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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倾城毒妃-第9部分

小说: 倾城毒妃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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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蝉展眉轻笑,一切算计都湮灭在眼角那颗妩媚的朱砂痣中。。。。。。

、第二十一章 出城

再说萧墨翎出去之后背对着房门站了良久,心中似有一团火灼烧的他焦躁狂暴,原本色淡如水的薄唇紧抿着没有一丝血色。倏尔,身后的烛火几经明灭的扑闪了几下砰然熄灭了,整个院子都浸入了一片寂静黑暗之中。
“王爷。”剑诗犹豫再三上前轻轻的唤了一声。
萧墨翎宽大的袖袍一挥,攥着拳阔步走了出去,只有一双幽深的黑眸在夜色中闪烁着凌冽清寒的光。
骆蝉趴在窗边目送着萧墨翎离开,唇角眉梢都堆上了兴奋诡诈的笑容。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付明辉站在烛台边小心翼翼的悄声询问道。
骆蝉回眸悠悠一笑,瞟了眼墙边那张大床道,“睡觉。”
。。。。。。
根据中医中“子午流注”的规律,卯时因为处在排泄期所以是一天中最疲劳的时候。卯时刚过,天还青芒芒的一片,断断续续从周围的民宅中传来声声犬吠,出早摊的商贩也打着哈欠出来到洗脸水了。
萧墨翎留下的四个侍卫,守前夜的还死在偏房打盹,剩下两个人也早撑不住靠在门廊上眯着眼点起了脑袋。
哐!正寝处传出一声巨响,最先惊醒的守夜侍卫抹了把脸提剑就冲了进去,只见付明辉衣冠不整的倒在地上,额头上青了一大块。那两人不急多想赶忙上前去检查付明辉的伤势,倏地付明辉一窜而起,一个挺身翻身将其中一人压制在身下,死命的扼着那人的脖子,因为使力的缘故一双绿豆眼瞪得溜圆,脖子上青筋突突暴起。
与此同时暗藏在门后的骆蝉闪身而至,抓住另一人愣怔的瞬间一针扎在他耳门穴上,那人颈上一痛便晕了。解决完手里的那一个,她双手环胸邪佞不屑的看着地上扮演人体肉弹死死压着王府侍卫的付明辉,嘲讽一笑转身朝偏室走去,才到门口恰巧碰到最后醒来的两人。
“王妃到底。。。。。。”
骆蝉端手掩着帕子妖娆轻笑,随手一扬话才说到一半的两人便在她眼前软软的倒了下去。
待捆好两人她才回到主室,还没进门便闻道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她快走两步猛地推开门,付明辉正满面阴狠的把剑从一名侍卫的体内抽出来,鲜血顿时喷溅而出,溅了了满面满地。
“付明辉!”骆蝉杏目圆睁,一双粉拳握得咯咯作响,他们只是普通侍卫,只是听命行事而已,她从未想过要伤及他们的性命。
付明辉抬头瞥了骆蝉一眼,哐当扔掉手里的剑,在那侍卫身上擦了擦手上溅上的血渍,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
“付相爷果然够狠!”
“骆小姐过奖了,咱们彼此彼此,接下来我们要怎么逃过翎厥王的爪牙出城去?”
“呵!想必付相爷搞错了吧,不是我们,而是你!”骆蝉晃动着手里的三万两银票,娥眉微挑,冷冷的笑着,“我劝相爷要逃最好动作快一点,萧墨翎的本事您比我清楚。”
付明辉本想着以骆婵的狡诈和美貌,若进宫扮在皇帝北辰枭身边一定会是他进一步控制北辰枭的得力棋子,没想到昨夜骆蝉拒绝了与他同往天虞的要求,只拿走了他身上的银票。
“怎么?相爷不想走?”骆蝉收好银票和银针,走到门口回首看着兀自出神的付明辉提醒道。
付明辉清醒过来看了看地上晕倒的侍卫摇了摇头,踉跄着转身,拖着他那坨肥膘衣冠不整的就冲了出去。什么大计,什么谋算!一切要有命来做才行!
骆蝉讽笑的看着消失在巷子口的付明辉,心中冷笑道,“逃吧!只有你逃了,我逃出城的机会才越大!”
回头看了眼那两个无辜惨死的侍卫,骆蝉把心一横,转身消失在青白一片的寒晨之中,那穿破黎明的幽幽晨芒也映的这一刻苍凉凄清。
骆蝉出了那幢民宅敲开成衣店的门拿自己头上所有的首饰换了一件普通的芙蓉粉群和老板娘的一支桃花木簪,松松的把一头青丝绾了起来,又转悠到药房选了几样自己需要的药材,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就动身去了银月城的南城门。
她到的时候城门已经开了,一队士兵吆五喝六的守在城下做着例行检查。
骆蝉摸了摸脸上的面纱正欲试试看能不能蒙混过关,忽然瞥见一队穿着翎厥王府侍卫服的人匆匆跑了过去,在那士兵头头耳边嘀咕了几句,那兵头面上立刻严肃起来,指挥着手下的人把出城的百姓都拦了下来,交由翎厥王府的人亲自检查。
她正踌躇之际,街道尽头隐隐约约传来辘轳的马车声,她蹙着眉定睛一看:那是一辆宝蓝缎子面的马车,车身用金线绣着大片雍容华贵的牡丹,车厢四角包着金箔的貔貅,车头两侧各悬着一块图案奇特的暖黄玉,那图案她曾在装着婆娑树的铁木箱子上见过,一只巨大的鸟衔着一朵盛开的蔷薇,是天仇风家的家徽!
那驾乘的车夫见前面好像出了什么事便在数米远的地方停了车,跳下马车去打探情况。
流风山庄。。。。。。她眼底氤氲起一片狡黠的笑意。

、第二十二章 出城2


骆蝉才踏出一步,只觉得心口一堵,一股熟悉的燥热涌上心头,糟糕!缘丝蛊早不发作晚不发作偏偏挑了这个时候,她咬唇试图强压下心头的躁动,也顾不及腥甜溢了满口。
她脚下略有些踉跄,仔细小心的避过守城士兵的视线,闪身窜进了流风山庄的马车里。马车里只有一人,只着了一身纯白的单衣,斜斜的倚在车厢的软榻上抱着一本《列国皓志》。
车帘一起那人便察觉到有人闯入,刺眼的光有些模糊了眼前人的轮廓,骆蝉出手迅捷,一手握着银针一手捂着那人的嘴哑声说道,“我只是想出城,你不出声我也不会对你怎么样!”
银针抵在颈边那人却依旧淡然无谓的抬起了头,那是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深邃干净的不染凡尘,他淡淡一笑在略显苍白的脸上投下一朵璀然清丽的花,在嘴角边开出一泓浅浅的梨涡。
骆蝉一怔,水目一瞬不瞬的锁在那男子身上,她没想到天下第一富商风家的当家风旒毓竟是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怔忪间马车动了动,那车夫的声音在外间想了起来,“庄主,前面好像在查什么人,小人出示了庄里的信物,他们已经肯放行了。”言罢马车晃动了两下便缓缓的走了起来。
风旒毓软暖一笑玩闹似的伸出舌尖舔了舔骆蝉的掌心,湿濡的酥麻一起,骆蝉像被什么蛰了一下一只盈盈素手蹭的缩成了小拳头。
“你!”骆蝉气恼的簇起秀眉,威胁似地向前抵了抵手中的银针。
风旒毓只是浅笑晏晏的瞧了骆蝉一眼,全然不顾颈边虽是可以毙命的银针,继续闲然的看起了书。
风家的车架果然没有人敢拦,他们就在一群人的眼皮子底下悠悠的出了城。还未行出百米,身后响起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骆蝉刚刚放下的心又生生提了起来。
一阵马匹的嘶鸣声响起,他们的马车猛地停了下来,还猫着腰靠在窗边的骆蝉一个重心不稳便撞在了窗棱上,随即向后一闪直直倒了下去,正砸在风旒毓身上发出一声闷响。
“风庄主,在下是翎厥王府的侍卫,奉王爷之命排查逃犯,想要检查一下您的马车。”
是剑诗!骆蝉蹙着好看的黛眉紧盯着车帘,一颗心脏快要跳出胸腔似的嘭嘭作响。
“风庄主。”车外人又唤了一声。
倏地,帘角微动。骆蝉猛地翻身将风旒毓压在身下,抽落木簪,一头青丝如瀑而下把他们两人的脸锁在青丝帐中,“借你用一下!”
风旒毓听罢忽的笑了,一双浅茶色的眸子泛着宛如琥珀般华丽的光,配合的把手揽着她不足一握的纤腰上。
车帘刷的被掀开,车外的阳光涌进来把每一处都照的清晰可见,她果断的抱着风旒毓向里一滚,羞涩的倚进他怀里,一张脸整个的都被遮挡了起来。
剑诗微微怔在当场,眼前风旒毓因为那一滚原本就单薄宽松的外袍衣襟半敞,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肤,嘴角挂着几缕青丝微微喘息着,一双浅茶色的美目泛着点点水色,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小羞涩的粉裳女子,只把剑诗看的臊红了脸。
“在下无意冒犯!”剑诗低着头,有些心慌的放下了帘子,这样的场景任谁看了也明白刚刚发生了什么,只是这里的主角居然会是风旒毓,那么传言。。。。。。
“翎厥王府向来以规矩严明著称,本公子今日也算是见识到了。”
风旒毓不愠不火的一句话却是夹枪带棒,听的车外的剑诗一凛,抱拳道,“今日之事实属在下找人心切,无关翎厥王府,剑诗回去自会领罚!”
“哼!那剑侍卫的意思是肯放本公子离开了?”风旒毓看着怀里忽然安分下来的骆蝉,抬手拨开她挡在脸前的发丝,只见她面色苍白,痛苦的双眸紧闭,一张俏脸尽是细密的汗珠。
他心中一紧抬手贴上骆蝉的额头,手掌下微热的有丝粗糙的感觉,她的额角因为刚才的撞击擦起一块皮,皮下隐隐有蓝紫的颜色显露出来。他玉指轻点,在那破皮的地方仔细一摸,顺着已经欠起的边缘轻轻一撕,原本被掩盖起来的刺青就完完整整的暴露了出来。
刺奴?!风旒毓有些怔忪的捏着那一小块易容用的皮肉,半晌长叹一口气,有些心疼的抚上骆蝉额上那个“奴”字。
“还请风庄主让这位姑娘下车容我检查一下。”
“检查?这么说剑侍卫是在怀疑我窝藏嫌犯了!”
“不敢,在下也是奉命行事,没有怀疑您的意思。”
“那本公子若是不愿意呢?”
“这,还望风庄主能够配合。”剑诗踌躇的盯着车门,剑眉拧成的一个深深的川字,碰上什么人不好,偏偏是风旒毓。
“哼!我的人岂是你说想检查就检查的!我倒要看看翎厥王是看不起我流风山庄还是根本就不把天仇放在眼里!”
“是在下鲁莽了,还请风庄主见谅,请!”剑诗星目一敛躬首目送着他们的马车离开,又急急的策马奔回银月城去,风旒毓这样的人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还是先回城禀报王爷再做定夺的好。
那个至始至终没发过一言的燕六也不惊诧,长鞭一挥掉转方向向天仇驶去。
。。。。。。
彼时,墨色的天幕已经开始吞噬大地,在往天仇去的路上,一辆马车正飞驰而过。

、第二十三章 花农子皓

天仇边疆重镇永州城一处深山谷涧中,流水潺潺,飞瀑而下,遍野青葱的异草繁花,山涧深处芦篱圈起的一方天地之中并排而立着三五草庐,作隐士居。
透过一扇碎花装饰的小窗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白幔罗床上躺着一个面色红润的秀美女子,睫羽卷翘若蝉翼蝶扇,眼角暗点朱砂,薄唇水润不点自朱,宛如含丹抿樱,素白修长的双手爹交在胸前随着均匀的呼气一起一伏。
“子皓,你真的没有办法?”风旒毓站在窗边,茶色的眸底没有一丝情绪,只是眉角微皱像有着浓的化不开的愁绪。
身后被唤作子皓的男子伸出手拍了拍风旒毓的肩,几不可闻的长叹一口气,“我不过是百草老人门下最不成器的弟子,学艺不精才隐居在这深山之中摆弄些花花草草,这姑娘身上的缘丝蛊岂是我能解的了的。”
“你倒是把自己说的一文不值,百草老人最钟爱的弟子也学会谦虚了!”
“缘丝我是真的解不了,不过。。。。。。旒毓,我只问你一句话。”子皓转眸望着屋里的女子,普通却干净的脸上满是关切,“这姑娘是你什么人?”
风旒毓微怔,转身看着有十余年交情的之交好友淡然一笑,“想救之人。”
子皓无奈的摇摇头,他隐居至此不代表不问世事,那姑娘额角上的纹饰是天厥翎王的记号,这女子与翎厥王关系匪浅啊,只是他也深知风旒毓决定的事认定的人很难改变。
“哎,你若真想救她怕是要去趟南域了,这之前我倒是可以给你个法子制住这蛊毒。”
风旒毓感激的点点头推门就要进去。
“旒毓!”子皓有些担心的出手拉住风旒毓的胳膊,“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体。”
风旒毓一滞,嘴角挂着极浅极浅的笑意,“我一直都相信你。”
子皓透过窗看着坐在骆蝉床边的风旒毓,一抹苦笑浮上面颊。十岁那一年他跟着师傅到天仇都成梵京行医济世结实了流风山庄的少年公子风旒毓,侯门大户,风旒毓一届庶子能爬到现在的位置有多不容易他知道,他付出了些什么他也知道,三年时光他隐居于此也不过为他寻一条出路,只希望这女子不要毁了他。
。。。。。。
当晚云红彤彤的烧了半边天的时候,骆蝉的房间里断断续续的传出笃笃的捣药声。
屋子里摆满了五颜六色的花,见过的没见过的,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子皓手执药杵,面色淡然如水的摘下挑选好的花瓣放进木钵中,笃笃、笃笃。。。。。。
不一会一碗青色的浆状物就捣好了,他起身取下骆蝉身上的一个小瓷瓶,瓶塞一开一股带着幽香的淡淡血腥味飘了出来,作为医者他的鼻子是及灵敏的,也亏得这丫头心思精明通透留了这有婆娑树毒液的血液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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