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庶女-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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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宛清小意的道,“都脏了,洗了十三皇子您也不会穿了,要不,我亲自做一件赔你成不?”
十三皇子原想说他没那么小气的,可是一想还是点头了,“好,但是她得赔我十件,本皇子自打出生起还没受过此等侮辱。”
宛清连着点头,十件就十件,等凝儿长大谁还记得这事啊,顾老爷忙招呼十三皇子下去洗澡了,他小时候的衣服就要新的没穿过的,拿来凑合了,这样子十三皇子出去顾府就惨了,这可是侮辱十三皇子啊,十三皇子怪罪下来,顾府吃不了兜着走,好好的他怎么就来了呢,想着,顾老爷还是问出了口,“十三皇子大驾光临顾府是有什么事么?”
十三皇子听得鼻子哼出来一声,“还大驾光临,就拿这招呼我,除了她你就没别的女儿了?”
顾老爷一头雾水的摇头,十三皇子那个表情大失所望啊,他觉得他皇兄对什么女人都一般般,好像就对她有些不同,可惜她已经嫁人了,十三皇子抚着额头,狠狠的搓澡,恨不得洗去两层皮才好,他真是吃饱了撑得,跑来找罪受,回头一定要去皇兄那里狠狠的敲一笔。
十三皇子想着凝儿那咯咯的笑声,牙齿直咬的咯吱的想啊,那边二夫人还有顾老爷轮番的轰炸宛清,宛清瘪着嘴听训,她错了,小孩子不能溺爱的,训了半天,宛清抬眸瞅着他们,“凝儿这坏毛病是谁养成的?”
二夫人的眼睛直接望着顾老爷,顾老爷闭了嘴不言一语,那边老太太就训他了,宛清那个得瑟啊,风水轮流转,顾老爷看着放在桌子上的书信,朝老太太道,“娘,儿子要去一趟边关。”
老太太不想让他去,顾老爷说别人去他不大放心,老太太奈何不得他,便点头应了,顾老爷急呢,当即就要走,宛清忙把药箱子里可能用到的药拿出来给他,“这些都是救命的良药,或许能用得到。”
衣服都没收拾了,只去书房写了封奏折,还把宛清叫了去,宛清疑惑呢,递奏折用不着她啊,就听顾老爷道,“前儿皇上就让我去找你,爹没能帮你讨个公道心里愧疚,正好趁这个机会出去避避,只是那些百姓毕竟无辜,半月坊要帮你讨公道,就趁此机会下狠手逼吧,好早日把粮食送去边关。”
宛清听得哑然,这手伸的也太远了吧,宛清心底生出来一股气愤,连着点头,下狠手是吧,这个她会,顾老爷交代了两句话,宛清就出去了,到正屋时,十三皇子穿着衣服出来了,那个别扭劲啊,瞅着凝儿恨不得喷火,狠狠的剜了宛清一眼走了,这还不打紧,把宛清的马车一并带走了,宛清只得坐着顾府的马车回去。
马车上,宛请轻揉了下额头,打算先不回去,上回才闹出清白问题,找冷魂还是在外面方便一些,马车就停在半月坊对面,竹云听着宛清的吩咐去找冷魂了,宛清则带着梳云去了醉扶归,她早饿了,该用午饭了。
醉扶归的人不认识宛清,但是认识梳云啊,她可是唯一一个手里头拿着醉扶归令牌的人,定然跟主子有关,忙殷勤招呼着,只是半月坊专用那间被占用了,剩余的一间他们不敢擅自做主,梳云恨不得敲他脑袋啊,眼前的这位才是正主子呢,有在自己的地盘吃饭还得等的吗。
屋子里,阮文浩听到熟悉的声音,眉头蹙了两下,放下手里的筷子,走了出来,桌子上还坐着莫翌轩,见阮文浩打开门,正疑惑呢,就见小二恭谨的领着宛清往前走,阮文浩回头瞥着莫翌轩,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虽然不是第一次在这里见到她,可是上回是由小宸陪着的。
宛清在屋子里吃着菜,冷魂进去,作揖道,“见过少奶奶。”
宛清点头示意他做,冷魂不敢,还是梳云请他坐的呢,宛清笑问道,“竹云说的你都清楚?”
冷魂点点头,眉宇间有一丝的为难,突然眸光一闪,拾起桌子上的筷子就往屋顶射去,阮文浩和莫翌轩才到屋顶呢,两只筷子带起几块瓦就砸了过来,阮文浩一边躲闪一边哇哇的叫着,“路过路过,别伤及无辜啊!”
宛清听得无语的翻了个白眼,他们不是在隔壁吃饭吗,原还打算让梳云去请,人家就来了,正好,宛清笑道,“既然路过,那就下来吧。”
阮文浩大大咧咧的就推了窗户进来,莫翌轩进来时脸有些许的赫然,毕竟偷听不好,没想到一个字还没听到,人家就发现了,瞧她的脸色毒应该是清了吧,阮文浩摇着扇子瞅着冷魂,没戴面具,脸色有些的冷,那样子不是想打他吧。
宛清招呼他们两个坐下,冷魂自然也坐着,宛清笑道,“正好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们。”
那边竹云手里拿着信走过来,宛清亲手交到阮文浩手里,阮文浩瞅着宛清,眸底尽是疑惑不解啊,就听宛清道,“麻烦两位跑一趟皇宫,把这个消息透露给皇上。”
阮文浩听得眼睛望着信封,打了开来,瞥了两眼就交给了莫翌轩,转而问道,“那些粮食真的要卖吗?还是闹着玩的?”
宛清笑问道,“阮大公子觉得呢,半月坊是生意人,银子至上,那么些的粮食积压在那里,皇上迟迟不要,半月坊的生意还要不要做了,皇上不要,半月坊就卖掉。”
这选择权在皇上手里头,阮文浩和莫翌轩互视一眼,也知道这是变相的施压了,皇上会不要这些粮食吗,怕是做梦都要呢,只是半月坊要帮宛清讨个公道,这才耽搁了下来,那么些的大臣苦劝都没用,阮文浩疑惑的瞅着宛清,好似半月坊的事她可以全权做主,她跟半月坊到底什么关系,若是只是一般的关系,犯不着为了她得罪皇上吧,敢逼皇上做决定的估计也就半月坊了,皇上迟迟不下决定,有一半就是因为半月坊态度强硬的原因吧,如此态度,皇上怕是会怀疑半月坊有异心。
但是皇上一直这么下去,大御怕是真的危矣,逼一逼也好,当即点头应了,当下拉着阮文浩就要走,阮文浩哇哇的叫着,“这菜比我们之前吃的味道更好一些……。”
他们两个走了,冷魂去走了,余下宛清主仆三人继续用饭,吃饱了宛清便回去了。
宛清带着竹云梳云去了王妃屋子,王妃正和一个总管在说话,像是在吩咐什么,那边二太太瞅着宛清进来,便道,“王嫂,宛清回来了,不用派人去找宛清了。”
王妃听得往宛清这边望,宛清疑惑的睁大了眼睛,就听王妃嗔骂道,“吓死母妃了,还以为你丢了呢。”
宛清听得眼睛睁得更是圆溜了,王妃把话一说,宛清才知道是她疏忽了,便解释道,“宛清从皇上那里得知祖父中了敌人的箭昏迷不醒,担心祖母担心,就回了顾府一趟,出来时,去了半月坊一趟,耽搁了些时间,害母妃担心了。”
王妃摇摇头,她担心皇上会把宛清困在宫里,逼她找半月坊说情,只要人回来了就好,王妃接过桌子上一块天蓝色的锦缎,笑道,“这是方才十三皇子差人送来的,尺寸也在,说是让你早日做好了给他送去。”
宛清抽着嘴角,皇宫里那么多的绣娘,犯不着来剥削她吧,看来今儿凝儿真是惹到他了,谁让她把凝儿抱他怀里的呢,没让她赔十件已经不错了,宛清接过锦缎递到竹云手里头,在王妃屋子里坐了一回觉得有些乏了,就回绛紫轩了。
宛清才坐下,喝了杯茶,外面竹云就进来禀告道,“少奶奶,李总管果然有问题,当真要杀那些老太医呢,太医被请到小院去了,现在该怎么办?”
宛清听得嘴角冷冷的,伏老夫人的手到底伸的有多远,连王爷身边都有她的人,王爷不怎么过问王府里的事,就是有也是问那些总管,要是总管说假话欺骗他,那王爷对王府的事不是知之甚少了,“好好照顾那太医。”
竹云点头应下,瞅着宛清哈欠连天的样子,心疼的道,“少奶奶累了吧,奴婢让人准备水,少奶奶舆洗一番睡一觉先。”
宛清点点头,晚上睡得不大好,白天就容易犯困,又来回的奔波,就更困了,站起来,想起来一件事,宛清道,“你家不是在潼北吗,这回就随着冷魂一道回去一趟吧。”
竹云听了忙跪下去道谢,宛清摇摇头进了内屋,梳云一个鬼脸闪到竹云跟前,拿食指去弹她脑门,“又不长记性了吧,活该少奶奶不搭理你。”
竹云呲了下牙,一耸鼻子高兴的回屋子打包去了,这些天天气热,潼北一带受灾严重,她使了人去打探过,她爹娘都还活着。
宛清一觉睡得很足,起来时屋子里都掌了灯,梳云笑的那叫一个眉眼弯弯,宛清一瞧就知道这喜事非比寻常,就听梳云道,“半个时辰前,冷大哥传了信来,说是皇上下旨贬陵容公主为郡主了呢,问少奶奶接下来该怎么做?”
宛清听得眉头微蹙,只贬为郡主了呢,虽然郡主跟公主没法比,但依然身份尊贵,她要吩咐什么,她还是非去不可,宛清回道,“让冷魂把五十万担粮食给皇上。”
梳云听了刚想问那四百万两银子呢,嘴都张开了,及时就闭上了,少奶奶这意思是罚的轻了,半月坊给五十万担粮食,要想要银子,就得继续罚,罚到少奶奶满意为止,梳云眉眼弯弯的下去了。
宛清笑着由着竹云服侍她穿衣服,粮食固然重要,可是银子同样重要,缺一不可,战争时期,要的就是招兵买马,关是点粮食有什么用,宛清真是怀疑要是没有半月坊,皇上难不成都不用打战了,等到第二天的时候,冷魂传回来一个消息没差点把宛清气爆了,锦亲王拿了一百万两银子出来,暂时解了燃眉之急。
宛清那个气啊,朝廷打他的战,王爷怎么往里面掏腰包,还不是小数目,是一百万两啊,锦亲王府当真这么有钱吗,宛清撅着嘴闷着气坐在那里啜粥,她在前面施压,王爷竟然在后面拖她后腿,宛清气的狠狠的咬馒头,早知道该把银子给皇上的,大御朝可没那么多的粮食。
可是皇上毕竟退让了,对于一个受宠的公主一朝被贬斥为郡主,对她来说比较轻,但是在那些公主郡主眼里还是很重的,再坚持下去,受苦的真就是那些百姓了,不过王爷只给了一百万两,数目虽然不少,但是远不够,战争不可能三两天就停了,她等的起,再者,要算的账远不止这一件。
宛清吃完早饭,就去了王妃屋子,又是济济一堂,就连老夫人伏老夫人都在,王妃在啜茶,老夫人在逼问,“锦亲王府虽是皇室一脉,可是打战是朝廷的事,王爷怎么拿一百万两银子出去,那些银子都是哪里来的?我问你话呢!”
王妃淡淡的瞅着她,蹙眉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王府是王爷的,王爷想怎么样便怎么样,他就是将王府卖了本王妃也无话可说,至于银子哪里来的,待会儿王爷就下朝了,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
王妃这么说,老夫人虽然有气但是也没问了,瞧她那样子也不知道,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娶她回来简直就是娶了尊漂亮点的菩萨,中看不中用,伏老夫人眼色有些晦暗,她也找过人跟踪王爷查当年老王爷去世时避着大家交给王爷的东西,可是每回都毫无音讯,反倒折损了好几名暗卫,王爷手里头握着的到底是什么,比铁匣子重要百倍不止,铁匣子打不开,但是王爷手里头握着大笔的银子,那才是最重要的。
一屋子人就像是发现了金矿似地,兴奋不已的坐在那里等王爷回来,等了约莫大半个时辰,王爷回来了,手里头拿着铁匣子,瞅见一屋子人在,眉头紧锁,“都聚在这里做什么?”
老夫人等不及了,脱口便问道,“听说你给了一百万两给皇上,是不是真的?”
王爷蹙了下眉头,“你问这么多做什么,此事不许再议,本王累了要休息,都下去吧。”
一大盆寒彻骨的冷水浇下来,哗哗的浇灭了多少人的美梦,王爷毕竟是一家之主,他说了不准再议,而且是毋庸置疑的语气,谁敢多言,不少人嘴都张着了,王爷眉头一蹙,眼神一冷就都乖乖的闭上了,也知道问怕是问不出来什么,就像是个疙瘩卡在心口,不吐不快,早晚有一天要被憋死,但还是站起来俯身告退,老夫人瞅着王爷搁在桌子上的铁匣子,嘴唇蠕动了两下,最终一个字都没说出来,总有知道的一天,宛清也出去了。
在珠帘外,宛清瞅见伏老夫人蹙眉,回头望着铁匣子几秒钟,眸底寒意乍现。
宛清瞧了嘴角微弧,随即止了脚步,回头望着王爷,清脆脆的道,“父王,宛清有话要说。”
王爷坐在那里,点点头,宛清就转身走了过去,疑惑的反问道,“父王不是要查先王妃是不是被害的吗,怎么要派人杀了那些太医?”
王爷听的眉头紧蹙,就听宛清道,“难道不是吗,昨儿半月坊的人路过周太医家那条路上,见有人杀他,顺带就救下了他,现在他人在半月坊,求父王饶他一命呢。”
王爷听的脸有些沉,珠帘外一连串珠