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女华冠路-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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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喜,太没规矩了。”铁翼斥责道。
玛喜紧张地凑上前,跪下道:“王,您不能这么做啊。”
“玛喜,你起来。”青桑走上前伸手扶起玛喜。
符熙立于院中,冷冷地看着这些大人物的到来。他不知道他们来到底是为什么,但是他能感觉到来者不善。
“昨个公主已经将如何使用和我细说了,杜公,接下去就由你接手了。”棠丰道。
“世子殿下你这是何意?”符熙问道。
棠丰看了看符熙。没有解释。
青桑觉得有些奇怪,她昨日分明什么都没和棠丰说过,今个怎么就唱了这么一出。而且还如此行师动众,连铁翼和天歌都来了。
“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执行圣上的旨意了。戎王请先到前厅歇息可好?”杜政说道。
铁翼点点头,道:“杜老可别忘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那是自然,待事成之后。天歌公主就是符熙明媒正娶的正室。”杜政道。
“什么?我不同意。戎王,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忘了是谁和共患难,夺得王位的吗?”符熙质问铁翼。
铁翼冷漠地瞧着符熙,说道:“不管是谁,都不能阻碍天歌的幸福。”
符熙又怒又急。原本以为有铁翼、棠丰,杜政不敢怎样青桑,现在看来。青桑反而被所有的人逼入了绝境。
青桑冷静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觉得不可思议。就她对铁翼的认知,觉得铁翼不可能是这样的人。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切却是如此让人不解。还有棠丰,他到底是何意,若他是想从她口中得知如何使用这些地下城的兵器。那么现在她的利用价值还没玩,怎么可能就反口要杜政处置她呢?
“莎珂。你帮帮杜老吧。”铁翼道。
符熙拦在了青桑的前面,冷声道:“你们谁敢?”
棠丰和铁翼相视一看,以闪电之势,上前抓住了符熙的手臂。
棠丰和铁翼任一个,符熙都不可能是他们的对手,何况两个一起。没有任何悬念的,符熙就被制服了。
“你们不可以这么做,你们……”符熙大叫。
铁翼伸手点了符熙的昏睡穴,符熙晕倒了。铁翼命两个侍卫过来带走了符熙。
“不,戎王,你放过公主吧。”玛喜见符熙被带走,绝望地恳求道。
铁翼使了个眼色,几人就上来制服了玛喜。
“戎王,请你不要伤害他们。”青桑说道。
铁翼深深地看了青桑一眼,就在青桑以为他不会有所反应时,出乎意料地见他点点头。
接下来,就是杜政的事了。
铁翼、天歌和棠丰都退了出去。
“你确定不会有问题?”棠丰问道。
铁翼自信说道:“我相信莎珂的医术。她的医术决不低于褚连瑜。褚连瑜能配出假死的药,莎珂应该也能做到。”
“此事可不能有任何的失误。”棠丰道。
“不会有事的。就如同当年宏景帝骗过所有人一样,莎珂配的药应该能骗过杜政。”铁翼道。顿了顿,铁翼又问:“那个茶罐你确定已经换了吧?”
“我安排的事绝对没有问题。”棠丰淡淡说道。
“她一定会逃过这一劫的。”天歌忽然说道。
两个英俊不凡的男人同时看了看天歌,点点头。
“世子殿下为何要冒如此风险救她呢?”铁翼问。
“为了我的兄弟。”棠丰幽幽说道。
“七殿下?”铁翼说。
“已故的太子殿下。”棠丰道。
铁翼狐疑地看了看他。
“众多兄弟中,只有太子和我的感情最好。青桑姑娘是他最喜欢的女子,是他既定的太子妃,我知道他一定想她好好活着。”棠丰说完后长叹一声,太子之死一直是他的痛,如同失去手足一般。
“是这样吗?难道就没有别的原因。”铁翼虽然做事冷绝,但并不代表他感觉迟钝。他总觉得棠丰所说的原因不完全是这样。
“那你认为还有什么原因?”棠丰眯起了一双俊目,问道。
铁翼没有说话,找了把椅子坐下。
天歌也坐下,只是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棠丰则静静地立于门口,眺望着远方,不知在想什么。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声凄厉地哭叫声惊起了坐在厅中的几人。
“出了什么事了?是莎珂的声音。”天歌惊慌问道。
“不好,不会是药出了差错吧?”铁翼说道。
棠丰听闻后变了脸色,冲了出去,直奔青桑所在小院而去。
铁翼和天歌也跟着跑去。
院子里。莎珂抱着拉珍,失声痛哭,一旁跪着青桑默默地掉眼泪。看到棠丰他们进来,抬起苍白的吓人的小脸看了看几人,然后又捂着嘴,呜呜哭着。
杜政则铁青着脸站在那里。
“出了什么事?”铁翼开口问道。
“戎王,世子。这件事应该问你们俩吧?”杜政瞪圆了双眼,问道。
铁翼皱眉说道:“杜政大人,请你把话说清楚。”
杜政道:“老夫奉得是圣上的旨意,处理的是圣上的家事,戎王强行要插手,有损两国的邦交吧?”
铁翼道:“本王听不懂杜老的意思。”
“戎王何必装糊涂。是你下令换了药吧?”杜政说道。
铁翼见事情败露,倒也敢作敢当,说道:“不错。她是我们北戎的功臣。我不知为何宏景帝要处置她,但我不能让我们的功臣就这样屈死。”
“那么戎王是要管到底了?”杜政道。
“是,你可回去禀告你家皇帝,若他容不下她,那可以将她留在北戎。”铁翼道。
杜政冷笑:“戎王打得好算盘。此女的作用不容小觑。戎王是想……”自打知道青桑会用那些武器后,杜政越发觉得铁翼救青桑是有野心的。
铁翼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直接说道:“那也是因为你们偌大的玄朝容不下她。”
“你知道什么?圣上的声明比什么都重要。”杜政道。
“那滥杀无辜就不会坏了声明吗?”铁翼反驳道。
杜政正要发表一些陈词滥调,却听青桑大叫道:“都别说了。拉珍才是最无辜的,她已经死了。”
大伙顿时静下来,看着躺在莎珂怀中没了气息的拉珍。
棠丰蹲下身子,轻声问青桑:“到底发生了何事?”
青桑摇摇头,哽咽着说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我要喝下那杯毒茶时,拉珍突然过来抢了,被莎珂怒喝了几句后,她就喝下了。然后,她就,她就没了气息。”
棠丰蹙了蹙眉,对正沉浸在悲伤中的莎珂说道:“你没有办法救她吗?”
莎珂忽然笑了两声,那笑声比哭声还惨,凄凄说道:“那毒药是真的。”
“你说什么?”铁翼听了,大吃一惊,怒极问道。
杜政冷哼道:“戎王是想让莎珂换了圣上赐得药,然后让此女假死,逃脱这一劫吧。可惜你定想不到,莎珂是我们的人。”
“你说什么!!”铁翼又惊又怒。
“你没想到吧,莎珂是当年圣上安插在你们北戎的细作鲮鲤甲。”杜政有些得意说道。
杜政此语一出让青桑惊呆了,她一直以为笑姑才是鲮鲤甲,怎么是莎珂。
“是这样吗?莎珂!又或者我该叫你鲮鲤甲。”铁翼的声音透着强烈的冷意。
悲痛欲绝的莎珂大笑两声,说道:“是的。我隐藏在此十几年,就是为了寻到地下城的图。没想到图找到了,却让我失去了女儿。拉珍,我的女儿,为什么你要这么傻?”莎珂说完又放声大哭。
第一百四十七章 跟我回息国
拉珍竟然是莎珂的女儿,这点青桑等人倒没有想到。
莎珂断断续续地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来莎珂到北戎后,并没能顺利隐藏在科耳城,而是辗转到了堰族。那时候的莎珂和青桑此时的年纪差不多,在一次机缘巧合下被古丽阿伊的父母相中,成了他们的徒弟。
后来,莎珂遇到了一个男人,和他有了感情,并有了拉珍,谁知这个男人在一次意外中死了,古丽阿伊的父母不希望莎珂带着孩子从此无依无靠,便将拉珍带于身边,并在她长大后告知古丽阿伊是她的表姨。拉珍对此深信不疑。
再后来,拉珍对医术开始感兴趣,古丽阿伊的父母便顺手推舟让她跟着莎珂学医,借此也让他们母女团聚。
“当年,我之所以同意师父、师母的做法,也是想保住拉珍,不想她有危险。那时候任务无法完成,回去之日遥遥无期,若是被圣上知道我在这与人私通还有了孩子,那拉珍就危险了。而拉珍要嫁给褚连瑜,开始我并不赞同,后来见她执意如此,便想着这也是天意,嫁给玄人,终有一天她能回玄朝去,离开这个苦寒之地。”莎珂一直搂着拉珍没有松手,眼泪已经流干,眼中只剩下了对往事无尽的感伤。
这是青桑第二次看到一个母亲撕心裂肺地抱着已经没了气息的女儿。一次是古丽阿伊、一次是莎珂。青桑能够理解莎珂当年的顾虑。她是皇帝的棋子,在北戎这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若被皇帝知道她有了一个女儿,那很有可能会以此来控制她。那么这个孩子更加难以留在她的身边。
虽然孩子不能叫她娘,不知道自己的身世,但却能亲眼看着她长大,当年如此的安排倒也是合情合理。不乏为最好的做法。
就在青桑想着这些时,莎珂又继续说道:“不久前,云雀与我联系,说公主已经开始寻找地下城的图,要我设法提早一步取到。而青璧原先是我安插在枷洛身边的,希望通过这个火茸的宠妃,得知一些地下城图纸的讯息,没想公主和亲过来后,扳倒了枷洛,带走了青璧。我便在一个晚上在王府后门外的大树下约见了青璧。给她部署了新的任务。后来公主去格桑宫,我便在地道口等候,没想你们被人追杀。出来时,青璧已经受伤了。”
“所以你递了药给她?”青桑忍不住插话道。
“是的。原本我是想要公主身上的图纸,但仔细想想还是等四图都找齐了再与你联系,到时你知道我的身份,自然会交出图纸。不过后来形势无法控制。计划变改变了。”莎珂道。
青桑虽然觉得青璧在北戎的经历不简单,但依然很难接受她是别人安插在身边的耳目这个事实,目光便黯淡了下来。
“公主不必伤心,青璧从没有背叛过你,我曾怀疑过你们的关系,质问过她。但她都守口如瓶。后来还是昨日从云雀,也就是杜公那得知你们是姐妹的关系。昨日戎王要我配出假死之药,将世子殿下偷换来的茶罐里的茶叶换了。我便觉得奇怪,但又不好去问戎王,我便去了杜公那询问,得知了公主你的经历,知道了圣上要将你赐死的旨意。杜公提醒我。我是圣上的棋子,是不能违背圣上的旨意。我便将原来的假死药又换成了毒药。可是我不知道拉珍是怎么发现了这一点,苦苦哀求我放过公主,她说公主对她有恩,即便她不能和褚连瑜在一起了,她还是感激公主,何况褚连瑜对公主也是忠心耿耿,若公主死了,他也不会好过。这傻孩子,傻孩子。”莎珂说到此,声嘶力竭地干嚎了两声,让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莎珂递给我茶水时,对我说请公主放心喝下,我便想应是戎王、世子安排好了的,我便想喝下。却被拉珍抢了过去,她口口声声喊着师父我们不可以这么做,我还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拉珍看着我对我说道她知道活着是不能再与褚连瑜在一起了,只希望死后我能将她的骨灰带到玄朝,能够让她看看褚连瑜生活过的地方,就心满意足了,我才发现她是想求死。我们都没来得及阻止她。”说道这,青桑已是泣不成声。
棠丰看着眼前的三个女人,一个为了完成心上人的忠心,大义凛然的死了;一个为了为了女儿能够安全长大,至死不得相认;还有一个被作为政治的筹码,权谋的牺牲品,辗转不得安息。看着这三个被命运折磨着的女人,促发了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某些东西,不禁发出了一声哀叹。
“杜公还想继续为之吗?已经有人为此枉死了。”铁翼说道。
“那又如何,我必须得回去复命。”杜政的冷漠让铁翼感到有些愤怒,他压着火气商量道:“杜公可以考虑我们的建议,公主假死,您回去复命。”
“戎王这是要我欺君罔上,老夫绝难从命。”杜政断然拒绝。
铁翼的眼中呈现出了杀气。
“戎王要是想杀了老夫,老夫也是为国尽忠,但从此两国邦交就此断绝,两国的百姓又要再次陷入水深火热中。为了这个女人值得吗?”杜政义正言辞道。
铁翼正要说什么,忽然听了几声带着凄冷气息的笑声。
是青桑。
“你笑什么?”杜政喝道。
青桑这几天一直处于生死边缘,神经绷得极紧,刚刚又听到杜政所说的话,才知道自己原来已经快成为一个罪人。她不死,两国的邦交就要在此付之一炬,两国的百姓就要陷入水深火热当中。
“呵呵,杜公是想说红颜祸水吗?”青桑虽然笑着,眼泪却划过脸颊滴了下来。
杜政轻蔑地瞥了她一眼,说道:“蒲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