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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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萧墨翎在石门的那阴沉着嗓音警告道,他才不管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刚刚追过来的时候他就发现骆蝉的脸色不好,一股强烈的不安搅得他头脑发胀,胸口发闷,运起全力就朝那石门打去。
一声剧烈的轰响震得密道顶部为止一动,呛人的尘土和细小的石块呼啦啦掉了一地,石门却是纹丝未动。萧墨翎闷吼一声,赤红着眼就欲再给那石门一击,那边却传来了柳娘戏谑嘲讽的声音。
“我劝王爷你还是别白费心思了,这石门的材质不比皇陵里的断龙石差,王爷若想我们都埋在这里大可继续!”
那方萧墨翎青筋暴起,一拳砸在那石门上,“没有人威胁了本王还能安然活在这世上!”他盯着脚尖前的缝隙,似乎要在地上刺出个洞来,“来人啊!给本王把这里挖开!”
机关已毁,石门又打不开,但是地面却没有特别的设计,虽是掺杂了岩块的图层,要真挖起来却也不是不可能。当即,跟随而来的侍卫便动手用手里的宝剑挖掘起来,乒乒乓乓之声不绝于耳。
“剑诗,你带两个人出去,在这附近搜寻这条密道的出口,决不能发过她!”两手准备都做好了,看这柳娘如何上天遁地!
“是!”剑诗亦是义愤填膺的领命而去,居然敢算计他们还绑架他们的王妃,抓到了一定要让他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柳娘扫了一眼土石乱飞的石门底,秀眉紧拧,惶急的拿过石壁上的火把打算快点离开,一回头生生顿了一下,惊叫一声扔掉手里的火把,踉跄着跌坐在地。
“小蝉!小蝉!你怎么样?”可惜石门那头不知情况的萧墨翎认定是骆蝉出了什么事,一把拉开堵在门边的侍卫,也顾不得什么王爷的形象和威严,整个人几乎贴在地面上,透过缝隙朝那边看去。
只见幽幽的火光跳动处,柳娘惨白这一张脸,一双美目盛满了不可置信的惊恐,素白的手指紧紧的抓紧身边的泥土里,不可抑制的颤抖着。她的瞳子里映着一张同样苍白的没有血色的面孔,幽暗的火光在洞壁上拉长出扭曲的光影,阴风一过便忽明忽暗的跳动起来,有光影掠过那张苍白的面庞,陡然细滑的皮肤下有什么一窜而过,速度快的好像刚刚的事情只是眼花产生的幻觉。
骆蝉半眯着眼睛,瞥了一眼呆掉的柳娘,越过她对上了萧墨翎复杂的眸子和他微微颤抖的双唇。她虚弱的对着他浅浅一笑,本想张口说些安慰的话,才一张嘴一股腥咸的污血就涌了上来,喷了斜对角的柳娘一身。她缓缓的抬起后抹了一把嘴角,垂眸看去,温热的暗红色血液顺着指缝蔓延到手背上,凝成血珠滴落下去,渗进泥土里,发出一股极淡极淡的草木香。
紧接着她的嘴里不断有污血冒出来,像打开了闸门一般,怎么都停不下来,无止境的倦怠漫过沉重的眼皮,缓慢的呼吸沉重的几乎供不住肺腔的利用,无力的抽离感也愈加强烈起来。就在她彻底失去知觉的前一秒,朦胧中那个她一直追寻的身影强势而又暴怒的扳住石门的下缘奋力向上抬去,有鲜红的血顺着手腕淌进宽大的袖袍里,滴进冷硬的土壤里,扭曲着向她靠近。。。。。。
第二卷 侵陵雪色还萱草
、第一章 你我欠她的
翎厥王府的气氛诡异异常,所有的人都和平素一样各司其职,一切都有条不紊的重复着。只是身在其中的人都紧张的喘不过气来,他们说话办事更加的小心翼翼,见效甚微,甚至于不敢大笑,每个人的表情都是惶恐而僵硬的。
从那日王爷带着满身血迹的王妃回到府中便一直呆在梓苑,这已经是第十日。。。。。。
当日的事情也没有一个人敢往外透露一个字。。。。。。
子皓端着一碗乌黑的汤药毫无阻碍的进入梓苑,原本还算得上清俊的面容多了一个乌青的黑眼窝,虽然现下已经看的不甚明显,但微微龇裂的眼角却昭示着之前的惨烈,白皙的颈部一道一寸多长的伤口已经只剩下一条浅粉的细线。
梓苑的正寝门窗紧闭,内寝的大床已经赫然换成了一口精致的水晶棺,萧墨翎坐在棺木边安静的看着里面的人,不过十天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眼窝深陷,坚毅的下巴上也冒出了青色的胡茬。
“像这样的汤药她还要喝多久?”他怜爱的拂过骆蝉的鬓角,那汤药他看着就觉得是极苦的,她喝了这么久一定会难熬的跳脚。
“这是最后一幅了,要不了多久她就该醒了,只是剩下的。。。。。。”
他一句话还未说完,萧墨翎直接端过他手中的药碗,含了一口在嘴里,小心的扶起昏睡的骆蝉以嘴把汤药度给她。一直到一整碗汤药都见了底他才回过头来,原本温柔怜爱的眼神在接触到子皓那一刹那变得阴霾冷肃,“你只有一条路选,那就是治好她!这是你欠她的,也是本王欠她的!”
接过碗的子皓什么也没有说,退出来后在梓苑门外站了很久,他想起那一天萧墨翎带着骆蝉回来的情景。传说中天厥冷漠霸气的翎厥王萧墨翎仓皇无措的抱着满身是血的骆蝉,满脸的疯狂。他就那么抱着她在府里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甚至不懂找个下人去请他会更快一点,直到他闻讯而来。看到骆蝉的那一刻他惊呆了,那是珈措,是他给她种下的毒。
那还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旒毓让他为她解毒,他认出她是翎厥王妃骆蝉,他亦看得出旒毓对骆蝉的紧张,他担心有一天风旒毓会泥足深陷。和天厥一向以狠戾著称的翎王爷为敌会是一件危险的事情,他不能允许那样的事情发生,不能看着自己唯一的朋友受到威胁和伤害,那样遍体鳞伤的他他不想再看一次,所以他违背了一个医者的道德底线,在她的药里动了手脚。
珈措是他早年跟随师父游历时在很远的岛国发现的一种植物,可以医人也可以害人。他因为这种植物长的很是奇特就带回来培养,经过变种后就被他制成了毒药,可是这种毒药必须要软木香做毒引子才会发作,他本是想等到事情变得一发不可收拾的时候拿这个来作为最后的筹码保住风旒毓,没成想会发生这种状况,在银月城竟然会出现软木香!
子皓抿着唇摸了摸脖子上的伤痕,自嘲的溢出一抹苦笑,他该庆幸萧墨翎当日没杀了他,好给他这个机会为自己赎罪,穷极毕生所学他也会治好她身上的缘丝蛊。
。。。。。。
天色已经黑下来的时候,梓苑的晚饭已经热了好几遍,可是每一次都是原封不动的给端了出来。
萧墨翎半趴在水晶棺的沿儿上,一瞬不瞬的盯着里面躺着的人,虽然他极不喜欢这口水晶棺,但子皓说水晶本是寒凉之物,对压制骆蝉体内的蛊毒有很大的帮助,这也是为什么当初芙妃把骆蝉放入水晶棺内养蛊的原因,想到这里他的眼神晦暗了几分,眸光定在墙边的木架上良久,整个人也沉浸在一种无法明状的哀怨悲凉中。
咳!忽然棺中的人发出一阵很不舒服的轻咳声,把他从那股哀伤里拉了出来。他抓过骆蝉的手,一手轻抚着她的胸口,看着她微微张开的眼睛,眸底不自觉的掠过一丝喜色,“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骆蝉刚醒,身子骨虚软的好似不是自己的,她动了动被萧墨翎握着的手指,想从棺材里起来。
“别动,你身子还虚弱的紧,就躺在这里好好休息。”他不想吓到骆蝉,扬唇扯出一个明朗的笑容,故意调笑道,“不是说这水晶棺睡着凉快嘛,本王可是特意替你找回来了。”
被这个笑容恍的心底一滞,骆蝉微垂下睫羽虚弱的笑了笑,执拗的抽出手指,却是搭在了萧墨翎腕上,“某人的身子情况也不必我好到哪去,要不要也试试睡这水晶棺?”
她看得出他有几夜没合眼了,手臂也有严重的肌肉拉伤,加上没有好好调养,应该熬的很辛苦才对,可是后半句纯属玩笑。没成想这一回萧墨翎倒是痛快的答应了,吩咐下人热了几样清粥小菜和骆蝉一起吃了,他就大大咧咧的躺在了她身边,反正那水晶棺够宽敞,既然有人盛情邀请那么他就却之不恭了。
两人躺在棺底谁都没有说话,微凉的棺壁反衬的他们的肌肤格外的烫。
“小蝉。”
“恩。”
“小蝉。”
“恩。”
。。。。。。
萧墨翎不厌其烦的喊了十几遍骆蝉的名字,握着她的手紧了紧,连呼吸都有颤抖,“跟本王说对不起。”
“什么?”骆蝉错愕,被他突然冒出来的一句话弄的一头雾水。
“本王说过你要好好的跟紧本王,这一次你怎么可以违背承诺一个人乱跑。”她不知道当时他有多慌张,他打退了围攻他的杀手,跑去偏房却找不到她,最后在密道眼睁睁的看着她毒发痛苦的样子却无能为力,甚至该死的都打不开一道石门,他连抱着她给她安慰和力量都做不到。
骆蝉使了好大的力气才半支起身子,睨着身边一脸霸道的萧墨翎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是太累了,脑垂体分泌不正常才会思维混乱。”她说着出其不意的摸出银针扎在他几处穴位,他太累了,需要休息,在萧墨翎闭上眼睛之际,她低垂着头靠近他耳边笑语到,“不过,我接受你的道歉。”
说罢扯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躺会他身边和他一起合上了眼睛。
他想说对不起没有保护好她,她知道。。。。。。
、第二章 萧墨翎的心事1
已经渐入初秋的天气微微开始转凉,沁芳阁内寝的软榻上却铺了一层冷玉片串制的凉席,骆蝉懒懒的窝在软榻上,身边的矮几上摞了厚厚一沓医书。萧墨翎怕她呆在府里会觉得闷,就想着找些她感兴趣的医书来给她消磨时间,又怕一般的书籍入不了她的眼,便动用关系搬来了典药寮珍藏的药学典籍。
她蹙着眉,一手捧着书,一手往嘴里塞着蜜饯,看的正出神。忽然察觉到一道专注的视线盯在她身上,抬眸就见萧墨翎环着胸倚靠在门边,脸上明明是面无表情的,但是骆蝉就是觉得他在笑。
“你最近好像很闲啊。”她这是实话实说,以前这人总是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可是最近却很少出府,几乎大半天的时间都会耗在她的沁芳阁,就是什么都不做看着她发呆也能保持上好几个时辰。
他倒是不以为然,大方的坐到骆蝉对面,信手拿起一本她翻过的书,“大,太子的事情也已经水落石出了,现在朝中又没什么大事,倒是能留在府里多陪陪你。”
骆蝉嘴角微抽,不满的白了萧墨翎一眼,看他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说的好像她多想他留下来陪她似的。另外除了在人前她还是第一次听萧墨翎称呼萧墨凰为太子,而不是大哥。
也是最近几天她才听南宫瑾说当日萧墨翎发疯似的挖开了石门下的通道救了她,一并把柳娘带回了衙门。原来柳娘和安道明一直以来狼狈为奸,而柳娘做事又比安道明谨慎细微,所以大小事务都由她来谋划,安道明不过就是一个对外的傀儡。最后他们也在柳娘身上发现了账册,揪出了一批与私窃贡品有牵连的官员,只是没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和萧墨琛有关,而柳娘又在几日后被发现缢死在监牢,并以畏罪自杀的名义草草了结了,不过事情的始末大家都心知肚明罢了。
可惜萧墨翎原本想趁机揪出寂竟等一批收受贿赂的贪官污吏,却没想到安道明口风咬的那么死,硬是不肯承认干预官员调遣的事情,恰逢骆蝉那时情况不妙,他也没心思处理这些事情,便作罢了,可是迟早他都要肃清这些人。
“朝中没什么大事?不是说太子和芳菲公主的婚事终于定下来了吗?”骆蝉哂笑,萧墨翎不是一向最紧张他那个大哥萧墨凰的事情了嘛,这回轮到终身大事了却不见他张罗着要亲力亲为了。
“太子大婚自有礼部忙着张罗,下月初银月城可该热闹了。”萧墨翎自然知道她话里的意思,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眸光暗了暗,有意无意的瞥向了一方。
“可惜热闹是别人的,我倒是没多大兴趣。”骆蝉捶了捶有些酸了脖颈,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半躺着,神色慵懒的像一只乖巧却又不安分的小猫。
萧墨翎看着骆蝉半晌,抿着唇犹豫道,“你若不喜欢,到时候本王把你送去别院小住几日可好?”
“你还想让我这个罪臣之女再背上个不识大体的罪名吗?”忽然想起萧俊那么讨厌她,莫名腾起的那一份不悦让她说出的话都有些酸溜溜的,“要真是那样,你那皇帝老爹指不定又要抓住这一点做出什么文章来,说不定就直接把我这个正妃撵下堂了!”
一面胡乱翻看,一面陪她说话萧墨翎忽然一怔,眸光闪了闪,不再言语,认真的阅读起书上的内容来。
“看看看,你每天跟着我胡乱看能看出个什么来。”骆蝉一把抢下他手里的书,知道他根本没看进心里去。
萧墨翎笑着捡起另外一本,煞有介事的在她面前晃了晃,“本王可是有神髓仙骨、睿智聪慧的美名在外,说不定本王这个半路大夫就超过你这个女大夫了。”
神髓仙骨、睿智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