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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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外面还青芒芒一片的时候,屋里的萧墨翎便习惯性的张开了眼睛,他还保持着昨天的姿势靠坐在床边,怀里抱着睡颜沉静的骆蝉。
他的脑袋沉的像灌了铅块,昨晚的景象一一闪过脑海,他是该死的喝醉了,竟然还抱着骆蝉这样在地上睡了一宿,他懊恼的捶了捶额头又怕动作太大惊醒了怀里的人。
萧墨翎低头静静的看着怀里的女子,白皙光洁的肌肤,蝶羽般卷翘哦的睫毛盖着她魅惑灵动的眸子,在眼睑处投下一道浅浅的影子,眼角的朱砂痣安静的随着肌肤的起伏发出柔柔的光泽,柔顺的刘海微微斜向一方,露出紫阳花繁复绚丽的一角,那小指甲盖大小的奴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萧墨翎呼吸一滞,微凉的指腹轻轻的贴上去摩挲了起来。
怀里的人似乎被惊动了,不悦的在他怀里蹭了蹭,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睁开了惺忪的睡眼。眼前模糊的影响逐渐汇聚成萧墨翎的模样,她先是不解后来眸底闪过释怀,原来萧墨翎昨夜抱着她睡着了,她又挣脱不开他的怀抱,便那样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没想到这一睡就是一夜。
“你。。。。。。”萧墨翎冷着脸掩饰着自己的尴尬,话才一出口就被骆蝉伸过来的手堵了回去。
“你醒了。”骆蝉仰躺着,笑颜如花,她笑的是这一句不知道听萧墨翎对她说了多少回,这一次终于也换她先说出口,她明白萧墨翎的尴尬,可是对于别人的伤痛她并不想剖出来看个究竟,他不说她也不会提。
萧墨翎看的有些发呆,半晌低低的弯唇一笑,她此刻的心意他明白。不知多少回他也曾有过这样的假设,清早睁开眼会有一个女子温暖和煦的对着他笑,即使不用言语也能明白他的心,忽然他想把这当做一个开始,或许他谁都不是,可是还是她的萧墨翎。这样想着他低头在她眼睑处轻轻印下一吻,“恩。”
骆蝉显然没想到萧墨翎会有这样的举动,嘟着唇一股脑从萧墨翎身上爬起来,不知所措的开窗通风,想吹走自己心底那种奇怪的感觉。
“小蝉。”骆蝉脊背上一阵麻痒有过,讷讷的回头看着萧墨翎戏谑的指着自己的腿,“麻了,你得负责。”
她枕着他的腿睡了一夜不麻才怪,无奈的扶着萧墨翎回到床上,硬着头皮做着所谓负责的事,有一下没一下的给某人按摩着发麻的小腿。气氛诡异的温馨和谐,骆蝉清了清嗓子低着头说道,“还记得四海赌坊那个和瑾赌钱的马三吗,据他所说安道明在买卖贡品的事情上担当中介人的角色,我想我们是不是可以通过他找到参与官员的名单。”
“这一点本王也想到了,已经派人盯着他了。”萧墨翎话一出口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拉住骆蝉的胳膊不悦的呵斥道,“本王明明让你在府里好好休养,你竟然又和南宫瑾跑出去查案!”
“我说过的,你不带着我我就和瑾出去乱闯。”骆蝉也不落下风,扬着下巴示威似的迎视着萧墨翎喷火的视线。
“你!”萧墨翎无奈的叹了口气,认输的警告道,“不要乱跑,就紧紧的跟在本王身边!”
骆蝉知道这代表萧墨翎同意了,满意的悠悠一笑,继续手下的动作,至于玉印的事情,既然无关案子她便没有提。
约莫晌午的时候,萧墨翎沉着脸来到骆蝉的沁芳阁,正巧南宫瑾也在。他绷着脸负手盯着骆蝉,气闷的哼着粗气,“他跑了!”
骆蝉蹙眉瞥了一眼身边的南宫瑾,猛的反应过来,“什么,安道明跑了?!”
、第八十六章 芙蓉巷遇险
原来为了不打草惊蛇萧墨翎命人暗中跟着安道明想从而引出他背后交易的账册,到时候好一网打尽,也好拿着确实的证据替萧墨凰洗脱罪名,可惜安道明也实在精明狡诈,竟给他发现了萧墨翎埋下的人手,逃脱了。骆蝉、萧墨翎和南宫瑾三人合计了一下,最终决定利用马三引安道明现身。
谁都知道每隔十年天厥北部一个极寒的州郡都会进贡一截雪藕,这雪藕育于千年寒冰之中,每十年长成一次,每一株也不过几节可以入药,其药效可化瘀补血、延年益寿,更有解百毒的奇效,珍贵不比雪莲差分毫,恰逢这一年刚好有一截雪藕被送进宫。南宫瑾曾从马三口中得知安道明有一次醉酒后夸口说自己手里有一片雪藕,他们便扮成外族商旅住进了银月城最好的客栈,并且张贴告示四处寻访名医,后来又找到马三并表示愿以十万两黄金买雪藕治病救命。
约莫五六日都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风声,终于在第七日马三神神秘秘的找到了南宫瑾,约他们戌时在芙蓉巷的藏红楼相见。
藏红楼后院不起眼的一间偏房中,厚厚的竹帘子把整个房间分割成了两段,他们等在里间,这期间只有柳娘带着布菜的婆子进去过一次,她只叫了马三一个人出去,再无他话。大概一盏茶的功夫去而复返的柳娘传话让主事的人单独去见安道明,骆蝉三人虽疑心有诈,但事已至此也只好走一步看一步。
萧墨翎离开后柳娘并没有走,她取了一个铜质的香炉,换了炉子里的香料,那香味极淡极淡,淡到几乎察觉不出屋子里点了香,“安公子吩咐柳娘留在这里伺候两位公子,两位公子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你这香是什么香,味道好浓啊!”骆蝉皱着眉挥手在鼻尖扇了扇,想驱散那股令人不安的味道。
“浓?”南宫瑾伸着脖子嗅了嗅,还是什么都没有闻到。
反观柳娘脸上的表情颇有些惊诧,偷眼瞄了一下手边的香炉疑惑道,“你闻得到这香的味道?”
“你们闻不到吗?”每天和药物打交道的人鼻子是比平常人灵一些,可是今天这种情况却很不同寻常的。
“什么都没有啊。”这回南宫瑾直接走过去抱着香炉闻了闻。
柳娘眉眼笑开,拉着骆蝉走到拐角处的小桌旁,打开一个胭脂盒子大小的东西,里面是几片拇指粗细的干硬树皮,“这香料是柳娘从一位异邦恩客那里得来的,叫做软木香。据说它生长在与无涯大陆隔海相望的一处海岛上,因为味道极淡,一般人是闻不出来的。。。。。。”
解释到这里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打斗的声音,与此同时哗啦一声冲进偏房六七个膀大腰圆的龟奴,手持尖刀,团团把南宫瑾围了起来。
“你这是做什么?!”骆蝉强作镇定,怒目瞪着拉住她的柳娘质问道。
“也因为一般人闻不出来,所以那里的人把它作为迷香使用,只要闻过的人一动气就会浑身瘫软。”柳娘不疾不徐的继续解释完,目光阴狠的扯起骆蝉的手腕咬牙道,“楚璃妹妹!”
素白的手腕上那串沉香木手链突兀的暴露在眼前,沉香木的味道很特别,上一次柳娘跟她近距离接触过,方才进房间布菜时就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所以才会想到把他们各个击破,没想到最后竟是她坏了大事。
“如此一来你应该知道萧墨翎的身份,你怎么敢?!”骆蝉冷着眼眸低喝道。
“哼!翎王爷纵然厉害,可惜自然有人巴不得他在这里枉死,凭那人之力我能得到的比这更多!”柳娘得意的贴在骆蝉耳边,对着那几个龟奴命令道,“还不动手!”
想要萧墨翎死的人,难道是萧墨琛?脑中正混乱之际,那六七个龟奴已经开始动手攻击南宫瑾,却见那几人根本不是普通的龟奴,出手精准狠辣,倒像是别有用心的人暗地里培养的杀手。南宫瑾又不敢运气,只得凭借些手脚上的功夫左躲右闪,不一会身上已经多了几道血口子。
不知什么时候手里多出一把匕首的柳娘恶狠狠的抵着骆蝉的脖子叫嚣道,“我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不然我现在就让她死在你面前!”
“小蝉!”南宫瑾一急,提气就欲扑过去,霎时胸口一闷,筋骨一软就单膝跪在了地上。
“闹够了!”骆蝉眉心一紧,骇人的冰寒肃杀之气迸射而出,早就摸在手里的银针刺穿柳娘轻薄的纱衣反抵在她腰间的肌肤上,方才她不出手不过是想看看她手里到底还掖着什么牌,现在威胁到朋友的安全她也不必再退让了。
那几个男子被骆蝉身上冷冽的气势震慑的当真愣在原地,但只是一瞬便分成两拨,一拨继续攻击南宫瑾,一拨朝骆蝉和柳娘猛扑过来。
该死!显然他们的主子不是柳娘,并且一定是得到了格杀的命令。骆蝉暗咒一声,一把推开柳娘,侧身偏过了来人的袭击,顺手抓过桌上的香炉就朝那人砸去,。烧的通红的软木香碎屑飞溅出来,劈头盖脸的浇了那人一脸,他捂着眼睛大叫一声急急向后退去。骆蝉抓住这个空挡欺身近前,一针那人便倒了下去。这下余下两人也不敢轻敌,严阵以待的把骆蝉堵在了中间。
骆蝉看着应对的很吃力的南宫瑾,咬了咬唇突然惊诧的喊道,“萧墨琛!”
果然那几个正在攻击的龟奴皆是一滞,分神朝门外看去,骆蝉抓住这个空子飞窜到南宫瑾身边,一手拉扯起受伤的南宫瑾,一手衬着丝绢在腰间的牛皮口袋里摸出一条滑软的类似胶状物的东西。
“瑾,把这个扔到他们裸露在外的皮肤上。”她警惕的盯着反应过来后迅速围拢过来的龟奴,悄声耳语道,“小心不要用你的肌肤接触它们。”
她没有那个准头,所以只能依靠南宫瑾。两人相视一眼,骆蝉兜手把手里的东西抛向空中,南宫瑾凌空一脚便把那东西踢向一个人的脸面,那人躲闪不及被胶条贴了个正着,不到三十秒便噗通一声栽倒在地,余下的人有的想拿手去遮挡亦或是挥开,却无一逃得过前者的命运。那胶条上附带着骆蝉无聊时的试验品,一种最简单的病菌,能够迅速麻痹人的神经,最终产生失去知觉的效果,只是这种细菌分裂的速度极慢,一般还没有大面积产生时就已经全部死亡了,所以麻痹是有一定时限的,并会持续太久或对身体造成伤害。
“快走!”骆蝉扔掉手里的丝绢,架起南宫瑾就朝门外逃。倏尔她后腰一紧,猛地被一阵力道拉了回去,原来是柳娘见她要逃一把拽住了她的腰带。
“想走,没那么容易!”柳娘发丝散乱,赤红着双眸,一手拽着骆蝉,另外使力一脚把浑身虚软的南宫瑾踢出门外,嘭地一声关上了偏房的门,晃乱的上了栓,“我活不成你也休想活!”
、第八十七章 不具名的奇毒
眉目一动,骆蝉陡然出手把柳娘的双臂紧紧锁在了背后,正欲制住她的几处大穴,忽然心头腾起一股躁焖的热气,是她熟悉的缘丝蛊。该死的,为什么偏偏是这个时候!她低咒的话才停,猛然间一股莫名的冰寒顺着脊髓急速而上,她能够清晰的看到皮肤上激起的细密的小疹子和竖起的汗毛。
这又是什么情况?她瞪大眼睛盯着开始变得越来越清晰的毛细血管,几乎要怀疑是自己眼花了。游走在血脉里的燥热和脊髓中的冰寒冲撞在一处,她只觉得后脑一阵锐利的疼痛袭来,紧接着颈部和肩膀都像是被针扎了一样开始阵痛。她忍不住咬唇痛苦的呻吟出声,向后踉跄着几步靠在了门板上。
见此,摆脱了桎梏的柳娘张狂的哈哈大笑起来,“听闻凡是能嗅得到软木香之人必是身中一种奇毒之人,而软木香就是毒引子,你也是将死之人了,哈哈!”
身重奇毒,她身上除了缘丝蛊难不成还有什么不知道的毒药?朦胧间她看到柳娘打开了对面的一扇柜门,掀开柜子的隔板,下面有一条只能容一人下去的密道。柳娘拖拽着已经失去反抗能力的骆蝉先把她推了进去,落地是冷硬的青石板子,这一磕硬是把骆蝉磕得耳边嗡嗡作响,视线也开始模糊起来,紧接着柳娘也跳了下来。柳娘拽着她走了约莫三四十米的样子,密道忽然变得宽阔起来,手边的墙壁被挖出两个耳室,里面藏了不少值钱的东西,看起来像是宫里失窃的东西。
骆蝉被柳娘半拖半拽的往前走,身体却正在经受着冰火两重天的折磨,苍白的小脸在火把的映衬下格外的诡异。
“小蝉!”身后一声急迫的暴喝,欣喜忧心夹杂着愤怒席卷而来,还有重叠在一起的跑动声。
萧墨翎,骆蝉艰难的扭头看去,火光灼灼处,那个人的表情从未这样真切过,从未这样不加掩饰过,他眼底的关切忧心她都能轻易的捕捉。
眼见着前面出现一处狭窄的通道,柳娘眸色一动,一把甩了骆蝉进去,慌张的在门边扭动一个机关,立时一道石门轰然落下。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萧墨翎接过剑诗飞过来的剑,足下轻点,借着洞壁的助力飞速靠近,巧力一掷,那剑正巧插进石门边的一处机关上,把正要落下的石门卡在了半截,只是石门与地面留下的缝隙不过一掌有余,根本过不去人。
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切的柳娘半晌才回过神来,从骆蝉的角度只能看到她微微颤抖的肩膀,“哈哈!他也败了,他也败了!!”
“你敢伤她一根汗毛本王定将你碎尸万段!”萧墨翎在石门的那阴沉着嗓音警告道,他才不管那个疯女人说了什么,刚刚追过来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