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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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她不确定宫中的事情他知道多少,桑瑜他又是不是碰到了。
“恩?”南宫瑾回过神来,怅然一笑,“她不会有好下场的对不对?”
原来他还是知道了,骆蝉秀眉一拧,紧紧的追着南宫瑾的视线,诚恳道,“最好的下场你已经给过她了,不是吗?”
从南城逃出来又追随了北辰枭就注定那个结局不属于她,正所谓人心不足蛇吞象,有些错误可以原谅,可桑瑜这一次的错误不在可以被原谅的范畴之内。
南宫瑾忽然失笑的看着骆蝉,抹了自嘲的丢下一句话便跑去喂马了,他说桑瑜到底不肯听他一次,那么她对桑瑜如何处罚他也没什么怨言了,而他现在亦不是那个和桑瑜有婚约在身的南城城主,他只是瑾,只是她的一条影子。
看着南宫瑾漠然陷入黑暗的背影骆蝉的心莫名的沉重起来,瑾可知道他于她从来都不只是一条影子。
第二日一早,淅沥沥的下起了秋雨,打的人心生生的发寒,他们就在那样的早晨,披着蓑衣奔袭在光秃秃的官道上,向着天虞的边境之城沙城驶去。
而虞城的金殿上却演绎着另一番灼人的怒火。
“糊涂!”北辰枭一章击在蟠龙扶手上,激动的几乎要爆粗口,“骆蝉根本就不可能投诚于朕,现在又知道她就是楚璃怎可留她性命!”
站在大殿上的韦钰一惊,脸上满是羞愧的冒着汗,腾的跪在地上,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韦晴瞧了一眼她这个只会打仗毫无心机的哥哥,无奈的摇了摇头,靠近北辰枭主动请缨献计道,“五哥哥莫急,不如让晴儿带着翎厥王先回天厥,到时候。。。。。。”
、第十四章 天厥的通缉令
果不其然,几乎是第二天关于骆蝉的通缉令已经下发到天虞的每一座城池,每一处通路都设了关卡严加盘查。骆蝉一行三人躲躲闪闪,等到了沙城已是将近二十天之后,而那时萧墨翎连同韦晴早已快要回到银月城了,一场翻天覆地的阴谋已经阴麻麻的蓄积在天厥权利中心的上空。。。。。。
天厥位居北方,骆蝉他们才到了变成沙城就已经感受到了天厥那边寒肃的气氛。
骆蝉站在街角的阴暗处,透过遮盖住半面脸颊的斗篷缝隙密切注视着出关的关隘——沙门关。两纵列的士兵满脸寒霜的抓着出关的行人挨个的和画像上的她对照,就连出关的花轿队伍也不曾发过,估计就是出殡的路过他们也要把棺材盖掀开来确认才安心。
“小蝉,我都打听清楚了,守城的人最早一波是在戌时换班,然后子时在换一班。”南宫瑾出现在她身后,陈述着得到的消息。
“上一次的法子不能再用了。”上一次她可是明目张胆的毒杀了二十几个守城的士兵,这一路走来她已经记不清他们到底结果了多少人的性命,不论是南宫瑾还是由她亲自动手。
“那。。。。。。我来动手。”南宫瑾咬咬牙,原本也不愿骆蝉手上再沾染鲜血。
“你动手?”骆蝉侧过头挑眉白了南宫瑾一眼,质问道,“上次的伤好了?!我是想出关,不是想出殡!”
“给我准备几坛好酒。”说罢,她紧了紧身上的暗红色斗篷,头也不回的朝着沙城边上一座废弃的破庙走去。
是夜,月光疏疏朗朗的映照者古旧却蓬勃的沙城,子时的静谧带着一丝慵懒的撩人心弦的静谧杀气蔓延开来,肆意的嘲笑着仍然毫无知觉的人们。
一个穿着普通的男子摇摇晃晃的抱着两个酒坛子呵呵的傻笑着,在离沙门关不远处的一棵枯树下啐了两口又搓了搓手,拾起一根木条奋力的刨起坑来。话说那棵枯树离守关的兵士不远不近,正好能让他们听到那阵刨土的声音却看不到人,管事的小队长怕是什么不轨之徒在行事,便派了两个侍卫前去查探。
不到一会那两个侍卫便各抱着一个酒坛子回来了,献宝似的把两坛酒举到了队长跟前。
“这是什么?!”
“嗨!刚那阵声音是一个醉汉在埋这两坛子酒呢!一看我们哥俩就给吓跑了!”其中一个士兵炫耀的拍了拍胸脯,狗腿道,“咱们也不敢吃独食不是,这不拿来先孝敬你老人家嘛,您闻闻这酒香,啧啧啧。。。。。。”铁定是值不少银子的好酒,想着那小兵不由的咽了咽口水。
那小队长啪一巴掌打在那幻想中的喽啰头顶上,“瞧你那点出息,也不怕这是敌人的陷阱!”一边说着一边抢过那人怀里的酒坛子,迫不及待的掀开了红布的封口,“先让我给你验验这酒的。。。。。。”
封口一开,一股浓郁的酒香喷涌而出,带着不合常理的清香挤进人们的鼻孔,刺激着人们的神经,活生生把话说到一半的小队长定在了原地,怔怔的咽了口口水,“这酒,真香!”
远处的暗影之中,骆蝉捂着微微有些发冻的面颊,戏谑的扯出一抹诡异的微笑。这样寒凉的天气,加之晚上的湿气又中,守城的士兵又冷又困,见了好久怎么能不嘴馋不心动,而她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在那两坛酒里加了当日在南宫严婚宴上用过的醉仙!
不消一刻钟,那些喝了酒水的人都东遥西晃的倒在了地上,除了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再无其他声音。消无声息的过了沙门关,他们已经算是进了天虞与天厥之间的军事防线,再走个十余里便是天厥了,她终于还是回来了,雀跃之际却不曾想过第二天她面临的会是那样一副光景,那样一种处境。
天厥的一个边关小镇,他们居然被守边的士兵逼得险些退回沙门关去,只得在一处密林里躲藏搜捕他们的官兵。直到南宫瑾潜进城中带出了那张淡黄色的盖着朱印的通缉令:骆相嫡女,前翎厥王妃骆氏因其父被诛之事对翎厥王怀恨在心,追至天虞行刺不果,今在逃在外,已经发现就地格杀,得首级者赏银千两!
揉碎手中的通缉令,骆蝉微眯着眼瞳寒凛凛的盯着碎了一地的光影,“好一个韦晴,好一个赏银千两!”韦晴、北辰枭,敢跟她玩这一招,她倒要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官道我们是不能走了。”南宫瑾蹙眉瞥了一眼骆蝉,静静的思揣着接下来的行程。
“不如。。。。。。”连续几天都很少开口的子皓犹豫了一下,开口提议道,“不如找人通知旒毓,要知道流风山庄的势力在整个无涯大陆都是很有影响力的,如果。。。。。。”
骆蝉自然明白子皓话里这个如果的意思,想当初她也曾借着风旒毓的马车畅通无阻的逃出过银月城,流风山庄的马车一般人是决计不敢阻拦的,只是自她不辞而别又过了这么久,不知道风旒毓还在不在天厥,毕竟风家的根基还是在天仇。
“如果我们有旒毓护航就能顺利回到银月城,见到万飞了。”子皓以为骆蝉没明白他的意思,进一步解释道。
“你不是很反对我接近风旒毓,怕的就是将来有一天我会利用他,牵累他?”骆蝉撇了撇唇,轻诮的斜睨着子皓,没有放过他脸上的每一个表情变化。
“这还是有些不同的。”子皓尴尬的抹了抹鼻尖,习惯性的在语气里添了一份戏谑,“那时候你和萧墨翎可是有名无实。”
“你是说旒毓会介意现在的我?”骆蝉讽笑。
“这倒不会,只不过现在是你心有所属。”子皓很是淡然的从容应对。
骆蝉冷哼一声,不再理会子皓的强辩,他所说原因也不过其一,这其二自然是他存着私心,舍不得那还未研究出来的二十四箴言,而要验证这法子的最好方法只能是在萧墨翎身上。
风旒毓,她该到哪去找他。。。。。。
三人沉默之际,忽然林子的一侧发出一阵稀稀疏疏的响动,惊奇一大群飞鸟向着他们的方向飞来。。。。。。
、第十五章 重回银月城
南宫瑾循声警惕的瞥了一眼,拦腰抱起骆蝉,足下一点稳稳的停在了一棵高大的树上。子皓则是抬头瞄了一眼依稀隐匿在枝丫间的骆蝉,轻叹一声,满脸无所谓的靠在树干上等着来人现身。
密林中悉悉索索的脚步声愈近了,骆蝉整个身子紧绷的弓弦一般,死死的盯着下方,却见来人一张刚毅的面容绷作一块枯木,扶着腰间的宝剑走得虎虎生风,不是风旒毓身边的燕大是谁!
那燕大见了子皓也不惊讶,四下扫了扫,对着空无一人的地方沉声道,“骆侧妃,庄主有请!”
原来风旒毓并没有离开天厥,自从朝廷下达了对骆蝉的缉捕命令之后他就日夜兼程的赶到这个与沙门关相连的边关重镇苦守着等他们回来,更是利用身份和人际关系的便利赶在官兵前面找到了隐匿在密林中的骆蝉,他本想带着她到天仇去的,在那里他才能更好的保护她,可是得到的答案却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料。
“我身上的缘丝蛊已经解了。”面对久别重逢的风旒毓,骆蝉并不打算隐瞒,却不想一句话浇熄了风旒毓脸上的欣喜,“是。。。。。。是翎替我解的!而他现在因为缘丝蛊被北辰枭控制住了心智。”
整理了面上的表情,风旒毓苦涩又无奈的一笑,“原来如此,你还不知道现在天厥乱成什么样子了吧?”
原来韦晴和萧墨翎回朝后不久就大肆彻查太子萧墨凰和琛王爷之间的斗争,结党营私、权臣倾轧、左右官员调动等一系列上不了台面的事情都被揭发出来,太子被圈禁府中,琛王爷远派靖州,甚至朝廷中不少大臣也就此被清理掉了,自那之后皇帝萧俊一病不起,所有大权都落到了萧墨翎手上。
“如此,你还打算回银月城去吗?”风旒毓面上神情淡漠,但袖中紧握的拳却暴露了他太多的担忧、希冀。
沉默良久,就在大家以为骆蝉会改变决定的时候,她却咬了咬唇露出一个满是希望的笑容,很久不曾这样笑过的她眼角的朱砂痣都变得神采飞扬起来,“他在等我,我们承诺过。”
噗,有指甲刺破血肉的声音微弱的震颤了周围的空气,没有人发掘风旒毓那份心痛,出了不能自欺欺人的他自己,“你说过等缘丝蛊一解,我们。。。。。。”忽然他自嘲一笑,咽下了后面的话,起身往外走去,最后扶着门框悠悠叹道,“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送你们回银月城。”
风旒毓一走子皓也紧随其后追了出去,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南宫瑾和骆蝉两个人。南宫瑾看着空了的门口和渐渐西沉的太阳,惋惜的叹了一声,回头盯着骆蝉问道,“风旒毓对你的感情你看不出来吗?”在他眼里比起萧墨翎,风旒毓更适合骆蝉,更能给骆蝉幸福。
正在喝茶的骆蝉听了南宫瑾的话手下一顿,余光似有似无的向着门边瞥去,仅仅是快如闪电的一瞥她便收回了眼神,起身走到床边躺下,合上眼做假寐状。南宫瑾见此摇了摇头,带上门走了出去,有时候有些事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他也不过是忍不住多嘴了一句。
次日一早,流风山庄的马车便整装待发,以风家特有的权利一路畅通无阻的向着银月城进发。
不消十日他们终于在人困马乏之前赶回了银月城,以往热闹繁华的银月城看似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却在暗中隐隐让人感到一股压抑的气息,那是人心惶惶之后的小心翼翼,人们都怕一步踏错就会受到牵连。皇城中到处是抓捕逃犯的告示,而骆蝉就是其中之一,剩下的大抵是一些负隅顽抗的老臣,在这些告示之中还有一张较为醒目的皇榜,那便是为病入膏肓的萧俊寻医的。
骆蝉掀起马车的帘子一路偷眼打量着银月城当下的情势,拢了拢耳边的发丝和面纱,眉目间不觉陇上一层浓浓的愁云,她不知道韦晴到底利用萧墨翎做了些什么,又到底蓄谋着怎样惊天的阴谋,只希望被她抓到那一天她不要后悔!
“你真的要冒那个险?”几日下来,风旒毓的脸色依然苍白了几分,脸上的愁云也不比骆蝉轻,只是原本骆蝉计划着要去见万飞,没想到回到银月城却临时改变了主意,不去寒衣铁卫的军营而是去见住在落凤街的那个人。
“不是有句古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嘛,如今这皇城上下都是韦晴和翎厥王府的人,我可没打算孤军奋战。”更重要的是她不想过多的把风旒毓参和进这件事情之中,先不提他的人身安全,就算能够功成身退,难保此后不会受到天仇皇帝的猜疑和排挤。
“等一下我和瑾去就好了,你和子皓先回行馆吧。”
“这怎么行!”坐在对面的风旒毓探了探身子,一脸的严肃。
骆蝉安心一笑,安抚道,“我们这么多人一起去的话目标那么大,岂不是更危险,再者子皓也有重要的任务,有你在身边帮衬才能事半功倍啊。”想了想她又补充道,“瑾武功高强,带着我一个人不会有什么事情的,如果情况不对我还有你送的墨竹呢。”
风旒毓争辩不过骆蝉,最后还是把她放到了落凤街口一处无人的角落里,满心忧虑的回了行馆。骆蝉看了一眼落凤街尽头那座恢弘霸气的宅邸,对着把守严密的卫兵露出了一抹嘲讽的笑意,而那座被监禁起来的府邸正是萧墨凰所在的太子府。
有南宫瑾在他们轻松的就越过了太子府外的防线,又躲过府内的诸多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