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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凤凰错,帝妃三嫁-第31部分

小说: 凤凰错,帝妃三嫁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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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日,天气晴好的出奇。
瑾和宫内,和妃倚在贵妃椅上,眉梢眼角都挂着笑。
“娘娘,何事让您这般高兴?”喜儿小心翼翼的倒了茶,是上等碧潭飘雪,清新淡雅的香味袅袅,很是好闻。13607700
和妃拇指食指轻轻捏着通体翠绿的碧玉小杯,深深吸了一口淡雅的茶香,而后抿了一小口,心满意足道:“江家完蛋了,丽妃,江沉烟,全部都没了,本宫难道不该高兴吗?”
喜儿附和笑笑,旋即想到了什么,犹豫道:“娘娘,那烟贵人尚未抓回,万一…。”
和妃满不在乎一笑,将手中小杯放下:“无妨,本宫已经吩咐人将他们的尸首挂在城墙上。烟贵人的尸首是用云初替代,天下皆知江沉烟已死,她即便活着,也如死了一般。”
喜儿若有所思的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娘娘,皇上只是下令绞死叛贼,却没吩咐曝尸城楼,若是皇上知晓,会不会…。”
神色微变,和妃眼中划过一丝慌乱,很快又被她完美的掩饰过去,只淡淡道:“皇上恨江家入骨,本宫这样做不过是为了替皇上泄恨,皇上怎会怪罪。”
喜儿张嘴还欲说什么,却见和妃眼神一凌,当即不敢多话,退到了一边。
和妃柳眉微蹙,她何尝没有想到喜儿担忧的后果,可是如今江家倒,薛家隐了锋芒,朝中唯独王家独大,她又是皇上妃子,自然有恃无恐。一个叛逆的江家,她下令曝尸三日又如何?皇上怎会罚她?
可是她越是这样想着,便越是高估了自己在洛擎苍心中的地位。
她没想过,洛擎苍能灭了江家,自然也不会放任王家成为第二个江家。她虽是妃子,如今却已无龙胎为依仗,她在他心中,终究是没分量的。
话音刚落下不就,洛擎苍便突然来到了瑾和宫。
一见到那明黄色的身影,她骇的差点从贵妃椅上落下。慌忙理了理有些乱的鬓角,她盈盈行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怎么…。”
话还未说完,她便被洛擎苍一把扼住了咽喉,跪在地上,她仰脸望着他,眼中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皇上…。您…。”
“是谁给了你胆子敢做朕的主?”语调阴冷,此刻的他宛如地狱的恶魔。那么一瞬间,和妃突然有些后悔。
她不该对付江家的,不该擅做主张。可是一切已经晚了。
他的力气很大,没有丝毫怜香惜玉。她脖颈间有了红印,双手剧烈挣扎无果,紧紧的抓着洛擎苍的手臂,苦苦哀求:“臣妾…。臣妾知错…。皇上…。。饶…饶了…。”
手上用力一甩,和妃忽然得了自由,整个人重重摔在地上。
她曾经嗤笑江沉烟被他如此粗暴的对待,却不曾想,短短时日同样的果报便到了她的身上,而且是加倍的残忍。
“你好大的胆子。”怒吼一声,洛擎苍眼中燃烧着熊熊怒火。他下令绞死江家之人,却从未下过曝尸这般残暴的命令。
这个女人竟敢无视他的存在,大胆僭越。暗地里动用了王家权势,做出了这种让他面上无光之事。
即便是谋逆之臣,满门抄斩已是最重刑罚。而曝尸这等行径乃暴君所为,他自问不是明君,却也绝非这等下作之人。
“皇上…。咳咳。。咳咳…。您听臣妾解释,臣妾只是想替皇上好好惩戒江家一番,他们与乾王密谋篡位,陷皇上于不义,臣妾岂能让他们那般容易死去,臣妾…。臣妾所做一切都是为了皇上,求皇上明鉴。”和妃跪伏在地,眼泪簌簌的落,话语中的恨意与对洛擎苍的爱意演绎的淋漓尽致,她含泪望着他,却没有从他眼中看到半点怜惜。
心底不由得咯噔一下,她悄悄攥紧了拳,咬紧了牙。
昂首俯视着她,洛擎苍眼中划过浓浓的厌恶,在他看来,她如何哭诉如何落泪都是做作,都是虚情假意。
“够了”怒喝一声,他双眸微眯,眼中悄然漫过杀机:“朕能杀一个江家,自然也能杀了王家,你若想安稳,便老老实实待着,否则…。”
森然的话语让她浑身一颤,她眼中划过不甘,却不得不隐忍:“臣妾不敢。”
冷哼一声,他拂袖而去。不知为何,他此刻竟连看她一眼也不愿,在瑾和宫多待一刻,都让他涌起深深的不耐。
秋日的御花园,阳光将大片姹紫嫣红的菊花照耀的晶莹剔透。春夏秋冬四季,每一季御花园都会换上新衣,同样的地点,不同的美景,总让人流连忘返。
迈步在花园间,洛擎苍略显清减了些的身影被日光拉长。淡漠如初的眸光扫过大片秋菊,没有丝毫留恋,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双含着泪带着期盼始终望着她的眼。
“该死的!”低斥一声,他眉头习惯性的打结,目光自然而然的望了一眼不远处的九曲长廊。那一日,众目睽睽之下,她逃离了他的世界,整整两个月,毫无音讯。
他分明是厌恶她的。
厌恶她自命清高,厌恶她总是那么坚韧不肯服输,更厌恶她是江家女子。
可是,从瑾和宫出来之后,他便不由自主到了这里。目光所及之处是一大片的秋菊,红黄白紫,更有几株名贵的绿菊。
风扫过,吹过他冷漠的面颊,寂寥与孤独的感觉油然而生。
刚毅的唇线紧抿,他看向了一直回避的地方。
寰璧宫,冷冷清清,守门的太监都被遣散。空荡荡的没有人烟气。
流萤穿着粉色宫装,发髻上光溜溜的没有任何装饰。她挽着袖子,把从前江沉烟住下的内室里里外外都整理了一番。
做完这些,她已是满头大汗。
整个寰璧宫的宫人都各奔东西,只有她不愿离去,仍然守在这里。虽然传言城门上挂了江沉烟的尸体,可她悄悄去看过,那并不是江沉烟,而是云初。
虽然痛恨云初的背叛,可是她们终究姐妹一场,她也暗自垂泪多次。不过心里 却也更坚定,贵人没死,一定还活着。
这屋子里的东西都是贵人的,那书,那琴,那妆奁都是贵人最喜爱的,她不能让它们蒙了尘。
对鸟镜前静静放着乌木描金锦盒,流萤把盒子外仔仔细细的擦了一遍。而后小心翼翼的打开盖子,里面是一件婴孩穿的肚兜。
嫩黄色的缎子上绣着几只几可乱真的蝴蝶,那蝶舞的姿态欢快灵活,乍一看像是要从缎子上飞起来似的。
摩挲了那绣的缜密的针脚,流萤鼻头忽然一酸,想起了宫变之前江沉烟坐在窗前一针一线的绣着。
那时候的她日日带着暖心的笑容,孩子不过两月,她便已经开始为他做衣裳。每每想到她带着希望的眼神,流萤心里就忍不住一痛。
“贵人,你现在何处?可还安好?”轻声呢喃,她语调中带着浓浓忧思。
她没发现,身后不远处,明黄色的身影立了许久。
自从她离宫,他便再没来过寰璧宫。环视屋内一眼,还和她初来时一样。空气中还残留着她清新的发香,还有宁合香未散尽的余香,好似她还在这里。
流萤深吸口气,刚刚转身,便看见了洛擎苍。慌忙跪下行礼,她连声告罪:“奴婢不知皇上驾到,未能及时迎接,还望皇上恕罪。”
淡淡摆手,他的目光落在她手中拿着的肚兜。
“这是什么?”
流萤咬咬唇,低声道:“这是烟贵人从前做的,是替她腹中…胎儿准备…。”
眸光微凝,洛擎苍沉默,伸手接过那精致小巧的肚兜,心里不知怎么的就像被刺了一下,难言的滋味翻滚。
这是她亲手做的?
做给她的孩子?
唇瓣紧抿,他一言不发,只定定的看着上面精巧的蝴蝶。
手上力道渐渐加重,他蓦地转身,只留下一句:“这东西,朕要了。”
流萤不敢反驳,看着他走远,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只感慨,当初贵人在时,皇上对她嗤之以鼻,为何今日贵人不在了,一副刺绣,便让皇上留了心。
走出寰璧宫,阳光明媚刺眼。他双眸微眯,将那小小肚兜收好,脚步却越发深沉。她的一言一行一颦一笑越来越清晰,像是老早便刻在了他的心里。
错了吗?
那样伤了她,他错了吗?妾他之一。V5Z2。
无声无语,他转身朝着养心殿而去。他虽不说,可是暗地里却不知找寻了她多少次,始终无果。
对于那刺客,他更是耿耿于怀,出乎他所想,他竟然会担忧她的安危。
刚走出不远,他听见了几个宫女叽叽喳喳的谈论。
“悄悄这绣工多好?是内务府的李公公从宫外带来的呢,这蝴蝶绣的跟真的似的。”
“是吗?我瞧瞧,哎呀,真好看,比咱们宫内绣坊最好的刺绣师父手艺还好呢?是哪位李公公,改日你引见引见,我也想要一条这样的丝帕。”
“还有我,还有我,你可别忘了。”
没有在意她们的谈话,他脚步不停,继续前行。可是余光却突然瞟见了其中一个宫女手中的拿着的丝帕,清雅的兰花,翩然的蝴蝶。
那绣工精致,风格清丽,他分明才刚刚见过。
是她!
一定是她!
二更到,精彩碰撞即将到来,亲们能猜到后文吗?





 第七十四章 百杀出事
更新时间:20121221 9:57:23 本章字数:3671

夜色渐渐降临,小山村依山傍水显得格外宁静。
屋内,江沉烟穿着一身寻常村妇所穿的粗布裙衫,乌黑的秀发随意挽着,没有任何装饰,可是烛光下她那张脸却显得格外清秀,格外沉静。
拨了拨灯芯,火苗往上窜了窜,屋子里更亮堂了些。
“云儿”就是那只肉乎乎的小狐狸,它趴在江沉烟腿上,才几日时间整个身子又圆了一圈,小脑袋埋在厚厚的绒毛里,若不细看,几乎很难发现它是活物,很容易便看成白色的毛球。
抚了抚它光洁的皮毛,江沉烟轻轻的抚慰着它,不消片刻,它便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眼里划过宠溺的笑意,她对着烛光穿针引线后,拿起一件男子所穿的棉麻衫,细细看了一眼衣服上大大小小的破洞划痕,眉头微微一蹙,心中不免腹诽。这个百杀捕捉野味是把好手,坏衣服更是一把好手。
手执针线仔细的缝缝补补,光影绰约下,她仿佛真的成了寻常百姓女子,白日里忙完活计,晚上对着烛光替丈夫缝补衣裳。
她的神态和动作都带着一股宁静祥和的美,这是她从前从未有过。
褪尽奢华,历经浮世,她虽仍有不甘仍有怨怼,可每每夜深人静,却又有些喜爱这举世难寻的宁静。
针尖慢慢穿过麻布,细长的丝线密密缝过,回忆就像这针线一样慢慢的穿过了她的心。指尖微顿,她听着夜风骤起,平和的眉宇间自然而然的就添了一抹愁韵。
那一日,九曲长廊,她分明看到了他眼中那抹焦急与担忧。
抿了抿唇瓣,她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将他从脑海里赶出去。可是她越是这般急切,他的样子就越清晰,他曾说过的冷厉话语也一遍遍在脑中回响。13611408
最让她眸光颤动,无法平静的是那一日冷宫中,他命人喂她喝下堕胎药。那一刻,她是恨他的。恨他不信任,更恨他如此残忍。
下意识的咬了唇瓣,两个月的时间,她经历了生死。她对他的情,几乎将自己扬灰挫骨,那段刻骨铭心她这一辈子也无法忘怀,只是。。。一想到他,回忆就像脱了束缚的野马,肆意奔腾,任由她撕心裂肺也不停歇。
山风越加肆虐,树枝刮过窗棱发出吱吱的声响。落叶随风飞舞,偶尔扑打在薄窗上,发出脆脆的声响。
江沉烟勉强回过神,放下针线,将云儿放到床上,又从柜子里拿出一张棉被,打开门,走出了房间。
刚出房门,凛冽的山风便吹的面颊生疼。她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反手关上门,朝着百杀的房间走去。今夜里起了大风,他用的还是夏日的薄被,别看他平日里像个没事人一样,但是江沉烟知道,他身上的伤尚未痊愈,她不忍心他再冻着。
这看似寻常的举动,似乎蕴含了不一样的情愫。只是她自己也未曾发觉。
敲了敲门,她等候了片刻,始终无人开门。
眉头轻皱,不知为何,面对百杀她总是很容易的没了耐心,很容易就添了火气。一把推开房门,刚刚走进去,便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眸光一凝,那一刻,她的心慌的不成样子。
“百杀。。。。”刚刚呼喊出声,脖间便多了冰冷。她低眸看去,是一柄泛着冷光的长剑。心中咯噔一下,她手紧抱的棉被落在地上。
屋内静悄悄的,只有窗外的山风不断呼啸。
百杀不知所踪,地上飞溅着不少未干的血迹,浓郁的腥气吸入鼻间,更是搅乱了她的心。她暗暗祈祷,地上血迹不是百杀的,这一切只是一场闹剧,是一场玩笑。
烛影下,她的双肩有些颤抖,略微苍白的面上写满了不安和担忧。
脖颈间的利剑直指咽喉,她毫不怀疑,只要自己动一下,便会找来杀身之祸。
“你是谁?”她声音带着冷意。
身后的人恍若未闻,不予回应。可是沉缓的脚步声却响起,她一怔,这屋中还有别人。下意识朝脚步声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她彻底愣在当场。
映着烛光的紫色长袍流转着隐隐光华,那一张冠绝天下的容颜噙着熟悉的笑,一如初见般温和。他脚步缓慢,目光一直看的江沉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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