扬起了手想要教训她。
“桑侧妃的丫鬟还是由她自己教训来得妥当。”忽然,如雪的手被另一只手抓住,拦在了半空中。
“小爷吉祥。”草香、顺德、马三回头一看。皆是一惊。
“小爷,您怎么来了?”如雪的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又恢复如常。
“我睡不着,就四处走走,却听得这边一片嘈杂。就过来看看。”棠湳松开抓着如雪的手,转而看了眼草香。
“疼吗?”棠湳突然问道。
在场的人皆是一愣。尤其是草香,看着棠湳一时竟忘了回答。
棠湳看着草香,也不在意,自顾又说道:“你还不快回去看看桑侧妃?这里交给我吧,我会请哥哥去的。”
草香无比感激地谢过棠湳,转身跑回缀霞宫。
“马三,你去桑侧妃落水的地方查看查看。”棠湳对马三说道。
马三一怔,小爷的意思难道是桑侧妃落水有蹊跷?但他没有多问,领命便去查了。
“落水?娘娘是落水了?”如雪问道。刚刚草香只说青桑见红了,她还以为青桑是气得,没想到她还落水了。难道是投水自尽了?死了最好,如雪恶狠狠地想。
“顺德,去打盆水来。”棠湳没有理会如雪的提问,对顺德吩咐道。
顺德本想问问要水何用,但见棠湳并没有多说的意思,便识趣的去办了。
“小爷,您要做什么?”如雪见棠湳推开她要进书房去,慌张问道。
棠湳瞥了她一眼,淡淡说道:“我看看我哥哥。”
“王爷已经睡下了。”如雪挡住棠湳,说道。
棠湳微微笑了,笑得有些轻浮,他盯着如雪泛着红潮的脸,暧昧说道:“那么你还没睡,今晚我兴致很好,要么我们出去走走?”
如雪愣了,不知道棠湳怎么会说出这样没头没脑的话来,随即想起这位小爷的名声,顿时下意识地拢了拢披风。
棠湳风流成性,放荡不羁,虽只有十六岁,却早已声名狼藉,只是棠丰却不准任何这样说,违者那可是要重罚的。
“咳咳,小爷请自重。”如雪干咳两声,尴尬说道。
棠湳仰头笑了,随即盯着如雪道:“那就让开,否则,我可指不定会做些什么!”
如雪被唬得愣住了,涨红了脸,却不知道说什么。
棠湳就这样走到了棠丰的身边,伸手将棠丰翻了过来。
看着棠丰沉沉嗜睡的样子,棠湳皱起了眉。
刚刚他在王府内闲逛,就听映月湖那边的侍卫在议论桑侧妃落水了,又听得书房这边如此嘈杂,便过来瞧瞧,但见草香和如雪吵的不亦乐乎,自家哥哥却在那呼呼大睡,顿觉不对。
哥哥一向警觉,对桑侧妃又是一往情深,怎会在这个时候还能安然睡着。于是,他便露面劝走了草香,以防她再次吃亏。这边,他定是要看看自家哥哥这是怎么了。
用力地将哥哥翻过来,他都没醒。这只能说明哥哥是昏睡过去了。
就在此时,顺德打来了水。
棠湳亲自动手,给棠丰洗了脸,又命顺德端来浓茶,灌了一些下去,棠丰终于缓缓醒转过来。
再回头看,如雪已经不见了。
缀霞宫此时已经乱作一团。
顺财听了李太医的,去寻了几个婆子过来帮忙。浅儿不安地握着青桑的手,看着她惨白的脸,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
要不是自己一时好奇。去书房那查看,青桑也不会掉入水中,现在也不会遭这么大罪。
“小姐还没醒吗?”草香回来就见那些婆子端出一盆盆红色的水。吓得心咚咚直跳,这场面她不是没见过,在北戎时,小姐就已经经历过一次了。
草香冲进屋,就见浅儿跪在床前。握着青桑的手。
“你回来了?王爷呢?你的脸怎么了?”浅儿听到草香的声音,回头问道。
“别提了。”草香道,“王爷被那狐媚子迷惑了,竟然,竟然不肯过来。”草香说着就落了泪。
“什么?”浅儿惊问。随即觉得握在她手中青桑的手哆嗦了一下。
“小姐醒了?”浅儿赶紧查看。
青桑确实已经有些醒转过来,只是醒来时就听到了草香的那句话。
心痛之余就觉腹中剧痛。睁开眼。就看到两三个婆子在那换水,身下湿漉漉的,再看李太医。在吩咐锦簇快些去熬药。
“草香,你刚刚说什么?”青桑问,声音却是那样虚无缥缈。
草香不敢告诉青桑棠丰不来,便说道:“奴婢没说什么,小姐觉得怎样?”
青桑没有回答。盯着草香问道:“他不来是不是,他不肯来是不是?”
草香没有说话。低头落泪。
青桑心里绞痛,随即觉得腹中更痛,忽然一惊,嘶哑着声音,卯足劲大声喊道:“孩子,孩子。李太医,是不是孩子有事,李太医。”
李太医慌忙上前,跪下道:“娘娘,您可得存些体力,您出了很多的血,可经不得再耗损体力了。”
“他真得不要孩子,他真得不要孩子!”青桑却没有听进李太医的话,眼睛睁得溜圆,嘴里不住地喊着。
“小姐,小姐,您别急!”草香、浅儿见青桑如此悲痛欲绝的样子,心如刀割,却又不知道怎么劝。
青桑喊了几声,又转头死命抓着李太医的手说道:“他不要,我要,我要孩子,你救孩子,救孩子。”
李太医被青桑抓得生疼,却又不敢用力扯开,只能好声劝道:“娘娘别急,娘娘别急。”
青桑喊了几声,慢慢闭上眼睛又昏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个婆子说:“可惜了,是个男娃。”
草香、浅儿失声哭着,却又无可奈何。她们无法想象小姐要是醒了知道孩子没了会怎么样。
就在这时,门砰得一声被撞开了,紧接着,一阵寒风灌进屋子,一个只穿薄衫的男子冲到了床边,紧跟在他后面的是棠湳。
屋子里有浓浓的血腥味。
水盆里是一件件染血的衣裳裤子,还有一团团被血染红的棉布。
“王爷,小爷……”李太医和几个婆子战战兢兢地跪下了。
“桑儿,桑儿?”棠丰哆嗦着手摸着青桑毫无血色的脸,唤了几声,却未见她有反应。
看向她的身下,被褥已被鲜血染红。
“怎么回事?”棠丰像疯了一样一把提起李太医,大声问道,面目狰狞,目光如刀。
李太医吓得发抖,鼓足勇气道:“娘娘,娘娘小产了。”
“咣,砰……”,外面风大起,重重地吹开了刚刚被撞开的门。
第二百四十五章 如雪被擒
PS:
二更。
两天两夜了,棠丰不眠不休地守着青桑,面容憔悴,形销骨立。
顺德端了碗小米粥进屋,恳求道:“王爷,您就吃一点吧。”
棠丰依然只顾盯着青桑,目光都没有移开一点。
顺德无奈地退了出去。
“王爷还是不肯吃?”马三见顺德又将小米粥整碗端了出来,心里就着急。王爷这样下去,铁打的身子也耗不住啊。
“马三!”忽然,里屋传来了棠丰的声音,吓了屋外的顺德和马三一跳。许是他听见了马三的声音,这才唤道。
“在。”马三飞速进了屋。
棠丰依然坐在青桑身边,头也没有回一下,只是说道:“马三,让你办得事情怎么样了?”
马三连忙回道:“王爷,卑职就是来向您禀报这一情况的。如雪已经找到了。”
棠丰狭长的双目瞬间眯起,冷冷说道:“先关着,待本王亲自去审。”
“是。”马三道。
一天又在日落西谷中过去,夜幕开始降临。
草香和浅儿进屋点起了灯。
那日棠湳陪着王爷过来,已经将王爷被如雪算计的事告诉了她们,所以现在她们已经不再厌恶王爷了。
“王爷,您是不是喝点水。”草香低声问道。
然而和前两天一样,问了也是白问,王爷根本不会搭理他们。
现在他的眼里、心里都只有青桑。那晚,李太医对他说青桑落水,腹部在落水时受到撞击,孩子小产,青桑大出血危在旦夕时,他就有了杀人的心。
聪明如他,怎么会不知道这当中发生了什么。一定是如雪。如雪算计了他。
只是,一开始,他以为青桑是自尽,是因为自己的背叛而一时冲动,待到第二日,弟弟棠湳对他说马三在青桑落水的映月湖发现了一只绣花鞋,查实是如雪身边的小艳的,再追查到如雪所住的院子,却发现如雪不见,小艳已悬梁自尽。
自此。棠丰才意识到青桑极有可能是被小艳推入映月湖的。
于是,棠丰下令全力搜捕如雪。
“桑儿,对不起。”棠丰无数次地在心里恳求青桑的原谅。他不知道青桑何时才会醒来,他不知道青桑醒来后自己如何面对她,他唯一能做得就是等待,等待她醒来后能够接受他的道歉,能够面对失去孩子的事实。
想起未能顺利出世的孩子。他的心又是一阵剧痛。
“孩子,孩子!”忽然,青桑左右晃着脑袋,嘴里发出了呢喃声。
“桑儿,桑儿,你醒了是吗?桑儿!”棠丰拼命喊着。希望青桑能够醒来。
青桑果真睁开了眼。
侧过脸,看见了棠丰。
“不,不。你走,你走。不要害我的孩子,不要害我的孩子。”青桑忽然像疯了似的的大叫,失血过多又昏迷多日的她在疾呼几声后便又体力耗尽,昏了过去。
棠丰抱着青桑。痛不欲生。
“桑儿桑儿,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去叫李太医。”棠丰吼道。
浅儿脚程快,连忙飞奔着去请李太医。
李太医来看过后,给青桑灌了些药,又用银针刺了几个穴位,青桑悠悠醒转过来。
然而,在看到棠丰之后,青桑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李太医不得不越矩请棠丰出去。
棠丰心如刀绞,他想陪着青桑,他想抱着青桑,他想与她一起承受这份痛苦,可是青桑现在明显已经不信任他,不愿给他这个机会,为了青桑的身体,他不得不妥协,走出了屋子。
不一会,他就听见屋内传出了青桑的啼哭声,随即便是草香的呼唤声。
按捺不住,掀帘进去,就见青桑又昏迷了。
“李太医,桑儿她到底如何了?”棠丰急问。
李太医低着头,畏惧道:“娘娘身子虚弱,受不得这么大的刺激,刚刚得知孩子没了,这才昏了。”
棠丰情不自禁地一拳锤在桌子上,震得桌上茶碗叮叮当当的响。
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青桑,棠丰转身出了门。
后院某个屋子里,棠丰看着跪在地上的如雪,久久没有说话。
他喜欢如霞。如霞就是他少年时的一个梦,为了这个已经破碎的梦,他包裹着自己,不肯释放自己,最终这不能实现的梦击碎了他的生活,伤害了他深爱的人。
如雪跪在那,面如死灰,闭着眼也没有说话,自她实施这个计划开始,她就没想过要活,虽然那天她在还没东窗事发之时,拿了玉牌便跑了,但是她心里清楚地很,她是跑不掉的竟,果然,没多久,她就被马三捉了回来。
“你对桑儿说了些什么?”棠丰终于开口。他已从草香口中 得知他回来的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