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战士到将军-第29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班长。”。
“到,营长有什么事情吗?”
“你派个人到第一节车厢那边,和教导员说一声,说我和副营长在这睡会,有事叫他找人叫我。”
“好累。”
关建国也拉起了一个‘垫子’,他和刘镖睡姿的差不多,不同之处是。他没有盖‘帽子’,他觉得那样会喘不上来气的。
刘雪华父亲的病又犯了,此时他躺在总部医院的高干病房里,身边站着妻子和几个儿女,刘雪华也在其中。
不管是久经沙场的老将,还是牙牙学语的婴儿。当他们遇到病魔降临时,都会想念起自已的亲人,只要一醒,老人就会说几句对儿女们勉励的话,他对几个孩子都说了。唯独没有对小女儿刘雪华说。
“阿姨,我想回去了,”刘雪华知道“前线医疗队”就要南下了,她是让张护士长给‘骂’回来的,就是想让她看看病重的父亲。
首长夫人是首长的‘继室’,这些儿女都不是她亲生的,“你爸这回病得和以往不一样,你没回来之前,医院都下了病危通知书了,你还要走啊?”
“我是医疗队的协理员,不走不行啊。”
“那你执意要走的话,你去问问你爸好拉,他要让你去的话,你就去。”不是自已亲生的,自然不能对她发脾气,首长夫人也是经过高等教育的人,在她的眼中,父母恩情是大事,医疗队少刘雪华一个,也是一样的。
隔了好长一会,刘父的眼睛睁开了,夫人给他进了点水,又叫过医生来帮忙看了看,医生的回答是,“首长已经脱离了危险期,大家可以放心了。”
“爸,部队马上要开拔了,我想回去。”刘雪华说话的声音很轻,周围的哥哥姐姐们,也都不和她是一个亲妈生的,大家都认为此时刘雪华提出要走,纯属‘不孝’。
刘父并没有说话,他向女儿摆了摆手,之后又闭上了双眼。
“爸~”,刘雪华又叫了一声,她刚想上前,就让其中的一个哥哥给拉住了。
“要走快走,别在这里惹得人心烦。”刘雪华的姐姐,说话的口气很坏,声音又很尖。
“滚。”刘父突然间睁开了眼睛,用手指着刘雪华的姐姐。
“爸让你走呢,你快走吧。”刘雪华的姐姐以为是父亲在指刘雪华。
“我说你呢,你们都给老子滚出去,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老子还没死呢,用不着你们在这里给老子送终。”刘父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他歇斯底里地叫了起来。
刘家众子女全从病房里退了出来,连首长夫人也出来了。
“看样子,老爷子是没事了,你们都忙去吧,雪华啊,上前线一定要小心,你二叔在那呢,不行的话,叫他把你调回来,咱家和别人家不一样,你知道了吗?”首长夫人对刘雪华还是很亲切的,她拉着女儿的手,不停地嘱咐着。
“你给我回来,谁让你和孩子说那些不着调的话的。”刘父虽然有病,但也是耳聪目明,他好象听到了夫人的话语。
“马上回来,马上回来,你呀你,越老还越离不开人了,你们看着没有,你爸离开我,还真不行,平时还和我拉硬儿呢。”丈夫脱离了危险,夫人自然是高兴的,她向众儿女们摆了摆手,表示再见,就回屋子去了。
接着大家就听到病房里刘父咳嗽的声音,这声音很是紧促,儿女们都很担心,但也无可奈何,只好前前后后地下了楼。走出了总部医院。
“小妹,你还有啥事,要大哥帮你的吗?有话只管说。”大哥的年纪要比刘雪华大好多,他也知道刘雪华要上前线。
“请你帮我的部队整几节卧铺车厢吧。京城离边境太远了,让大家这么辛苦,我这个当协理员的,也过意不去。”
“这个好说,回头我给军代处打个电话,让他们帮你安排安排。”
“谢谢大哥。”
刘父的几个子女,都是‘公家的人’,而且都是各部门的领导,看着哥哥姐姐们都坐着专车离去,刘雪华也坐上了总部临时给她派的车子。来到了京城火车站。
“红军师前线医疗队”的卧铺车厢,自然是刘雪华帮忙搞到的,名义上是总部为了照顾大家,实际上刘雪华也早就上了火车,只不过她坐的是另外的车厢。
铁路线上的夜景。要远比灯红酒绿的都市普通的多,可是‘前线医疗队’的这列火车,却有另一番风景,每每到达小站停泊时,两列火车都会‘错车’而过,那一车车从南方拉来的物资,令车上的人十分咋舌。
“这车上拉的都是煤呀。这得多少啊?”
“我都查过了,刚才过去的有三十九节,早上的有四十多节呢。”
“这都是往京城拉的?”
“是啊,全是。”
“哎,你们看那边,又过来一列火车。他们也是往南边开的。”由于火车已经停下,挨着他们的,别的路线的火车正好通过,在站台上昏暗灯火的照耀下,时隐时亮。很是壮观情景。
“我看到了,全是大炮,那边的全是大炮。”
“是嘛,我看看,”好些人一听左边站台那边的火车上停着全是‘大炮’,他们都挤到了左边的窗户上,郭开山也让这话给惊醒了,他坐在上铺,看得很是清楚。
“你们看,车走了,你们再看那后头,坦克,我看到坦克了,全是坦克。”众人叫的声音就更大了,大家已经忘掉了现在已经是深夜,那车厢里的灯光,早已让列车员给关掉了。
“真是好多的坦克呀,你们猜,有没有咱们r军的呀?”
“当然有了,咱们r军的坦克师说不定就在那边火车上呢。”
“是啊,要是让我亲手碰一下它就好了。”一个年轻的女护士,用手点着窗户玻璃,自我陶醉着。
“放心,咱们一定有机会的,咱们都是在前线上抢救伤员的,我想我们一定能接触到这些大家伙的。”
“那我们能看到飞机不?”突然间有个女护士说起了飞机,大家马上又联想到了飞机,好象这大家伙就在他们头顶上飞行一样。
一阵火车轰鸣过后,远处的火车早已不见了踪影,郭开山也由“坐姿”,又转变成了“睡姿”,他看着离他只有一头的“天花板”,之后他抬起手臂,伸出手指,在那棚顶上写出了三个字,“刘…雪…华”,之后他就睡着了。
也不知火车又行进了多久,当郭开山醒来时,已经是凌晨五点钟了,南下的天空,天亮得早,郭开山跳下了卧铺,走到了厕所那边,进行了洗濑。
“哗——”,厕所里头有人冲厕所的声音,这声音很是难听,可能是里头的人按得太过用力,直令得正在刷牙的郭开山十分恶心。
如厕后的人,也走到了郭开山的身旁,郭开山让了个位置给他,自已则转过头去,看外边的景色。
“起得挺早啊,还有工夫刷牙呀。”如厕之人洗过手后,说了几句,这跟前只有郭开山在,显然是说给他听的。
“刘雪华?”这是让郭开山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了,他立时转头过来,嘴里的泡沫差点让他咽了下去,他用牙刷指着那人点了又点。
“怎么不认识了?我在前边坐,一会你洗完了,过来找我,我有话和你说。”那人直行推开了隔门,她走了。
第115回 热血赴边(十六)张冠李戴(上)()
人生拼搏,总要有贵人相助,郭开山的贵人,自然是刘雪华了,多年来,有这么一把漂亮的小伞保护他,他基本上都是顺风顺水,没有遇到过什么阻力。
从靖北起程之时,郭开山也曾经困扰过,自已一人独挡一面,又没有个人商量,可谓是捉襟见肘,后来转到了卧铺车,他也想开了,发昏挡不住该死,没有谁都一样,上前线打仗,就是个水到渠成的事,没有刘雪华帮他,不还有其他人嘛,总之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他的身边还有无数个战友在支持他。
在火车上见到刘雪华,郭开山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在京城换车之时,他亲眼看到在靖北和自已一起上车的友邻部队,都上了硬座车厢,人家的官比自已大,凭什么‘前线医疗队’的人员,全都上了这仅有几节车厢的硬卧车厢,他就知道这一定是刘雪华起了重要作用的缘故。
刘雪华坐的是少有的软卧车厢,最多不超过两节,她为图清静,坐在最把头的位置,在这一点上,她和郭开山真的好象,那厕所离得老远,自然是不能闻到那种特别气味了。
郭开山直行穿过了好多张铺位,这些铺位的人都用另类的眼神看着他,郭开山显得很是大方,他无瑕外顾,放开步伐,一步一个钉的迈向了最前面。
此时刘雪华已经在过道上等他了,过道的小桌子上,放着好些子吃食,有奶油蛋糕,易拉罐的饮料,还有一盒平时郭开山一直抽的“辽叶”。
“你什么时候上车的?我怎么没看到你呀?”郭开山也不客气,他坐下打开了一袋面包,大口地咀嚼起来,不过这声音很小。多年来郭开山已经戒掉了‘叭叽嘴’的习惯,变成了无声行动。
“我在总医院陪我父亲来的,好几晚都没睡好,上车我就休息了,等我想找你的时候,队里的人说,你也睡下了,我就没想吵醒你,怎么着,这回队伍拉出来顺利吗?”刘雪华打开了一瓶荔枝味的易拉罐。递给了郭开山。
“还行,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多,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的,女护士班那边也是一样,她们比男兵还要兴奋呢。”
“这可能是表面现象,我是女人我知道,越到目的地,就越容易出现问题,这样吧。你在明里,我在暗里,再看几天,等到达终点我再出现。”
“至于吗。你还怕她们跑了不成?”
“说真的,我还真怕,咱们不能没见一仗,就出了事故。按我说的办吧,我就在这下铺睡,你每天来我这里两回。我们商量一下工作。”
“好。”
回到自已这头车厢,郭开山显得很是精神,他每走到一张铺位,都会跟大家问好,他手中的本子上写得是密密麻麻,记录的全是每张铺位上的人员,别看他和刘雪华说不打紧,可真到了事头上,他还是紧张的。
“队长,早上我们吃什么呀?”
“送什么吃什么呗,不过大家要少吃点,在车上不运动,小心积食。”
“是罗,她什么都吃,放的屁可臭了。”
“哈哈哈”。
当郭开山走到警卫排这边时,战士们都在擦枪,当大家见到郭开山后,都站立了起来。
“王凯,你过来一下。”
“谁让你让战士们下来擦枪的?”
“难道不应该吗,平时这个时间,咱们可都出操了,现在在火车上,按道理来说,也得训练操课吧,我看擦枪挺好的,省得各个睡大觉,闲得五鸡六瘦的。”
“大家都听好了,我向大家宣传一项命令。”郭开山走到车厢中央,大声说道。
“从现在开始,大家放松休息,自由活动时间,咱们要好好休息,养精蓄锐,知道了吗?我再重复一遍啊,各班只要把人员控制好就行,擦枪的事,咱们下车再干。”
郭开山有郭开山的打算,他发觉有些人员好象有点晕车,不光警卫排的战士中有,就连医务分队那边也有,要是让大家迷迷糊糊擦枪的话,走了火就不得了了,必竟他们不是战斗部队,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他让王凯去军医那边领了些晕车药,又给了他些橡皮膏,晕车药给晕车的战士服下,那橡皮膏则是贴在肚脐上的。
b团一营,在关建国和六号的带领下,经过了几十个小时的车程,来到了京城,到了地方后,军代表先安排部队进行休整,先用饭,有什么事情以后再说。
京城军代表的行政级别不低,关建国和六号让刘镖组织部队原地休息,他们则到军代室接受下一步的任务。
“首长,我们的车皮啥时候能调好啊,我们是红军师b团的。”关建国向来嗓音洪亮,他的话震得办公室来回乱晃,发出了嗡嗡地回音。
“关建国,我听说过你,你们两位请坐。”军代表是个中年军官,从他新式军服的料子上,就可以分辩出,他的级别很高,应该是正团职往上。
关建国和六号坐定后,旁边有人给他们倒好了茶水,关建国也不客气,一口气把水给喝光了,“首长我想向你反映个问题,”。
“你请讲。”
“我们来时坐的全是硬板,我们的兄弟部队则坐的是卧铺,您看,是不是再给我们调配车次时,适当照顾我们一下呀。”
“这个好说,这个好说,”军代表笑呵呵地看着两人。
“报告。”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