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兮恨兮-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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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便求求本太子,说不定我突然大发慈心,也好带你出宫呢?”
说的也是……现在可不能得罪他呢!夏子樱皱着眉头想了想,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便咬了咬牙道:“若能带我出宫,我给你五百两可好?”
“恩?”南宫挑了挑眉,仿佛没听到似的。
“那……八百两?”
……
“一千两!我就只能这么多了!”
……
“好吧好吧,一千两加若干首饰珠宝……这可是我费了老大劲才弄来的呢!”还是那句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该出手时就出手!总比嫁给那莽汉好吧。
“夏姐姐,原来你还偷宫里的东西……”千浩臻下了宴便甩了一干奴才赶回来,却不料刚进门便被雷了一炮。话说,这夏姐姐一脸文静清纯,私下里竟然好多坏事都干过呢……
“呀,你你你……你个小屁孩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点声音都没有。”夏子樱脸上一驼绯红,很是挂不住。真是!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时候进来。
“最近臻儿在练习轻功嘛……夏姐姐,父皇真的会把你嫁给尹将军吗?那尹将军好可怕的,大臣们的女儿据说都不敢嫁给他……”千浩臻一脸担忧,看着夏子樱不停的冲自己眨着眼睛,却不知道到底是何意。
“笨蛋,求你子寒叔叔啊!求他、求他。”夏子樱边眨着眼睛,边用嘴唇示意,急得就差跺脚了,真是没默契的笨孩子。
这自然没逃过南宫子寒的眼神:“嘿嘿,为何自己不求呢?看来诚意不足,本太子还是回去吧。唉,辛苦了几天也累了,明日大早还得赶回去呢!”说着,装作疲乏地伸了伸胳膊。
“明日??怎么这么快??”千浩臻与夏子樱齐刷刷反问。
“是啊,父皇日渐老迈,皇弟们又小,许多事还等着我赶回去处理呢!你自己考虑考虑吧……是走还是嫁给那……哈哈。”抬脚就要走出门。
“呜~~子寒锅锅,别走嘛。”眼瞅着门就要被拉开,夏子樱忙一飞身串过去挡在门前,“子樱想好啦,求就求贝。我身上的所有银两首饰都归你,只求你带我离开……”说完,很委屈的眨了眨水汪汪的眼睛,一副楚楚可怜状。
“嘿,我昆澜别的不说,珍珠玛瑙可从来不缺,你那点银子本太子一点也不稀罕。”南宫子寒捏了捏女子白皙的小下巴,貌似一点儿不也买账。
“那……那你想要我怎么求嘛?我除了那点银子就什么都没了。总不能……这里还有个孩子呢?”该死的臭男人,只要我出了宫,一准下药蒙你。
“哈,你这女子真是可爱得紧!得,本太子也不逗你了。你且在房里候着,寅时自然有人来接应你!”说完,作势又要开门。
“喂喂喂,寅时是什么时候啊?谁来接应我?到时候我该怎么做?”最怕的就是古代的这些时辰了,等出了宫一定要写在纸上好好背背。
“大概还有两个时辰,你且等着,自会有人告诉你该怎么做。”说着便轻轻拂开夏子樱走了出去。
一直沉默着的千浩臻这才张了口:“夏姐姐……”一副万分不舍的样子。
“小屁孩,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其实说心里话,夏子樱也非常舍不得离开这个可爱的孩子,毕竟他给了自己很多快乐和照顾。可是比起这四处布满危险的皇宫,她还是宁愿选择走的,“放心吧,今后若有机会,夏姐姐定会回来看你的……臻儿长大了,也可以出宫看望姐姐,还有好多的玩意等着教你呢……”
“夏姐姐走了定不会再回来的。臻儿知道,夏姐姐不喜欢皇宫,其实臻儿也不喜欢,可是臻儿是太子……”说着说着眼眶便红了,想了想,又弯腰解下腰肩玉佩,“这是臻儿随身玉佩,送给夏姐姐作临别的礼物,一定要收下哦。”
妈呀,太子的玉佩呢!可以卖不少钱的吧?
“怎么好意思呢,不要……不要啦,这么贵重的东西姐姐我可不能收……”做不好意思状,一把扯过那翡翠玉佩,接过来揣进了口袋。待看到臻儿破涕为笑的样子,自己也乐了。
“姐姐是个穷光蛋,没什么可送的。这里有十颗‘百效解毒丸’,算是很好的保命药,是趁着进太医院的机会配了药材做的,送给你防身吧。”说着将用瓷瓶装着的药材塞到千浩臻手上,捏了捏那圆圆的小脸蛋:“记住,那臭道士的药一定一定不能再吃了。赶紧回去歇息吧……有缘一定会再见的。”
看着那小屁孩眼泪汪汪亦步亦趋的走远,夏子樱疲惫地一把躺倒在床上。寅时……还好久呢!想了想又从床上坐起,上上下下拾掇起来,将原来床底下、棉被里、枕头下藏着的宝贝一一翻出,整理进包裹,然后便坐在桌前喝起了茶。
反正一定不能睡着,要是误了时辰,到时出不去了,就只好乖乖随着那可怕的李逵叔叔远嫁边塞了……咿,好可怕!
……
桌上的油灯孜孜做响,时辰渐晚,已经宵禁了,四周逐渐静得了无声息。“哈~~”女子困倦不已,原本决定睁着眼睛等候的,却由不得那阵阵袭来的困意,不知何时便也睡了过去。
第33章 第33章 边境树林险遇突袭
“哈、哈嚏!”
“哈……哈……哈……”
“嘿嘿,打不出来了吧?打不出憋回去得了!”看着女子皱着眉头,大张着嘴的难受样子,男子一脸戏谑地收起手上的狗尾巴草,一把扔出了马车外,“一连气足足睡了七天,你可真够厉害的。”
装饰豪华的马车厢里,夏子樱揉了揉惺忪睡眼,这才看清和自己说着话的是那八婆帅锅南宫子寒,震惊之下从锦榻上一跃而起:“啊?!这是哪里?我出来了吗?我出来了吗?”
“拜托,夏小姐,这是在马车里好吧?哪经得起你这样跳?也亏得我好心,不然就冲你那死猪一般的睡相,还能赶得上时辰?”
知道自己还是顺利出了宫,女子一颗心便兀地放松下来,“可是,我明明很精神的,怎么就睡了呢?……对了,你刚才说我睡了多久?”
“没听明白吗?七天。”南宫子寒悠闲地端起小几案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七天!!!怎么可能一睡睡七天?……难道有人给我下药了?”
“嘁——,才明白呐?亏得臻儿还说你是贺思愈的弟子呢,竟然连迷药都喝不出来。莫不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骗子吧?”真是个后知后觉的笨蛋。
“喂,老大,你这话什么意思啊?难道说……是你给我下的药?”夏子樱这才反应过来。对于自认为是朋友的人,她可从没有设防的习惯:“你为什么要给我下药?……不行,我要下车!”
“看吧,我若不把你迷昏,你这一路净嚷嚷着下车,我可怎么跟某人交代呢?”剔了剔茶末,南宫子寒仍是一副不急不脑的欠揍样。
某人?夏子樱一楞,也不知为何,脑袋里第一个浮现的便是那阴冷傲慢的无赖男人:“宇文陌凌?!”
“嘿嘿,知道就好!我可是答应了他,要把你安全送到的……不然你以为,臻儿一个小孩儿求求情,我就当真大发慈悲,冒着得罪朝云公主的危险把你弄出宫了?”
“不要这么悲催吧?吃了几个月苦才刚出头,我可不要再和那瘟神绞在一起了!!不行,不行,我要下车!快放我下车,我……”
苍天,可别再和这群人搅和了!太复杂了,她还是找个安静的小城老老实实做点小生意过活吧,皇亲贵族之类的离得越远越好!当下抓了自己的包裹准备跳下马车。
见夏子樱猴急猴急的模样儿,实在可爱得紧,南宫子寒不自禁咧嘴笑了起来,不慌不忙地伸出手揽住女子的细腰。
女子毫无防备之下,一个趔趄便栽倒在男子的臂弯里,仰头怒喝:“喂,你干吗扯我?我要下车!”
“呵,想下去?好啊,别说现在荒郊野岭的,就凭你现在身无分文,下去了不是被卖了也是饿死了,你可得考虑清楚?这山里绿林土匪那可不只一窝,人命关天哪!”
“靠,我包里金银首饰不下一千两好吧?不用你担心,你且放我下去就可以!”夏子樱在南宫怀里不住挣扎着想站起,那七天前梳妆好的百合髻此刻已面目全非,腰间的蝴蝶结也已错开了位置,却别有一番凌乱风情,看得南宫一阵迷惘。
“哪儿来的一千两?不是在出宫前就全许了我吗?还有你的那些首饰……”男子边说边情不自禁地俯下脑袋,薄唇对着夏子樱细嫩的耳垂恶作剧般若有似无的摩梭着,引得女子面颊逐渐绯红。
使劲推开南宫子寒的怀抱,扯开包裹一看,果然,除了两本书和若干无关痛痒的药瓶子、衣裳,其他的关键物品全没了!
狠狠倒吸了口气,抓起包裹就往男子肩上砸去,“该死的!你怎么也这样?你和宇文陌凌全是混蛋!抢钱的无赖!把我的钱还我,还我……”
南宫子寒微微皱起眉头,伸手拧住女子的胳膊:“这就是你谢本太子带你出宫的方式吗?……还你?我可记得你当晚说过的话,那耍无赖的人该是你自己吧?”说完,那狐媚般的诱人眼神便死死瞅住女子,嘴角勾起一个似笑非笑的弧度,好看却让人心慌。
“……”夏子樱咕哝了一下,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貌似自己真说过把钱全给他的,无奈之下便从男子身旁站起,坐到了几步开外。
“乖乖听话,否则惹恼了本太子,随时都可能把你再送回那刁蛮公主的身边去,到时可就别指望再有谁能来救你了。”貌似对这女子来软的不行,得好好吓唬吓唬才成,某男腹诽。
“那王八蛋到底想怎样嘛?我又不欠他又没得罪他,为什么老和我过不去……”难道古人一个个都是这么霸道的吗?还有没点人道主义?
“王八蛋?呵呵,你这女子真是有趣得紧。你说你嘴里这些糟糕的粗话都是从哪学来的?当今世上,一大刁蛮女子便是那泰宁公主,另一大粗俗女子,大概便是你夏子樱了。”
南宫子寒边说边自来熟的往夏子樱身旁凑去,也不顾人家乐意不乐意,便把玩起那长至腰间的亮泽青丝,“话说,你与宇文陌凌到底是何渊源呐?为何一个心心念念不忘,一个又恨之如豺狼呢?”
“要你管?”女子愤愤地扯回自己的头发,往边上移了一掌距离,“你若是行行好,下个驿站就让我下去吧。算我求您了大慈大悲的太子爷殿下,我是当真不想再和你们这些皇室豪门有任何瓜葛了!”
“若按辈分,我南宫可是有十二万分的理由来管你……”,南宫子寒貌似脾气好得过分,再度跟着往前凑了凑:“何况这还由不得你。你若是实在讨厌那宇文陌凌,那不如便跟了本太子好了。虽然扶不了正妃侧妃的位子,但绫罗绸缎金山玉食却是少不了的,如何?”
“喂喂喂,什么辈分啊?我可不认识你!南宫子寒,你不要太自恋,姑奶奶有学问有本事干吗非得赖着个男人吃饭?你现在把我放下去,我一分钱不要也照样过得好好的,你信不信?”死劲推开那厚脸皮的自恋男,拎起包裹又要准备开门跳下马车,却再度被捞进那无赖的怀里。
“呵呵,你越是这样叛逆不羁,本太子便越发感兴趣。好吧,这话我记下了,到时候某人可别哭爹喊娘的求我。”边说边将手捂上女子的双眼,然后出奇不意地在唇上轻轻舔了一下,“啧啧,芳香沁人啊,宇文那小子可真有福气……早知如此,当初可不该答应他。”
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不顾石化了的夏子樱,腾一下立起身子,推开马车门对着外头吩咐道:“马上就到边境了,快马加鞭,爷可不想误了时辰出乱子。”
毫无准备之下便被吻了,毫无准备之下便被撇在地上摔了!此仇不报非君子,夏子樱按捺住汩汩怒火,屏气冲至南宫子寒身后,狠狠一撞,那毫无防备的男子整个儿便跌下了马车,惊得四匹骏马迎空嘶叫。
“夏子樱,好大胆子!你完了!”马车下某腹黑男捂着PP龇牙长啸。
“嘿嘿,不踢踢你,你还当我夏子樱是病猫呢!”马车里,女子得意洋洋地扭了扭屁股。
男子气竭。
原本悄无人声的林子里忽然“咻咻咻”射来几只飞镖,直直刺穿马车厚厚的帷帐。还未待众人反应过来,一黑一红两道身影便以迅雷之速朝马车持剑飞驰而来。众人只看到一黑一红外加两道白光,眨眼两蒙面刺客便已离马车近在咫尺。
“小心——”方才反应过来的南宫子寒从马车下腾空而起,一个飞身躲开剑锋,跳进车内揽住已被吓懵了的夏子樱,提起内力,一把冲破马车顶盖,飞上了树梢。
底下侍卫们这才反应过来,弓箭手纷纷举起弓朝那两道身影射去。那红衣刺客身形十分矫捷,斜持着剑横扫一圈,射出的箭便全反射进了侍卫们的身体,地上霎时便倒下了一片。
可怜夏子樱活了二十来岁还从未见过如此真实的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