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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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桑闻言,忍住泪水,愤恨说道:“是的,要不是赫炎逼我,我根本不愿意到这来。”
棠丰的目光在青桑身上流连,嘴上说道:“当初你可是愿意与我来息国的。”
青桑一愣,说道:“是的,但是当初的你也不是现在这样。”
棠丰收回了在青桑身上的目光,看着青桑的双眸,含笑道:“你怎知就不是这样?”
青桑闻言,哑口无言,是啊,她怎么就知道当初与棠丰回到息国,就不是这样。也许当时她太天真了,妄以为他们可以以朋友之礼相待。
“你知道,当初我愿意来息国,并不是想与你……”青桑忽然变得张口结舌,不知该怎么说。
棠丰笑了,笑得有些凄凉,说道:“你做得一切都是为了他,是吗?”
“他?”青桑呢喃。
“是的,就是原来的七皇子,后来的太子,现在的皇上。你当年答应来息国也是为了他,为了他的声名,现在嫁来息国还是为了他,为了他的皇位。对不对?”棠丰的目光里忽然出现了深深的怨恨和愤怒,这让青桑稍稍有些松下的神经又紧绷起来。
“王爷,您到底怎么了?您为什么要这么做?你们不是堂兄弟吗?”青桑狐疑问道,希望能获得答案。
棠丰看着青桑因害怕和紧张而变得绯红的小脸,轻声笑了两声,然后低声说道:“这是他欠我的。”
青桑不解,睁大眼睛看着棠丰。
棠丰不再言语,忽然再次伏下身,吻住了已经被他吻得猩红的唇瓣。
陌生的男性气息再次将青桑包裹起来。
青桑避无处避、逃无处逃,惊惧和痛楚像一只无形的手牢牢地拽着青桑的心。
在唇瓣脱离掌控的一瞬间,青桑忿忿地瞪着眼前侵略性极强的棠丰,用力说道:“棠丰,我恨你!”
棠丰忽然停住了所有的举动,一只手覆在青桑腿上的伤痕处,心头忽然一痛,他哑声问道:“你就那么不情愿?”
“对,我一点都不愿意,对你这种隔夜菜我觉得恶心,一点兴趣也没有!”气急败坏的青桑在棠丰的几次攻击下忽然变得口不择言起来,说完这句,青桑和棠丰都猛地愣住了。
棠丰一开始还没听懂青桑的意思,但以他的聪明,随即基本知道了青桑的意思。顿时又气又好笑,只见他猛地起身,冷冷地瞪着青桑,说道:“好,好,本王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也毫无兴趣!”
脱离了棠丰掌控的青桑飞速起身,胡乱将已经有些破损的衣服包裹在身上,这边还没将半裸的身体完全包裹住,那边就听到棠丰说了这么一句难听的话,顿时青桑气炸了。吼道:“那正好,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给我滚!”
棠丰冷笑道:“是你搞错了吧。这是谁的地方!”
青桑扯过床上的喜被,将自己包裹起来,大声说道:“是,是,这里是你息王的地方。但是是谁硬要将我弄到这里来的,要不是你的变态条件,谁愿意来这鬼地方!”
棠丰黑着脸,看着青桑,在他的心目中这蒲青桑可是绝对的大家闺秀,不应该是这样的泼妇。而且她刚刚说得话他还真有些不太明白,什么是“变态条件”?不过后面那句“鬼地方”他还是听懂了,所以。他冷声问道:“你说哪里是鬼地方?”作为息王,他从小就在这里长大,这里的一草一木他都倾注了很深的感情,怎容得别人说这里不好。
青桑被他一唬,有些清醒过来。激动的情绪也有所平复。回想起来,自己刚刚都说了些什么!她怎么能如此大言不惭地说棠丰是什么隔夜菜。可是那时她也是气急了,想起前世的闺蜜叶儿的“大姐大言论”,说什么“结过婚的男人就是隔夜菜,细菌多,味道差,让人恶心。”结果不知怎得就脱口说了出来,想来也是自己先激怒了棠丰,也怪不得他会生气发怒。
不过,他一开始就对自己很轻视,摆明了对自己不是第一次的蔑视,什么“该清楚”,什么“被人用过的东西”,他不是更侮辱自己吗?想着想着,青桑就开始哭了起来。
棠丰盯着这一会暴怒、一会哭泣的青桑,觉得这蒲青桑还真是与众不同,棠丰开始用探究的眼神看着她。
青桑觉察到棠丰盯着她瞧,怕他一会又要兽性大发,对她动强,便先发制人道:“王爷既然已经表明了对我没兴趣,那就说话算话,到别的院中歇着吧!”
棠丰先是瞪大眼睛,随即冷笑两声道:“早就耳闻桑侧妃秀外慧中,贤良淑德,今日见了,才知百闻不如一见呀。”
青桑抹了抹泪,知道今个自己一直以来的淑女形象是彻底毁了,只是,这不是被他逼得吗?敢情谁还没点脾气啊。
这边担心着再斗嘴会引起棠丰更可怕的举动,青桑只好埋下头,不做任何争辩。
青桑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让棠丰稍稍平了气。
他理了理有些乱了的衣服,冷哼道:“那桑侧妃就好生歇着吧!”
说完,转身就走。
青桑顿时松了口气,正想待棠丰走后,换上便服,谁料这棠丰没走两步,忽然歪歪斜斜地就倒在了地上。
青桑大惊,轻声唤了两声“王爷”,却见棠丰一点反应都没有。
棠丰这是生病了还是装病呢?青桑又叫了两声,见他还是没反应,这才有些急了。新婚之夜,要是这息王有个三长两短的,那自己真是百口莫辩了。
想起嫁棠皓时,棠皓暴毙,嫁了符熙,符熙死于非命,现在要是棠丰死了,那自己不是真成了克夫了吗?
慌慌张张地裹着被子,下床走到棠丰跟前,探了探棠丰的鼻息,幸好好友气,看样子只是昏睡过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青桑不解。
想了想,想起浅儿要她喝交杯酒的一幕,难道是浅儿?
青桑将房门拉开一条缝,朝外张望,外面灯笼随风摇晃,外面似乎并没有人影。
暗叹口气,青桑又回到了棠丰的身边。
第一百八十章 拜见正主
青桑跪坐在棠丰身边,愣了好久,才裹着被子站了起来,慢慢地移到放衣服的箱子边,打开箱子找衣服。
里面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裹着被子行动不便,青桑挑了半天,发现这赫炎给她准备的衣裳就没一件她喜欢的,五颜六色的,非常艳丽。青桑一向喜素不喜艳,这会儿真正是头疼。想到自己的衣裳应该在另一只箱子里,仔细看了看,发现装着自己衣裳的箱子被压在最底层,试着搬动上面的箱子,谁知不仅没搬动,反而一举手一用力,被子滑落了,里面的衣服已是衣不遮体,青桑在一丝凉意后,吓了一跳,边捡被子边朝棠丰看去,发现他还趴在地上昏睡着,这才长松口气。
箱子是搬不动了,只好将就着捡了一套看似比较淡雅的蓝色衣裳换上。
换好衣服后,青桑走到棠丰面前,试着去搬动他,但就她一个长期不锻炼,基本不劳动的小妇人怎能搬动身高将近一米八的棠丰,最后,青桑体力不支,一屁股坐在地上,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王爷,不是我想你睡在这冰冷的地上,实在是小女子我搬不动你。”
说完,喘了几口气,待呼吸平稳后,青桑起身到床上搬来了被子,细心地一点点塞进棠丰的身下,以免他着了地气受了寒。然后,又扯过一条薄被,盖在了棠丰的身上。不管刚刚棠丰是怎样对她的,青桑依然记挂着当年棠丰在北戎对她的相救之恩,所以气归气、恼归恼,青桑心底深处还是不愿棠丰有什么不妥。做完这些,青桑坐到桌前,喝了点茶,吃了点小点心。这一天她可是什么都没吃。经历了三次婚礼的她太清楚不过,这古代女子成亲悲催着呢,一整天都不准喝水吃饭。第一次青桑以为是为了保持身材,怕吃饱了穿喜服不好看,但看看那喜服,宽敞硕大,完全能够遮掩身材。最后,好奇地问了母亲王氏,才知道不准吃东西竟是因为怕新娘去上厕所。真是没人性啊,青桑听闻后在心里感慨。
现在。棠丰对她的威胁暂时解除了,在经历了一场抵抗后,青桑的力气也耗得差不多了。又饿又困,吃了点心,倒上床便睡了。
这一觉也不知睡到了什么时候,等醒来时已能听到外面叽叽喳喳的鸟叫声,以及院落中下人们走动的声响。
醒来后的青桑下意识地朝地上看去。只见躺在地上的棠丰已不见了踪影,而她原先给棠丰垫上和盖上的两条被子,一条厚的已经盖在了她的身上,另一条薄的则整整齐齐地叠好放在她的脚跟。
棠丰已经醒了!想起昨晚棠丰的“攻击”,青桑下意识的掀开被子查看,但见自己依然整齐地穿着昨晚后来换上的那套蓝色衣裳。这在将一颗心放进了肚子。
青桑掀被下床,高声唤着草香、浅儿。
草香、浅儿以及两个小丫头已经在门外候了许久,听见青桑的声音。赶紧端着梳洗用具就进屋来了。
草香和浅儿服侍着青桑梳妆打扮,两个小丫头则整理起了床上被褥。
草香正欲询问青桑是否换套衣裳时,忽听两个小丫头在旁边捂嘴偷笑,正要训斥,就见她们两个手托一块白绢布。上面有一些点点红色血渍。
“奴婢恭喜侧妃娘娘。”两个小丫头跪下道喜,却让青桑和草香都吃了一惊。
青桑是奇怪这白布是哪来的。难道是棠丰?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他明明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初次。
草香则是奇怪这落红是怎么回事。她虽不知青桑的过往,但至少在北戎时,青桑是怀过孩子的,这就是说明青桑绝对不是处子,那这落红……
就在主仆二人发愣间,在一旁挑着绢花的浅儿发话了:“床铺整理好就下去领赏吧。”
两个小丫头高兴地谢恩退下了。
草香被浅儿的话打断了思绪,立即收回心神,专心为青桑梳起头来,边梳边说:“小姐,王爷晨起时对奴婢们说,待您起身后,随着您去给王妃娘娘请个安。”
青桑这才想到不管如何,自个儿现在的身份可是这息王府的侧妃了,成亲第二日,怎么得也得去见见正主。想了想,青桑对浅儿说道:“浅儿,你去箱子里将那套绛紫绯红纹花纱衣取来,既然要去拜见王妃娘娘,还是要穿得正式端庄些。”
草香、浅儿听了,相视一笑,心想着小姐总算是想通了。
浅儿快速到箱子里翻出了青桑要的衣裳,为她换上。草香则到首饰盒里取来了紫宝石双花摆尾耳坠、紫红色绢花簪,对青桑说道:“小姐,这耳坠和发簪正是配这套衣裳的,您带上一定好看。”
青桑淡淡笑了笑,任由她和浅儿为自己打扮起来。
“小姐,您可真美,别说男人了,就是我们这些女子看了小姐,都要晃神呢!”草香赞叹道。
青桑朝着镜中看了看,这古代的铜镜比不上现代的镜子,看上去并不十分清楚。但是青桑依然看出镜中的自己浓妆艳抹,分外妖娆。
“草香,端了水过来,将这妆洗了。”青桑道。
“小姐,是草香画得不好吗?”草香不解地问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不是,你画得很好,只是你也说了这等妆容,连女子看了都要晃神,如此怎么能去拜见王妃娘娘呢?”
草香、浅儿听了,先是不解,但很快也就明白了。青桑说得对,这王府的王妃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谁都不知道了,要是个善妒的主,那今个青桑打扮得太过招摇怕是要惹下祸了。
草香赶紧打了水为青桑洗去了妆容,只简单地描了眉,点了朱唇,这才准备动身去王妃院中。
“小姐是否用过早膳再行前往?”草香担心青桑肚中饥饿,便问道。
青桑摇摇头,说道:“时辰已经过了,再不去就坏了规矩。”
草香、浅儿也是长期在宫廷环境中混迹的,对这些个规矩自是烂熟,也就没再多言。
随着一个叫小石头的太监到了王妃的宫中。
息王妃是玄朝的二公主宝羽,她十四岁便嫁到了这息国,与十六岁的棠丰结为了夫妻。
青桑的父亲曾详细地与她说过这皇帝的家谱,初知宝羽嫁棠丰时,青桑的第一反应就是他们怎可以结婚,这不是乱伦吗,宝羽与棠丰可是堂兄妹。这古人崇尚亲上加亲,但是也是指表兄妹之间,因为在古人的眼里表兄妹已经出了五服,而堂兄妹可是同姓的,是一家。
所以当时青桑曾提出质疑,父亲见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便也就将事实挑明了,原来这宝羽只是寄名在夏淑妃名下的,她是一名曾与先皇宏景帝并肩作战的将军遗孤。当时,宏景帝还是太子,年仅二十,与宝羽的生父名为君臣,实如兄弟,在南征北战中建立了非常深厚的情谊。后来宏景帝登基,这位将军也就成了辅国大臣,显赫一时。但后来在一场战事中,这位将军阵亡了,留下了刚刚出生才两个月的女儿。宝羽的生母是个烈女,随着丈夫的棺木送回,便抱着孩子撞棺而亡了。幸而孩子没事。宏景帝悲痛万分,也感动于两人的忠贞,便将孩子抱到宫中,寄养到了夏淑妃名下,更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