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毒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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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来给王妃娘娘请安,不料几句话说的逆了王妃的心意就被禁了足,主子一心惦念着王爷,回到思韵楼奴才们又劝着吃了点茶点就。。。。。。就浑身出了疹子,疼痒难忍。”
“大夫才看了说是可能中了什么毒,却也没人找的出能解毒的方子。”
“刚刚府里的大夫怎么没说是中毒?”袭香蹙着眉,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
那小丫鬟脸色一怔,跪着向前蹭了几步,说着泪珠子就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王爷,你可要救救我们家主子啊!”
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到了沁芳阁的南宫瑾倚在骆蝉身后的窗子外忽然道,“中毒?不是外邪侵袭,壅热肠腑,是肠痈之症嘛?”
“肠痈?!”
骆蝉和萧墨翎同时一惊,连哭闹的玉玲都吓得停了下来。萧墨翎深深的瞥了骆蝉一眼,长叹一口气,风也似的急急离开了沁芳阁,只剩下玉玲呆坐在地上喃喃碎念着,“肠痈,肠痈。。。。。。怎么可能是肠痈呢?”
、第七十三章 诊断
思韵楼内已经乱作了一团,丫鬟婆子惶恐的跪了一地,府里的医侍扎堆在床前艰难的讨论着所能想到的方子。萧墨翎面无表情的掸坐在床边,戚韵音蜷缩着身子,端手按着下腹呜呜的抽噎着,疼得甚至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余下满满爬了一额头的汗珠子叫嚣着她难以承受的疼痛。
“一群饭桶,连个方子都拿不出来,本王养你们何用!”萧墨翎冷睨了下手的御医一眼,三个须发皆白的老者立马吓出一头冷汗。
骆蝉才到门前,听声挑唇冷冷一笑,款步走了进去,“王爷吓他们就能吓出方子不成?”
床上的戚韵音哎呦哎呦的呻吟了几声,瞥见骆蝉进来忽然怨毒的指着她叫骂起来,“就是这个贱蹄子!王爷可要给韵音做主啊!哎呦喂,疼死韵音算了,哎呦喂!臣妾的命好苦啊!”
“你先躺好,本王一定让这些蠢材拿出个法子来。”萧墨翎威慑的瞥了有些瑟缩的御医一眼,继续埋首安抚哭喊的越发厉害的戚韵音。
他这是要无视她还是想逼她自动出手?骆蝉隐在袖中的素手紧了紧,忽而轻笑起来,走到床前猛地伸手在她右下腹部的“麦氏点”按压下去。
“啊!疼!”戚韵音惊痛,上半个身子都微微抬了起来,“贱人,你这是要谋害我!”
哼!骆蝉冷哼一声,猛地抽回了手,这一收手戚韵音反而叫的更厉害了,一双秀美的灵眸立时溢满了水汽。
压痛是诊断急性阑尾炎的最主要依据,当阑尾化脓坏死时,压痛范围扩大,并且出现腹肌紧张、反跳痛,正是戚韵音现在的症状。骆蝉眉尖微蹙,忽视掉戚韵音恼人的哭闹,复又细细按上她的下腹,可触到痛性包块,是阑尾脓肿形成时的症状,通常这种情况在足部阑尾穴处常可出现压痛点。
相比戚韵音的反应萧墨翎倒是镇静淡漠的多,他眸底蓄着饶有兴致的暗芒,不动神色的观察的骆蝉的动作。
“肠痈,还是急性。”
“王妃所言甚是!”几位御医见骆蝉竟然一语道破了戚韵音的病症不免有些惶恐和惊诧,“难道王妃懂得医术?”
“略懂。”她瞟了一眼戚韵音,面上是惯有的淡漠不惊。
三位老御医对视一眼,眼底掩不住的流光溢彩起来,王妃既然出头说出了病症说不定就有医治的方子,他们正欲开口详细的询问,骆蝉又开口了。
“嘶嘶,还有这脸上的疹子,乱挠乱抓的话怕是要留下疤痕的,毁了戚夫人这张花容月貌的脸到着实是可惜。”她见戚韵音一手捂着肚子一手耐不住痛痒伸去挠脸上的疹子,故作可惜的感叹到。
戚韵音一听急急的收了手,又实在是忍受不了那股痛痒,只得死死的咬住了纤细的手指,呜呜的呻吟起来。
看到戚韵音这副强忍着的摸样骆蝉满意的抽出帕子擦了擦手,却也不打算再说什么。这下子可极坏了床上的戚韵音和一干刚有了希望的老御医,戚韵音凄哀的以眼神求助着萧墨翎,早忘了自己是怎么一口咬死是骆蝉毒害自己的了。
“既然有法子就不要卖关子!”萧墨翎冷言道。
“法子嘛相信各位御医也是有的,芒硝、熟大黄、大蒜按例配比,先将大蒜去皮捣烂,加入芒硝,共捣烂如泥,敷腹部最痛处一个时辰,再将熟大黄研粉,用醋调成糊状,敷三到四个时辰,此为一个疗程。必要时隔几个时辰后重复使用。”骆蝉瞥了一眼正欲开口的御医一眼继续道,“只不过这个方子并不是万全之策,对于普通的肠痈就比较有效,现在以戚夫人的状况来看并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那老御医听言悻悻的抹了把额角的汗,颤颤巍巍的开口道,“正如王妃所言,此法古籍早有记载,只是夫人恐怕等不了这么长时间啊。”
“那就没有其他法子了?!”
“臣等惶恐!”
萧墨翎闻言气怒的猛吸一口气,抬眸瞪着一副事不关己的骆蝉,两人默默的进行着一场无声的博弈。转瞬间屋子里静的只听得见戚韵音的呻吟声,丫鬟婆子和一干御医更是大气也不敢喘,都瞪大了眼珠子巴巴的瞧着这两个惊为天人的人物。
忽然疼痛加剧的戚韵音不受控制的抓向身旁的萧墨翎,在他麦色的手背上留下三条深深的抓痕,看的旁边随侍的丫鬟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连肇事者一时都忘了疼痛,惊恐的睁大了眼睛,词不达意的结巴起来,“爷,我。。。。。。御医,御医!”
“爱妃既然知道的这么清楚一定知道其它的法子。”萧墨翎抽回伤了的右手,脸上的颜色早就暗了七分,猛然间让骆蝉想起了鬼面节那一天他带着镂空鬼面的狰狞样子。
骆蝉心底暗笑,脸上戏谑不减,自我调侃道,“由于没有又如何,王爷的意思难道是让一个心怀妒恨的人去救她下毒毒害的人?”
“本王何时说是你下毒毒害韵音的!”
“哦?就怕王爷你不说心底也是这么认为的,刚刚玉玲在沁芳阁那一场衷心为主的戏码可是很感人心肺呢。”她睨着吓白了脸的戚韵音,不打算做出一丝退让。
“那本王正好给你这个机会医好韵音来证明你的清白。”萧墨翎也有些不耐烦了,可惜骆蝉一直都不是一个见好就收的人。
“呵呵!”她掩着唇乐不可支的笑出声来,“可惜骆蝉从来都只信一句话‘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小蝉也没什么好证明的。”
听到这里,还立在一侧的几个老御医早就慌张的汗流浃背,没想到这位失了权势的王妃居然敢这么顶撞他们人人畏惧的翎厥王,让人敬佩之余不觉为她捏了一把冷汗。
“哼!本王倒是想瞧瞧什么叫做身正不怕影子斜!”萧墨翎是真的怒了,一双黑曜石似的眸子瞪得溜圆,脸色也微微有些涨红。
“王爷!”几个御医一急齐齐跪在地上,焦急道,“戚夫人情况紧急!王爷且听王妃一言呐,王爷!”
萧墨翎脸色渐渐缓和,沉声道,“说,怎样你才肯出手?”
骆蝉悠悠一笑,自有一番别样的鬼灵风韵,樱桃色的红润薄唇微启,一步步走到了萧墨翎身前,“那就要王爷。。。。。。”
、第七十四章 密牢新人
她俯首在萧墨翎耳边低语几句,有发丝垂落下来,露出一角繁复的紫阳花刺青。
萧墨翎听罢,微微侧目凝视着还伏在他肩头的骆蝉,唇轻轻动了动,似乎对骆蝉的话并不是那么惊异,“好!”
骆蝉抿唇一笑,戚韵音的哥哥戚韵宇是刑部侍郎,私窃贡品一案还有待查证,这个节骨眼萧墨翎怎么也不能让他的妹妹在翎厥王府出了事,怎么算今日这笔交易都是手到擒来的。萧墨翎虽然已经应承下来了,骆蝉却是没有立即动手医治戚韵音,反倒是在药箱里捡了几样东西坐到了他的身边。
看清骆蝉手里拿着的金疮药,萧墨翎一怔,好看的眉峰微蹙,眼底不觉掠上一层不易察觉的喜色,骆蝉执起他被戚韵音抓伤的右手熟练的包扎起来,惹得一众御医红了老脸,齐齐的底下了头。
“有空替本王包扎不如快些说出能医治韵音的方子。”萧墨翎俯视着骆蝉长长的睫羽,话才一出口就后悔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王爷不要以为我想这么做,一来这么多外人看着,样子也还是要做的;二来我不马上帮戚夫人治疗不过是在等一样东西。”她也不抬头,压低声音道,话里明明白白的告诉萧墨翎,让他不要自作多情。
众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翎王爷好端端的忽然又变了脸,阴沉的眼神一扫,内寝立时变得一片死寂。恰好这时候南宫瑾进了思韵楼,兜手把一个小布包甩到骆蝉怀里,自顾自坐在桌前给自己斟了杯茶。
“你要的东西都在这里了,翎厥王府也只找得出这些了。”
“还请诸位回避一下,这里有小蝉一人足矣。”
三位想要取经的御医你看看我我瞧瞧你,最后视线直直的落在了萧墨翎身上,却见萧墨翎瞥了一眼床上哀怨的戚韵音径直起身出了内寝,无奈一屋子人都陆续退了出去。
骆蝉取出一把三寸左右的银色薄刃,放在阳光下晃了晃,“这种感觉还真是久违了呢!”
她转头对着满头细汗的戚韵音悠然一笑,戚韵音咬着唇盯着她手中的刀刃,眸中惧色大盛,挪移着向床脚靠去。
门外的众人还未走得太远,正室就传来一阵尖利的哭喊,接着便静了下去。萧墨翎脚下步子一顿,色淡如水的薄唇忽而弯出了明媚的弧度,骆蝉有仇必报的性子倒是和了他的心意,这会子不知道那小妮子又趁机想着什么法子给自己报仇呢吧。
肠痈,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阑尾炎,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切除手术。她明明可以用有麻醉效果的草药来镇痛的,却偏偏只是用银针镇住了戚韵音几处大穴让她动弹不得,切肤之痛正好可以消消她的锐气。
约莫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骆蝉已经完成了手术,闲然的走了出来,指使两个手脚利索的丫鬟进去收拾盆子里的污血和秽物。她并肩站在萧墨翎身边,第一次略略有些得意的瞧着那个霸道的男人。
“本王答应过的事情自然会兑现,不过要等到私窃贡品一事有个了结。”萧墨翎俯首在骆蝉耳边很是嚣张的笑道,“到时候你就是想做典药寮的司药一职本王也能让你如愿。”
“呵!我可没那么大的野心!”她冷冷的挑唇,对他这种莫名的自信早已经司空见惯,“我想进典药寮不过是闲着无聊找些事情打发时间罢了,偏偏我这个人又只对药典和药物感兴趣。”
“本王不需要你的解释,你只需要告诉本王你想要的便好了。”
骆蝉一怔,轻嘲的撇撇嘴,“好啊,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他想装酷装潇洒那她就顺着他,只是希望他以后不要后悔,“我要一个独立的药庐。”
“药庐?你要这个做什么?”
“避难!省得你的小三小四随时跑上门来挑衅,不知道什么时候我再落下个谋害的罪名!”骆蝉煞有其事的调侃道,多了几分诡诈淡了几分疏离。
萧墨翎背着手不觉扬唇哈哈大笑起来,倏尔,出其不意的抬手贴着骆蝉秀挺的鼻梁轻轻一刮,“你呀!你什么时候吃过亏!”
骆蝉一怔,猛地出手抓住萧墨翎的手腕,眼神复杂的望进他的眸底,想要看懂什么,却在他闪烁的眼神中迷失了。萧墨翎有些尴尬的抽回手,话语里杂着一丝淡淡的躁焖,“本王的意思是本王一向明察秋毫,自然也不会凭白冤枉了你,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只管相信本王即可。韵音骄纵惯了,耍耍小性子是难免的,你既是府里的女主人就多担待着点她吧。”
“担待?”骆蝉心底陡然冒出一股不舒服的冥火,“我是什么身份来担待她,王爷你自己的人还是自己好好担待吧!王爷只要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骆蝉就感激不尽了!”
她美目一凛,清冽的眸底带着一分莫名的气恼,擦过萧墨翎的身边几步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们一个想靠近,却矛盾的挣扎徘徊;一个想逃离,却不得已在忽近忽远处往复。骆蝉不知道,她越走近她想要的答案越是靠近离萧墨翎的世界,而命运交织的线不知还要跟他们开多大的玩笑。
萧墨翎望着骆蝉消失的方向良久没有挪步,好看的眉目间染上一层浓的化不开的愁绪。半晌,他摸了摸似乎还有余温的手腕,冷着眸色向着梓苑走去。
大气奢华的梓苑,枫木雕构的木架,翠**滴的墨绿色玉如意,时光似乎还是他将骆蝉抱紧密室的那一刻,只是此时密室里的人换了容颜罢了。
“你还是不打算说?!”冰冷的声线之间还能听到铁器摩擦的声音,刺骨的森寒让人不觉忘了外面仍是艳阳高照的七月天。
满室的寒冰,连吐息之间都萦绕喷薄着淡白色的水汽,冰块之上映着一张高傲惨白的脸,依旧是不减风华的美貌,却无端让人在她嘲讽冷漠的眼神中对她生厌。
“你一辈子都不要妄想从我这里得到答案!”
啪!清脆的掴掌声伴着有些轻颤的喘息想起,碰在光洁的冰壁上,碎裂出鲜红妖冶的血。。。。。。
、第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